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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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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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门口了,张建中一边说电话,一边掏钥匙,脚下加快两步,“当啷啷”把递给已经站在门口的郝书记。

李副书记听到钥匙的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回家拿东西。”

“一个人吗?”

“还有郝书记。”

李副书记不满意地说:“别只顾往医院跑,已经有人风言风语了。”

“我也听说了。”

“所以,你更要注意。”

“我会注意的。”

455不能逾越这个底线

门已经开了,见张建中还没完没了,郝书记就凑过来,说:“还有完没完?”说得急,嘴里喷出的气都喷在张建中脸上。

李副书记像是怕张建中挂电话,强调一句:“我还有重要的没说呢!”

张建中说:“你说。”

“你要好头好尾,把公司结余的钱都发了,让大家高兴。”

张建中有点不明白,这还不成滥发奖金了?

公司结余的钱可不少!

虽然也知道约定俗成的规矩,上任的钱是不会留给下任,不可能让人家空手捡个大馅饼,但把结余的钱都发给公司那十几号人,再大胆,也觉得数额太大了。

“县委书记多分一点。”虽然,县长并没出力,但也没有反对,李副书记说,“县长也多一点,其他就不要分得那么细了,副书记、常委、副县长都同一个档次。”

张建中这才明白,李副书记说要发钱的范围。发奖金给这些人,数额再大,相信也没人敢提半个“不”字。他想,李副书记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感谢这些人对自己的支持。不管这些人有没有支持你,让他们知道你懂世道能来事,以后,需要支持,他们会非常乐意。

到了边陲镇,太需要领导们支持了!

郝书记进了门,先站在客厅想了想,也没想到还要拿什么东西给敏敏,就进卫生间拿浴巾,找来找去,也没见敏敏挂在什么地方。这个敏敏摆放东西怎么这么没条理?浴巾不挂在卫生间,还挂在哪?她退出卫生间问:“浴巾放在哪?”也没等张建中回话,就走进卧室。

敏敏在这个家当然与过去那个家不一样,在这里,她可以裹着到处走。

卧室一片狼藉,床上更是乱七八糟,很显然,完全是昨晚惊慌失措留下的模样。敏敏的浴巾竟在地上,不会是还没到床就把浴巾扒了吧?现在的年青人,想像力丰富,胆子大,花样子也多得很。说不定还是敏敏自己脱的浴巾,像揭幕般,向张建中展示自己,然后,让浴巾徐徐垂落在地上。

张建中打完电话跟了进来,见郝书记弯腰捡起浴巾,又要收拾床上的凌乱,忙说:“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收拾吧!”

郝书记已经抖落被子,突然,她受惊般,呆在那里不动了,张建中也看见了洁白的床单上印着一点红。

“你们那个了?”

“没有。”

“证据确凿,还不承认?”

“只是碰了一下,并没有完全刺穿。”

要走的路还很漫长,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不可能直到尽头。

“完全刺穿,敏敏还有命吗?”郝书记火气很大,说,“你不知道医生的嘱咐吗?你不知道敏敏承受不了那么一击吗?而且,而且,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你那东东有多大,正常人也未必受得了。”

那想到她说得那么赤/裸裸,张建中羞得满脸涨红。

郝书记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缓了缓说:“似乎也怪不你,只能怪敏敏命不好,屋漏偏遇连阴雨。”

或许,张建中也觉得自己命不好,长那么一个威武的东东却派不上用场。

气氛对了,往下说就可以转上正题了。郝书记叹了一口气,又说:“真不知当初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你,选你做女婿,好模好样的,谁又能想到你长了那么可怕的大头鬼,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我见了也吓得半死!”

张建中头都不敢抬。如果,那么对敏敏属后天的坏,承受不住荷尔蒙的刺激,但你张建中长那么个大家伙,就是天生的坏本质的坏。

他想起那次在敏敏的房间,郝书记闯进来的情形,你张建中真够可以的,那东东也被岳母看见了,而且,还是怒气冲天的状况。反正,你张建中举世无双,再不可以找到第二人了。他想,是不是,是不是上天让你长那么个大家伙存心就是戏弄你,白白浪费的?

他对自己说,也不能说浪费吧?毕竟,你还是用过的,曾在汪燕那逞过强。

郝书记说得太对了,大家伙,大头鬼,汪燕久经沙场,一开始也被杀得落花流水喊救命呢!

与敏敏经历了那么多,他越发知道,汪燕应该有数也数不清的男人。本来,她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破鞋一个!

张建中骂了一句,不明不白,她竟当了二少奶。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寒酸二少爷搭上的。或许,二少爷还在你张建中之前,汪燕红杏出墻才搭上你吧?就想自己算是白赚了,想哪一天,有单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否还有白赚的机会?

——不可能。他对自己说,以前稀里糊涂,现在不能现稀里糊涂了,她同时跟几个男人玩这种游戏你都不知道啊!

再说了,结婚有了老婆,你可不能再乱来,人家不管你跟老婆什么状况,反正你是不能与别的女人有染的。这不是,你还是镇委书记呢!就算李副书记不管你,组织也会管你,你的对手更会管你。张已经意识到边陲镇的镇长,绝对是自己的对手。

书记与镇长貌合神离是很正常的事,彼此合作,不计得失,反倒非正常。

他想,这是不是李副书记的诡计,把你提到相对重要的位置,让千万双眼睛瞪着你,不许你行差搭错,只能在敏敏这块无法耕耘的土地上耕耘。

“想什么呢?”郝书记碰了他一下。

张建中笑了笑。

“你都走神了。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郝书记又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你觉得自己委屈,别再为难敏敏,别再想着法子欺负她,那可是要她命的,虽然,敏敏很喜欢你,但你们的事是我作的主,有委屈,你冲我来,把你想要在敏敏身上发泄的火都发泄到我身上。”

再明显不过了吧?

说了这番话她也觉得很对不起敏敏,有这么不要脸的吗?有这么向女婿暗示的吗?马上她又鼓励自己,这并不存在要脸不要脸,如果,敏敏是一个健康的女孩子,自己这么暗示女婿,天理不容!敏敏不是有别于常人吗?张建中又这么厉害,岳母不上还让谁上?

其实,这也是在帮敏敏啊!你不把他那股邪火泄了,不把那个大头鬼捣腾乏力了,它还不是折腾敏敏?还不是要敏敏的命?还有更可怕的,他得不到满足,心痒痒,还不在外面找女人?他已经是镇委书记了,别说女人,就是没结婚的黄花姑娘也会奋勇献身。

郝书记在心里喃喃,最多,最多,我们戴套,隔着套套,严格意义上说,还不算有肌肤之亲吧?

有一阵,她就曾要丈夫戴套套,李副书记总是很抗拒,说没意思,说自己每次只是跟套套做/爱。

她突然意识到,张建中和敏敏不可能用套套,也就是说,他们这里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底线!

这是底线,不能再找任何理由逾越这个底线。她对自己说,看来今天,只能用别的办法了,只能用自己教敏敏的办法了,但是,可以告诉他,只是暂时的,仅此一次,以后,做好事先准备,她也不会放过他。你不是在敏敏那得不到吗?不是憋足了劲吗?那时候,你只管冲我来,任由那个大头鬼乱冲乱撞。

我郝书记可不同敏敏,我只怕你不够狠。

……

她很有些儿不甘,多好的时光,眼看就可以吞噬那个大头鬼,却因为所谓的底线,要眼瞪瞪白白失去。

456举双手赞成

张被暧昧地一碰,不禁愣了一下,也从那话里,郝书记的神情感觉到其中隐藏着某种意思,只是,他怎么也不敢往那方面想,怎么可能呢?郝书记绝对没有那种意思,都是你张建中心邪!

如果,你与敏敏不是夫妻,你可以对郝书记想入非非,像那次救她溺水,看见她弹出的大肉团,可以像捏爆汽球那样。看见她霸气十足的屁屁,可以偷偷掐一把,可以假借抱她上岸,顶住她双腿之间的三角区。

然而,身份变了,她是你岳母了,你就再也不能有那般龌龊。

郝书记一边收拾床,一边等着张建中回应,虽然兴奋得哆嗦,她再不能前进一步了,你张建中总得表个态吧?那怕是微小的一个举动。

“还有干净的浴巾吗?”

“有,有。”张建中转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浴巾。郝书记回头看看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又问:“还有什么?”

“应该没什么了。”

你是真没什么,还是不敢说?

真希望出现一点状况,比如脚下一滑,比如碰到什么东西,身子一个摇晃,郝书记想,张建中一定会扑过去扶她,她再顺势一倒,便水到渠成了。没有发生状况,很想发生状况的时候,什么状况也没发生。

“我们走吧!”

很有一种询问的意思。

张建中先走出卧室,让郝书记的希望彻底破灭。

“回去别再干傻事!”她说,“医院那种地方。”

“不会的。”

“我对你很不放心。”

郝书记真想假装葳一下脚,真想故意“唉哟”一声,看着张建中一下下地扭着门匙锁门,又想,幸好点到即止,如果,太冒进,被拒绝,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后来,她想,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就算被拒绝,张建中也不会说出去。而且,而且,她也是为他好,为敏敏好。

正如张建中想像的那样,边陲镇的镇长对他担任镇委书记非常不满意。他认为,高书记调去城郊镇是理所当然的,考虑边陲镇委书记由谁担任,他肯定是第一人选,向别人打听,即使知道内情的人也不会说公道话。见人说人见,见鬼说鬼话的人太多了,凡是被他问到的人都站在他的角度说好听,说本来是考虑他的,但现在提拔都讲后台背景。

很明显,张建中的后台背景比他强。

因此,他认为,自己是被张建中压下来的,如果,没有张建中从中作梗,这个镇委书记就是他了。张建中抢了他到嘴的肥肉。

他张建中算什么?当党委、当副镇长、当副书记都在他镇长手下,还不是长着一张城里人的面孔,讨女孩子喜欢,傍上岳父李副书记才爬上去的。听说,李副书记的女儿是个病痨子,成天抱着药罐子,好不好就去住医院。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乐意当李副书记的女婿。

“罢了,罢了。张建中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便是,他当这女婿也付出了代价。

这已经成了诋毁张建中的一句话,凡是谁不服气他爬得快,都会来这么一句,从而,让自己得到某种心理上的平衡。

张建中去边陲镇报到的那天,组织部长非常重视,亲自带队,车走到一半,张建中的大哥大响了,老主任在电话里说,是张书记吧?张建中笑着说:“老主任,跟我还要那么生份吗?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名字吧!听了亲切。”

老主任说:“这不行,这太没规矩。”

站在身边的镇长给他使眼色,叫他别啰嗦,快点转入正题。

“部长和你一辆车吧?”

“是的。”

“你让部长接接电话。”

这个电话是过路找组织部长的,因为,张建中有大哥大,才打给他。组织部长接过大哥大,“喂”了一声,里面就换了腔调。老主任也是打酱油的,替镇长开路而已。

镇长接过话筒,确定是组织部长,第一句话就是:“部长啊!真是对不起啊!”

“什么对不起?”

“我们全体党政班子早早就恭候了,等你亲自到边陲镇下重要指示了,但是,突然接到坏消息,山边村和山前村的人打起来了,举着扁担锄头,打得天昏地暗,伤了十好几人,我们必须马上赶去处理。我这一镇之长不亲临现场不行,不靠前调解不行,所以,向你请个假。明天,我一定亲自上你办公室请罪。”

“那两个村的村民也太会挑日子了吧?”

“村与村之间的纠纷是经常发生的,谁也想不到就碰上了,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不要以为,我不想见你。不要以为,我有什么情绪。我对你是非常敬重的,我对县委的决定是举双手赞成的,非常拥护建中同志担任边陲镇委书记。”

组织部长说:“你直接张建中同志说吧!”

“赶时间呢!迟到一分钟都有可以出人命,还是你转告他吧!”

镇长并没说要带多少人去调解村民纠纷,张建中他们到了边陲镇府,迎接他们的只有十几人,党政班子成员也就只有一位怀孕的女同志。

“其他同志都随镇长去山边村了。”那位女同志说。

组织部长深藏不露,笑着说:“解决村民纠纷更重要。”

张建中问老主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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