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夹 by 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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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夹 by 蝙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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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论文的要求交给你,你老老实实去给我写。” 



“可是我……”我要考试…… 



“你已经答应了,想当食言而肥的小人吗?”韩漳又笑,“我不介意把这个也告诉我妈。” 



丈母娘讨厌衣冠禽兽…… 



丈母娘讨厌食言而肥…… 



“我一定在规定时间之内给你写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韩漳!你又要挟他!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韩聆气急大叫。 



“啊,我好怕哦,我走了,再见,亲爱的妹子。”韩漳挥挥手,潇洒地走掉。 



韩聆跑到越立身边蹲下,心痛地摸摸他的头:“你没事吧?他没把你怎样吧?” 



“小聆……”越立痛苦地看着她,“我这种地狱日子要过多久啊?” 



“……” 



看着韩聆脸上为难的表情,越立心惊胆战:“一年?两年?” 



“……” 



“十年!?” 



“……” 



“一辈子!!??哇”越立抱着她的肩膀,号啕大哭起来。再这么下去,他就崩溃了。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韩聆拍拍他的背,一边叹气,一边笑。 



















韩聆从那时候起开始严令禁止韩漳接近越立,但凡越立必须接触韩漳的情况,她就必然要在旁边,用她的说法就是“我哥哥很不是东西,要是让他再接近你,那就好像让大灰狼接近小白兔一样的后果”。 















越立可不想承认自己是小白兔,但是在面对韩漳的时候真的很让他害怕,所以他对这一点保持沉默,坚决支持韩聆的命令。 



















韩漳让越立帮忙写的论文是他一门选修课的作业,正好是越立的专业,所以虽然比自己高了一级,对越立来说也不是很难,只需要多查一些资料就可以了。 



他专门抽了三天的空余时间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然后一边写一边筛选。 



他那几天每天都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阳光从侧面斜斜地照进来,傍晚的时候,他脸上的茸毛也被染成了金色,全身都笼罩在那种柔和的晕轮中。 



他聚精会神地边写边查,丝毫不知道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坐着那个让他恨之入骨又不敢得罪的家伙,那个人面前放着一本书,眼睛却一直看着他。他在那里呆多久,那个人就看他多久,他离开,那个人也很快就会走。 















谁也不会明白韩漳看着他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们之间就保持着沉默的距离,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写完最后一个字,越立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他现在只需要把这个交给韩漳,然后由他打印出来就算OK了。将散乱一桌的资料和稿纸收拢好,他偶然一转头,却看见了正拿起书往柜台走的韩漳。 















他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在监视他有没有好好写论文吗?越立忿忿不平地想着这个一戳即破的猜测。 



在他把论文又检查一遍之后交给韩漳的时候,韩聆当然也在,所以韩漳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很高兴地说以后还可以继续用这种方式联络感情。他拼命摇头,希望这家伙再也不要找他联络感情了。 















“咦?咱们不是朋友吗?” 



韩漳又意图接近他,韩聆在后面猛敲他的头。 



“你给我住手!流氓!” 



“死丫头!这么敲我不疼吗!” 



“谁叫你要调戏我的男朋友!” 



“谁调戏他了!” 



“你!还不承认!” 



“我只是玩他而已!” 



“……” 



所以越立有了一个认知,原来这人还有把人当玩物的爱好…… 



















一切事物要转折的时候必然有一个点。如果你不知道那个点在哪里,只能说明你没有发现,而不是不存在。 



转折的那个“点”越立知道是在那一天,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的那个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 



大四学生们要毕业了,联谊活动也变得多起来,越立也经常莫名其妙地就受到邀请,可是每次他要韩聆陪他的时候,就会同时发现韩聆原来也受到了另外一个联谊活动的邀请,他们谁也不愿意拂逆朋友的好意,只有各自去赶赴自己的联谊地点。 















那天他也是赶赴一个朋友邀请的联谊,他虽然只想和女朋友约会,却还是不得不接受朋友“不去就绝交!”的威胁,乖乖跟着他一起去联谊会场。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韩漳居然也在那里,并且好像跟大家都很熟捻的样子,看见他来,立刻装出很亲切的笑容说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云云,他的手拍得他痛得要死,却不敢还手,只有也装出很亲切的笑容回答说我很好啊你好吗等等。 















有了韩漳的联谊会场和以前没有他的联谊会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也不喜欢惹人注目,两个人不知怎地就慢慢坐到了隔壁,一起喝不要钱的啤酒。 



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现在要问起越立来,他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好像一直在跟着韩漳的话题和意图走,韩漳就象一个指挥棒,他往那里指,越立就不由自主地随之而去。然后不知为何说起了现在很多男人跟女人一样阴阳怪气的,一点阳刚的气势都没有,韩漳问他男人的气势在哪里体现,他回答说是打架和喝酒,还有就是SEX哇哈哈哈哈哈…… 















韩漳说咱们也打过架了,大概这个就不用证明了,不如咱们比赛喝酒怎么样? 



越立可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证明这个,但是当时周围闹哄哄地,听到的人都开始起哄,他只有硬着头皮和他一起坐在大家的目光围绕中比赛喝酒。 



当然不是啤酒也不是干红之类的,而是白酒,不过到底是什么白酒也想不起来了,再装阔的普通穷学生又能买什么呢?也就是二锅头吧? 



喝了几瓶不记得了,喝了多久也不记得了,反正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旋转得很快的房顶和人脸,还有指着韩漳说他的脸转啊转好像陀螺哈哈哈哈哈,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记忆空白。 



能接上的记忆只有第二天早晨,他穿着韩漳的衣服在韩漳的被窝里醒来,非常非常茫然,而且头疼脖子疼背疼腰疼胳膊疼腿疼……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呢?他能从别人口中问起的就是他喝得抱着韩漳叫小聆还准备亲他,亲完又吐了他一身,韩漳拼死挣扎才挣脱,但是他的朋友又全都没义气地逃走了因为谁也不想背一个喝醉了就亲男人的醉鬼,最后还是韩漳气急败坏地把他背回了自己房间,就这么多。 















他的赌约当然是输了,不过韩漳没问他要赌资。 



这么说来,韩漳这人还算不错的了? 



总算没有把他丢在那里让他自生自灭,算是好人吧。 



可他真是好人吗? 



直到他很久以后才会明白,韩漳这个“好人”到底能有多“好”。 



















兽夹 



















从那个转折点开始,韩漳对他的态度简直是一千八百度的大回转,除了用“温柔”来形容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词好用了。那个他记忆中“温柔的韩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再也没有强迫他做什么事情,也再没有对他做过动手动脚的行为,相反,他对他简直有了好像“呵护”的感觉,不管是什么要求,只要是他能做到的,必然会为他做,对他的态度也是百依百顺,有时候甚至会让他错觉这根本就不是作为“朋友”会有的态度…… 















“你哥哥有毛病吗?还是有什么阴谋?”吃尽苦头的越立不敢相信那家伙会对自己安什么好心,又不好对面去问,只能心惊胆战地问韩聆。 



“应该不是阴谋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韩聆的表情很复杂,好像有话想说,又好像是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弄得他莫名其妙。 



难道,是他们家族性的古怪期……(想也不可能!白痴!) 



古怪的不只是韩漳,韩聆也变得古怪起来,他可以明显感觉得到她在逐渐地拒绝和他接近,拒绝和他约会,拒绝他去找她,甚至拒绝听他说话…… 



当一头雾水的他很委屈地问她时,她给他的回答却是“不是你的错”,“没你的事”,“你别管我了”等等等等。 



“我们不是情侣吗!”他终于忍不住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愤怒地对她吼。 



“我们,分手吧。”她冷静地回答他。 



完全没有准备,他被那句话打懵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一起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没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什么意思!” 



这算什么?两年的山盟海誓,两年的如胶似漆,两年的甜言蜜语,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就完蛋了?结束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连原因也不给一句,连“厌倦了”这样的话也没有,这到底算什么? 



他很想像一个罗嗦的老头子一样抓住她,一直问一直问,直到问出结果来为止,可是他退缩了,因为他身为男性的骄傲,他不屑于那么做,也不想那么做。 



他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现在想一想,或许她那时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否则不会那样什么也不交代就结束掉,她不是那种人。但是他错过了机会,错过了那时候,他就永远地与她错过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直到现在,他还想问问她,为什么呢? 



她到底有什么样的话不能说出口呢? 



连对他都不能说? 



却宁可那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分手?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如果他再见到她的话,一定会抓住她,好好地问个明白,他已经不怕她讨厌,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第二章 















韩漳去看了看那个老鼠夹子,还是没有抓住老鼠,他又换了一个小蛋糕,把先前那个已经长毛的小蛋糕扔掉了。 



“喂,我说吧,你抓不住的。” 



“能抓住,”韩漳笃定地说,“肯定能抓住。” 































越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动,一边嘴里还咕哝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说话,似乎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太舒服的梦。 



睡在他身边的韩漳原本困得要死,却被他扰得一会儿就醒来一下,根本睡不塌实。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把越立的枕头压得平了一些。这小子只要枕头太高或者是肚子太饿了就会做噩梦,可是他现在只能给他做这么多,要是把他弄起来吃饭的话,他的起床气反而会更大,而且他也很累,起不来。 















越立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的为人很好,对人很温柔,也不会为别人打扰了他睡觉而发怒大闹,甚至到不讲理的地步。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种事情,没有转折点的吧。所以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直到有一天他的一个同事笑着对他说,“你的脾气太大了吧?到时候谁敢嫁给你?”,他这才发现,在大学时代那个被韩聆的朋友们羡慕不已的那个“温柔男朋友”已经不见了,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他绝对不是在被莫名其妙地抛弃的时候就变成这样的。 















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可还没大到这个程度。 



















枕头已经很低了,可是越立还是在滚来滚去,简直快要把韩漳从床上挤下去。要不是他睡在床的里面,恐怕现在已经掉到床下去了。 



韩漳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折腾,翻了个身,将滚过来的他一把抱住,双腿夹住他的腿,越立终于老实下来,在睡梦中也伸出了手回抱住他,两个人这才陷入了深眠之中。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真是个美好的早晨……或者说中午。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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