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双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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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双响炮-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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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一阵急骤的动作…… 
  天王刀这位侠义英雄,开始搜捕沈野。 
  两个黑道凶魔,也成为胡天雄搜杀沈野的刽子手。 
  胡家的大宅在水西桥东首不远处,宅旁是一个小河湾,楼房甚多,像一座大花园,春天一到,就会像一处花团锦簇的花园别墅。可惜目前是初冬,无法欣赏到百花齐放的景象。 
  地府双魔,已成为胡家的贵宾。 
  本来,胡天雄希望两凶魔搬到中安顿,但两凶魔坚决拒绝了,要保持黑道人物应有的高度警觉,不受他人管制,住客栈可保持活动的自由,主动权操之在我。 
  所以仅随胡天雄去胡宅作客半天,一方面是谈条件,一方面是见见胡家的那些保镖护院,彼此认识认识,留意可用的人手。 
  花厅中,主客双方商谈颇为融洽,保镖护院的首要只有七位参与。 
  胡天雄相当慷慨,拍胸膛保证格杀或擒获沈野之后,负责向汪东主取白玉马转变,并先付一千两银子定金,事成再付四千两银子酬金。 
  有一千两银子可拿,两凶魔相当满意,但对于行动构想,两凶魔却不同意胡天雄四出搜踪的办法。 
  “既然那家伙志在勒索强劫贵地各大户,咱们为何不设下陷阱引虎入伏?胡兄是本城有名大户这一,早晚他会来的。 
  昨晚及前晚汪家被他侵入,下一家以谁有被看中的可能?依在下之见,偷偷将白玉马戴在某一家,再在暗中有意无意地透露些许风声,他就会来入伏的。 
  当然,除了夜间设伏之外,在下兄弟将四出采探,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不难找到他的藏匿处,不怕他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在下兄弟绝对应付得了他。” 
  地府双魔的老大提出自己的看法与对付沈野的构想。 
  “办法是不错,但那家伙武功惊人,神出鬼设,舍下这些师父们,谁也挡不住他。”胡天雄有点忧于形色:“弄不好,虎未入阱却先伤人,岂不弄巧反拙?王老兄想到用舍下布陷阱,在下所冒的风险太大了。” 
  “胡兄即使不布陷阱,同样会冒大风险。”二魔阴笑:“谁知道那家伙哪一天心血来潮光顾尊府?那时戒备不够森严,风险是不是更大?” 
  “对呀!”双魔加强语气:“如果布陷阱,在下兄弟当然在尊府附近见机行事。 
  不然,就得四处追踪,想兼顾尊府实非易事。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虽然在下兄弟并不是尊府的保镖护院,但尊府如果出了事,在下兄弟脸上也挂不住,对不对?” 
  胡天雄慎重地说:“这件事在下得详加考虑,等有所决定,再通知两位好不好?” 
  “千紧万紧,性命要紧,可不能轻易决定。那家伙已开了杀戒,在下不希望把寒舍变成屠场。” 
  “也好,真该慎重考虑的。”大魔附和地说:“咱们兄弟这就开始准备,告辞了。” 
  “用胡兄转告汪东主。”二魔临行阴森森地说:“那对白玉马他最好别让别人抢走或者丢失了,不然,他所面对的可怕敌人,将不止一个沈野!” 
  “放心啦!包在兄弟身上。” 
  问题是,两位能不能罩镇住沈野。”胡天雄的话也不怎么客气。 
  “胡兄也请放心。咱们早晚会送那家伙到地狱的,事不办妥,咱们给他没完没了。”大魔傲然地说。 
  送走了两凶魔,众入重新在花厅聚会。 
  “各位认为这两个凶魔靠得住吗?” 
  七位武师你看我,我看你。 
  与两个宇内凶魔比较,他们确是差了一大截,无论是武功或见识、名气,他们均无法与两个凶魔相提并论。 
  “在下不明白东主的意思。”护院领班快剑余方冷静地说:“是指两凶魔能否对付得了沈野呢?抑或是指他们拿了钱不办事?” 
  “在本地论财势,下一个遭殃的人决不会是我,就事论事,沈野为谁而来,为什么而来,各位早该明白。” 
  “东主。但两位凶魔却不明白。” 
  “只要不给他们与沈野面对面谈判的机会,他们永远不会明的的。” 
  “东主怀疑他们……” 
  “混水摸鱼,甚至趁火打劫。”胡天雄冷冷地说。 
  “两凶魔不是善男信女。他们妙想天开,要打本宅的主意。这证明了一件事;两凶魔不是沈野一伙的。 
  我要你们特别留心盯住他们,不让他们与沈野打交道。” 
  “这个……”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的人,发现他们与沈野接触,立即抢先动手就行,另有高手在暗中接应,用不着你们真的与沈野拼命的。” 
  “在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们赶快加强准备。” 
  “是,咱们告辞。” 
  七位武师一走,内厅踱出一男一女。 
  “断魂枪王家英那边的消息如何?”胡天雄向两人问。 
  “状况非常良好,天王刀不是沈野往来的人已可确定,同时他亦将会乖乖地为王家卖命。”男的说。 
  “问题是,那位侠义英雄可能会调查因果的,这点咱们不得不防。” 
  “告诉王家英,紧跟住他,不让他有余暇去调查。咱们只是要利用他侠义门人的声望,必要时,除掉他。” 
  “嫁祸沈野。” 
  “对。” 
  “好办法!”男的阴阴一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必须断然处置,否则就会养贻虎患了。 
  我已叫白兰芳天天缠着他,他已尝到了甜头,不会放手的。” 
  “最重要的是,未至情势逆转关头,咱们不能亮出组织旗号,以免影响劫镖大计,尽量利用外围的人进行,咱们的重要负责人,此期间必须严防暴露身份。”胡天雄非常懊恼地说: 
  “怪只怪朱雀星主的属下惹上了那家伙,使本会树下这个强敌,遭致空前的损失。 
  而目由于接二连三地在此袭扰不断,使劫镖大计无法顺利进行,真他妈的走了倒头运!” 
  “那只有赶快永绝后患。” 
  “问题是,咱们没有人能对付得了这个该死的沈野;连大名鼎鼎,作案从未失败的白日刺客钟涛也失败了。” 
  你们走吧,保持密切联系。” 
  “要不要请求星主协助?”男的一面走一面问。 
  “让他们看笑话吗?哼!胡执事等人正在幸灾乐祸呢,坛主已经受不了他啦!何况上面又能派谁来协助呢?星主属下的三位护法在通济桥向他联手偷袭,不但伤不了人家一根毫毛,反而当场叫那家伙击毙。 



    
      


      
      
      
      
       第十三章 自投罗网


      

      

       第十三章 自投罗网

      
  纵使星主本人来,也未必罩得住,假如会主的怀疑是实,朱雀星主是死在他手中的话,咱们的星主又何能免?” 
  胡天雄又惊又怕,却又不胜烦恼地用拳捣着掌心: 
  “那该死的沈野,软硬不吃,他在逼咱们走极端,可恶!” 
  地府双魔是黑道中的赫赫名人,行家中的行家,是玩弄各种阴谋诡计的祖师爷。他们在未离开平安宾馆之前,既已发现有不少人在附近埋伏跟踪。 
  因此,他们早就晓得这本地的富豪胡大爷胡天雄,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与他俩是同类。 
  两人自胡宅返店后不久,胡家就派人送来一千两银子的金锭,共一百六十六两.将金子交柜后,两人立即出门搜索沈野踪迹。 
  先在通济门附近陆路要冲查记,然后折向水西门,在水西门城外午膳。这期间,他俩始终在监视者的有效控制下。 
  他俩已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膳罢,两人分头搜索。 
  大魔在码头附近游荡,像一头伺鼠的猫,不时向船夫们打听可供暂住寄宿的船只,有意无意地探询有没有人在船上寄宿。 
  在各间食店,则打听那些买食物不在店中进食的可疑的人。 
  跟踪的人,跟在他后面大忙特忙,忙着躲避他,并向曾经探询过的人盘问他打听的经过情形。 
  申牌正,寒流光临,看样子不久就要下雪了,码头上已冷冷清清。 
  在码头北端的一家小食店中,大魔终于探出曾经有这么一位年轻人,每天傍晚就来买一大堆酒食带走。 
  据店中那唯一的小伙计说,那位年轻人曾经在无意中透露,在莫愁湖西北岸的白云观办些琐事。 
  白云观在湖滨,孤零零地远离住宅区,香火冷落,只有一位年迈的香火道人在照拂,来观中上香的人真是少得可怜。 
  秋风凛冽,观门关得紧紧地,殿后的香火道人居室,有一间小厅堂,四张条凳围住—座大火盆,烧着不时冒着黑烟的干树根和拾来的漂木,盆边放置着一只水壶,随时都有热水可用。 
  香火道人年已花甲,难免人老嘴碎,有了同伴话就更多了,多得连寄宿的沈野也大感耳根难净。 
  两人对坐在火盆旁,另一张条凳上搁着—只食钵,里面有鸡鸭鱼肉及其他各式菜肴,成了大杂脍。 
  之外还有下酒的干果等,用小竹碟盛着。两小坛酒,两人都有了三五分醉意。 
  原本嘴碎的老香火道人,再喝了三五分酒,话就更多,尤其对方是个年轻人,更好依老卖老啦! 
  “我说,年轻人。”老香火道人放下酒碗:“人在年轻时,应及早体悟年轻时七情六欲,让年老时好好回忆逝去的青春年华,如年轻时不及早去追求,晚年连可回忆的事物也不可能有了。” 
  “怎么说?老祖爷!”沈野邪邪地问。 
  “就是越年轻时,能吃就多吃一点,能用就多喝一点,能快乐就多去快乐。 
  唉,到了像我这般年纪,离水西桥那么近,只能远看美丽的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多么可悲呀!” 
  “老道爷,刚才所说的那些,就是你要所体悟的人生?” 
  “有什么不对吗?”老道爷醉眼一瞪。 
  “对对。没什么不对。”沈野邪笑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的看法都不一样。七情六欲并非是人生的全部,而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人生要体悟的事太多了,何况欲望太多了,易令人蒙敝了理性。 
  性子急烈的或不甘寂寞的人,便会挺而走险,兴风作浪,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情来,最后的结局是害人害已,那又何苦呢?” 
  “这么说,你小伙子是没有欲望了?” 
  “有,但不大,也不会去强求,因为我不想害人害已!” 
  “你的不大欲望是什么?” 
  “很难说,对欲望的认定,每个人的价值观念都是不同的,同时亦会随年龄的增长,环境的改变有所差异。 
  譬如说今晚我的欲望就是一小坛老酒及一盘大锅菜……而你老人家的却是水西桥畔的美丽女人……” 
  老香火道人那双老眼中神光一闪,迅即恢复原状。 
  “哈哈!你这小伙子真会捉人话机……喂!快掩上门,你这位冒失鬼把冷风带进屋里来了。” 
  厅门被人推开了,防风帘也掀起了。 
  大魔不关门,仅将厚厚的防风帘放下。 
  “好冷的天!该快下雪了。”大魔将阎王刺挪至腰侧稍后处,往火盆走,在另一张空的条凳坐下,伸手向火:“好啊!有酒、有肉,见者有份。” 
  “是的,老人家,见者有份,但酒肉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沈野将自己的酒碗递出:“喝两口挡挡寒吧,你像一头饿了十天的野狼。” 
  “谢谢!”大魔喝干了碗中的酒,将碗递出:“盛意可感!小伙子,你贵姓呀!” 
  “姓沈,老人家。”沈野接回酒碗。 
  “大名呢?” 
  “实。叫沈实,亦叫沈老实。” 
  “叫实,不叫野?” 
  “我本是老实人,当然叫实” 
  大魔眼中凶光一闪,像冬天里饿慌了,而又幸运地发现一头羊的狼。 
  “我认为你叫野,就是野。”大魔磔磔笑:“错不了,那天晚上……” 
  话未完,伸手便抓,五指如钩,已默运神功劲贯指尖,这一抓又快又狠,抓向沈野的左膀,突出毒手。 
  “啪!”暴响震耳,碎瓦泻落,原来抓住了沈野出其不意送出的空酒碗。 
  “哈哈!原来那天晚上破坏太爷买卖的蒙面人是你。”沈野从老香火道人的顶门上空飞过:“出来,咱们拚了再说。” 
  刚掀帘钻出小天井,两个先伺伏在外的人大喝一声,两支没羽箭破空疾射。 
  同一瞬间,三个大汉从前殿的堂口抢入,刀剑出鞘声与叱喝声齐起。 
  沈野出门便侧闪,间不容发地避过两枝没羽箭的偷袭。 
  “该死的混帐王八蛋!”跟出来的大魔大声咒骂,险之又险地闪过射入厅门的没羽箭;疾冲而出:“那一个王八蛋用箭射我……你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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