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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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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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切磋切磋,如何?”

    虽然问得是如何,可是口气却强横得很。

    我不想理她,和她脾气不相投,话也不投机。(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拜寿 三

    “我师傅时常提起百元老人来,十分推崇。她说,这世上能胜得过她的人不多,即便遇上剑术极高超凡入圣的人她也不怕。可是她说若是遇到百元老人,那是必定要输的,而且会输得奇惨……”

    “尊师过誉了。”

    “不,我师傅从来不说那些客套话。”许贵红的眼光亮得惊人:“她既然这样说了,那必然是如此。巫姑娘若是觉得只是切磋没什么意趣,我们可以各拿一样东西出来做彩头赌一赌,若是切磋下来你赢了我,尽管将彩物取去。若是我侥幸赢了而你输了,那也不用放在心上……”

    我想起来,若干年后许贵红的徒弟也似乎继续了这个习惯,要和旁人赌这赌那的,原来渊源是打这儿来的,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不过许贵红和她后来的那些小徒弟们不一样,那些女孩子后来和巫真赌赛输了贵重首饰等物,那是因为她们心高气傲将世上的人都不放在眼里。许贵红却显然不是如此,从昨天见她,她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说,恐怕没把握的事,也是不会做的。

    她笃定能赢我?

    为什么?

    既然她说想和我赌一赌,也许……是因为我身上有她极想要,极需要的东西。又或是,她只是好胜心极强,要将我击败打翻,让众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不,她看起来绝不是虚荣的人,旁人的看法对她来说也是不疼不痒,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若不为胜负之争,不为了争个名,还能为什么?

    我和巫真两手空空来拜寿,身无长物,巫真身上还带着柄短剑做做样子。我连短剑都带。

    还是……她从她的师傅那里知道些别的什么人什么事?

    我藏于袖中的手缓缓虚握,幻真珠就在我掌心中。

    若是说有什么引人垂涎的东西,多半是与这珠子有关——

    可是幻真珠何等隐秘,除了父亲和我,连巫真都不知道,许贵红又怎么会知道了呢?

    “喏,我身上最好的便是这两根线。”许贵红将袖子微微提起些,乍一看没有什么,仔细瞧的话,能看到她的手腕上细细的银色光亮。

    “这是……”我微微讶异。看得出她手腕上是缠了一圈细细的柔亮的丝线。

    “巫姑娘也是同道中人,这是什么,你大概能猜着。”

    我仔细看了两眼。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一件东西来。

    “这……这难道是幻蚕丝?”

    许贵红笑了,这笑容在她脸上显得很生硬别扭,似乎这人从来没笑过,嘴角也从来没有扬起过一样,让人看着极不舒服。仿佛一眼看上去,这笑容就在告诉你,面前这人其实心肠刚硬性子乖戾,这笑容好比夜猫子啼鸣,那是另有所图的。

    “不错,巫姑娘真是识货的人。”她说:“这幻蚕培育不易。我师傅费了九年功夫,才采了这么点丝,分做两缕。这次出门时师傅将它给了护身……巫姑娘你看这样东西如何?我给它取名叫缠丝,可攻可守,好处一言难尽,算是咱们习练幻术之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了似是故人来全文阅读。我拿它下注,巫姑娘觉得如何?”

    我觉得她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纯是没安好心。

    “巫姑娘应该也有些异宝吧,不如拿了出来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我身上能称得异宝的。只有幻真珠。

    可这个不但是父亲所赠,是母亲的遗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就算要了我的命去,幻真珠我也不会交给旁人的。

    “巫姑娘,你瞧这个……”她伸手又想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忽然转头朝外看,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影壁前头有个小厮快步走来,正和涂三姑娘的丫鬟说话,那丫鬟过来又小声跟涂三姑娘说:“姑娘,外头又来了……”

    下面的话被嘈杂声盖了过去,我只听见涂三姑娘说:“既然这样,就请客人进来,吩咐人不拘哪一桌给他找个位子坐了便是了。”

    “是。”

    那个丫鬟出去,身后跟过来一个少年。他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到了影纱壁前便不再走近,丫鬟将那个木盒接过来,递给了涂夫人。

    涂夫人并没有接过来,只是疑惑地朝外看看,问:“是哪家的孩子?来得这样晚?”

    隔着影纱壁,瞧不清楚那人的脸。

    “不清楚呢,不过外院的人进来说的,应该是有请柬的,只是在门口处便将请柬留下了。”

    涂夫人点头说:“也是……”

    涂三姑娘也探头看了一眼外头那人,并没怎么在意,指着盒子说:“不知道这盒子里头是什么的新奇寿礼,没在外院上账,拿到里头来了?”

    涂夫人笑着将盒盖打开,忽然间盒中跃出一道红光,快得让人看不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涂夫人脸上的笑容诡异的凝固着,人却缓缓地歪倒在了椅子上。

    影纱壁后面顿时一静,接着涂三姑娘尖叫出声,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老太太死啦!”

    “住口,你胡说什么!你奶奶还没有死!”

    涂庄主大步过来把涂夫人扶起,他的手法极快,从涂夫人领子上捏起一只细细的蜈蚣,旁边涂七忙说:“庄主,当心!这是剧毒。”

    “这蜈蚣只能喷一口毒!”涂庄主将那只蜈蚣掐成了两段抛在一边,弯下腰来替涂夫人调顺内息,又有人送了一颗药丸来,应该是解毒用的,只是涂夫人看起来全是一副生机已绝的模样,一动不动的,不管是喂药还是喂水,都没法让她吞咽。

    外面的人一阵呼喝,把送盒子来的黑衣少年力团团围住。昨天见的那几个少年赫然都在。只是今天是来拜寿的,大家都是空着手没带兵刃来,以免对主人家失礼——而且,只怕也会再从哪儿弹出一只有毒的蜈蚣来,那可是防不胜防。

    如果是明刀明枪的动手,在场的大多数人并不害怕。可是这种跟毒沾了边儿的事情,最好是能躲就躲。

    那黑衣少年负手而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似乎全不放在眼中:“涂庄主不必惊慌,这盒子不过是个一个朋友赠的小小礼物,聊表我心的一点儿心意。有人托我问涂庄主一句话,若是你答得出来,要打要杀我任凭你们处置。”

    涂庄主没出声,只是手慢慢举高,又缓慢而沉重地落下来。厅里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住了口,一时间静得异样。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解药 一

    众人凝神屏气,要听那少年到底问什么。

    有的人朝前凑,有的人朝后缩。朝后缩的多半是老成之人,这少年敢在这样的场合发难,又是使毒的,不定还有什么厉害后着。看他负手而立侃侃而谈的样子,没有半分惊惶惧怕,要么就是拼着一死的心,要么就是有恃无恐。不管是哪一样,这事儿定不能善了。

    “明华居的主人托我问一句,你把明华居的牌匾怎么处置了?”

    明华居?那是什么地方?

    涂庄主顿时脸色煞白,他定定的瞅着那个少年,嘴唇颤动,似乎想问什么,可是却没有问出来。

    少年不紧不慢,又问了句:“是烧了,砸了,还是埋了?”

    厅里静得很,我看着旁边的人的脸色,显然都不明白这里头的玄机。那少年肯定是来寻仇的,只是不知明华居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又是什么仇怨——可是父亲一定知道。来时父亲的神情,还有他说的关于涂庄主的那两句话,都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涂庄主的面色和缓下来,倒不慌不乱不急不躁起来,轻声问:“你是他的后人吗?”

    “这你不必多问。”

    涂庄主点了点头:“其实……我这些年来,从没有哪一晚上能睡得踏实,总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就怕有这么一天,好象还就盼着有这么一天。这一天在我梦里出现过许多次了——”他顿了一下:“我夫人与这件事不相干,请你放过她。”

    “她也享了这么多年的富贵了。”

    涂庄主神情坦然:“不错……这几十年来她过的日子也是极舒心富贵的……”

    涂庄主没有再说什么。他看看四周,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那个少年嘿的笑了一声,那一声笑冷得人骨头缝里发寒。他转头向外就走,满堂宾客和涂家庄的人一时醒不过神来,不知该拦还是该杀。

    忽然间听到涂七一声悲喊:“师傅!”

    涂庄主高大的身躯重重地朝后倒下去。涂七抢上去扶着。涂三姑娘惶然无措,手里还扶着她的祖母,眼睛不知该看着哪一个。

    “给我杀了他!”涂七指着那少年断喝一声:“他害了师傅师母,绝不能放他走了!”

    “你师傅是自尽,我可没动手杀他。至于你的师母……她还没有死。你若是想让她死,那便让人拦住我吧。”

    涂夫人气息奄奄,脸色青紫,眼看也是性命垂危。那断成两截的蜈蚣就掉在旁边地下,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许贵红却趁着乱。弯腰用手帕包着手将蜈蚣拣了起来。

    “我会让人送来解药救治涂夫人,虽然姓涂的不仁,我却不能如他一般不义。”

    那少年转身便走。也没见他步子迈得多快,可是身形飘忽,转眼间便已经出了厅门。

    “让他拿解药出来!”

    “不能放他走了!”

    “替庄主报仇……”

    厅里厅外都乱成一团,那少年转眼间便混入人群走得不知去向,我冷眼看着超级神警全文阅读。厅上乱哄哄的,却是出声的人多,出力的人少。也是,涂家庄的本家子弟都六神无主了,涂七看来不能服众,涂三姑娘又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指望这些来道贺的人出头替涂家庄揽这这强敌?

    巫真她们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一脸惊惶,巫真扯着我不停地问:“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怎么会受伤……”

    “怎么才一转眼变成了这样?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涂庄主和涂夫人都……”

    涂家庄已经没人有心情招呼宾客。而怕惹事上身的人当场便走了一大半,最后剩下的不到十之一二。偌大一座庄子变得冷清寥落,连下人都溜了不少。涂三姑娘抱着涂夫人只会哭泣,涂七眼睛通红,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悲痛。郎中里里外外请了几个来,可是连涂夫人中的是什么毒也说不出来。有一个直接便摇头说准备后事,被涂七劈脸打了一拳。可怜那郎中牙都给打落了几颗,这还是涂七下手有分寸了,不然恐怕一拳就要了这郎中的小命。

    我们在旁边也无法给涂三姑娘什么帮助和劝慰,年轻的女客里头,有好几位姑娘已经随家人离开,只剩下魏关和许贵红,以及我和巫真留了下来。是了,还有陈家姐妹两个,因为妹妹手伤而不便离开。

    我们回到屋里,巫真眼睛发亮,坐立不安:“这人这等厉害法……巫宁,要不咱们也走吧?”

    “怕什么,我们又不姓涂,那又不是我们的仇人。”

    “唉呀你懂什么。”巫真快把一条手帕搓烂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在是非之地,难免会惹上是非。我们自然不是涂家庄的人,可是那来报仇的人可未必知道。要等到被人一剑刺上了再分辩自己不是,那可不冤枉死了!”

    “应该是不至于。”我托着腮出了一会儿神,想着明华居三个字,轻声问:“巫真,你听没听说过明华居?”

    问过我就在肚里笑话自己,巫真还不及我去过的地方多,果然她说:“没有听过,那是什么?”

    “是今天来的那人质问涂庄主的,他问,你把明华居的牌匾怎么处置了,涂庄主听完这话便自尽了。”

    “什么?一句话便……”巫真睁大了眼:“来的那人是什么样子啊?这么厉害?”

    “他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气质沉稳,不大象个少年人。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让人想不明白。涂庄主自尽,多半是因为……这明华居三个字,应该是他的一个把柄要害,被人拿捏住了,所以……”

    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如果涂庄主横下一条心来把那少年杀了呢?他端起那杯酒的时候,未必没想过这样做。但是那少年的原话其实是。明华居的主人托我问你——也就是说他背后还是有人的,即使杀了他这件事也没有完。

    “那人肯定很厉害。”巫真点头,笃定地说:“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只说了一句话就吓得涂庄主自杀?要我说,涂庄主大概是觉得自己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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