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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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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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口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那不如就定在这里吧。那个地方只有我和她知道,只怕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这里才是于白屏和甄慧最后留下痕迹的地方了……所以,从知道她去了之后,我一直在想,她会不会回来,会何时回来……”

    “所以你见到我第一眼,就开始怀疑是我了?”

    他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看着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显得象个大孩子一样:“你的眼睛,不象个孩子。”

    是么?

    我可没注意过自己那时候的眼神如何。小孩子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有仔细琢磨过。就算琢磨过,也未必能装的和小孩子一模一样。

    他的得意里头似乎还有些别的原因。我仔细一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得意的大概不光是因为看出了我的破绽,还得意于我的确信守承诺,又回去找他了。

    呸,他以为他是谁啊。

    我去沙湖也不过是凑巧,正好附到了齐笙身上,而齐靖齐涵恰好要去沙湖罢了——

    不对,等等。

    我问他:“于白屏和甄慧真正斩蛟的地方究竟是哪儿?”

    师公瞅我一眼,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气。

    我犹豫了下:“难不成……就是沙湖?”

    他点了点头。

    这可也太巧了!

    “就在我们现在住的山庄的下头。我把山庄建在上面,一住就是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他这种笃定的口气让我有点不满。

    凭什么把我说得好象戏词儿里傻不拉叽的痴心女子一样!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应该是看出我有些不快,可是却不知道我为什么恼了。

    我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虽然有这么多年的阅历了,可是那只是在一些事情上。有的事儿,他还是象张白纸似的。

    这样的时候……就算没有甜言蜜语,怎么也应该说些好听吧?

    可是他……

    ++++++++++

    这章是补昨天的。因为昨天亲戚吃饭,还摔了一跤,没能把这章写完。(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秘密 三

    他凭什么就一副“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样子?

    可这种小心眼儿似的气恼,我都羞于启齿。

    毕竟我都两世为人了,加起来就算赶不上师公,也不比他小多少。耍小女孩儿脾气,就算他不说什么,我自己还拉不下那个脸呢。

    “别生气。”

    “我没生气。”

    “那嘟着嘴算怎么回事儿?”

    我条件反射的抬手摸了一下嘴——我哪有嘟!

    师公脸上还是那样一惯的表情淡漠,可是眼中却流露出温存的笑意来:“别生我的气——我这个人总是不会说话。越是想要求好,越是容易把人得罪了。”

    对,这话我赞同。印象里这人从来没说过什么让人觉得舒服开心的话,总是一开口就得罪人。

    包括现在。

    他性格太骄傲,从来不屑于讨好旁人——我琢磨着,他就算想讨好,也没有那个本事啊。冲他这张嘴,就算想拍马屁也只能拍到马蹄子上去。

    我早了解他这一点,倒也犯不着现在再来生他的气。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暖暖的。

    “要是我哪儿做的不对,做的不好,你别忍着,要告诉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让你高兴,或是什么时候说了哪句话又让你不高兴。”

    我瞅着他圣徒远征。

    哪有这样的——还需要我来教他怎么讨好我?

    凭什么啊!

    可是……可是心情却和刚才不一样。

    花园里空旷而静谧,静得可以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前院远远传来的热闹的喧哗显得那样不真实。

    风很凉,带着一点甘冽的甜味儿——也许是雪的味道。

    很好闻的味道。

    师公静静地站在身边。

    在幻境中我们不会感觉到真正的寒冷,可是他仍然站在位处上风的位置——那里能挡住寒风。

    好象——一直都是这样。

    他总是什么也不说,要说也是冷言冷语不讨人喜欢。

    可是只要他在,就总会那么不着痕迹的替我遮风挡雨。

    是的,更多的时候。要看一个,不能看他的样子,他说了什么。

    而是他都做了什么。

    比如……文飞。

    让我想一想我和他在一起,他都为我做了什么事——我一件都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他说了什么,他微笑的样子。

    好吧,我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与越彤成亲这件事。

    师公忽然伸手在我眉头上点了一下:“别皱着。我还没有问你,从前的事,你是不是都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一点。”

    我望着远处,雪还没有停。悉悉簌簌的落着。晶莹的雪花儿擦着睫毛飘落,远处一片阴云雪雾。

    “我的记忆,只到第二次离开京城为止——后头的事想不起来。断断续续的。那些人为什么死,怎么死的,我那时候到底在哪里,做了什么,我全都想不起来。我记得。我想要帮文飞找一本剑谱,可是等我归来,他和越彤成了亲……”

    最后留在我记忆中的,就是扑天盖地般的一片红。

    后来呢?后来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不管是梦中,还是偶尔会掠过脑海中的那些细碎的断断续续的光影。都没有。

    太奇怪了。

    我想不起,后来与师公相遇,相知的那些事。想不起来后来我究竟为什么被陷害,落得身败名裂自刎身亡的下场。

    远处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我眯起眼,我知道来人看不见我们,但是第一反应仍然将自己隐藏起来。

    文家的人忙碌异常,花园石子路上的雪一点儿都没有清扫。

    那两个人缓缓向前走。与我们擦肩而过,身后留下两行脚印。

    一男一女。男的是文飞,女的是越彤。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

    师公问我:“要不要听听他们说什么?”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猎美高手全文阅读。

    揪着一段令自己不快的过去穷追猛打,我不觉得这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去看看白宛。”

    我们本来就是追着她来的。

    至于文飞和越彤,就我知道的,他们现在是一对怨偶。

    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点儿也不用去关心。

    他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但我早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我一直没有回头。

    象打开了一扇门,前院的热闹喧嚣一下子扑面涌来。空中弥漫着放完鞭炮后青色的烟气,硝石的气味儿在这种时候闻起来也显得喜气洋洋,一点都不刺鼻。

    “在那边。”

    我顺着师公指的方向看过去,夜香班的人又搭起了一个台子,与在涂家庄的时候不能相比,这个台子极小,上头正唱着落难公子中状元小姐赠金终得诰命的戏,小姐一身红装,状元帽上簪花,一团喜气洋洋,虽然天上还在飘雪,戏棚下却是牡丹盛开,彩蝶团舞——又是幻术变出来的小把戏。

    白宛她们应该就躲在那个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下头。

    我们站在台子前津津有味的看起戏来。

    我很少看戏。

    看戏都是有钱又有闲的人干的,我觉得自己总是在疲于奔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一折戏唱完,有人从台子后面钻出来喝水,我看见了白宛,她掀开台子底下的帘布钻出来,也跑到一口大缸附近去舀热水喝。

    旁边有个女孩儿,扎着紫色头巾,也去舀水,把她挤到一边去。

    白宛瞪她一眼,然后她忽然把水瓢扔下,迅速钻进两幢屋之间的窄道,这孩子动作真快,我差点没看清楚她是怎么消失的。

    “去看看。”

    我们白紧张了,她没跑远,就在那屋子的后面,猫着腰躲在那里往前面看。

    白宛偷窥的不是别人。

    正是我,巫真,还有闵道。

    是的,那天我们在文家遇到了闵道。

    白宛的目光异常地亮,透着一股热切地向往。

    她向往的是我。

    这种感觉真古怪。

    我和白宛一次又一次意外相遇,巧合的就象有什么人在幕后操纵安排一样。我对她一无所知,而她却躲在暗处紧紧的盯着我,仿佛食腐肉为生的秃鹫,在人将死时便徘徊跟随,等待可以扑上去啃食的时机到来。

    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

    我转过头来,结果师公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正死死盯着闵道,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在看一个仇人,这个仇人还那么不巧,和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秘密 四

    我疑惑了一会儿,慢了一步才想起来……闵道,他好象,在传说中,是我的姘头?

    这个事儿……

    我,我可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了,据说,还有个私生子,我也见过,就是闵观。

    这人到沙湖来过,当时我也纳闷了好一阵,但觉得这事儿不是太紧要,多半是讹传,也没有在意。

    当时师公见了闵观是个什么表情来着?想不起来了——我当时可没想过这事儿终有一天还是找上门来了。

    我扯扯师公的袖子,他转过脸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光简直利得能杀人。

    “我……”我肯定没干过这事儿!

    可这话我却不能斩钉截铁地说出来。

    但是,我真不记得……后头的事情,连和师公在一起的那些事我都不记得。

    谁知道后来,闵道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生母不详的儿子出来?

    我和闵道交情这时候只是平平,我怎么可能和他勾勾搭搭,还生了一个孩子?

    而且,如果真按时间推算,我是有一段时日确行踪不明……

    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能证明。

    师公脸色愈冷,我心里愈是发苦。

    我倒真想能拍着胸口说一声我没做出那种事来——可我却完全不记得。

    白宛趴在那儿看得眼睛都不眨,象是生怕有什么人在她眼皮底下溜走了一样。师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我从没哪个时候象现在一样,急切,迫切地盼望自己快些把那段时日全想起来。

    可是……就是想不起。

    为什么?

    前面都可以,后面为什么不行?

    呆站着说不出的别扭僵硬,我试着没话找话说。

    “真想不以于白屏和甄慧当年是在沙湖斩蛟的……那地底下还留着别的东西吗?”

    师公的声音听起来象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年我搜寻过不止一次。没有。”

    “那里到底什么样儿?”我纯粹是没话找话说。

    “裂痕遍布。”师公惜字如金:“有一个深潭,水早已经干涸全能奇才。岔路孔洞极多,应该是当年那蛟的洞穴。还有几截巨大的断骨,不知是不是当年那恶蛟的尸骸。”

    嗯……又冷了场。

    我重新挑起一个话题:“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悟出甄慧的秘密的。后来你没有琢磨过吗?”

    话一出口,感觉我好象在炫耀自己比他悟性强似的,师公依旧没搭话。

    “细想想,斩蛟是两个人做的事儿,可是世人提起来,总是说剑仙于白屏如何如何,总是把甄慧忘了。如果甄慧不在。不幻化出另一只蛟来,于白屏也许斩不了蛟成不了名,可能命都保不住。”

    这话说的也不对头。我是想替我们修炼幻术的抱不平,但是落到师公耳朵里好象就是说他们男人白吃饭不干事儿一样,替女人鸣不平了。

    不在好在师公这回总算回了我一句:“有人露在前头,就得有人隐在后头,世事多是如此。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记住的是名将,谁记得枯骨。”

    咳,师公这嘴也太毒了——甄慧怎么到了他嘴里一变就成了枯骨了?

    远处那门又开了,闵道和巫宁巫真在门口道别。

    师公忽然说:“你刚才说的那句……”

    “唔?”哪一句?

    我怔了下,刚才我可说了好些话。

    师公的手指叩了两下。他在想事的时候,时常会有这么个小动作。而这会儿他是拉着我的手的。所以他这两下都叩在我的掌心。

    嗒,嗒。

    好象叩在耳边,叩在心头。

    “你刚才说。甄慧幻出另一只蛟。”

    原来是这句。每个版本的传说中,别的细节或许不尽相同,可是这一点总是一样的。

    甄慧她幻出来的就是一只蛟,不是一头虎,不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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