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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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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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了,我就只要按摩。”

“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呢?”

“我第一次来,你也知道,并不清楚全套是什么意思,还包括那些内容。”

按摩女的脸色变了,说:“现在已经迟了。”

“不迟,不迟。我们还没有那个。”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从我拉开衣链开始,就不能改了。”

李副书记看了一眼她那胀鼓鼓的胸,那两颗约隐约现的葡萄儿。

“不是全套,我是不会拉下衣链的,我是不会坐在客人身上的。”

“你也知道的,我不行。”

按摩女笑了起来,说:“没听说过不行的,没听说过,到这里来的客人不行。”她手背到身后,屁屁一抬,满满地抓住了他的宝贝儿。

“你放手!”

按摩女没有放,声音比刚才还要温柔几分:“你不要这么傻好不好?反正你也要付全套的钱,你是朋友付的帐吧?你什么也不干,朋友也以为我干了,何必要委屈自己呢?何必要委屈它?”

她的手比声音还温柔。

李副书记抓住她的手,想要挪开她,她的另一只手却把他的手挪开了,而且,移到她胸前那两团肉上。那只手就移不开了,紧紧握住了。

“你不用担心自己,我会给你最好的服务。”

她趴了下来,嘴里呵出的气喷在他脸上,李副书记闭上眼睛,感受自己的触摸,也感受被她的触摸。最后,她的手伸了进去,桑拿室简便的衣服,裤腿太宽大,想就是方便按摩女的手伸进去吧?心怦怦跳,以前似乎没过这种感觉,即使有,也是年青的时候,也是和老婆刚开始的时候。

很多已经陌生的感觉涌了上来,都是年青时的感觉啊!

517有一批货从山尾村上岸

年初二,主持完球赛的开幕式,第一场比赛看了一半,张建中就离开了,回办公室给一些有必要的人打拜年电话。

党政办把张建中的办公室布置得还是很有些节日气氛的,摆了一盆硕果累累的年桔,茶几上放了一碟色彩斑斓的糖果,一碟鲜红的瓜籽,昨天,岳母郝书记见办公桌放着两个带叶儿的年桔,就在下面压了两个红包。

岳母说:“大吉大利!”

张建中笑着说:“你也兴这个?”

“为什么不兴?入乡随俗。”

岳母在部队呆了二十多年,很有乡风民俗都忘了,甚至不知道,但回到地方这几年,一样样学,虽然没有土生土长的老太太地道,重要的环节还是有的。长辈和晚辈派利是,年初一说说吉利话还是有的。先给大少爷打电话,一番客套后,大少爷问:“你大哥大怎么销号了?”

“怕影响不好。”

“那也是方便工作啊!”

“不一样了,现在是行政干部,县委书记都没大哥大。”

大少爷笑了笑,说:“你要不打电话来,年初三、四,我就要去找你了。”

“生意上的事吗?今年这么早要货了?”

“今年销得好,好几个地方的商场都缺货了。”

“这是个好兆头!”

“承你贵言啊!”

张建中想起了什么,笑着说:“早知道不给你电话,让你亲自来边陲镇找我。”大少爷没反应过来,他又说,“总希望你来走走,你过来找我,就不用我请你了。”

“有机会一定去。”

“这句话,我不知该理解为,应付我,还是你真想来?”

大少爷便在电话里“哈哈”笑,说:“想去,当然想去。”

张建中也知道,在电话里谈不出结果,只是提醒他,自己还记着这件事,还是希望他到边陲镇来。又说了一会儿话,张建中便说,“生意上的事,具体细节,我还是跟三小姐谈吧!我也正好要给她电话。”

三小姐没大少爷那么多客套话,说:“是不是干了坏事,没脸见人了,所以,把大哥大取消了?”

“我干过什么坏事?我从来都是站得正,行得正。”

“你把我出卖了,你说站得正,行得正?”

张建中愣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了,那次冒充她的男朋友,不想与钟真涛误会闹得太大,回来后,就把实情告诉他了,想钟真涛一定纠缠得她够呛!

“我是良心发现,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反正,我也没奢望你能帮我多久,你自己坦白交代,还我清白,总比我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

张建中不想和她多扯,说:“大少爷说,有生意?”

“你还是恢复你的大哥大吧!这么联系,再有生意也黄了。”

“我也觉得很不方便。”

这是实话!

张建中想,装也要装一个做生意才使用的大哥大,号码只给有生意来往的人。兴宁县的人要找他,没有大哥大,他们也能找到。平时,在边陲镇可以开机,回到县城就关机藏在公文包里。

“你最快,几天可以给我发货?”三小姐问。

“现在在过节。”

“这不是更好吗?缉私队的人也放假了,一路平安。”

“这可未必!缉私队也会这么想,越是放假,走私的人越有可能钻空子。”

三小姐说:“这些是你考虑的问题,我只要货,最快什么时候能到?”

“我这边还可以做做工作,但香港那边,未必能说通,即使能说通,人家也会提价。”

“就知道你要谈价格的事。”三小姐说,“你就不能有一次,不跟我谈这个话题?我们已经是老客户了,总谈这个,你不觉得俗吗?”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做生意嘛,不谈钱还谈什么?如果,这也叫俗,生意人哪一个不俗?你不是也不能脱俗吗?哪一次都轻易不松口!”

“知道我不松口,你还总是提?”

张建中说:“这样吧!我这边不提价,香港那边提多少,我就没办法了。”

“你这话等于没说,香港那边提不提价?我怎么知道,还不是由你说,明明人家那边不提,是你提,你偏说是他们提的。”

“我还没那么奸诈吧?”

“你不奸诈谁奸诈?”

“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

“很简单,你太小气,太斤斤计较!”

“如果,这样的话,还谈得下去吗?”

三小姐说:“谈不下去的话,你先把三十万还了。”

张建中腰间像被戳了一刀,说:“你总不能用这个要胁我吧?”

“你说呢?”

“我还能说什么?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别忘了,现在还是年初二,这么不吉利的话让你老婆听见了,看她怎么收拾你?你的命不值钱,但你老婆并不想守寡!”

张建中心里闷闷的,每一次跟她通电话,心情都不会好。“你就不能念在我曾帮过你那么一回?”

三小姐停顿了一下,说:“就是念在那一回,我才跟你说那么多。”

“我说的是实话,香港佬很懂得抓时机,眼珠子只瞪着钱,这种时候,他们肯定会提价。”

“你问问再回我吧!”

早这样多好!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三小姐那边也想,你早说清楚不行吗?偏说些没用的!每一次跟你通电话,总是口水多过茶,比钟真涛还会绕圈子,如果,不是谈生意,早把你的电话挂了。

香港那边虽然没见过面,但走了那么多趟货,也算是熟了,那边果然强调春节放假找工仔不容易,即使找到了,也会加班高薪,单是人工,运输费就要提价一成,还没算货价。货价也成问题,春节刚过,仓库基本是空的,重新组织货源价钱肯定比平时的要高许多。

香港佬建议,还是过完年再说吧!反正春节抢购高峰期已经过了,接下来是淡市,购买力弱,货也是屯在仓库里,更不可能买到好价钱!

张建中说:“你也知道,我只是过过手,并不是真正的货主,你还个价,那边能接受,我们就干,不能接受是他们的事。否则,他们以为,我只是应付他们,根本没有跟你联系。”

下午,香港那边回话,货价至少比平时高二成。张建中说,能不能再低点?两成是肯定不能接受的。都是老客户了,而且是大客户。香港佬说,正是老客户大客户才给你实价,换了别人,最少也要高出三成!张建中想来想去,只有自己这边让利了,有生意不可能不做,何况,边陲镇又是这种状况,自己还欠着人家三十万呢!

这些天,张建中想到这三十万心里就难受,有时候甚至睡不着。他不是那种欠了钱可以坦荡当没事儿的人,总担心,一旦还不上怎么办?你吃了过头粮,挖了这么大的坑,难道也像高书记那样,让后来人给你填?

“那边回话了,至少要提一成五。”

三小姐没有说话,张建中知道她在按计算机,计算成本价,便拿着话筒等她答复。

“先进一些补补仓,走两车货吧!”三小姐说,“等价格回稳,再走大批量。”

不管大批量还是小批量,张建中都要走足程序,武装部那边也要派车押运。

这几天,陈大刚也没闲着,知道张建中玩走私,就渴望着哪一天抓他现形,近年那两天,还偷偷跑到边陲镇派出所找了两位铁哥们物色山尾村的一个线人,要他一有动静,就及时上报。

那线人,第一时间就把消息报上去了,年初六凌晨,将有一批货从山尾村上岸。

518找老大帮忙

这是张建中回边陲镇走的第一批货,虽然轻车熟路,但许多细节都要重新布置。比如,谁守路口站岗放哨,谁守电话保证联络畅通。这些都要镇干部参与,有曾参与过的,也有新加入进来的。

不是还有球赛吗?

抽调的人不能与球赛有冲突,而且,还要严格保密,即使有武装部的军车押运,还是要秘密进行。

永强是得力干将,派他去省城签合同。这可不同往常,提价一成半,只是口头协议不行,三小姐精明得可怕,没有合同抓在手,心里始终不踏实。

陆、黄两位副书记还忙球赛的事,考虑再三,张建中决定让常务副镇长负责与山尾村的沟通。

山尾村有村长坐镇,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关键的是,春节村民走动多,保密工作要做好,卸货前的那一刻,再通知村民还不迟。张建中想,是不是还要考虑从水浸村上岸?载货的船一出海,村民多少也猜到是去干什么的了。更换上岸地点仿佛是一招妙棋!

当天就与武装部联系了,他们始终给予大力支持,那位经常押运的参谋笑着说,我差点探亲回家过年了,幸好没买到车票。张建中说,这是缘分,注定你要留下来帮我。熟悉与熟悉很重要,而且,敢拨枪指着警察的参谋也不多。

年初三,赶回县城,去了一趟邮政局,重新装了一部大哥大,没这玩意还真不行!

第一个打电话是打给香港佬的,问他那边是否可以按时装货。他说,OK啦,只要你们的船年初五,随时可以装货。张建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陈大刚却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赶到边陲镇。那两个铁哥们白天要执勤,根本没闲暇帮他,何况,隐约感觉到走这次货的人来头不小,也有明则保身的意思。

“我的来头也不小吧?”陈大刚很不高兴他们不讲义气,“我岳父是副县长,还是联系边陲镇的县领导,直接领导镇委书记镇长。我是县缉私大队的,全县都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有人走私,我都有权抓!”

铁哥们甲说:“我们不是不帮你,的确是没时间。他每天要到各村委会去巡查,我每天要参与维护好球赛的秩序。”

“狗屁球赛,边陲镇能打出什么水平!”

铁哥们乙说:“其实,你可以要你岳父发句话,让书记镇长帮助你,有他们支持,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了。”

无知!太无知了。现在走私的就是书记镇长!然而,他不能告诉他们,现在都又腿都哆嗦了,知道要抓谁,还不吓破了胆?

——不用我岳父开声,就是我一句话,书记镇长也会帮我,但是,我不想让他们帮,这线索是我发现的,我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掺和进来跟我抢功?我也不向缉私大队汇报。”

——我只是自己干,要你们这两个兄弟跟我一起干!

——你们想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想不想调到县缉私大队?只要这次成功,你们也有一份功劳,我就可以把你们调进缉私大队,调进县城。

铁哥们甲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甲问:“我们的力量是不是太单薄了?”

陈大刚说:“我这次来,就是跟你们谈这个问题。看还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力量!”

走私虽然是秘密进行,但人数不会少,他们只有三人,肯定不是对手,狗急跳墙,张建中什么事干不出来?陈大刚可没少跟他打交道,貌似每一次都是自己处下风,因此,人数上不能太悬殊!

所长从外面回来,见陈大刚和甲、乙在单车棚说话,很奇怪地走了过来。

“这不是陈大刚吗?”

“是的,是的。”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所长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没找到,便问:“你和谁下来的?”

“我自己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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