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国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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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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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香的一番痛哭,倒底让赵旦打消了念头,没错,这萧月香与六王爷没有冲突,她没有理由去杀六王爷,所以这事另有蹊跷,他们不能上了大历朝官的当,企图让他们开罗国的人顶罪。

    “右相大人,六王爷手里有耳坠,这事不是霁月郡主一个人看到的,还有我们大家,我们一起看到的,即便这事有蹊跷,但是本官可以肯定,这事绝不可能是我们郡主所为。”

    齐墨微微的眯眼望向萧月香,缓缓说道:“赵大人和各位大人也不要心急,刑部和大理寺卿的人会慢慢的找破绽,定然可以抓到那背后杀六王爷的人。”

    “好,我们等着,总之这次你们若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刑部尚书朱友升问验尸的忤作:“怎么样,可有从六王爷的尸首上发现什么证据,六王爷是如何死的?”

    忤作恭敬的禀报:“大人我们已经验过了,六王爷身上最厉害的致命伤是胸前的刀伤,一刀致命的,下手又快又狠,而且凶手应该是近距离的刺伤王爷的,这样的话,六王爷身上的血迹应该喷到了杀人犯的身上,还有那把致命的凶刀不见了。”

    刑部尚书朱友升听了,脸色阴沉的望向床上的六王爷,六王爷身上除了胸前一大滩血,还有床上一滩血,别的地方倒没有血溅,也就是凶手正面对着六王爷,六王爷身上喷溅出来的血,全喷到了凶手的身上去了,凶手还带走了杀人凶器,从杀人到发现死者,时间并不长,所以说凶刀和血衣很可能还在行宫里。

    刑部尚书立刻下命令:“来人,立刻去行宫各处去搜查,查那件血衣和凶刀。”

    外面兵将领命,分散去各处搜查。

    寝室里,刑部尚书又问忤作:“除了胸前的致命一刀外,别的还有什么情况。”

    忤作又禀报:“六王爷的手臂以及胸前,有几道抓痕,但不足以致命,不过却可以确认一件事,凶手是个女人,因为抓痕又细又尖,分明是女子留指甲抓出来的。”

    忤作话一落,寝室里所有人都去望容臻和萧月香的手,发现这两女人都留了指甲,除了她们,就是小郡主秦菲儿的手也留了指甲。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东西吗?”

    “另外六王爷手指甲缝里,还有一丝丝织的东西,小的仔细检查发现他手指甲缝里的东西应该是最后扯床上纱帐留下的。”

    忤作说到这儿,恭敬的回禀:“小的查得的就是这么多了。”

    刑部尚书点头,开始提审这院子里的侍卫,以及行宫里的侍卫,最后经过提审,发现一件事,死者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霁月郡主萧月香。

    萧月香此时分外的冷静,丝毫没有半点的担心,神情坦然的开口:“没错,我最后是来看了六王爷,那是六王爷让人唤我过来说事的。”

    她说完,六王爷的手下侍卫叶五走出来回道:“是的,我们王爷让我叫霁月郡主过来的。”

    萧月香沉声说道:“我走的时候,叶五在门外送我出去的,我刚走出去,他们爷就躺下睡了,这叶五可以证明。”

    萧月香的话一落,叶五点头:“是的,我送霁月郡主走的时候,看到我们王爷正端坐在床上,等到我们走出去几步远,房里的灯熄了,王爷睡下了。”

    萧月香说完望向刑部尚书大人:“这下朱大人不会怀疑是本郡主杀了我们王爷了吧。”

    刑部尚书眯眼,这案子还真有些棘手,本来有人证物证证明是嘉宜公主所为,可是后来这两样被推翻了,疑点落到了萧月香的身上,可是现在萧月香也有人证证明她根本没有杀六王爷,那这成了无头案了不成。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脸上神色都十分的不好看,大历的朝中官员,脸色也不好看。

    这六王爷眼下已死,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给开罗国的一个交待,若是查不到凶手,两国可就有麻烦了。

    他们是一心希望这霁月郡主是杀人凶手的,如若霁月郡主是杀人凶手,那么就不干大历什么事,这是他们开罗国自己国家的内争,可是现在萧月香竟然没事,这真是让人懊恼。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只能把指望放在外面的搜查上,只要搜到血衣和凶器,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查到凶手。

    外面搜查的兵将很快过来禀报:“大人,我们在行宫东半边各处搜查了,没有找到血衣和凶器。”

    另外又有人来禀报:“大人,我们在行宫西半边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刑部尚书脸色一暗,差点吐血,这事如何处理啊,朱友升望向右相齐墨:“右相,你看这事?”

    齐墨正想说话,另外一人抢先一步开口,说话的正是容凛。

    容凛慢条斯理的说道:“事实上,萧月香的嫌疑并没有解除。”

    一言使得寝室里的人个个望向容凛,萧月香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咬牙盯着容凛,只觉得心里十分的难过,这个男人竟然这样说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心痛的揪紧胸口,一然话说不出来。

    容凛并没有因为她的心痛,便没有往下说,相反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只要萧月香杀人后做一出戏就行了,现在她的人证只有一个就是叶五。”

    容凛的话使得萧月香,手指轻颤,一颗心提到了嗓眼上。

    “叶五,本王问你,你送萧月香离开后,可是你们家王爷命令你送的。”

    叶五想了一下飞快的摇头:“不是,是霁月郡主说的,不过属下看得清楚,我家王爷正坐在床上,而且我送小郡主出去后,还从房间的灯影上看到我家爷坐床上,等我们离开后,我们家爷才熄了灯躺下。”

    叶五的话虽然是为萧月香解释,不过于萧月香却不利,因为六王爷没有下命令。

    六王爷怎么会不下命令呢。

    个个怀疑的看着萧月香,萧月香努力的冷静,深呼吸,她不能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容凛幽冷的望叶五:“你不觉得此事不正常吗?为什么你们家爷好好的不下命令让你送霁月郡主离开,而是她说,你们家爷让你送她离开。”

    叶五心惊,望着萧月香,心中已生疑,本来他是真没往这方面想,可是现在深想下去,还真发现此事有些不同寻常。

    容凛继续说道:“既然不是六王爷下令,说明事情便有蹊跷,事实上萧月香杀了人后,只要做出一个假像迷惑叶五就行了。”

    容凛话落,萧月香再也撑不住的尖叫起来:“容凛,我只不过喜欢你,有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陷害我,我只是喜欢你,倒底有什么错。”

    萧月香哭倒在地上,伤心欲绝,这样的她倒让别人生出几分同情心来。

    难道真是荣亲王爷陷害萧月香。

    可惜她这样凄惨可怜的样子,容凛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他冰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该谋算本王的未婚妻。”

    萧月香抬起泪眼模糊的瞳眸,望着容凛身侧的女人,一个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女子,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了,别人只是他脚底的泥污。

    “哈哈哈,容凛,你说,你说我是怎么做的假像杀的六王爷?”

    她就不相信,他能知道,她不相信她就这样败了。

    容凛直接的冷喝一声:“蠢才,自以为是聪明。”

    他停了一下望向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其实要做假像很简单,先前本王也想不透如何做这假像,但是后来本王打探到了萧月香所使的兵器,就知道这假像是如何做的了。”

    他冷冷一笑:“萧月香所使的兵器乃是软兵器银蚕丝,她杀了人后,打开窗户,用银蚕丝一端拢着六王爷,另一端用活扣绑在窗户上,然后她打开房门走出去,这时候叶五看到的就是六王爷端坐在床上的样子,可是因为她打开了房门,前后通风,这时候后窗便会受风力影响而缓缓的关上,所以等到她关上门后,后窗也合上了,后窗一合,那系了活扣的冰蚕丝自然松掉了,掉在后窗台外,而六王爷便躺到了床上,而因为窗户掀了风,房内的烛火便熄灭了,另外六王爷胸前血迹多也是因为坐起来的原因,要不然以那致命一刀,血溅应该很少才是。”

    容凛说完,容臻忍不住轻笑出来,睨着他,事实上她也一直在想,萧月香是如何做到这个局的,只是她没想过萧月香的兵器竟然是软兵嚣银蚕丝。

    这样一来,可就完全的对上了,说实在的萧月香头脑很聪明,可惜遇到了容凛还有她,要不然真能被她糊弄过去。

    寝室里,众人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萧月香的身子更是控制不住的簌簌发抖,她想不透为什么容凛会发现,好像亲眼看到似的,她自喻聪明,以为天衣无缝的局,竟然这样就破了。

    “不。”

    容凛的声音响起来:“朱大人派人去查一下后窗的窗棂就知道本王说的对不对,若是萧月香真的把银蚕丝绑在了窗台上,那里必然有痕迹。”

    这一次不用刑部尚书大人派人,右相齐墨便派了人:“去,查一下后窗上是否有痕迹。”

    齐墨的手下飞快的冲过去查探,很快发现几道极细的痕迹,若是不细查,根本不会发现。

    “回大人,真的有细痕,若不细看,看不出来。”

    此言一出,算是认定了萧月香的罪,萧月香身子一软坐到地上,忽地她尖叫起来:“我没杀六王爷,是有人故意栽脏陷害我的,我是冤枉的,我的银蚕丝先前被人盗了,赵大人,你不能让大历朝的人陷害我,他们是故意的,故意把责任推到我们开罗国的头上的,所以你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赵旦微凝眉,望着萧月香,最后望向容凛和齐墨等人:“你们不能单凭这样一件事就认定我们霁月郡主杀人,正如霁月郡主所说的,她的银蚕丝被人盗了,就像你们嘉宜公主说掉了的耳坠一样,如若你们凭这所谓的银蚕丝便认定郡主有罪,那么嘉宜公主也是有嫌疑的人。”

    赵旦说完盯着容凛和齐墨,瞳眸森森。

    容凛忽地笑了:“赵大人,我是给你们开罗国颜面,没想到你们非要让本王把事实的真相呈现出来,既如此那本王就让你们见见什么叫事实的真像。”

    容凛说完,望向容臻怀里的十一郎:“十一郎,去,立刻带人去搜查那凶器和血衣。”

    容臻无语的白了容凛一眼,他倒会利用她的东西做事。

    不过十一郎有些不买他的帐,容凛冰冷的声音响起:“不想被卖就快点去,再磨磨叽叽的就送去卖了。”

    一句话使得十一郎抓狂得想杀人,可是想想容凛的残狠,最后只得认命的跳下容臻的怀抱,飞奔而去。

    容凛的手下弦夜飞快的领人跟着十一郎去搜查血衣和凶刀。

    房里,容臻瞪他一眼:“你别没事总是吓十一郎,狗逼急了还跳墙呢,你当心它和你翻脸。”

    “它还想反天不成,若是以后再和爷对着干,爷不介意阉了他,以后它若是进荣亲王府,不乖乖听话,看我怎么收拾它。”

    想到那只小猴子竟然一直待在小臻儿的身边,他就心情不爽的想收拾它,它竟然还想反天,他倒不介意把它给阉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全然不似寝室里别人的焦心忧虑。

    齐墨和秦王府的秦灏看着容凛那意气风发,风华无双的样子,只觉得心头酸涩无比,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们知道,小臻儿是他的了,他们不要宵想了。

    寝室里,秦小郡主受不住的轻哭起来,秦灏本来心中就有气,此时一听秦菲儿的哭声,直接的发作。

    “你有什么脸哭,秦家的脸面全被你丢干净了,你现在还有脸哭,若是一直安份守已的,哪里又生出这么多事。”

    “都是她一一。”

    秦菲儿想说都是凤玉璇这个小贱人害的她。

    不过她一开口,便看到容凛嗜血的眼神,吓了一跳,一声不敢吭。

    秦灏冷硬的声音响起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斗不过人家就不要斗。”

    这一句话本来是说秦菲儿的,可是后来想到自己的处境,只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明明斗不过容凛,偏还要和他斗,岂不是找死吗?

    寝室里,除了秦菲儿害怕恐慌,萧月香心里的那层防线也快要被攻破了,现在她的一颗心就像弦一般的崩着,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容凛搜到血衣和那凶器,若是搜出来,只怕她死无葬身之地,不但是她,就是她们萧家都要受到她牵连。

    她没想到事情的最后结局竟然是这样的。

    现在她唯一指望的就是那只死猴子不要找到那件血衣和凶器。

    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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