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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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苏文-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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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摘星淡淡道:“我只能说我偷的东西与你的朋友无关。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陆小凤歪了歪头,又道:“西门吹雪的事或许瞒不了多久,我想不多久,江湖上便会有流言生起了。到时我大概会需要你帮忙。”
  司空摘星抬头看了看他,一脸狐疑道,“你不会是想假扮西门吹雪吧?”
  陆小凤却点了点头,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两颗星子。
  “流言生起的时候,西门吹雪忽然出现在另一个城镇,那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不过这谣言也大概不能算是谣言。
  司空摘星又道:“你做事倒是想得长远,可西门吹雪岂是人人都能假扮的?光是他的杀气你就假扮不了。”
  陆小凤盈盈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可当西门吹雪对着他的妻子的时候,是不会有什么杀气的。”
  司空摘星笑道:“你还要人假扮成他的妻子?你打算找谁?”
  陆小凤忽然凝神看向他,然后眨了眨眼睛,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眼前不是就有一个好人选吗?”                    


☆、指尖

  话音一落,司空摘星忽然冷笑道:“让我扮女人?我看我扮西门吹雪才比较合适。”
  陆小凤轻轻一叹,眉目怅然道:“可我实在扮不像女人。”
  他在司空摘星面前转了转身子,又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摸了摸唇上的一抹小胡子,苦笑道:“你看我这样子,哪里能扮得像个真正的女人?”
  司空摘星斜着眼睛睨他一眼,道:“你是不想扮女人吧?”
  陆小凤一脸无辜地看向他,眨了眨眼睛,像是个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为了朋友我是可以做很多事的,扮女人有什么不行?”
  司空摘星抱手于胸前,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希望我去扮女人。”
  陆小凤舒了口气,眼中灵光一闪,唇角带起一丝轻巧的笑意。
  “这天底下有谁比你的易容术更高明?扮女人有什么难的,我相信你连小孩都能扮。”
  司空摘星忽然笑眯眯地看着陆小凤,道:“你可以找花满楼,我可以替他易容。”
  陆小凤也回以微笑。
  “他是个聪明人,但他也扮不像女人。”
  司空摘星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个真正的女人?”
  陆小凤淡淡道:“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说完这句话,司空摘星的眉头就已经凝了起来。
  陆小凤完全可以去找个万梅山庄的侍女,可他好像却连侍女都不打算考虑。
  如果万梅山庄内部的侍女都不能知道这件事的细节,那么西门吹雪的境况大概比他想象得还要差上许多,否则他们不会瞒得这般密不透风。
  司空摘星忽然叹了口气,道:“那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
  陆小凤苦笑道:“现在是我在向你提条件,你却反过来要我答应你的条件?”
  司空摘星笑盈盈地看向他,摊开双手道:“我已经知道他的境况不好了,我又何必答应你的条件?”
  陆小凤敛眉道:“可你好像忘记了我们已经约好了的。”
  司空摘星摇头晃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怎么不记得?”
  这个人说过的话都可以当屁放,他没说过的话就更不能想当然了。
  陆小凤听了这话,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去万梅山庄?”
  司空摘星看向他,忽然敛眉道:“你真的希望我去?”
  陆小凤唇角一挑,带起丝丝缕缕的怅然笑意。
  “他现在用不了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这次,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司空摘星却忽然道:“不对。”
  陆小凤微微挑眉,眉间一派云淡风轻,道:“哪里不对了?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司空摘星道:“你从不会轻易透露他的境况,如果他真的到了那种境地,你对我恐怕连一句话都不会说。”
  他顿了一下,忽然指着陆小凤道:“差点上了你的当。”
  陆小凤眯了咪眼,道:“上什么当?”
  司空摘星笑道:“我这个时候要去万梅山庄偷东西,你一定会怀疑让我偷东西的人是谁的。如果西门吹雪根本没事,我一偷东西,他要么抓住我,要么跟踪我出门,无论哪一种,我身后那人的身份都会暴露。”
  可西门吹雪根本就起了不床,所以陆小凤演这场戏,不过是想重新掌握主动权,让司空摘星这老狐狸透出些秘密来罢了。
  而陆小凤只是淡笑道:“我实在很难不怀疑你背后那人的目的。”
  能出得起大价钱让司空摘星偷东西的人很少,而能说服司空摘星让他去万梅山庄偷东西的人就更少,这两点一结合,答案就八九不离十了。
  司空摘星摆手道:“可这回你可想错了,我要偷的东西与西门吹雪真的完全无关。”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一派悠然道:“那你想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要偷的其实是一个人。”司空摘星说完这句话,忽然抬起了头,易容过后的平凡面容上闪现一丝幽邃之色。
  “他的名字叫常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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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韩青看清楚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子一僵,捧着盒子的手猛地一颤,像是被谁用针狠狠刺了一下。
  花满楼敛眉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韩青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什么也没说。
  就在花满楼的眉头越皱越深的时候,他却忽然把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躲得远远的,退到一边,深深地低下自己的头。
  他的身躯僵硬得像是一根树干,然后面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惨青色,那种惨青色像是鱼肚上的青斑般虚浮不定。
  然后他终于抬起了头,语气已恢复到平时的淡漠,道:“回花公子的话,是手指。”
  花满楼眉头一跳,诧然道:“手指?”
  韩青看向了那盒子,眯起了眼睛,似乎怕是被什么刺痛一样。
  “是十根手指。”
  盒子里是些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手指。
  它们层层叠叠堆在一起,在阳光之下泛着一种近乎妖惑的光。
  那些手指的确好看得很,韩青却忍不住有点想吐。
  花满楼叹道:“血腥味似乎很淡。”
  韩青点了点头,道:“那上面的血已经干了很久了,而且每根手指都像是刚刚切下来的一样,必是加了避腐的药物。那药的味道则盖过了血腥味。”
  花满楼叹道:“否则就算有花香掩盖,也不可能掩得住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一想到舒秦从一进山庄就带着这个药盒,还以爱花之名用花香掩盖血腥味,花满楼就忍不住面色一沉。此时他那清隽白润的面容已被重重暗霾所覆盖。
  韩青握紧了拳头,道:“可如今该如何是好?”
  花满楼喟然一叹,又道:“你来我这儿的事儿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韩青一愣,然后猛地低头道:“我告诉了李灵,他是负责打扫梅林的。”
  花满楼又道:“也罢,派人去管家那边和舒秦的住处那边看看。你不许亲自去,否则一定会让他看出破绽。”
  韩青点了点头,本来想走,可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花公子,那舒大夫到底是……”
  花满楼只淡淡道:“此人心狠胆大,你莫要多接触就是了。”
  韩青刚走出房间,走了一会儿,却见李灵慌里慌张地走了过来,向他说了一番话。韩青面色大变,连忙又回去通报了花满楼。
  李灵在扫梅林时遇到舒秦,便将韩青找到药箱去找花满楼的事一一说出,舒秦听完面色不变,但是却默默了良久。然后他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微笑着拍了拍李灵的肩膀,然后指着林荫小道旁隆起的一个土堆,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边的土堆里好像埋着什么呢,你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挖出什么好东西来呢。”
  花满楼闻言只是面色一沉,道:“他说完就走了?”
  韩青点了点头,敛眉道:“然后李灵照做了,结果挖到了……挖到了……”
  花满楼却淡淡道:“挖到了刘慕仙?”
  韩青叹道:“不错,而且他的十根手指已被尽数截断,死前想必很痛苦。”
  他曾经对那人无比厌憎,可到了现在,他却又忍不住生出几分同情之色。
  花满楼喟然一叹,那叹息中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惋惜之意。
  “好好安葬他吧,毕竟是一条性命。”
  说完这句话,他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唇角一挑,带起一丝仿佛含有深意的笑容。
  “阁下是谁,何不现出真身?”
  韩青眉心猛地一颤,厉声道:“是谁在外面!?滚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立刻跑到了西门吹雪的床前,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势。无论来的人是谁,他仿佛都已准备好用自己的性命保卫庄主。
  来人轻佻地笑了笑,道:“花满楼,我现出真身来你也看不见啊。”
  花满楼眉头一跳,眉宇之间竟有欣喜之色蔓延而上,宛如云开雾散后的一轮秋月。
  “司空摘星?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司空摘星这便推开了门,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西门吹雪常坐的青藤椅子上,看也不看一脸惊疑的韩青,只看向了西门吹雪,轻轻一叹道:
  “陆小鸡这混蛋后来总算是跟我说实话了,西门吹雪的确是下不了床,握不了剑的。”
  花满楼清浅一笑道:“但你来这儿可不只是为了陆小凤吧?”
  司空摘星笑道:“当然不是,我来这儿是要偷一个人。”
  花满楼好奇道:“偷一个人?”
  司空摘星淡笑道:“这天底下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偷一个人也不算什么。”
  花满楼挑眉道:“敢问你想偷谁?”
  司空摘星瞅了瞅再度警惕起来的韩青,笑道:“别看我,不是偷你们家庄主。”
  他抬眼看向花满楼,面上笑意忽然如潮水般退去。
  “我想偷的是常越冰。”
  花满楼并没有问他如何知道这个名字,也没有问他为何要偷,只是敛眉道:“而你知道常越冰与舒秦的关系?”
  司空摘星笑道:“当然知道,我的雇主就是舒秦的一位病人。他已经怀疑舒秦很久了。”
  花满楼抬头道:“怀疑杀人的是舒秦?”
  舒秦只要每治疗一个人,那人最亲密最信重的人就会被杀,而且还会被剁掉几根手指。舒秦因此无法继续行医,有时还会被病人迁怒,生活持续窘迫,所以很少有人怀疑他才是真正杀人的那个人。
  可常越冰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些,舒秦到什么地方,治了什么人,他似乎总是一清二楚。
  或许他本就该一清二楚的,因为杀人的可能就是舒秦。
  司空摘星继续道:“常越冰已经很久都没有在江湖上走动的消息了。不过杀人的时候有人会看到他。”
  花满楼道:“所以你是觉得舒秦在杀人时易容成常越冰的模样,平时又装作无辜避免怀疑?”
  司空摘星淡淡道:“常越冰或许早就死了。”
  他顿了一下,又叙叙道:“倒过来说,杀人的或许是常越冰,死得早的舒秦,他又没什么名气,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真舒秦的长相。常越冰平时就用的是自己的模样,也不会有人揭穿他。”
  花满楼又淡淡道:“他在平时假装自己无辜的师弟,而杀人的时候,却又易容成另一幅模样?”司空摘星淡笑道:“谁先死谁活下来都不要紧,常越冰不过是个凶手的代号。而如今的舒秦就是常越冰。”
  韩青在一边听着这对话,眉头紧锁,只觉得云里雾里。
  花满楼淡淡道:“你好像觉得他们无法共存?”
  司空摘星点了点头,笑道:“要么是一死一活,要么就是其中一个隐居了。”
  花满楼淡笑道:“可如果他们是在合作呢?”
  司空摘星疑惑道:“你是说他们一起杀人?”
  花满楼淡淡道:“未必。常越冰有段时间是在江湖上行走的,可后来却没有消息了。”
  司空摘星目光一闪,道:“接着说。”
  花满楼又道:“或许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差。一开始想剁人手指的是舒秦,他的师兄为了保护自己的师弟,只能杀人灭口。”
  司空摘星冷笑道:“但后来常越冰后来却没什么消息了。”
  花满楼又道:“常越冰到中途之后应该是厌倦了杀人,所以退出了。舒秦虽然不希望他退出,但也应该无法,只能一个人杀人断指了。”
  “退出?”
  司空摘星却忽然面色一沉,冷笑一声,瞅了瞅那药箱,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他真的退出,那这就是常越冰的手指了。”


☆、质问

  素白的帷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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