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提琴手之断裂的琴弦 by 太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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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提琴手之断裂的琴弦 by 太雏-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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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满足的叹口气闭上眼往椅背靠著,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暖暖的包围他,他渐渐失去意识。 



乔…………爱你…………爱你………… 



雪花寂静无声的飘在他仰望的小脸上,所有的人都被闹事的男子吸引住目光,任冰冷的雪盖住路西法洁白的脸庞。 

「给我揍死他!」 

「就是你这种疯狂的乐迷害他中枪的!」 

「可恶!」 

「不要动手~」 

「滚!」 

男子被踢开来,他趴在地上「我…有证据……这个………」 

他困难的从口袋中抽出皮夹丢在乔凡尼面前「看…」 

乔凡尼远远的瞥见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华人女子抱著一个小婴儿,身後是一个俊逸的男子。 

「克莱儿跟我父亲相恋时我还不满一岁,这是我跟她的合照,我本来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几年前父亲死时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罗夫走过去捡起皮夹「真的是克莱儿!你…你真的是路西法的哥哥?」 

「我知道路西法从小就是音乐界出名的神童,所以父母死後我也不想来打扰他的生活,最近我看了电视想看看能不能捐骨随给他,可是却无法接近他。」 

乔凡尼惊喜到无法自制「路西法,有救了!我们有机会了!」 

他回头看看轮椅上的人「路西法!?」 



跌跌撞撞的奔回那个被雪覆盖的人儿身边,乔凡尼在轮椅前跌倒,但他跪著用手脚往前爬去,摸索著路西法发冷的手。 

爬起来,惊慌失措的拍开他脸蛋上的雪,又一次,他把路西法留在孤单里。 

路西法的头无力的垂在轮椅背上,纤弱的手臂垂在轮椅两侧,无暇的脸被雪薄薄的盖上,两蹇浓密卷翘的长睫一动也不动的盖著深遂的黑瞳,那双让他迷恋不已的黑瞳。 

「不!不不不!不~~~~天呐~~~~」 



不要在这时候放弃,上帝听到我的日夜祈祷了,他为我们送来救赎,看看我,再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多麽多麽爱你呀!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再吻我一次,用你冰冷的唇接住我无比的眷恋。 



乔凡尼拼命摇动他的身体,路西法娇软的身体慢慢从轮椅中滑落。 

「路西法~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留下来!再看我一眼!」 

接住他滑落的身体,紧紧的抱在胸口,永远都不放手可以吗? 

「不要走!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失去你………」 

乔凡尼把他的身体拖到地上,往那胸口重重的搥打一拳。 

「睁开眼!我爱你~」 

往冰冷的小口送出暖和的气息,为什麽路西法还是不理人?他生气了,我又留下他一个人,他生气了……… 



两年前在维也纳音乐学院门口,路西法轻轻的踏出车门,第一眼,第一眼他就爱上他的忧伤,那年他的母亲自杀,他继父要带他回纽约,路西法害怕的跪在他面前,才十五岁的他说了什麽? 



「我好爱你,乔,你会不会有一天忘了我有多爱你?」 

「我不会忘了你,真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乔凡尼失神的抱住路西法的身体捧起他的脸「小乖乖………我好爱你,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再看看我………」 

「乔凡尼………」加百列轻轻的叫唤著乔凡尼「……他走了………」 

「GOD~NO~~~~~~」 



趴在地上的男子愣住了,从未听过这麽锥心泣血的狂喊,那个人紧紧搂著他的弟弟路西法,漫天白雪突然变的强势,很快的薄薄覆盖住那两个人,他耳边听到一声声不断的嘶声呐喊哀鸣,全身的殴伤慢慢的不痛了,他逐渐失去意识。 



第九章 难忘 





我记得,亲爱的,记得 

你那柔发的闪光; 

命运使我离开了你, 

我的心沉重而悲伤。 

我记得那些秋夜, 

白桦树叶簌簌响; 

愿白昼变得短暂, 

愿月光光照得时间更长。 

我记得你对我说过: 

“美好的年华就要变成以往, 

你会忘记我,亲爱的, 

和别人成对成双。” 

今天菩提树又开花了, 

引起我心中无限惆怅; 

那时我是何等的温柔, 

把花瓣撒落到你的发上。 











约书亚全身疼痛的睁开眼,他在医院? 

记忆慢慢回来,在他终於在约翰•;洛克斐勒广场遇上陌生的弟弟路西法,然後呢? 

被一群魁梧的保全人员围殴………有一双湛蓝的眼恶狠狠的瞪著他……… 

啊!路西法死了!未曾有机会认识的弟弟呀! 

约书亚惊讶的回想起一切,猛然坐起身。 

「醒了?」 

床旁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低头俯视,然後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这是赔偿金,够不够?」 

约书亚愣愣的看著支票上的金额「一百万美金!?」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被打出什麽後遗症了。 

「够了?你收下钱我的任务就结束了,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帮忙吧?」 

人家这麽问他还能怎麽说? 

「呃~没问题………请问一下…… 路西法……我是他哥哥,他的葬礼什麽时候举行?」 

男子本来要走了,又回头说「没有葬礼,老板要让他火化,过几天可能就会举行火葬,那是不公开的,你想参加的话要先问过老板,我会帮你向他提这件事的。」 

约书亚迷惑的看著那人走远「有没有搞错啊……。 路西法是我弟弟耶………」 

老板是指谁?是那个抱著路西法痛哭失声的男子吗?他跟路西法是什麽关系?他参加自己弟弟的葬礼还需要别人邀请吗? 



约书亚一个人硬撑著一身伤,自己办了出院手续,自己搭计程车回家,躺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吃了止痛药还是睡不著,一双蓝眼在梦魇里纠缠不休。 

半梦半醒之间,约书亚似乎听到有人进门,还不只一个人。 

小偷! 

他全身紧绷著,假装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他住皇后区,这里的治安可不怎麽样,最好小偷搜括完了放他一条生路,他一身的伤,现在肯定打不过人。 

脚步声在他床旁停下,其他的脚步声又退出门口,他听到拖动椅子的声音,那个小偷就这样坐在他床前? 

他硬是装睡,来人也没有其他举动,似乎目的只是要这样看著他。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声非常轻的哽咽声,很压抑,却更显得心酸,约书亚忍不住张开眼。 

「是你!」那双蓝眼! 

对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直愣愣的盯著他。 

「你怎麽进来的?你想干什麽?」 

还是没有回答。 

「这是我家!你怎麽可以说来就来呢?你到底想干什麽?」 

男子高大的身影欺近,他站在他的床前,带著几许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路西法……」 

约书亚紧张的看著他贴近的脸,那张脸虽然悲伤消瘦,却依然俊逸过人,他不禁吞了口口水。 

「呃…我是约书亚,你、你想做什麽?」 

男子伸出修长著指头摸索他的眉间,约书亚全身僵硬,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不像样。 

「路西法………我想死你了………」 

约书亚吓的真是一动也不敢动,那个男子,是不是疯了? 

男子突然抱住他,热烈的拥吻他「路西法……。 路西法我好想你……」 

该死的!这男人吻他!?他是那里像路西法了?除了一样是东方人之外,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像路西法那样柔美。 

「你滚远一点!」约书亚趁缝推开他。 

「路西法?你又生气了?」 

「疯子!路西法死了,我是约书亚,我是他哥哥!」 

约书亚退到床角瞪著他,黑暗中一双湛蓝的眼直视著他,那股震人的忧伤也直直的传来。 

「喂…你怎麽了?」约书亚有点不忍的问。 

「路西法死了?」那个男子哽咽的问。 

「嗯,他死了,那时候不是你抱著他的吗?」 

乔凡尼迷惑的看著眼前人,那双黑盈盈,呈著水的深遂眼眸,不是路西法吗?罗夫拉开他怀里那个柔软的小身体,那是谁的身体?加百列说他走了,谁走了?是他小小的忧郁的路西法吗?下午他跟谁讨论著要火葬,火葬……。他的路西法? 

「路西法……我的小路西法死了………」 

乔凡尼任泪流满面也不擦,他徘徊在现实和梦境中,不敢相信路西法就这样走了,他正为了出现一丝希望而狂喜,但路西法却这样………。离开。 

「你为什麽来晚了?」 

「啊?」 

「你早一点来就可以救回他。」 

约书亚冤枉的说「我找他几百次了,没有人相信我是他哥哥,我也想救他呀!」 

他的黑色眼瞳中闪烁委屈,简直就像路西法生气的样子,乔凡尼沉默了。 

「我也想救他,真的。」 

过了很久,乔凡尼才打破沉默「我很爱他,很爱,爱到无法失去他。」 

「嗯,看的出来。」 

乔凡尼又靠近约书亚,伸手轻轻触摸的的眼睫毛,黑色的,卷翘而浓密的,最像路西法的一双眼。 

约书亚又感受到那份痴情眷恋,他实在不忍心再推开这个可怜虫。 

「有没有什麽我能帮忙的?」 

乔凡尼愣了一下,忧伤的把唇靠近「有……」 









1998年11月 

路西法•;颜逝世近一年 



圣乔凡尼斯•;克里斯多福罗纳可•;哈布诗铎格二十九岁 

窝在椅子里,沉默的面对著多瑙河,一根又一根的烟燃起,手中精致的瓷器,彩绘著天使图,他的天使…………在怀里,真的像他所希望的,永远都躺在他怀里了。 

再次紧紧的抱住路西法,他可爱又任性的恋人,好轻好轻,为什麽成了灰之後只剩这麽一点重量了?乔凡尼忍不住又落下泪。 

这个阳台是他第一次跟路西法求爱的地方,第一次………多甜蜜的说法。 

一个修长的身影默默出现在他身後 

「乔……」 

优雅的手指落在肩膀上,乔凡尼不想拭泪,他的悲伤不怕人看到。 

「都快一年了,你这样子路西法知道了会很伤心。」 

摇摇头,说什麽都没有用,就算可以遗忘他也不愿遗忘,一直把悲恸的苦果藏在心底,慢慢舔嗜著都好。 

「加百列打电话来问你要不要回纽约去一趟,他们想帮路西法办追悼会纪念周年。」 

再把怀里的「人」抱紧,他不想回到纽约,他们告别的伤心地,他们曾在那间公寓里缠绵恩爱,再回去看到那间路西法曾放浪吟哦的房他会崩溃。 

深深叹息「你不回去,我要一个人回去,离开快一年了,我不能老是在你这里待著。」 

从堕落的深渊中清醒一点「约书亚!不准走!」 

猛然起身回头,一样的黑发,一样美丽的黑瞳,比路西法还高,没有他可爱的小酒窝,多了线条优雅的肌肉,与其说他像路西法,不如说他更类似於乔凡尼的典型,只是他是华裔而乔凡尼是德裔的白人。 

约书亚无奈的叹息「我不能一直陪你吧?这算什麽?恋人不像恋人,娼妓不像娼妓的。」 

从广告公司中硬是被强迫辞职,被路西法的恋人以高薪「邀」到维也纳,他自己都快迷失在乔凡尼的床上了。 

他常常想,如果不是身体内流著一半跟路西法一样的血,他也不会有机会进入这座城堡吧?乔凡尼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他也抛不下他回纽约去,只好在这座古老的城堡中每天听他哀痛的呼唤路西法,而每夜……唉…… 

乔凡尼慌乱的把「路西法」放下「你不准走,我再加两倍薪水给你,一个月给你二十万美金。」 

一个月拿到以前要五年才拿的到的薪水,很难不动心吧?拿钱来压他?黑瞳中闪烁著几许忿怒。 

「你够了没?华裔的人到处都有,你就算找替身,也应该找一个像路西法那样子,纤弱娇小的人吧?」 

从他後颈施压让两对唇靠近「谁替的了他?嗯?谁?」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喘息著,彼此都不肯先示弱,炙热的鼻息交换在两人亲密的空间里。 

像只被惹怒的猛虎,乔凡尼硬是不肯放手,心中太过沉重的悲恸和懊怒,只有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你要是早来一天,一天!路西法就不会死,只要一天!为什麽你来晚了?」 

如果约书亚早点出现,他稚嫩的、撒野的路西法还活生生的任性著,路西法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永远跟自己在一起,这麽卑微的一点点小奢望,都达不到,要他怎能不怨眼前这个人? 

「你恨不得我替他死是吧?」 

挣扎几下却无法脱离这个半疯狂的人,同情、可怜他,万分无奈中连自己的感情都要深埋著。 

「对!你为什麽没有得癌症?为什麽是我的路西法?你怎麽不替他去死?」 

痛!早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什麽样的份量,但每次听到这种话还是会痛。 

约书亚忍不住防卫起来「那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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