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剪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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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剪翼-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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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瞪视,均打不定来人是敌是友,一脸的凝重之容!蓝旌却潇洒的立于当地,一动不动,停了约莫一刻钟之久,白胡子老头突地开言道:“阁下插手,究系何意?” 

  但蓝旌却依旧是不动不语,只笑着立于当地。白胡子老者,白眉一展,方待发话,却见殿内走出了那业已被擒的丐帮小花子。用目一扫殿内,自己的三人,业已倒于殿中,不由得心情沉落,脸色连变,沉声向蓝旌道:“敝友三人可是阁下所伤?” 

  蓝旌此时见小花子出来,即向白胡子老者摇摇头,指小花子道:“是他!”
  此话一出,不但老花子大感诧异,就连那白胡子老头也被激得敞声而笑,激动的道:“阁下大白天说谎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小于乃是殿中三人所擒,怎的会被他伤倒!”
  蓝旌一笑道:“阁下不信是不?他不但能击伤他们三人,即连阁下也不够他三招的!”
  此话一出,只气得白胡子老者怒极反笑,即连一旁的老花子,也斜眼看了蓝旌一眼,认为这年轻人若不是来此搅闹,就定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要知老花子乃是丐帮的护法,一指丐祁方,小柱儿正是他的徒弟,连为师父的才与当面的敌人,被人称为邪行白头翁的谢行打个平手,徒弟却怎会三招降敌。故而老花子祁方,突地启口道:“老邪,还是继续我们的,你既……” 

  话尚没完,蓝旌突地向邪行白头翁道:“你不信是吗?这样好啦! 你与这小花子对上三招,假若你能躲过他的三招,我就将这颗头颅输给你如何?”
  老花子一听,怔怔的看了这面前年轻人一眼,更认定他是一个疯子。但当他看了自己那跃跃欲试的徒弟一眼后,不禁心中大起疑惑,索性就闭口不言,看情形发展如何,反正邪行白头翁可不能自眨身价,对个后辈,硬施辣手,故而竟立于一旁,不再言语。 

  邪行白头翁心中,也自盘算忖道:“我就同这小花子过个三招,不伤他也就是了,完了让这小子自行了断,免得在此疯疯癫癫的碍手碍脚,耽误老夫行事!”
  想至此,即向蓝旌道:“娃儿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人,老夫就破例同这小哥儿玩两招,也好打发你上路,免得在此若厌!”
  蓝旌—听,笑笑向小乞儿道:“看你的啦! 大胆去,要想成名,可就在这一次了!”
  小乞儿果然挺胸下场,面对着邪行白头翁这老江湖,竟然是毫无惧色,只看得一旁的老花子一指丐祁方大为疑惑,即连那邪行白头翁亦大为奇怪,乃加了一份小心。
  邪行白头翁见小花子站好,乃向他道:“好!小哥儿!你可以出手了!”
  小乞儿面容一肃,突地一抬右手,提至胸前,五指箕张,缓缓前推!
  此招一现,只见那邪行白头翁,突然面现惊容,向身旁的少年人看了一眼,迅即暴提真力,注视着小乞儿的动作,竟是一瞬不瞬!这种行状,落在老花子一指丐祁方的眼中,更是懔骇,对这蓝衫青年人,顿时改观,不暇多想其中的原因,老眼紧盯着自己的徒儿,一瞬不瞬! 

  只见小乞儿缓推的右掌,尚未挺直之时,那邪行白头翁突地似遇蛇蝎般的,双目紧盯小乞儿箕张的五指,怒哼一声,一掌切下。小乞儿却于此时,倏然翻掌,抓向了邪行白头翁的右掌腕脉,小手看来,竟不及腕脉一半之粗,然而邪行白头翁却似甚为忌讳般的,一缩右掌左腿猛抬,踢向小乞儿身前! 

  小乞儿却于此时,倏然摔手,变掌为指,食指划向那邪行白头翁的左脚股际,只听“哧”的一声裂帛衣响,紧接着邪行白头翁,嘶叫一声,斜斜倒地!
  顿时半身如同瘫痪般的,怒容满面的指着小乞儿道:“你这小子,是从谁学的这一式三招‘却邪手’!”
  此话听在小乞儿耳中,大是惊异,忖道:“什么?这就是‘却邪手’?”
  小乞儿看到了那邪行白头翁愤怒的面色,不期然伸手一指身旁的蓝旌!
  邪行白头翁一眼瞪向蓝旌,打量了一遍,突的废然叹口气道:“哥儿可是来自东海?”
  蓝旌庄容道:“不错,谢前辈当知晚辈不出手之原因吧!”
  邪行白头翁一听此话,突地怔了一怔,旋即看到了那殿中三人倒地的身躯,蓦地睁眼向蓝旌道:“好,好!有其师必有其徒,老夫承情了! 哥儿回转东海时,向令师言讲,老邪有生之年,定然拐着这一条腿,渡海去向令师请教禅理!” 

  说至此处,突闻一声厉叫,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吼!原来在激斗中的两处人,在发现了此处状况,一见邪行白头翁倒地不起,与病乞激斗的中年人,一个疏神,被病乞一掌切中腹部,顿时厉叫一声,萎地不起。因而也影响了那鹰鼻鹞眼的书生,被三行者之一,打了一拳,闷吼一声,将三行者之一击了一掌,冲出圈外,疾向庙外飞驰而去! 病乞却一闪身同二行者追击而去! 

  邪行白头翁看了一眼,突地挣扎而起,半撑着身子,向老花子一指丐祁方道:“我一生中,就是同你斗个不停,亦斗得心中甚是服你。假若有兴,望能来嵩山少林,找老邪谈谈。自今而后,江湖中即将除去老邪之名,佛门中添一苦行之僧! 你可愿意?” 

  老花子一指丐祁方恭手道:
  “恭喜老邪,你今日脱却尘世之心,只要有暇,老花子定当赴嵩山去叨扰你一杯佛门清酒!”
  邪行白头翁突地面现笑容,撑着那一拐拐的身形,向蓝旌一颔首,摇摆而去!
  将及庙门,突地转身向老花子道:
  “贵帮此次遭袭,乃因得罪了齐天府的主人,尚望你能注意才行!”
  老花子扬谢一声,看着扭身摇摆出门的邪行白头翁消失门外,这才向蓝旌一抱拳道:
  “谢谢少侠援手,只不知令师可好!”
  蓝旌抱拳一礼,道:“多谢前辈挂念,敝师健壮如昔。此处业已完事,齐天府中,尚有事待办,晚辈告辞了!”
  老花子一指丐祁方突地道:“乱葬岗中,传音邱七的也是少侠吧!”
  蓝旌业已腾身而起,闻声回头道:“那算不了什么!”
  声落,人已落于庙墙之外,却正见病乞邱七同二行者,疾奔而来,双方互视一眼,蓝旌擦身而过时,向邱七笑笑点点头,疾驰而去!
  邱七却突然一停身形,看了一眼蓝旌,突地似想起了什么,猛转身,疾射庙墙之上,一看老花子祁方,正同小乞儿在忙着搬运伤者,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落地与二行者,帮忙搬运伤者,并向老花子一指丐祁方道:“师兄,那蓝衫少年人是谁?” 

  老花子向其将详情述说一遍,直听得病乞睁大了眼睛看着小柱儿,蓦地感慨的道:
  “看来丐帮也该兴一兴了!只可惜今日错过机会,更可恼的是那风流书生白扬,亦被他逃走! 真是丢人!可惜!”
  老花子一指丐祁方,忙着治伤,并未接腔,病乞邱七也只好动作快一点忙着搬运伤者了!
  蓝旌前赶的身形,直如扬风闪电,在快近庄中时,突见乱葬岗方向,人影一闪,蓝旌业已看出,乃是那天齐庙逃逸的书生,即折转身形向乱葬岗中看去,只见那鹰鼻鹞眼的书生,正在乱葬岗,俯身在那横七竖八的四僧等人尸体上翻找,突见他从狮僧身上,找出了两个玉瓶,一个盛黑色药丸,一个盛红色药丸。他将黑色药丸倒出一粒服下,顺手藏于怀中,却把那红色药丸玉瓶,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竟是如获至宝般的摩挲不已。久久始小心的放于怀中,然后又至那嚼舌而死的恶屠身上,穷搜一遍,突地自恶屠腰胯之处,又搜出了一物,一看,竟然是一枝梭形之物,顿时笑容满面的轻啸一声。 

  蓝旌梭形物入眼,借着风流书生轻啸之声,闪身飘然射落他的身后,伸手自其掌中夺下梭形物,顺手一指点中麻穴,转至正面,将其怀中的玉瓶和几个油纸小包出,风流书生倒在地上,惊震的看着蓝旌。当蓝旌看到了那红色玉瓶上的标签后,突地俊目一睁,神光倏射风流书生一眼,狠狠的瞪着他,随即解开油纸包一看,不由气得怒哼一声,一指点向风流书生眉头,顿时毙命倒地。蓝旌犹气不过的,一脚将其踢飞老远,狠狠的呸了一声,三把二把将油纸包的东西毁掉。方待将红色药丸玉瓶,一并毁去,突地似想起什么般地,又同那黑色玉瓶一并藏起,这才腾身离开坟地,向庄中驰去! 

  卧虎庄的一座大宅院中的大厅上,此时正似办喜筵般宾朋满座,两张大圆桌,围了有十几个人,男的一桌,女的一桌,男的桌上十人,刚刚全满,而且都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居中者赫然是那被尊为武林世家之首的中原老庄主原存,人称一剑震中原的老侠,红颜国字脸。左首坐的是东海老岛主海鳌,人称闹海龙。再下去一顺三位老侠,竟然是南江北何西岳的老庄主,一个个气宇轩昂,精神矍铄。中原一剑的右旁的右旁又连坐着四位不似中原人氏的高鼻深眶奇装异服之人。主位上却陪着一位儒服懦巾的老者,满面红光,神色欢愉,面团团极不似读书之人,尤其是那一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更现出了他的狡诈寡仁。但在表面上,却表现得一派大儒风度,频频与五世家的老人们干杯,井与那些异服之人亦欢谈甚洽,不时的掉首向另一桌仅有六人的女席上,频频招呼,显得场面甚为热闹! 

  蓦地,女席上站起了一身白衣的俏姑娘,正是那白宁馨姑娘,举杯向主人道:
  “小女子敬主人一杯,算我这不速之客的陪礼!”
  面团团的主人,大笑着站起,方待端起自己手中之杯,却见白姑娘一手端着空杯,一手执壶,倒满手中杯后,一扬手,将满杯酒凭空飞至主人面前,主人接于手中,一饮而尽,照照杯敞意的笑谢一声。白姑娘却又另执一杯,倒满酒后,顺着中原、东海、南江、西岳、北何的顺序,一一各敬一杯。最后亦各敬异服蛮人—杯,这才坐下,满意的笑笑,向身旁的三个女的悄声道:“你们环佩姐妹,如今可都完了心愿,夫婿可好吧? 小心啊! 你们老爷子在这儿,可莫出了洋相!” 

  环佩二女笑叱一声,那作大嫂的玉儿,却突的一皱眉头道:“馨姑娘,怎不见他们呢?”
  馨姑娘闻言,悄悄的道:“他们,他们是谁啊?”
  玉儿却仍旧一皱眉道:“人家同你谈正经,你怎的老是玩笑不停呢?”
  白姑娘突地看了一眼另两个女子道:“我刚到此地,如何知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主人啊!”
  玉儿闻言,向另一长得甚为丰满的年轻少女道:“卢姑娘可知原先来此之人到何处去了?”
  那被叫做卢姑娘的少女,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妇一眼,摇摇头道:“我也是刚自亲戚家回来,家里的事,还都没谈说呢!”
  玉儿接着道:“那么卢少奶可知道?”
  那少妇娇媚的一笑道:”我早上才自娘家返来,亦是不知!”
  玉儿失望的看了白姑娘一眼,白姑娘却道:“你们五家来了九人,还会失踪吗? 伺况此处卢府上,乃是你们五家的好友?我包你没事就是了!”
  玉儿虽仍忧心忡忡,然而听白姑娘一说,倒是实情,亦就暂时放开怀,强作欢容,谈笑起来。
  此时主人,突地向那少妇与少女道:“你俩到厨下去催催酒菜,叫他们快一点!”
  同时吩咐侍候的婢女等道:“你们也都下去,先吃饭去吧! 吃完了再来。这儿让我们自己来料理! 我们也好谈谈体己话,你们在此反而有点碍手碍脚!”
  说至此向座中道:“各位说可对?”九个人都哈哈大笑,笑声中仆妇都已出厅而去!
  主人即连连劝酒,接着向中原道:“原兄的孙儿,听说已是脱险归来,不知是真是假?”
  中原老庄主敞笑一声,欢愉的道:“多谢卢兄挂怀,我们五家的人都已完全脱险,今天来此,正是商议今后行止,顺便来看看卢兄,只是太打扰你了!”
  主人道:“原兄说哪里话来,只不知如何脱险? 今后各位有何行止? 可否在此一谈?”
  中原宏声道:“诺! 诺! 孩子们脱险多亏了那边席上的白女侠同她那蓝衫无影豪士蓝旌表哥。今后行止,正是想借卢兄此处,向江湖上宣告下我们五家的意愿! 卢兄素称江湖中赛孟尝,交往众多,我们之意乃是今后五家将不受任何人约束,仍然同往昔一样,为江湖主持正义!” 

  卢姓主人赛孟尝,突然站起,将面前一空杯端起,斟满一杯,脱手向另一桌推去,酒杯停在白姑娘面前。却听赛孟尝道:“老朽不知姑娘,竟是五家大恩人,现在特奉一杯,聊表敬意!”
  白姑娘深意的看了看面前酒杯道:“小女子怎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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