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山一少僧(第三部)by 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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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山一少僧(第三部)by 小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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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亮了亮自己的光脚。笑得清淡。 
 
「当然。要逃的人,不会跑到这么空旷的地方先哭一场。」他明白我的意思,却不放过我,「只是你可怜,刚好碰见了我。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答对了。可惜,我不会承认。 
 
「是啊,我想没有堂堂大男人,希望自己哭的时候,被别人看见吧?」 
 
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却又合情合理。 
 
他笑了,那因冰冷而十分严峻的脸在笑容里十分的动人。 
 
「那可不一定哦。很多男人,都喜欢在我怀里,哭的楚楚动人。」 
 
曲解的报应来得真快,我差点吐血。 
 
「而且,我十分喜欢看见男人在我面前哭泣,你信不信?」 
 
他的笑容更加的欢畅,月亮似乎也染上了一层血色,阴阴的十分可怕。 
 
「要不要,让你也为了我,伤伤心心的哭一场?」 
 
 
 
 
 
4、黄雀在后 
 
怎么也算是被赵麟君调教过的人了,想来不会曲解他的意思。 
 
所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太子的脸。 
 
很好。 
 
他清俊冷漠的脸上没有情欲。 
 
「你不会想要的。」我淡淡的笑了,「对于像我这样的货色,大概还入不了你的法眼。」 
 
太子脸上露出「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的表情,然后他眼珠一转,又直直的望定我:「你这般的容貌品性,原本非我所喜。不过……如果传言属实……」 
 
他轻笑了一下,那颇玩味的笑容在月光下说不出的蛊惑悠然。 
 
「难道,是你的身子颇为美味……呵呵……我倒是想尝试一下……」 
 
「你不是都看过了?如你所愿?」我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悄悄掌握了这场博弈的主动。 
 
果然,太子脸上变了变。 
 
「哼!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声音里露出焦急恼怒的意思,走过来一把扯掉我的长衫。 
 
我连脚都是赤着,长衫里面自然没有太多多余的东西。 
 
他清冷高傲的目光在我的身上遴巡。 
 
不知道其它男子遇到这种尴尬的场景,是不是已然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只是我赵岩嵩本不是什么扭捏作态的男子,于是索性放下俗念由他看去——不过酒肉皮囊,色即使空。 
 
太子的目光很快由身体转到了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随后,他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奇怪,我脸上应该没有长花啊? 
 
 
 
「太子殿下。」 
 
正当我们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对持着,司徒容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他扑通一声跪在旁边,头伏的极低。「那名看护已经找到了,正等着太子的责罚,请太子移步。」 
 
原来是来救我的人,我不禁看了他一眼。 
 
忽然感受到旁边一股非善意的目光,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太子冷笑的表情。 
 
心中不禁一紧。 
 
果然。 
 
「那个看护本是你的人,你责罚好了。今晚……我有别的事情……」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无限的暧昧。他的脸上,却悉无任何有关暧昧的东西。他冷冷的看着我,目光里刀光剑影。 
 
只是伏在地上的司徒容不知。 
 
「属下的护院犯下此等罪过,臣下罪该万死!请太子降罪!」 
 
太子身体不由一震。 
 
「罪该万死么……」 
 
太子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迷茫,伤感,恼怒,嘲讽,失望,狠毒,搅结在他的脸上,又似乎全然不在,他高高在上的凝视着匍匐在地上的司徒容,目光逐渐变得冷冽。 
 
容儿,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一天,我算是真正见识了太子的手段。 
 
他是权势和美貌的最佳融合体,在官场上无往不胜,在情场上也是攻无不克。 
 
所以,绝对不允许任何形式的背叛,任何形式。 
 
我会用我的方式好好惩罚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啊。 
 
太子轻笑着,拉起司徒容。声音十分的温柔。 
 
而我却看见司徒容低垂的脸上,一片苍白。 
 
他走过来,封住我全身十八处|穴位,用奇怪的手法。 
 
你可以动,可以做任何事情,只是一个时辰后|穴位不解,你一定会经血逆行而亡。 
 
点|穴的手法只有我会,解|穴的手法也只有我会,如果你不想死,就好好的服侍我吧。 
 
我想,一个时辰…… 
 
应该够了。 
 
那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太子只是安排我伺候着,在那一个时辰里。 
 
轻纱帐曼里,他们玉似的身体纠缠着,喘息着,晃动着,我佛行再深,此刻也是感觉如芒在背。 
 
果然就一个时辰。 
 
太子唤我为他更衣,我走过去,他伸出的手火热而汗湿。 
 
轻笑在他脸上,妩媚异常。只是那双眼睛,轻佻中带着狠,他望定我,用眼神告诉我,谁才是这场博弈的主宰。 
 
在他身后,司徒容伏面朝里,露出大片玉的背。 
 
后来他走了。异常满足的样子。 
 
有些后悔不应该让他点住我的|穴位。 
 
本来,我是可以拒绝的。 
 
司徒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青纱帐里。 
 
一直没有声音传出。 
 
 
 
那天以后,司徒容再也没有过来看过我。 
 
不见也好。见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我成为了彻底的鸡肋,不见盘查,不见考问,只是这么囚着,兵力是以前的三倍。 
 
来去的腰牌都是金光闪闪的,华贵的很。 
 
同样,我也是三餐给足,锦衣玉食,仿佛上宾。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烦躁一天更胜一天,似乎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这样的囚禁,就像是在拖延时间一样…… 
 
于是我加急练功。越担心就越练功,越练功就越担心。好几次我都差点走火入魔。 
 
好在我练功跟睡觉差不多,就算睡着半截开始吐血,别人也只以为我是病入膏肓,并不会多想什么。 
 
吐了几次血后司徒容来看过我一次。后来我才知道他医术很高,是御医中的翘楚。 
 
他按了我的脉后用忧郁的目光看着我。 
 
你想太多了。 
 
他是这样说的。 
 
其实,想再多,在他面前,都是没用的。 
 
司徒容在我旁边开药,微微侧着的头看起来有种忧郁的美。 
 
原本不知道他是忧郁的。我以为他像那个小小的侍童,目光单纯而又简单。 
 
也许,真正伤害他的人不是太子,而是我。 
 
于是我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房梁。 
 
我想走。 
 
我这样告诉自己。 
 
「你听说了吗?前几天正派围剿天地教总坛,天地教众高手死的死,残的残,几乎全军覆没。」 
 
「我也听说了,这次成功围剿,武林盟主孟湘臣声名大振啊。」 
 
「呵呵,其实三年前嵩山绝顶一战,天地教已经落了下乘,听说魔教第一高手赵麟君自那战后,一直无法痊愈,这次失手被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唉,赵麟君武功也算是绝高,只是没想到武林中又出了孟湘臣这号人物——活该他倒霉。」 
 
「听说赵麟君邪美无双,这次失身成为阶下囚,不知道要遭多少凌辱。」 
 
「不会吧,好歹是个男人……」 
 
「男人?听说比女子还美上许多……」 
 
「你们几个人,在外面吵什么吵,还不干活?!」 
 
司徒容推窗怒斥。几个侍卫立刻悄悄的离开了。 
 
他回过头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看着我。 
 
「没有。」 
 
他眼睛望着别的地方。「记得你跟我说过,赵麟君是你的叔叔,孟湘臣是你的大师兄,他们两个人斗,你一定很不开心……」 
 
「没有。」 
 
「咦?」 
 
他微微吃惊的回头看我,看着我含笑的脸。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担心?」 
 
我嘻嘻的笑着,反身往里。 
 
「自顾不暇,干嘛还要去关心一天到晚想着追杀我的人?」 
 
这似乎是个合理的解释,司徒容怔怔的看了我半天,幽幽叹出一口气来。 
 
实在是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怎样。 
 
你叔叔出江湖令追杀你,是真的想你死么? 
 
居然不惜身犯险境前来救你,既要杀你,为何又要救? 
 
不然,孟湘臣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不然,天地教也没那么容易被剿。 
 
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心中锥心刺骨的疼痛,仿佛皮肤上长出无数的刺来。 
 
不是说好,天地两端,永不相见吗? 
 
为什么,为什么能狠下心追杀我的你,却又犯下这样的糊涂? 
 
原来,你依然是网中的蝴蝶,苦苦求生,辗转不得。 
 
赵麟君…… 
 
那天晚上我就逃跑了。 
 
虽然明明知道时机不对,但那份痛苦已经折磨的我体无完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是最真实的——哪怕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只是,这种愿望也是渺茫的。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贸然行事,也从来没有如此的—— 
 
重大失误。 
 
终于,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我被五花大绑,绑到太子跟前的时候。 
 
厅堂里灯火通明。重要人物都在。太子在玉座上笑得欢畅,他身边的司徒容低着头,一直低着。 
 
非常完美的计策——先是对我不理不睬,让我感觉隐隐有事情要发生,精神上已经败了。然后借刀杀人好像我是「无意」才得到消息的,由此乱了阵脚。而最厉害的杀招是,利用我最相信的司徒容来骗我,而所言之事全都是我宁愿去相信的事情…… 
 
只可惜我一时情急,居然无法考虑周全——其实这其中破绽颇多:赵麟君心思细密,本不是如此鲁莽之人。更何况他身犯险境也是犯的黄道的险境,关孟湘臣什么事情? 
 
太子啊太子,你果然厉害。你不仅算到了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还算到了我对他的心…… 
 
心中细细的转过几道,已经全然明白。我淡淡的笑了,望定司徒容。 
 
「司徒先生,事已至此,请给我一句实话吧,我叔叔他老人家,是不是现在还在总坛上好好坐着?」 
 
司徒容脸上露出很复杂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我索性就着捆绑的姿势躺在地上,就仿佛我躺在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床上。 
 
「他没事就好。反正我烂命一条,你们要杀要刮,随便吧。」 
 
随即,我闭上眼睛,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 
 
人头传动的厅堂里,却渐渐的安静下来。 
 
 
 
 
 
5、大展神威 
 
我微微睁开眼睛。 
 
太子坐在玉座上,单手支着下劾,仿佛在想着什么,反复的打量我。 
 
司徒的目光露骨的悲伤着,偶一接触,就快速的避开。 
 
靳护卫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丫,仿佛,那里能长出一朵花来。 
 
三个唱主角的人表情各异,让我有些好笑。 
 
「怎么,是蒸还是炒?这个问题很难判断吗?」 
 
我动动背后僵直的手指。「反正都是一死,不如你们慢慢想,先放我洗个澡,吃顿饱饭。也体现了太子您的仁义之道……」 
 
太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原来你死前都可以搞笑,果然是死到临头亦不悔改啊。」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快死了的人,还装什么装啊,不如索性洒脱一点,也给你们这些后人留个美好的回忆——您说是不是?」 
 
这次太子没有笑,他幽幽的看了我半天,嘴角慢慢的挤出几个音来。 
 
「你不会死的。」 
 
正想高喊没听清楚,却听见太子高声让所有的人离去。司徒容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我,终究什么也没说,走出去了。 
 
现在,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我——跟太子。 
 
他还是刚才的那个样子,懒懒的斜依在玉座上,单手支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如果我是一个美男子,现在会觉得他心里定是想着那些××OO的事情,可惜我不是,所以我只好往更匪夷所思的方向猜——难道不是蒸?也不是煮?是更为虐待的×××? 
 
正胡思乱想着,太子站了起来,慢慢向我这边踱了过来。 
 
「听侍卫们说,你武功很高,高到……我的手下,居然只有靳护卫才是对手?」 
 
我微笑。「好说好说。」 
 
「他告诉我,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出绝世武功。那么可能就只有两个。第一,你原本就会武功,只是隐藏了。第二,你得他人鼎力相助,获得了别人传授给你的功力。」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都有一点吧。」 
 
「你故意隐藏武功深藏不露,又假装白痴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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