《索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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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仇门-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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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以前我怎么也想不通,您干嘛跑到苗疆来隐居。”
  “那现在呢?”
  “侄儿想通了,不但通了,而且还都明白了呢!”
  “你明白啥啦?”
  “您不但喜欢这泸湖之美,世无其匹,而且这苗疆地方,还有您的奏春天呢!哈哈哈哈!”
  “嘿!你个小兔崽子……”
  “伯父,当实您怎么到苗疆来发生艳遇的?”
  老化子虽然已七老八十啦!可是老脸仍然一红,但他还是说了,道:“小孩没娘,提起来话长,想当年,我才二十几岁,被老帮主提拔成了总舵护法,谁知,就在我当上护法那年,老帮主救了个受伤的汉子。”
  “当他被治好之后,非要拜老帮主为师,投身丐帮,以报答老帮主救命之恩不可。”
  “那时候,老帮主尚无传人,也就收了这个带艺投师的入!
  “最初他表现的还孝顺,等过了两年之后,丐帮大家对他有了好感之后,谁知他就暗中控制了老帮主,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我渐渐地发觉出不对来了.
  “有天我闯入帮主卧室,才发现老帮主中毒已深,早瘫痪啦!
  “那时老帮主对我说,他乃清廷大内的高手,特为打入丐帮,要丐帮投向清廷,老帮主交给了我一块‘竹钵令’,叫我暗中召集老护帮。
  “当这小子知道他的身份已然泄露,在丐帮蹲不下去啦!可是几个长老又联名发出‘格杀令’,使他不敢再回北京,怕被沿途的丐帮人士格杀,逃到苗疆来,那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就追到苗疆啦!”
  石中玉问道;“伯父,那后来呢?”
  “他当然是被我追到做了。”
  “那您怎么又有了艳遇呢?”
  “嘿,那是我回程的时候,误闯了剑川纳西族区,又正赶上他们‘打跳’,小花的娘见我是个汉人,夜晚就跟我‘阿注’啦!”
  “这一‘阿注’,你就恋上了苗疆?”
  “那倒也不是,因为小花的婆婆也是武林人,是金花门的门主,她娘则是大公主。”
  石中玉听了大惊道:“啊!蛊祖宗金花娘?”
  老化子道:“其实你们全弄错啦!那是传言失实,苗疆哪有什么‘蛊’啊!她们会用毒倒是真的,内地人误把毒认做了蛊,怕的要命,她们也就乐得以讹传讹,用蛊来唬人啦!其实金花门的刀法还真不错”.
  “伯父,大姐的鸾刀我领教过了。”
  “她娘每晚点灯,我就去‘阿注’,一连几个月,她娘说有了身孕,叫我先回内地,等过了年生了再来‘阿注’,我就回中原啦!
  “因我替帮中除了内奸,老帮主瘫啦,我就接了帮主,一直为了帮务,十几年也没来苗疆,谁知,五年后,金花娘死了,我那‘阿注’扫了金花门,特为找我,在中原设了几个分舵,我得信后,又듀了一次。”
  “直到你父母遇害前,我得信小花的娘病危,向少林讨了一粒大还丹送来,谁知晚了一步,她娘已然死了,我为了给她娘找个好墓地,才发现这泸湖!”
  “伯父,那伯母葬在哪儿啦?侄儿也该去祭拜一番!”
  “就在左边不远,今天晚啦,明天再拜罢!”
  “伯父,您这儿来还有‘阿注’么?”
  “嘿,多喽!有好几个呢!因为她娘葬在这儿,我每年都来一趟,那时候正年轻,这儿的女孩子又喜欢‘阿注’,所以我又交了几个‘阿注’”
  “伯父,您交了那么多‘阿注’,她们不争风吃醋么?”
  “孩子,你不懂这儿的风俗,这儿从来没有‘吃醋’这两个字眼,女孩子看男孩子一对眼,就告诉他说,我晚上点灯,你来我家‘阿注’,男孩子到女孩子的‘尼扎意’住一夜,天一亮就得离开。”
  “伯父,‘尼扎意’是什么?”
  “‘尼扎意’用咱们的汉话说,就是客房,这里的院落,犹如北京人的四合字,除了北屋为这家的主人房是平顶外,其它三面全是低矮的层楼。
  “东面楼上是祭祖、供佛的经堂,下层则用来堆放农具和杂物。”
  “伯父,这么说,这边成年女人每人都有一间单人房间了?”
  “对!”
  “可是那男人呢?”
  “这儿都是女儿国,成年的男人没窝,他们夜间要不跟女人‘阿注’,那只好和孩子或老人们一块儿挤挤喽!”
  “真邪门!”
  “风俗嘛!”
  “伯父,我听大姐说,这儿也曾改土归流,设了州县,归哪儿管哪?”
  “这我属永宁县,但老百姓仍然听土司的。”
  翌日!
  一大早他们就去拜祭了百花宫主生母的坟。
  这坟修筑的和内地—样,坟前还立了一个石碑,  上面刻的是“金花门主之墓。”
  拜过之后,老化子道:“今天我陪你们游游这泸沽湖.走!咱们下山!”
  他们到了山脚,一个叫李埂的小渔村。
  别看老化子已七十多啦,在这地方似乎还挺吃得开呢!
  这李埂的头目是个五十左右的女人,见到他好热情呢!八成他们俩也是阿注吧!
  他用土话跟这女头目咕噜了几句!
  石中玉问道:“伯父,您跟她说些什么?”
  老化子道:“这儿是‘摩梭族’,我用土话叫她弄两艘船,没船怎么游湖哇!”
  “伯父,咱们只四个人,干嘛要两艘船?”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这时候那位女头目对小渔村“鸣啦哇啦”吼了—阵。
  就见—对身着细麻布百摺长裙,腰系小红宽带的妙龄女郎翩然而至。
  石中玉见了,忽然眼睛一亮!
  要没眼眶子挡着,眼珠子能跑到外边来.
  喂!他怎么啦!
  怎么啦!
  他被这对少女的美色所迷,眼都看直啦!
  没想到这山窝子里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足可与世界小姐比美,可能还有过之呢!
  老化子用汉语道:“唷,今天你们姐俩当值啊!”
  大点的少女问道:“老爹,游湖么?”
  石中玉奇怪问道:“伯父,她们通汉语?”
  老化子还没开口,少女说了:“汉家郎,这全是老爹教我们的。”
  老化子道:“上船啦!”
  他们到湖边—看,怪不得四个人要两艘船,原来只是独木舟啊!
  老化子道:“你们可别瞧不起这独木舟,相传还有段故事呢!”
  “啥故事啊?伯父!”
  “想传泸湖以前本是一片平原,土地肥美,人口众多.有九村十八寨之称.但当时这儿虽有收不完、吃不完的粮食、果菜,可是被凶恶的‘领主’霸占了,致使—般居民百姓,仍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悲惨生活。
  “领主家有个牧童,因每天吃不到领主的饭食,饿得难受,就去找野菜充饥,谁知他在狮子山下的一个洞里,发现了一条大鱼。
  “牧童就在它尾巴上割下一块肉,烧来吃,谁知第二天这鱼被割的地方,又长好了。”
  “这么一来,牧童就再也饿不着了,每天割来吃,它又天天长。
  “领主不但凶狠,而且颇富机智牧童割鱼烧肉吃的事.终被他发现了.他竟用皮条、绳索绑住龟尾,用九条牛来拉。
  “在他想,只要把这条大鱼弄回家去.他家便永远有鱼有肉好吃了。”
  “谁知,鱼是拉出来了,可是随即山洪爆发,把十九村十八寨的霸子,全部淹了,吞没了所有的一切。
  “唯一活下来的.是个年轻的少妇,因为她正在喂猪,见洪水涌来,她急忙跳入猪食糟,才幸免于难。”
  “这也是后来纳西族群的人,因是少妇的后代,就成了女儿国的起因啦!同时这儿的船,就叫‘猪槽船’啦!”
  石中玉笑道:“伯父,您这话可真成了‘二郎爷的吉巴’啦!”
  “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话么?”
  “神聊阿!哈哈哈哈!”
  “小兔崽子你……”
  他们爷俩这一闹,大伙还有不笑的么?
  全笑弯了腰,喘不过气来.
  老化子道:“上船吧,在水中可得小心点,听说这湖水深有两百多尺,你们看,水全是黑的呢,掉下去可没救哇!”
  石中玉道:“伯父放心吧,新疆和阗的玉河下游黑龙潭也不比这个浅,我还不是照样去捞宝玉。”
  “这湖从来就没人摸过底,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年轻人怕激,何况又有美女当前,好在如今已是三月了,水不冷,他脱了外衣,一个猛子就钻入水中。
  好久、好久!
  水面才冒起泡来,石中玉的人也浮出水面。
  手中拿着一块似乎是已烧焦的石块。
  他上独木舟之后道:“嘿!下面好黑,可惜我把夜明珠献给了吐鲁番的岳父,没办法看清下面的景物。”
  “那你手上的是啥玩艺?”
  “我只用手摸到这块石块。”
  老化子接过一看道:“怎么像火烧过的一样?”
  石中玉当年跟不第书生匡老爹读过许多杂书,既懂天文,也知地理,笑道:“伯父!您刚才说的那段,我可要给你推翻啦!”
  “你怎么推翻法?”
  “就凭这块石头,我能断定,这泸湖乃是当年的火山口,因地壳塌陷,再经四面高山的融雪而成的火山湖。
  “老化子没你懂得多,抬不过你,咱们还是逛逛湖吧!”
  他们在湖中看到耸云叠翠的矗立着的五六个海岛。
  老化子在舟中一指道:“咱们先去那个‘尼斯海岛’”。
  石中玉一时高兴,远起内力,双掌齐发,打击水面,这艘猪槽船,独木舟飞也似的朝前奔去。
  这一来可把摇浆的大妞吓破了胆喽。
  扑倒在他怀里,死抱住不放!
  老化子看这样子,哈哈大笑。
  没多久,这小舟就被他以内力催到了小岛岸边,直到了要下船子,大妞还赖在他身上呢!
  他只好把大妞抱上了岸。
  大妞直到被放在岸上,还手按心口,直喊“妈”呢!
  等了半天,那一艘小舟才靠了岸!
  百花宫主道:“小弟,你真行,光用两只手,遥击水面,船就跟飞的一样,足见内力深厚,了不起,了不起!”
  石中玉笑道:“大姐,别臭我啦!雕虫小技嘛!”
  观景不如听景美!
  到了近处再看时,反而不如远山含黛来得美。
  他们只在岸上休息了一会.又下了独木舟,在湖中荡来荡去,反而觉得四周青山隐隐,碧水淘淘,才觉出这泸沽湖的美来。
  游罢了泸沽湖,太阳已经偏西了,于是舍舟登岸。
  一上岸,这两位船娘就拉住了石中玉,道:“汉郎哥喂!等吃过饭,我们为你举行‘打跳’!”
  石中玉不懂‘打跳’.是啥意思,双目望着老化子。
  老化子没讲,可是百花宫主说了:“小弟呀!摩梭族的打跳,说文明词,就是为你举行‘欢迎舞会’。”
  “伯父,大姐说的是真的么?”
  “小花是纳西人,跟这儿的摩梭族本是一系,她说的当然是真的啦!这儿的人,每隔一段日子就举行一次打跳。那是大众聚在一起狂欢,同时也是结交‘阿注’的机会,遇有庆典,也举行打跳,今天她们要专为你举行啦!”
  老化子说完,哈哈大笑。
  “伯父!您笑什么?”
  “我笑你呀!”
  “我有啥值得您笑的?”
  “嘿!今晚你得要跟她们俩‘阿注、阿注’啦!”
  “这怎么可以?”
  老喇嘛说了:“小伙子,你也撇清啦!入境随俗嘛!何况这一路上.你也不是吃冷猪肉的。”
  好!白族那晚的事,老喇嘛给他兜出来啦!
  天一黄昏,李埂这个寨子就聚集了有一两百位摩梭族的男女青年,点着“篝火”
  人群忽而绕着“篝火”围成—个大圈,忽而又分成几个小圈,打跳的队形,也越变越多。
  有时跳成圆形,也有变换成u形或s形的,舞蹈动作随着竹笛节奏的变化,也不断翻出新的花样,令人目不暇接。
  舞步声伴着歌声,由声领头,男声伴唱。
  他们唱道:
  吹起笛子,站在排头;
  戴着牛尾帽子,站到排尾吧!
  要是脚上没有长刺,就快来跳,
  要是腰上没有生疮,就狠狠地跳。
  鸡没有啼,绝不散伙!
  狗还没有叫,绝不散伙!
  我们在地上,地上有路。
  路上有树,树上有枝,枝上有叶。
  我们一个接一个。
  从星星出来就唱起,星星落了还没完!
  他们唱到兴浓处,重重的踢脚声和着“阿注”、  “啊注”!
  “嗨、嗨”!的欢呼声,令人震耳欲聋。
  当石中玉他们一出现的时候,今天的那两个姑娘,就一边一个的,把他挟住了。
  蹦叼蹦、跳啊跳!转圆于众舞伴之间。
  而这两个小船娘,好像在众舞伴中,挟石中玉有意骄人,使出了浑身解数.
  石中玉本人英俊,又加上一身好功夫,虽不会跳摩梭舞,但他脚步轻盈,也能配合得上音乐。
  这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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