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三皇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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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三皇圣君-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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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大见召,只是为了要示知在下‘百灵女’的下落?”
    “正是!”
    “然则师太何以知道在下要找‘百灵女’?”
    施主在少林的作为,业已传遍江湖。
    “哦!师太要见示这消息必有原因?”
    “原因当然有?”
    “请问?”
    “梵净”面色一寒,道:
    “施主曾断‘血衣娘子’一臂?”
    “是的!”
    “施主不知道‘血衣娘子’与百灵女孔映红的关系?”
    “知道,她俩是母女!”
    “梵净”寒着的面孔一松,再次露出了那令人莫测的微笑,道:
    “施主找‘百灵女孔映红’有什么事?”
    斐剑略略一窒之后,道:
    “查证一段公案!”
    “公案!什么公案?”
    “这……恕在下不便相告。”
    “可是施主想从贫尼口中知道她的下落?”
    “是师太主动找在下的?”
    “话虽不错……”
    “师太与在下素昧生平,既慨允相告,其中定有原因?”
    “原因两字何所指?”
    “比如说,动机,或是条件什么的……”
    “梵净”颔了颔首,道:
    “施主很聪明,居然想到这一点,条件、动机、两者都有!”
    斐剑心头微微一紧,道:
    “在下愿意听听?”
    “梵净”沉思了片刻,悠然道:
    “先谈条件吧!这是贫尼临时起意的请施主说出找‘百灵女’的原因?”
    斐剑大感为难,这是一个关系极大的秘密,如果对分别有居心,后果就很难料了,
考虑了一阵之后,蹙眉道:
    “师太追问这一点是为了好奇,还是……”
    “就算是好奇吧!”
    “是否可以……”
    “施主别忘了这是交换条件。”
    斐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把心一横,道:
    “十年前有人毁在一种‘风头金钗’的暗器之下,而这暗器,据主是‘百灵女孔映
红’持有之物。”
    “梵净”面色微微一变,道:
    “被毁的人是谁?”
    “先兹!”
    “令先堂如何称呼?”
    “芍药仙子斐芸卿!”
    “梵净”陡地离座起身,栗声道:
    “什么,你是‘屠龙剑客司马宣’的儿子?”
    斐剑不由心头巨震,对方竟然能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世来历,也跟着起身,道:
    “师太认识先父母?”
    “你……说先父母,司马宣也死了?”
    “是的!”
    “如何死的?”
    “与一个叫‘红楼主人’的女人同时被‘紫衣人’所害!”
    “梵净”面色大变,身躯在簌簌抖颤,双目直勾勾地望着斐剑出神。
    这神态使斐剑惊奇不已,这内中究竟有什么蹊跷,令人无从想象,看来这女尼不但
认识自己的父母。而且可能有某种关系存在。
    “梵净”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面色一变再变,有憎根也有痛苦,最后,双眼泛射
怨毒的厉芒,咬牙道:
    “紫衣人是何许人物?”
    “不知道,是一个紫衣蒙面人!”。
    “准备向他索仇吗?”
    “那是必然的。”
    “你说‘芍药仙子’死在金钗暗器之下?”
    “是的!”
    “你认定是‘百灵女’下的手?”
    “这是在下须要查证的一点!”
    “嗯!”
    “师太与先母之间……”
    “先不谈这些,你想知道贫尼自动找你提供线索的动机?”
    斐剑真测不透对方是什么存心,闻言之下,沉声道:
    “当然,在下很愿意知道。”
    “你坐下。”
    斐剑不解地扫了对方一眼,终于坐回原位。
    “梵净”在炉内添了一次香,原已消散的香烟,又浓起来。
    斐剑感到有些倦意,心中十分奇怪,即使旅途劳顿,凭自己的修为,当不致有此现
象……
    “梵净”手指斐剑腰间,道:
    “这就是传闻中的‘天枢神剑’么?”
    斐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因为那男人是他的父亲,所谓师姐,当然是指“红
楼主人”,且师妹,就是“梵净”本人。
    但,故事中并未提及“金钗”两个字,母仇,斐剑是不能放过的。
    “梵净”怨毒的又道:
    “贫尼出家十余载,本已心如止水,你伤了我母亲,同时也勾起我对司马宣的恨!”
    “你恨的人都已长眠地下!”
    “贫尼古井重波,复坠尘劫,此生已难登彼岸……”
    凄厉的话声,斐剑为之不寒而栗。
    从各方面的言词中,勾勒出父亲生前一个模糊的轮廓,自持才华与容貌,处处留情,
骄横傲物,薄幸寡情。
    “梵净”历声吼叫道:
    “我永远恨他!”
    这口吻,神态,业已完全不似一个出家人。
    斐剑不愿这难堪的场面持续下去,一转话题道:
    “师太尚未提到‘凤头金钗’……”
    “梵净”咬着牙道:
    “这金钗是当年我交与司马宣的定情之物,一直未曾收回,话到此为止。”
    斐剑一颗心顿往下沉,难道杀死母亲的会是父亲不成?不可能呀!世间那有这等狠
心的人,母亲临死提到女魔,金钗……
    “师太推得倒很干净?”
    “据墓人,我用不着推,你已成了瓮中之鳖,釜中之鱼,根本没有这必要。”
    “我不信?”
    “那你去问你地下的父亲好了!”
    斐剑一咬牙,厉声道:
    “梵净,你提出佐证?”
    “出家人的话便是佐证!”
    “狡辩无益!”
    “你准备怎么样?”
    “杀你为亡母报仇!”
    “你无妨出手试试看?”
    斐剑怒恨填胸,杀机如狂“呛!”的一声拔出了“天枢神剑”,栗声道:
    “本人出手,你便没有机会了?”
    “梵净”嗤之以鼻,不屑的道:
    “试试看!”
    斐剑向前一进步,扬剑欲劈,这一扬手之间,他发觉双臂酸软无力,连举剑都困难,
真力一丝也提不起来,登时亡魂尽冒,心知已遭了对主暗算,厉吼道:
    “梵净,你竟然施从这等无耻的手段……”
    “掘墓人,无耻也罢,有耻也罢,贫尼是为讨债,你饮下的茶,内里参有‘化功散’
而这炉烟,是有名的‘摧魂香’,现在,你准备付帐吧!不过,有一点必须再加以声明,
杀害你母亲的不是我,方才所说的全是实话。”
    斐剑不由不信了,的确,对方没有说荒否识的必要。但眼前要脱出对方的掌握,是
办不到的了……
    就在此刻——
    一条人影幽灵般出现。
    斐剑目光一扫之下,不由惊魂出了窍,身形一个踉跄,踢翻了椅子,人也几乎栽了
下去,一股奇寒,从心底冒起,扩散到全身。
    这出现的,赫然是只剩一条左臂的“血衣娘子”。这女魔出场,后果不问可知了。
    “血衣娘子”满面狞狠之色,双目中的怨毒,令人一见难忘。
    “小子,老身说过,此仇必报,你没有忘记吧?”
    斐剑咬了咬牙,没有作声,当日在少林寺中,他为了姑念这女魔寻女心切,同时
“红楼主人”与父亲有特殊关系,而“红楼主人”是女魔的门下,所以手下留了情,否
则这女魔早已伏尸少林了。再一方面,若非他缓手,这女魔也势非死在“象魔”之手不
可,现在,一切都是多余,他所性不开口。
    “血衣娘子”又说了话:
    “念在少林寺中,你曾援老身一手,今天不取你性命,只截下你的双臂,这笔帐就
算完了!”
    斐剑听了,双目一瞪心中极怒道:“‘血衣娘子’,那日在少林寺中,我真该杀了
你!”
    “你后悔了?”
    “我忽视了除恶务尽这句古训!”
    “可是太迟了!”
    说话声中,举步向斐剑迫去。
    斐剑全身疲软,连自卫的力量都没有,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蓦地——
    庵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血衣娘子”与“梵净”同感一震,互视了一眼,似乎
在互相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条纤巧人影,踉跄奔入惊悸的道:
    “紫衣人!”
    “血衣娘子”厉声道:
    “杀害你师父的那‘紫衣人’?”
    “是的!”
    “在那里?”
    “庵外桃林之中,象是无心闯来,不知师祖在此,不过他已发现了徒孙我……”
    “血衣娘子”向“梵净”一挥手道:
    “红儿,走,决不能放过他,为你师姐复仇!‘’
    母女双双奔了出去,斐剑早已看清了这传讯的正是“红楼主人”的大弟子舒眉,心
中正自骇异“紫衣人”何以会到了这里,舒眉已走近前来,匆匆的道:
    “相公,为了先师和令先尊的关系,我不得不冒此险,你快从佛堂左侧的角门出去,
有人在等你,怕家师祖起疑,我得追上她们!”说着,急递地返身出门。
    斐剑已无暇想及其他,蹒跚地冲出客房,略一辨方向,朝左角门奔去。出了角门,
是一个小院,再后面已是围墙,正自狐疑之际,一条人影幌到身前,赫然是那奉茶的妙
龄女尼,只见她满面紧张之色。
    “斐少侠记得小尼否?”
    “你……是……”
    “家先祖‘三元老人’……”
    “啊!姑娘是‘玉女陈香君’怪不得如此面熟。”
    “玉女陈香君”出家当了尼姑,的确是斐剑意想不到的事。
    “小尼法号弃尘!”
    “哦!”
    “少侠,请随小尼来,如被家师等认破这调虎离山之计,就一切都完了!”
    如此说来,“紫衣人”出现是句假话,只不知陈香君为什么会冒生命之险救自己,
心念之中,脚步已随陈香君移动,进入一间架房之内,陈香君顺手掩上了门,先向阿里
望了望,才伸手递过两粒丹丸,道:
    “解药,请速眼下,别走动,小尼看机会再来助少侠脱身。”
 
 
第七十一章 不欢之会



    斐剑立即把解药吞入腹中,内心的感激实在无法形容,他决想不到‘梵净’的前身
便是“百灵女孔映红”,更未料到对方会在茶里和香炉里下毒,舒眉跟随“血衣娘子”
是顺理成章的事,而陈香君会在此庵削发为尼,就非常意外的了。
    他不禁想起自己初出江湖,为了查访仇人,闯“倚云山庄”,被“无魂女”利用,
以陈香君新婚夫婿的人头作贺札,掀起了轩然巨波……之后,她,祖父“三元老人”及
父亲“三元帮主”遇害,山庄道血洗……
    一个苦命的女子,他不由长叹出声。
    解药入腹,立起妙用,中毒不同受伤,只要对症下药,而非特殊剧毒的活,消解得
很快,只这旋踵工夫,真气已有流转迹象。
    约莫盏茶工夫,前院隐隐传来人语之声。
    太远,而且隔了两重关着的门,听不真切,从片段的语丝来判断,似乎在追问“紫
衣人”现身之迹,和自己何以会突然失踪。
    正自思念之间,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号,破空传来。
    斐剑心头猛地一震,莫非陈香君偷赠解药的事被发觉……
    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柴房门,飘身上了佛堂屋顶,目光掠处,不由目眦欲望,肝胆
皆炸,花间碎石地上,躺著“红楼主人”大弟子舒眉的尸体,头骨尽碎,一片血肉模糊,
“血衣娘子”左手仍在滴著鲜血,看来是被抓死的。
    旁边,“玉女陈香君”惊怖欲死,面无人色,哆嗦不已。
    “血衣娘子”此刻正厉声盘诘:
    “说,那小子藏在什么地方?”
    陈香君片言不发,只有颤抖的份儿。
    “梵净”女尼狞声道:
    “不必问了,那小子功力已被药力封闭,谅他飞也飞不远。这孽徒竟敢做出这等事
来,该死!”
    最后一个死字出口,人已向陈香君追去……
    陈香君惊怖地步步后退。
    “不许动!”
    暴喝声中,斐剑电闪下泻,落在卵石道上,正好遮住了陈香君。
    “血衣娘子”与“梵净”骇的向后退了数步。
    “梦净”栗声道:
    “你……功力仍在?”
    斐剑冰寒的哼了一声道:
    “想不到一个出家人居心如此狠毒,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了……
    “血衣娘子”狞厉地接口道:
    “小子,老身生平眦睚必报。”
    斐剑目光向“血衣娘子”扫了过去,沉声道:
    “我已经饶了你一次不死,那是看在‘红楼主人’份上!”
    “血衣娘子”恶狠狠的道:
    “老身却誓要取你性命。”
    “你恐怕办不到!”
    “小子,你就试试看!”
    着字声中,左掌暴扬……
    斐剑可尝过这女魔“飞甲破金”的邪门毒招,存心不让对方有施展的机会,这意念
只如电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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