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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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魔手邪怪-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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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秀道:“老伴,单于飞死了没有?” 
  “这要问你自己。” 
  “我以为至少他的左足踝是断了,至于那一砸,墙部穿了塌了,应该差不多了吧?除非他的命大。” 
  上官紫道:“就算不死,只怕也不管用了吧?” 
  车秀道:“不知小鱼有没有找到李双喜?” 
  “老头子,你少操这份心吧!我只希望干女儿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想了,我好想李悔。” 
  车秀道:“老太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业,留在两个老家伙身边,那算什么,也要为人家想想。” 
  “老头子,你不知道我的心情。” 
  “老太婆,我怎么会不知道?” 
  想起自己的儿子,两老就泪眼模糊了。 
  鱼得水刚上床,忽然听到后窗外有声音。 
  这声音是一般高手绝对听不到的,会以为是天籁之声。 
  鱼得水披衣而起,上了屋面。 
  现在他们是在客栈之中,由于他们的身分隐秘,敌人太多,他交代众小要特别小心,警党性要高。 
  他发现一条人影越过对面屋脊消失。 
  鱼得水隐隐发现这是个娇小的女人。 
  甚至他以为,这女人可能是一双莲足。 
  于是他长身而起,追了下去。 
  他以为这可能又是徐小珠。 
  这女人很机警,鱼得水追出,竟然不见了。 
  鱼得水不死心,追到郊外,此刻他是在一个小山崖之上,崖上有一片松林,加之是夜晚黑暗中松涛盈耳。 
  人在这松林之中,林外的人不论目力有多好,仍是看不到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小崖下有谈话的声音。 
  小山崖不过五六丈高下,以鱼得水的听力,有人低声交谈,也能听到,只闻有个苍老的声音道:“你是小珠……” 
  一个女声道:“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如此称呼我?” 
  鱼得水心中一动,就立刻绕到山崖下,在小山沟边沿处偷听,这儿距二人交谈处不过三丈左右。 
  那苍老的声音道:“小珠,我的口音你听不出来?” 
  女声道:“你……你是……” 
  鱼得水凝目望去,心头大震。 
  男的正是操老人嗓音的小童,女的就是女蒙面人。 
  他一直以为这女人就是徐小珠。 
  甚至近来鱼得水想起,有这么一双小脚的女人,也只有汤尧的堂客徐小珠,三雨金莲是很少见的。 
  小童道:“我是你爹……” 
  “不……你胡说!我爹已经五十出头了……” 
  “小珠,你一定要信,世上确有些事是出人意料的。” 
  “不,你……你不是……” 
  “小珠,爹死时你并不太小,总该记得爹的口音吧?” 
  “你……你的口音的确有点……” 
  “有点像吗?”小童道:“事实上我就是徐世芳,人称‘菊夫子’,以‘菊花天’剑法独步天下。” 
  “你……你不是……我爹的墓在终南山中,他已故去多年……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爹?” 
  鱼得水也不能不这么想,一个小童为何要充一个五十岁而且已经死去的人呢,这未免太玄了吧?“我就是你爹,至于我为何会以小童之身恬在世上,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也许你会知道的。” 
  徐小珠道:“你怎知我是你的女儿?” 
  “因为你叫徐小珠。” 
  “世上叫徐小珠的人绝不止我一个人。” 
  “当然还有你的莲足和武功路子。” 
  “我的武功路子和你一样?” 
  “对!也就是‘菊花天’。” 
  “可是我不信世上有这种怪事!” 
  “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工夫蒙面女徐小珠已展开了攻势,她用的自然是她认为最最拿手的招术,这招术连鱼得水都无法胜她。 
  这是不是“菊花天”并不重要,至少是同一门绝学。 
  鱼得水是个冷静的旁观者。 
  他有足够的眼力,能看出二人的武功路子雷同。 
  当然,蒙面女子也能看出,他们的路子同出一源。 
  尽管路子一样,但蒙面女绝非敌手。 
  非但不是敌手,七八招就堪堪不支了。 
  鱼得水心头骇然,他和这女人交换二三十招不分上下,这小童却能在七八招内使这女子支持不住。 
  这二人的差距也就可想而知了。 
  甚至这小童要是不留情的话,也许这女子已经吃了亏。 
  “慢着!”蒙面女子收手疾退五步,道:“这的确是一件怪事如你是我父,为何是小童?” 
  “我说过,这是天机。” 
  “如果我是你的女儿,对女儿说也不成吗?” 
  “我说过,日后你会知道。” 
  “我爹已死,你信不信?” 
  “信!而且尧在终南山中,你还立了碑,碑上有墓志铭。”“既然死了,你怎么会活着?” 
  “这还是天机。” 
  “我爹是被人施袭不治的,你知道是何人施袭的吗?” 
  “还不太确定,但已有了眉目。” 
  “你能不能告诉我?” 
  “暂时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和那仇人的下一代有寸目当的渊源。” 
  “有渊源?” 
  “对,你们简直不可开交。” 
  “他到底是谁?” 
  “这要你自己去找,也许并不太难找!” 
  “如果不太难找,你不是早已经找到了?” 
  “我已找到了,只待最后决定。” 
  “向你施袭的武功高吗?” 
  “也许不施袭我也未必是他的敌手……”小童长身而起,道:“此事暂时不要告人……” 
  这一掠,呈抛物线状,至少有十五六丈以上,立刻消失于夜色之中。鱼得水不由凛然,向“菊夫子”施袭之人可能比他还高,天哪!那是什么人?” 
  这小童看样子真是“菊夫子”徐世芳了。 
  果真是他、是不是小熊说的,他的灵魂附在小童身上或者投胎托生这个小童,因有道基而未忘前吐之事?像这种事(记得前世的事),世上也偶有所闻。 
  有的能说出数百里外甚至千里之外一个不出名的村镇上某人的名字,以及家庭状况,说是前世出自那个家庭。那人是他的什么人等等。 
  求证之下,果然如此。(目前世上也有这种事)为什么大多数人不记得前世的事而有极少数人能记住呢?这只能归功于这个人有点道基,甚至于悦在阴间末喝孟婆汤之说,则未可采信。 
  最使鱼得水想不通的是,这小童和蒙面女的武功路子一洋,而小童却厉害无比。 
  所以可以认定小童是蒙面女的长辈。 
  只不过,一个人九岁的小童,自出娘胎就练了吧,八九年能练成这种武功吗?以这蒙面女人来说,大约二十五六岁,至少已练了十年以上,和小童的差距却又是那么大。 
  总之,鱼得水还是想不通,这小童到底会不会真是已死的“菊于子”徐世芳?怎会有这种事?徐小珠正要走,鱼得水出了小山沟,道:“慢着!” 
  徐小珠一愕,似未想到还有个旁观者。 
  鱼得水道:“小童是‘菊夫子’,你信?” 
  “这与你何干?” 
  “‘菊夫子’昔年被袭不治,武林同悲,怎能说无干?” 
  蒙面女子道:“我无可奉告!” 
  鱼得水道:“有人说有道基的人兵解之后,可以转世为人而仍能记住前世的身世和一切。” 
  蒙面女一震,道:“真有其事?” 
  鱼得水道:“若非如此。小童又怎能以同样的路子的武功在五六招内使你招架乏力?你说。” 
  蒙面女于无言以对。 
  鱼得水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找到答案,但你必须亮出你的真正身计来。” 
  蒙面女了不出声。 
  “依我猜想,你不是外人。” 
  “什么意思?” 
  “应该是熟人!” 
  “什么熟人?” 
  “汤尧的堂客叫徐小珠,与你同名,而汤妻是莲足,你也是莲足,汤妻娇小,你也一样。” 
  蒙面女子道:“牵强附会!” 
  鱼得水道:“胸有没有体会到,小童说向令尊施袭的人的技艺可能比令尊还高?” 
  蒙面女子道:“我以为不可能!” 
  “为什么?” 
  “如他的技艺高过家父,又何必施袭?” 
  “此话乍听是有点道理,但必然另有隐情!” 
  “这与你有什么相干?” 
  “姑娘看不出在下十分敬佩‘菊夫子’?” 
  “既然敬佩他就别插手!”正要走,鱼得水攻了上去,而且一出手就用了车秀传他的绝学。 
  这女子每次都和鱼得水打成平手,甚至鱼得水能体会到,要是百招以上,可能失招也不一定。 
  但这绝学一出,这蒙面女子就不太灵了。 
  鱼得水连攻七招,把她逼退三步。 
  鱼得水想取下她的面罩,证实她的身分,以便把此事告诉汤尧,正要施出第七招,这女子突然扬手撤出一把铁莲子,倒纵而起。 
  鱼得水这次又未追上。 
  只不过他已拈出了此女的斤两,若以车老的十招绝学猛攻,十招内她可能失招,但若十招内办不到,他仍然稍逊半筹。 
  鱼得水以为,他说她是汤妻时,她虽否认,却并不太坚决,可见有其可能的,汤妻有此身手,汤尧居然不知。 
  麦、李二人返回中原,居然双出双人,不再分开。 
  他们二人不分开,能对付他们的人就不多了。 
  二人都积压自雌伏过,自尊全失,因此,他们也常常做那件事,而不克自拔。 
  有些人只要做了那事之后,对女人就没兴趣了。 
  他们被那白毛女施了手脚,记忆失去了一半。 
  至少他们忘了那金窟的所在地。 
  对那白毛女的事也模糊不清了。 
  只不过到了中原以后,花花世界,仍然十分诱人。 
  滚滚红尘,没有慧根的人,无法跳出三界之外。 
  李双喜到了金陵,不免到秦淮河去嫖妓。 
  秦淮这条迷离烟水,自南北朝时起,就兴盛了近十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之句,即描写秦淮河上女子的靡烂生活。 
  如你多金,到了秦淮,必会乐不思蜀的。 
  李双喜返回客栈,麦高在独酌,道:“到那里去了?” 
  “到街上溜溜吗?” 
  “当然!” 
  “哗”地一声,一杯酒泼在李双喜的脸上。 
  “麦高,你可别倚老卖老!”李双喜抹着脸上的酒渍。 
  “老夫卖老是卖定了!” 
  “你这是干什么?”李双喜目蕴凶芒。 
  “你我已经有了这件事,就不能再找女人!” 
  “笑话!” 
  “不是笑话!我们必须互相负责,永远要保持这亲密关系,互为雌雄,永久保守秘密。” 
  “我以为没有必要!” 
  麦高道:“必须如此,不然的话,任何人再去找女人,对对方就是侮辱,而且也容易传染毛病。” 
  李双喜道:“你是说一辈子都要如此?” 
  “当然!” 
  “你已六十多了,你能我不能!” 
  “你认了吧!既然和我有了这关系……” 
  李双喜突然发难。 
  他不能让这老贼牵着鼻子走,也可以说被他霸占。 
  他一出手就用了车秀的三招。 
  三招的确凌厉,且把麦高震退五步。 
  只不过三招过后,李双喜就不行了,再用那三招已经不太灵,大约五十七八招,李双喜被制住穴道。 
  “小子,你是我的,老夫也是你的,咱们是一条线拴了两只炸蜢,谁也逃不了,谁也不能负谁!” 
  居然把李双喜弄上床,干了那件事。 
  李双喜只有认了,因为他也弄过这老贼。 
  他们也都知道,这是男人最最见不得人的勾当,男人雌伏,是会笑掉女人大牙的。 
  李双喜是四面受敌的人,试想,李闯的义子,那一方面的人会饶过他?清廷要他的人头,吴三桂更恨之入骨。 
  因为陈圆圆落入李闯之手,自被李闯玩过。 
  这是吴三桂所不能忘的。 
  也是吴三桂永远摘不下来的一顶绿帽子。 
  明廷更不会放过他,武林中人当然也不例外。 
  在目前似乎只有麦高不会杀他,甚至还会保护他。 
  因此,李双喜不能不暂时利用麦高。 
  正好鱼得水和三小也在金陵。 
  此刻金陵己为清廷所有,请廷已封降将孔有德为定南王、耿仲明为靖南王、尚可喜为千南王,这就是以后的“三藩”。由于圻城伯赵之龙率百官出降迎敌,所以多锋大军人金陵并示劫杀掳掠,以及又因怕他们(孔、耿、尚)造反而削藩,几成大乱,这是后话。 
  桂王日暮途穷,竟然求助于孙可望。 
  孙可望乃是血贼张宪忠的党羽,是张的义子,本来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血魔。张宪忠死后,他窜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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