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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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错嫁衣赖错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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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迁走在皎白的夜色里,他那一身淡白色的衣衫和月色混在一起,飘飘荡荡,极是纠结。
  自从回到辰国,他便时常来这里闲逛,林浅的医馆,林浅所住的清苑,包括不姥山,只要是她曾经到过的地方,都是莫迁常常光顾的地方。
  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莫迁只能到她生活过的地方去感受她的气息。
  莫迁那一头长发飘拂,就像一线白色流瀑。
  是的,白色流瀑!
  自回到辰国,他头上的白发便一根根多起来,不知是因寒毒还是因相思,那一头黑发已成一头霜色。
  不过莫迁并不在乎,因为这世上还有谁会在乎他?
  巷口有几个人正在说话,莫迁没有在意,缓缓走了过去。





  姻缘惜 大煞风情
  更新时间:2012…5…5 2:50:51 本章字数:5940

  一舞终了,夏晚嫣然一笑,那娇媚的笑意混合胭脂的红晕,给人一种媚意横生之感。
  禹竹似是在回应夏晚的笑容,一缕笑意缓缓透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夏晚身上来回流转。
  这个自称是‘妩媚’的女子确实是妩媚。
  她一袭粉色纱衣,曳地翻卷,犹如丝罗一般蔓延开。
  云鬟绾做高高的发髻,斜插一只金步摇,在火光闪耀下流光溢彩,玉脸薄施胭脂,蛾眉斜斜入鬓,清眸流光溢彩,最美的是她脸上那朵怒放的桃花,为她增添了无限的风情。
  这样的女子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人,不过一眼便足以让男人上瘾。
  但禹竹知道,美丽的女人都是毒药,一不留神就会要你丧命。
  是以,他喜(…提供下载)欢女人的美,但却从不会爱上她们。
  据说眼前这个女子是辰国出名的舞女,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个奇女子!
  何为奇女子,禹竹的心中并没具体的概念,眼前的女子是奇女子吗?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双鹰眸几乎迷成一条线,但依旧掩不住眸内那四射的精光。
  “妩媚,据说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本可汗还不曾听你抚琴,趁此今夜良宵,你就抚琴一曲助助兴吧。”
  禹竹把玩手中的玉杯,语气淡淡。
  “小女子愿为可汗抚琴一曲,以助雅兴。”夏晚浅笑盈盈,抬眸间一双清眸波光流转。
  “来人,赐琴!”禹竹冷声吩咐。
  自有人取了琴过来,摆放在琴案上,夏晚盈盈跪在琴案前。
  “不知可汗要听什么曲子?”夏晚纤纤五指按在琴弦上,娇媚一笑。
  禹竹对汉文化也算是颇有研究,对于曲子也略通一二,此时见夏晚问起:“我手中有一幅画,不知妩媚可否能按照这画中韵味抚一曲?”
  说罢,吩咐身边的侍女前去取画。
  不一会,那侍女便从床榻边的匣子里取出一幅画轴。
  禹竹点了点头,示意侍女将画轴打开。
  那侍女一手提着画轴的上方,垂直将手中的画打开了,随着画轴的缓缓展开,夏晚本来挂在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
  迷蒙的月色,飘渺的水雾,碧波浩渺的一池碧水,如梦如幻的田田莲叶,皎洁如玉玲珑剔透的白莲,雕栏玉砌,虹桥浣女,戏水鸳鸯……
  那画是那样美轮美奂,将月下荷塘的韵味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夏晚怎能不识,这正是林浅在那夜宴会上信手所作之画!
  虽然这些日子,有师傅在精心教导她琴棋书画,她的画技虽有进步,但比之林浅的画技却依旧望尘莫及。
  此刻见到了这幅画,夏晚只觉内心深处的好似扎了一根刺,嫉妒的令她发狂。
  她何尝不知,莫迁为了寻回林浅,竟远赴烈国。
  望着这幅画,她的好胜心顿时被激起,不就是荷塘月色的意境吗,她夏晚不会输!
  当下,唇角轻勾绽起一抹娇美的笑意:“既然可汗要听荷塘月色,那妩媚自当尽力,博君一笑。”
  五指轻按,玉手纤纤,开始拨弄琴弦。
  一曲悠扬舒缓的曲子便从夏晚指下缓缓流淌。
  大帐内瞬间化为无声,只有叮铃铃的琴声悦耳地回荡。
  林浅坐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目光凝注在侍女手中的那幅画上。
  这幅画已赠给了禹夕,却不知为何落到了禹竹手中,还在此时拿出让夏晚依着画中意境抚琴。
  禹竹倒也真会刁难人,犹记得那日他还曾让自己当众人的面为他做画像。
  不过夏晚的琴艺确实不错,琴曲伶仃间,确实也奏出了荷塘月色的意境。
  只是在林浅听来只觉曲子太舒缓平淡,少了丝跳跃的激情。
  林浅躲在暗影里,悄悄打量高位上的那个男子,举座的人都沉浸在琴音里,只有他看似端着酒杯在浅饮,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但厉眸中却透过杯子边缘打量每个人。
  林浅心中一沉,她不知夏晚来禹国的目的,但看样子禹竹不信任她。
  一曲而终,大帐内一片寂静,那些将军们有些神色怔愣。
  他们极少听到中原的曲子,今夜真是大饱耳福。
  夏晚盈盈起身,眼波含笑,向禹竹深施一礼。
  禹竹脸上随即荡开一抹璀璨的笑,他招了招手,夏晚莲步轻移便走到他身畔坐下。
  “可汗,这幅画真是美,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坐在禹竹左边的李将军问。
  “这幅画是那次公主出使辰国带回,据说是辰国一个女子所画。妩媚你既是辰国人,可曾见过作这幅画的女子?”禹竹转首问夏晚。
  夏晚脸上笑容僵了一下:“请可汗恕妩媚浅薄,还真不知这幅画是何人所作,更不曾见过作画之人!”
  “是吗?”
  禹竹有些失望,随即又转向旁边:“这样的美景在我们禹国是没有的,不过在辰国却处处皆是,这幅画只是那无边美景的一个缩影,各位将军我们此番征得烈国后再挥戈南下,这样的美景早晚会属于我们!”语毕,禹竹朗声大笑。
  “可汗说的是,这烈国和辰国,早晚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几个将军也一起朗声大笑。
  夏晚脸上有一丝僵色:“可汗,到那时您一统天下了,可不要忘了奴家啊!”
  “好。”
  禹竹回身望向夏晚,唇角依然挂着一丝微笑,但那微笑里却流淌一丝寒意:“本可汗自然不会忘记你这个小美人。”
  林浅躲在暗黑的角落,听着席间传来的猖狂笑容,一颗心真是千回百折,土黄的脸早已变得煞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手画了一幅画,就引得这个禹竹生了睥睨辰国之心。
  若是禹竹真的挥戈南下,战事再起,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林浅扶着支撑金帐的木杆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喧嚣的中心。
  四足火撑里的火燃的正旺,林浅借着火光,静静打量席间每一个人。
  朗笑声渐渐低了下去,那些人疑惑地凝视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
  一身灰色极朴素的衣衫,他们认得,这是烈军的军服。
  可汗的帐内怎会冒出一个烈国兵士?
  他们有些怔愣。
  禹竹望向突然出现的林浅,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愈发幽深,眉梢眼角的笑纹也越来越深。
  “我倒是忘了,我们这还有个烈国的俘虏呢!”他的声音依旧是冰冷中带着一丝戏谑的挑逗。
  “禹竹,你这样做就不觉得对不起天下的黎民苍生吗?”林浅冷冷开口。
  一旁的侍卫闻言,走过去架住了林浅的胳膊,欲将她拉走。
  禹竹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开。
  这个土里土气的少年竟出来质问他,禹竹对他的兴趣大增,说实在的放眼这个草原还没人敢直呼他名字。
  而这个少年,不仅直呼他的名字还敢质问他。
  “黎民苍生?本可汗正是念及天下黎民苍生才会有一统天下之心,你难道不觉得若天下统一,这个天下会变得更安宁,更强盛吗!天下分裂已久,由分裂走向统一是必然,我就是老天派来的那个统一天下的人!”语毕禹竹品了一口酒,极是狂妄地靠在了椅子上。
  “更安宁,更强盛?”林浅咬牙,这个人也未免太过狂妄了些。
  “是,我曾去过烈国和辰国,烈国王上久病,王后当政,国力日衰,国势不安,还有前朝余孽在企图早造反;辰国皇帝懦弱,朝风腐乱,在位者玩弄权术,寒门士子却报国无门,两国百姓生活具是苦不堪言。但你看看禹国,我们秉承了族人刻苦悍勇的民风,这些年我吸取了南方儒学的精华,励精图治,国力日强,放眼这个天下,没有国家能够于我们禹国抗衡,所以统一天下,势在必行!”禹竹侃侃而谈,幽深的黑眸睥睨地在林浅身上扫过。
  暗想,你个小小的烈国药徒,还敢来质问我!
  “统一天下,我看你是痴人说梦!”林浅忿声顶回。
  禹竹霍地从椅子上坐直,手中杯子啪地放在桌案上,杯中之酒被振荡的溅在了手上。
  身边的夏晚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地凝视了禹竹一眼。
  瞧见禹竹的一张脸此时已遍布霜雪,这个烈国药徒竟如此胆大!
  “痴人说梦?那你倒说一说,本可汗哪里痴人说梦了,若是说不出理由,今夜就要了你的命!”禹竹冷声呵斥,大手一捏,手中酒杯便咔嚓一声碎裂。
  他犹自搓了搓手吹了吹,冷眼瞧着林浅。
  林浅倒也不急,神色淡定,盈盈抬头:“可汗说烈国和辰国都已衰落的不可救药,可汗不过是去烈国和辰国一次便得出这样的结论,是不是太过武断?且说烈国,本是王后当政,但如今却是太子执政,肃清朝政励精图治深得民心,谁说烈国就不会强盛?而辰国,虽然皇帝懦弱,可朝政并不似可汗说的那般混乱,说实话我也认为天下统一,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前景。但依眼下形势统一天下,还不到时候。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如今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而你却要挑起大战,置万民于水火之中,这便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违了民心,你觉得你能够成功吗?”





  姻缘惜 下马威
  更新时间:2012…5…5 2:50:53 本章字数:8402

  禹竹的脸色,在林浅话语下愈加黑沉,简直可以用“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形容。
  帐内无风,可他的黑袍却无风自动,身上肌肉在衣内流珠般走窜,全身上下每寸都充满爆发力。
  禹竹愤怒了,他着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药徒竟有如此见解,他内心也不由得有些佩服。
  但,他禹竹是谁?
  他是禹国高高在上的王,怎能容许一个小小的烈国药徒在众目睽睽下对他出言不逊?
  又怎能容许他来诋毁他统一天下的梦想?
  看来这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你说我统一天下是逆天而行?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禹竹面罩寒霜,但唇边偏偏挂着一丝笑容,那笑容中的冷冽令林浅心中一颤。
  看来自己是真惹怒了禹竹,此人的野心如此大,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但今日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岂可半途而废。
  纵然是禹竹不认同她的想法,然这番话总会在他心中留下一丝芥蒂。
  “是,在我看来你就是逆天而行!民族融合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如今时机未到,若你一味的挑起天下纷争,只会令百姓流连失所,生灵涂炭!什么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我看你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找的借口而已,你这样置天下百姓不顾, 还说是为了黎民百姓?”
  林浅激昂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火光摇曳,将她瘦弱的身影投在地面上,那小小的影子随火光摇晃,是那样单薄,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般。
  但,她的人却是那么坚韧。
  尤其是那双清眸,明亮而莹澈,焕发出动人心魄的辉光。
  她的冷凝中透出一丝飘然和慧黠。
  禹竹眉毛抬高,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幽光,内心深处不能说不悸动。
  其实,他自登基后便致力于扩大国土。
  他常说服自己是为了天下黎民。
  可这个少年却说他是为了个人私欲。
  他真的是为了个人私欲吗?
  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清楚!
  禹竹内心忽然很烦躁,不愿去深究这个问题。
  今夜好好的宴会算是被这个可恶的烈国药徒破坏了,看来得给他点厉害!
  遂禹竹拿起桌上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来人!”
  一旁的两个武士走到禹竹面前深深施礼:“属下在!”
  禹竹摆了摆手:“把我那匹狮子驹牵到帐门口。”
  “是!”两个武士答应一声,便疾步从帐内走了出去。
  林浅不知禹竹要做什么,但内心深处却浮上一股无边的恐惧,她知禹竹不会轻易放过她。
  却不知他想出了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禹竹冲林浅魅惑一笑,忽然转首:“妩媚,酒足饭饱,我们出去瞧乐子去,各位将军跟本可汗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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