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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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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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雨生闻言心神暗暗一震,道:“他是何来历?”

  伏建龙冷笑道:“他乃紫霞山庄严无梁后人严晓星,今日他若有损毫发,别人不说,老朽头一个就不放过你。”声色俱厉,神威凛凛。

  庞雨生面色大变,双目中两道慑人神光凝视着严晓星。

  伏建龙冷冷一笑道:“当年血洗紫霞山庄罪魁祸首,可是你庞老师吗?”

  庞雨生目中暴射出两道火焰,厉喝道:“伏老师请勿血口喷人。”

  伏建龙道:“试问你庞老师动众,倘侥幸得手,武林中对庞老师如何说法。”

  庞雨生不禁恍然大悟,改容长施一揖道:“一言顿开茅塞,在下何能担当这罪魁祸首之名。”

  伏建龙微笑道:“并非担当罪名就可了,真此主凶则可逍遥法外,庞老师今后永无宁日,百口莫辩,岂不是铸在大错吗?”说着又是微微一笑道:

  “若真个动手,以严少侠的武功,只凭你属下无一个活着回去。”

  庞雨生面现不信之色,摇手笑道:“这个委实令在下难以置被。”

  伏建龙道:“老朽并非夸大之言,日后定可证实老朽之言不虚。”

  庞雨生双手一抱,道:“大德不可言谢,容日后再相见。”右掌一挥,匪徒们纷纷四散奔去。

  庞雨生穿入林中疾闪隐去。

  伏建龙掠身飞落在严晓星杜翠云之前,道:“乔五还不曾现身吗?”

  严晓星摇首答道:“未曾!”

  伏建龙面泛忧色,略一沉吟道:“老朽方才频频遇上多年未见老友多人,未即畅谈,似有急事在身即告辞离去,分明内有蹊跷,哼,老朽追上他们探明究竟。”说着疾步如飞离去。

  杜翠云嫣然一笑道:“若非伏老英雄片言解危,你我恐不能全身而退。”

  严晓星道:“江湖行走,凶险难免,我们还是回转江教城吧!”

  两人相偕离去,尚未到达天宁门外,忽见一跛足老丐哀乞,伸掌求讨。

  严晓星在身旁取出一块散碎纹银,突发现老丐手掌内托有一细微纸卷、心中一动,以迅疾手法将纸卷拿出。

  老乞千恩万谢,一跛一拐离去。

  杜翠云秀眉一皱,道:“那跛丐也是少侠同道吗?”

  严晓星道:“在下不知!”

  急步走入城内,转入小巷中,将纸卷展开,只见笔工整蝇头小楷,书中大意:

  “祖师爷柴青溪为天外三凶中白眉老怪等八蒙面人截住,奇书落人老怪手中,祖师爷生死下落不明,探悉老怪潜迹在江都正南戴云山千福寺内,相求严晓星施救。”下款为乔五亲笔花押。

  严晓星面色一变道:“姑娘,你我分头行事,暗下散播风声,武林群雄必纷纷赶去。

  杜翠云眼珠一转,当即首允,约定今晚三更时分在千福寺外相见,分途奔去。

  杜翠云疾行如飞至一草木凋谢小山上草亭中,乱草丛中突掠出一双青衣带刀汉子,躬身道:“姑娘可曾探出一点眉目吗?”

  一双青衣汉子年岁均在三旬开外,英气逼人,神色恭谨。

  杜翠云颔首答道:“虽已有端倪,但凶险异帮,成败尚未可知之。”

  一人面现笑容道:“老主人英灵默佐姑娘必可如愿。”

  杜翠云道:“但愿如此,你等今晚小西城厢上等候我。”

  两人躬身答道:“小人遵命。”

  杜翠云忽面现惆怅之色,纤手一撩长发,身如行云流水般从河岸方向走去。

  渡船装满了过渡旅客,方欲离岸,杜翠云双肩微晃,一如巧燕穿林,神妙无龙落在船舷上。

  杜翠云美艳照人,引得向舟之人窃窃私语,评头论足,却又不敢高声,杜女装作未听见,凝眸眺望远处,秀发飘飘,明眸皓齿,宛似霓裳仙女,令人不敢逼视。

  片刻之间舟已傍岸,正欲离舟,忽闻兰文襄语声道:“杜姑娘!”

  杜翠云循声望去,原来兰文襄索寒亦是同舟过渡旅客,道:“两位前辈亦在此处。”

  三人离舟登岸,缓缓往乔五系抢之处行去。

  索寒道:“那位严少侠呢?”

  杜翠云道:“他有事途中分手了。”

  兰文襄唉了一声道:“早上发生之事似一团迷雾,不知我等应何去何从。”

  杜翠云道:“只要柴青溪未死,晚辈不能中止追寻。”

  兰文襄道:“乔五不是明言柴青溪已伤重身亡,奇书亦随遗体火焚了吗?”

  杜翠云眨眨眼睛,低发一笑道:“两位相信此言是实吗?”

  索寒道:“那乔五三人借水逃身,无极帮虽撒下天罗地网搜觅,乔五等形踪已杳,线索已然中断,不信其实也是枉然。”

  杜翠云道:“那柴青溪已为白眉叟老怪所擒,奇书亦为老怪所得。。”

  兰文襄面色一变道:“此言是真?”

  杜翠云道:“绝无欺骗两位之理,形势突变,你我三力无济于事,现老怪潜迹千福寺内,晚辈意欲放出风声,武林群雄也闻风赶去相救,那时你我还能乘机。。”说时,忽嫣然一笑,下面之话不言而明。

  兰文襄索寒两人互望了一眼,将信将疑。

  索寒道:“那么姑娘现在意欲何为?”

  “相候乾坤八掌伏建龙老英雄。”杜翠云说着将自己与严晓星所经所遇不厌其详叙出,道:“伏老英雄乃武林名目宿黑白两道中结识必多,群雄因利害攸关,必赶去相救。”

  “女子初出江湖,人微言轻,焉能为人采信。”

  兰索两人不由听信了八分,说着已至木排靠岸之处。

  杜翠云道:“不论如何,晚辈决定三更时分独自前往千福寺内窥察。”

  索寒略一沉吟道:“索某认为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对我等有利。”

  杜翠云摇首黯然一笑道:“情势变化太突然,两位有何妙策可安然盗出那本奇书?”

  兰文襄诧道:“姑娘想偷吗?”

  杜翠云道:“除了偷还有何良策,白眉老怪武功极高不说,他那党羽无一不是身怀绝学,既然力所能及,我还想不出尚有什么其他可行之策。”

  兰文襄略一沉吟道:“为了阻止白眉老怪荼毒武林,老朽不得稍尽绵薄,老朽两人邀约人手三更翰发必至。”

  杜翠云诧道:“听前辈语气,似已中止攫夺奇书之意。”

  兰文襄微笑道:“目前只有听天命尽人事而已,怎可强求?”说着与索寒双拳微抱,转身疾步而出。

  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冷哼,道:“兰老大难得尚有自知之明。”

  杜翠云心中一惊,蓦地回顾,只见一身着赤红长衫,面目森冷怪人,认出是南天三魔中火龙梭费光,故作不识,叱道:“尊驾是谁?”

  费光狞笑道:“姑娘,你连费某都不认识,托在江湖上行走。”

  杜翠云冷笑道:“那要瞧尊驾是否在武林中慰望俱孚。”

  费光目中迸射一抹杀机,但倏地敛去,冷冷说道:“这且别过不谈,费某请问姑娘方才与兰文襄两人所说是否是真?”

  杜翠云冷哼一声道:“原来被尊驾听见了,那也不算什么秘密,真假二字原要事实为凭尊驾何不去千福寺一探便知。”

  费光道:“费某自然要去,但须姑娘面见敝帮主。”

  杜翠云冷笑道:“姑娘还有事,不愿去见贵帮主。”

  费某沉声道:“这由不得姑娘!”

  杜翠云怒叱道:“尊驾狂妄无礼,姑娘岂是好惹的吗?”话声未落,一道青虹疾挥而出。

  剑势疾快如电费光蓦然一惊,剑光已然刺及胸前,忙移形换位挪了开去。

  即是费光闪避得快,依然点穿一个栗米小孔。

  杜翠云一剑占制先机,剑势疾如雷奔、如影随形九招攻出,只见一片剑影罩没费光。

  费光名列南天三魔,震慑江湖,武功绝高,这时亦被逼得手忙脚乱,心中大骇,忖道:“这贱婢是何来历,费某倘败在贱婢手上,南天三魔之名岂知付之流水!”施展魔爪大力手法,劈拿点抓,劲风山涌,硬攻硬夺。

  一盏茶时分过去,费光突施一招“斗转星移”将杜翠云剑势震得荡了开去。

  只听费光一声哈哈大笑,身形急腾拔起,冲开绵密剑网,左手发出一枚火龙梭。

  一道眩目红光挟着片刻刺耳锐啸,往杜翠云打下。

  突闻一声大喝道!“费光,你敢狂施火龙梭吗?”

  一条身形疾如震飞而至,右手捕风捉影,五指扣住了火龙梭,急往水面丢去。

  火龙梭一浸入水面,即腾起无数沸熟水泡,现出十条死鱼,顺流而下,水面上并冒出一股浓烟。

  身形疾落、现出乾坤八掌伏建龙,怒容满面冷笑道:“费光,你血腥双手,恶行如山,今天老夫要为武林中除去一大害。”

  费光一见伏建龙,狞笑道:“伏建龙,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容后再见。”说时一鹤冲天拔起,疾逾流星曳空,转瞬无踪。

  伏建龙笑道:“姑娘何事与费光这魔头结怨?如非无极帮迩来频遭拂逆,动则得咎,并奉了严命不得树敌,怎可与姑娘善了。”

  杜翠云道:“多承老英雄伸手相助,解救此厄,铭感不忘。”说时盈盈一福。

  伏建龙摇首笑道:“老朽若与费光动手,胜负难知,费光怎会找上姑娘?”

  杜翠云便将前情和盘托出。

  伏建龙面现惊骇之色,忙道:“事不宜迟,怎容白眉老怪得手,老朽得速请同道相助,今晚在千福寺相见”说罢如飞离去。

  杜翠云蓦然一笑,盈盈走向渡口,风飘秀发,婷婷若仙。

  千福寺在江都正南戴云山中,平畴绿野内孤悬一山,方圆仅二十余里,峰岭为数却有七,悬崖峭壁,剪径小道,林树茂密攻翳,寺藏森翳谷半腰中。

  寺宇占地颇广,殿宇三楹,僧舍数十间,并建有浮屠九级,昔年香火颇盛,后为江湖剧盗所占,藏垢纳污,信士遂视为畏途,从此香火绝迹。

  二十余年前,千福寺发生一场凶搏,剧盗及其党羽全部被歼,积尸成塔,血染遍殿,夜闻鬼哭,山外回乡居民绘声绘影,益增恐怖,弃任千福寺荒凉塌圯,寺名亦湮没无闻。

  暮霭苍茫,寒风啸掠。

  距戴云山东南约莫三里外,翠竹环绕一小小村落,仅四户人家,忽见五条人影迅快如风由田垄小径奔往小村。

  那五条人影似神木令传人及金刀四煞,向一幢灯光外映砖造大屋奔去。

  突闻低沉语声道:“是这里了!”

  五条人影倏地止步,停在屋外土坪上,只听屋内传出严晓星道:“五位快快请进。”

  大门呀地开后,五人疾逾闪电般掠入,只见严晓星独坐屋内,大厅上已设下三桌酒宴,酒菜纷陈。

  严晓星含笑道:“五位速脱人衣履藏起,他们也快到五人闻言忙穿人侧厢里面,须臾,五人走出,只见是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淮上隐叟祝秋帆,云中怪乞孔槐及向熙阳。

  严晓星长施一揖,谢道:“有劳四位前辈及向奔波劳累,令晚辈寸心难安。”

  向照阳忙闪身一旁,笑道:“兄弟是尸位素餐,虽然扮作神木令传人,却无实际本领,不用谢了,否则令兄弟汗颜无地。”

  淮上隐叟祝秋帆咳了一声,道:“老弟无须客套,别的不说,这几月来金刀四煞威名远震,如非老朽年迈,淡泊名利,就从此弃淮上隐叟之名不用,以金刀四煞之名扬威武林。”

  严晓星道:“微老前辈武功才智亦不足彰金刀四煞之名。”

  祝秋帆抚掌大笑道:“老朽有飘飘欲仙之感。”

  云中怪乞孔槐道:“白眉老怪得手柴青溪那本奇书不知真假如何,老弟相召,是否欲我等今晚将老怪歼除,救出柴青溪?”

  严晓星道:“五位来时亦得自风闻吗?此乃晚辈一石二鸟之计,柴青溪老英雄安然无恙,稍时亦将来此说明内情,以释五位之疑。”

  偷天二鼠互望了一眼.作会心的微笑,吕鄯道:“我说咧!自然尚有隐情。”

  闲谈之际,群雄纷纷先后来到,来的有东斗天君葛元良许飞琼,伏魔八掌雷玉鸣及雷俊峰,病金刚孟逸雷,白衣银神龙翱翔,辽西怪杰神鹰七式廖独等人,老少不一,济济一堂。

  敬酒饮酌之际,内厢忽走出一个白发苍苍,面色红润,狮鼻虎目老者。

  严晓星延请座上,在老者酒碗中满满斟了一碗,举酒示敬,那老者连尽三碗,哈哈大笑。

  淮上隐叟祝秋帆皱了皱眉头,道:“老弟,你尚未与老朽等引见。”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这位就是柴青溪老英雄?”

  群雄不禁哦了一声,恍然悟出柴青溪已易容换貌,祝秋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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