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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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 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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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想,也确实怪不了她。

“我也没想到,王解放处理这事那么不冷静。”郝小萍说,“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他,会让人说我没良心,但跟你说总可以吧!示威的事就更与我无关了。说得难听点,我还被他搞得挺被动的。”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是考虑怎么摆平这件事。”

郝小萍就在电话里笑,说:“你老李摆平这事还不容易啊!”

“如果,你们认为我容易,就不用等到没办法才找我了。”他多说了一个“们”字,把郝小萍和王解放都包括在内。

“开始,不是怕你知道我又喝醉了不高兴吗?”郝小萍多少有点撒娇地说,“上次喝醉,你不知道你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也没怎么说你吧?”

“还没说啊!”

“我不是那么死脑筋的人,知道你刚到江市,要应酬方方面面的人,喝酒是难免的,不过,你也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喝酒就一定要喝醉吗?”

“不喝醉,你不是不知道吗?就两次,都向你汇报了。”

“就两次吗?”

“真的就两次。”郝小萍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什么人B我,再大的官B我也不喝那么醉了。”

“你别这头答应了,那头又去喝!”

“还敢啊!”郝小萍说,“闹出那么大的事,还不怕啊!就算我还想醉,也应该没人再敢要我喝醉吧?”

听她在电话里笑嘻嘻,老李也不好再扳着面孔了,“敏敏的事你抓紧一点,跟她通电话了吗?”

“你把这事摆平了,我心情好,还会不打电话给她?”

“你这是要挟我。”

郝小萍还是笑,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不把敏敏劝回来,我跟你没完。”

“行了,行了。敏敏的事我包了,保证你女儿跑不了。”放下电话,郝小萍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会了。打个电话给敏敏还是够时间的,也不管她这会儿是深夜几点了。

电话一通,确定是电话那头是敏敏,第一句话就说,你别挂电话,等我把话说完,五分钟,我要开会了。办公室的固话是可以打国际长途的,经常也与一些海外人士联系,因此,并不要挂了电话,再由敏敏打过来,她也不会打过来。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想多说什么,但你要知道,妈什么时候不为你着想,什么时候不是为你好?

——妈感谢你,没把事情告诉你爸。从这一点,我想你还是希望这个家好,我又何尝不是为这个家好呢?你想想,你与小张是一种什么状况,小张嘴上不说,心里会没有想法吗?外甥女的事件发生后,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那一次,你要妈帮你们,妈心里不焦急,妈焦急又没有办法,只好,只好替你尽义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你把病治好了,你可以满足小张了,妈还会干那种傻事吗?妈就不觉得歉疚,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吗?妈还不至于坏成那么吧?

“说完了,你要挂就挂吧!”

郝小萍很清楚,一次半次电话,是很难能说通敏敏的,但把问题说透了,以后,或许敏敏就不再挂她的电话,只要敏敏给自己说的机会,就不怕劝不服她。

好一会,敏敏都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妈这边没时间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倒是郝小萍把电话挂了。

虽然,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儿虚假,更多还是迷恋张建中年青和伟岸,但开始的确是有那么个想法的,就算以后自己还想纠缠张建中,如果,你敏敏能给予他一个女人的满足,相信他也会拒绝我郝小萍。

这时候,老李也在打电话,接听电话的是代市长。

“事情就是这样,并不是什么乱搞男女关系,他王解放搞谁也不敢搞我老婆吧?开车的是他儿子,那天,他也有个应酬,喝了酒,所以,叫儿子开的车。”

代市长说:“很简单的事,怎么搞得那么复杂?”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小萍还不是怕我知道她在外面喝醉酒,所以,叫王解放别张扬,那王解放也够义气,帮着她来瞒我。”老李说,“是真是假也容易辨别,制造厂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想,更主要还是怕影响郝小萍吧?一个区常委又是个女的,喝得那么醉。”

“我们还不理解吗?就是怕制造厂那些工人不理解。”老李说,“你们是市长,一言九鼎,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对王解放还是要处分的,至少,他没及时处理,把事情闹大了。”

他很清楚代市长的为人,对他不能有太高的要求,处分就处分吧!反正张建中是厂长,还怕王解放没有翻身的机会?

张建中接到通知,赶去市里开会的时候,还以为是王解放把实情告诉了苗主任,市里马上召集大家开会研究处理办法,上了车,才知道王解放还没跟苗主任说。

“你是怎么搞的?”

王解放说:“应该是老李向代市长汇报了。”

“你告诉他了?”

“不告诉他不行?他不同意,我那敢出卖郝常委。”

张建中便打电话询问林副市长。

“是我主持这个会议,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有可能会涉及到方常委,所以,书记要我处理好这件事。”

张建中心定了许多,林副市长亲自处理这事,自然会朝有利于自己这边发展。

在市政府的电梯口碰到了苗主任,他笑着跟张建中打招呼。

“张厂长什么时候回来的?”

“厂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能不赶回来吗?”

苗主任说:“你真是出师不利啊!产品还没研究出来,就要折将了。”

张建中说:“苗主任,你可得帮我说好话?毕竟,我们是一条船的。”

“我不是不想帮你啊!”苗主任看了王解放一眼,说:“有人嘴巴上了锁,不说实情,我想帮也帮不了。”

参加会议人员除了林副市长、市政府办的一位副秘书长,还有苗主任、张建中和王解放,以及制造厂的厂长。

林副市长说:“今天,受书记和市长的委托召开这个会议,主要是弄清楚撞人事件的真相。首先,我强调一下纪律,这次会议可能会涉及到某些领导,在座各位,没有向外传播的义务。”他看了一眼在座各位,又说:“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我就不多说了,先由当事人陈述事情经过吧!”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王解放脸上。

此时,苗主任已经意识到这个会不太妙,林副市长召开这个会议,很显然,会偏袒张建中。也不知这家伙一回来都搞了什么小动作?

“昨天,书记和市长不是都很关心这事吗?”苗主任心有不甘地冒出这么一句,“今天怎么没参加?”

林副市长说:“正是因为书记和市长都关心这事,才叫我召集你们开这个会,否则,就由你们国资办处理了。”

苗主任“嘿嘿”笑着说:“这可就麻烦林副市长了。”

副秘书长不客气地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苗主任忙说:“没有,没有。”

“既然没有,就继续吧!”

884我负领导责任。

(今天第二章到。)

王解放如实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大家脸色都严肃起来,张建中觉得还不给力,又补充道,南区郝常委是和市委方常委还有几个市局局长一起吃的饭。这话更是把不知情的人惊得不轻。

“这也是王解放一直不说出实情的原因。”张建中说,“我回来后,了解了实情,劝了很久,他才同意说出实情。”

林副市长说:“所以说,什么开车的有背景,喝醉酒的女人与王解放有问题,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原来是这样啊!”苗主任假装松了一口气,对王解放说,“你早点说,我也不会那么B你了。看来,你是信不过我啊!”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涉及到方常委。”张建中说,“市委领导干部嘛,还是要先征求一下市领导的意见。”

苗主任没有直接反驳张建中,而是对制造厂厂长说:“你要回去做做大家的工作,再不要无中生有了。”

制造厂厂长点点头,说:“我一定处理好。”

苗主任说:“有时候,不是靠空话大话就能说服大家的,还要跟大家摆事实,讲道理。我担心,不把事实告诉他们,很难做通他们的的工作。如果,他们以为,我们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他们怎么办?”

“这个啊……”制造厂厂长听出了话里的味道,犹豫不决。

副秘书长问苗主任:“按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苗主任笑了笑,说:“我只是从最坏的角度考虑。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想要服众,还是要让郝小萍和小王与目击者见见面,确认一下。”

林副市长问:“你是不相信王解放吧?”

苗主任干咳了两声,却没说什么。

林副市长又说:“我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首先,我们要统一思想,不管方常委也好,郝小萍也好,都是领导干部,都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声誉。”

苗主任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感觉自己非常孤单,告诫自己,这是一个非常不利的状况,千万不要硬碰硬。

“如果,制造厂长说服不了厂里的人,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但是,郝小萍是不能露面的。”

制造厂厂长说:“请林副市长放心,制造厂的工作,我们一定做好,绝对不会再出现游行示威的状况。”

他在林副市长面前能不显示自己在厂里的威信吗?

“今天,叫你来,就是要你第一时间知道事件真相,回去后,说服大家。老苗,你也要配合好!”林副市长不得不点他的名了,并下死任务似地说,“如果,再出问题,首先要追究你这个主任的责任。”

苗主任很冤枉地说:“这怎么关起我的事来了?”

“你觉得,你开脱得了干系吗?游行示威没追究你的责任,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

“我已经很努力地制止了。”

“制止住了吗?两家厂都是你国资办的下属单位,后来闹到十几个厂的工人上街游行,你这个国资办主任一点责任也没有?”

“当时,糖厂处理得好,也不至于闹得那么大。”苗主任又把球踢给了王解放,“死者家属的索赔其实也不高。”

张建中接过话说:“关键还是赔偿的问题,我想,死者家属不再闹,其他人也就找不到再闹下去的理由了。”

副秘书长说:“张厂长说得对,把这关键问题解决了,相信制造厂的工作就好做了。”

制造厂厂长说:“我也觉得这是个关键。”

林副市长便问:“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赔偿的问题?”

苗主任抬头看着张建中,像是期待着什么?

张建中说:“我和王副厂长商量过,这毕竟不是公事,赔偿必须自己出,厂里不能负责。”

不能让任何人在赔偿的问题上有异议,更不能让苗主任抓住把柄。至于是不是真由王解放出,那只有张建中和王解放才知道,厂里资金还不是他们在运作?

王解放表态地说:“我没意见。”

张建中说:“我也支付一部分吧!毕竟,郝小萍是我岳母。”

“都由我支付,虽然,我去载郝常委,但还是原因我不小心出的事。”

“你就不要争了,一人出一半吧!”

林副市长说:“赔偿款的问题,我来做决定,王解放出六成,张建中出四成。就这么定了。”

苗主任刚刚升起的希望又暗淡了,虽然知道,未必真由王解放支付,你却不可能找到漏洞。

——商量好的,都是商量好的。他对自己说,不让你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他猜错了,事先并没有任何商量,只能说是一种默契。

副秘书长问:“在这次事件中,尤其是诱发的示威游行中,糖厂这方面应该怎么承担责任?”

林副市长强调,说:“书记和市长更关心这事的处理。要求我会议后马上向他们汇报。”

苗主任已经放平心态了,看戏似的看他们的表演。

张建中说:“我是厂长,首先要负领导责任。”

——虽然,我出差在外,但并不是装卸责任的理由,做为一把手,没有带好厂领导班子这个集体,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出现问题,大家都抱着积极的态度,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件就不会闹大了。

——王解放是副厂长,但他又是当事人,要他处理当时的情况,是非常不现实的,制造厂的人怎么可能听他的呢?当初,留家的领导配合一下,出来当个和事佬,我想也死者家属的情绪也不至于那么激动。

——所以,这个责任还是由我来承担,自从我担任糖厂的厂长后,虽然在班子搭建方面,思想工作方面也做了一些工作,但还是更强调生产,更强调如何把企业带出困境,很少,也可以说是没有加强大家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

一直都认为,王解放要对示威游行负主要责任,毕竟他是副厂长可以控制局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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