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觞之来世还为侬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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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觞之来世还为侬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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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的心头一阵茫然。她想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了。靳佑民不是说怜星没事吗?几乎要丧命的是自己啊,为什么皇后说是怜星?!
难道星儿有有什么事吗?她想问皇后一声,但她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皇后冰冷的眼神又扫来,她只看到皇后艳红的嘴唇一翕一合,还有冷漠的声音传来:“本宫若不教训教训你,只怕将来做了王妃,会更不成体统!”
身后的刑杖一棍一棍的落下来,初落到身上时是一阵麻木,但很发快就变成一阵阵尖锐的疼痛,溶进骨子里。容若趴在地上,只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后眼神冷漠,仿佛只是在观赏一件她没有兴趣的东西。
她忽然明白了许多。
她不想求饶,也不会求饶。她不想喊痛,也不会喊痛,她应该明白的,从进宫的那一刻起,不论什么原因,皇后都打定了要置她于死地的决心。那次的衣衫事件,到这次怜星的落水事件。
现在,即使她能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也都是徒劳。打在身上的棍痕似乎在渐渐的晕染开来,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万根钢针刺进了身体。容若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涣散,她的心里充满了无数疑问,至少她不明白皇后何以要对没有进宫的母亲与她有如此深的怨恨,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也无法再问。
若大的坤宁宫偏殿一切都在她眼里变得摇摇欲坠,皇后的面容也渐渐模糊。只是,她连身后挥手用刑杖的人都没有看清楚。疼痛似乎在将她的灵魂渐渐拽离身体,她心里除了苦笑就是出不出的委屈,却只能在这漫天袭来的痛苦中渐渐昏过去,再被打在身上的疼痛又唤起片刻的清醒。
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那些疼痛似乎已经渗透了她的心,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支撑。她的心里一片茫然,舍下了无数的疑问,努力的保持仅有的一丝意识。她,要为了母亲撑着,撑着。隐约中,看见皇后惊讶的眼神,容若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冷冷的道:
“母后似乎已经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何必还要迁怒于儿臣无辜的未婚妻?!”
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然后,便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个熟悉的声音,是靳佑辰,但容若不知道,她还没有回头,便昏了过去。
靳佑辰与皇帝聊完政事出来,一直候着的展风轻轻的说了一句,说刚才太子宫的奴婢来告诉找靳佑辰,容若刚醒,就被皇后的宫女带进了坤宁宫。




第十章  靳佑辰靳佑星
靳佑辰的心忽然一沉。
昨天怜星落水,容若这个笨丫头拼命跳水相救的事早已经传遍了皇宫。听说这个笨丫头昨夜烧的不醒人事,怜星倒是一点也没事,只是轻微的受了点惊吓。然而皇后是知道容夫人被父皇看中的事的,那么皇后早就打定了折磨容若的心。宣容若这个笨丫头进宫,只怕只是开始。怜星落水这件事,正是皇后最好的借口。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提供下载)欢这个丫头,却也不讨厌。
她是自己的人,即使他不喜(…提供下载)欢,要处治也是他来作主。如果要她就这么殁在皇后手里,他不允许,不允许别人动他靳佑辰的人。想着这些,靳佑辰几乎是一路飞到坤宁宫,可就算是这样,等靳佑辰赶到坤宁宫,容若几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趴在地上的女子,依然一身浅白如月色的衣衫,安静的趴着,像是熟睡了,不知人事,安静的没有呼吸。但那净白的衣衫,自后背至臀部却被片片鲜红殷染,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那一道道血红,道道触目惊心,纵然他对容若没有感情,也会让他不由得怒从心起。
“事情的来龙去脉,辰儿你很清楚么?!这样放肆的女子,不教训教训以后成何体统?!星儿现在还未痊愈,如果星儿出了什么差错,这丫头担待的起吗!”
皇后有些心虚,可还是凌厉的说道。她看到靳佑辰的怒气冲冲,不,应该是冷漠和毁灭的目光。偏殿门口守门的宫女为什么没有通报靳佑辰来了?
她正想着之际,发现对容若用刑的宫女也无声无息的倒下了。靳佑辰一回头,靳佑星愤怒的眼神也站在了背后。
“怜星妹妹现在安然无事。可皇后娘娘是不是太不把七皇兄的准王妃放在眼里了?如果七皇嫂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又如何担待的起?”
靳佑星的话一落,偏殿里一时寂沉无声,皇后的额头也冒出密密的汗珠。
不用说,是靳佑辰和靳佑星出手打昏了宫女。靳佑星一直都是一个闯祸的家伙,但靳佑辰一直都冷静理智。可今天是怎么了?今天这两个人一起出现,为了一个即将嫁入王府的丫头,竟然打昏了自己坤宁宫的人?!!这是有史以来,靳佑辰第一次做出如此冲动的事!皇后想象得到,靳佑辰有多生气。
靳佑辰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错,可自小,这个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自己有了永远无法逾越的距离,眼神永远都那样淡漠无声。她处理这个容若之前,以为靳佑辰并不会插手这件事的,因为她一直记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近女色,就连她处死明贵妃的那个侄女,靳佑辰都没皱眉头。现在怎么会为了一个已死的尚书女儿来发这么大的脾气?!
靳佑星是已逝梅妃的皇子,深得皇帝喜(…提供下载)欢,皇帝前几日还说要封了他为王,这个皇子一直与自己不交好,也不交恶,两个人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为这么一个女子来打破他们之间原来还算平静的和平?
难道,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靳佑辰穿着还未换的朝服,眉目间更多了几分霸气,他一边抱起容若,一边冷冷看着皇后,皇后着着靳佑辰冰冷的眼神竟然生了几分怯意,靳佑辰却只是愤怒的冷冷道:
“母后,清楚这件事的人不止我跟你。莫太过份,让人看了笑话去!儿臣的未婚妻即使儿臣不喜(…提供下载)欢,若是需要教训,那也要儿臣管教才对,不劳母后费心!还望母后看好怜星,以后像容若这般傻的单纯,不顾自己性命去救怜星的女子,只怕天下再无第二个!”
说完,便抱着容若出了坤宁宫。靳佑星看着靳佑辰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一阵酸楚,本想跟上的脚步,却止住了。回头,已经不见了那愤怒的语气,敛了一切情绪,只是淡淡的对着失神的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纵使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儿媳,却也是父皇亲自赐婚于七皇兄的。恕儿臣莽撞,儿臣只是担心,皇后娘娘如此不顾轻重的下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父皇知道了责怪下来,只怕皇后娘娘会失了父皇的心,还要害得星儿妹妹也要受牵连。还望皇后娘娘以后做事多三思。”
展风早就备好了软轿,靳佑辰焦急的抱着容若轻轻坐进软轿,轻轻将容若的身子翻过来,趴在自己的膝上,那血,已经渗透了他的衣装。
“王爷,把容姑娘送回百花阁吗?!”展风犹豫的问道,几个太监抬起了轿子看着脸色阴沉的靳佑辰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站立着。
“回我府邸!展风,先去传了所有御医到王府里来,然后去百花阁把她的所有物品也通通带到王府来!另外转告皇后容姑娘不必再学习宫规,还有容夫人对皇后构不成威胁,让她把心放回肚子里,以后不要再来动容家母女的心思!”
靳佑辰几乎是吼道,可是立即压低了声音,怕惊吓到了怀里的这个人儿。他想掀开容若的衣服看看伤势如何,可是那血肉分明和衣服已经粘连在了一块儿。
月色微凉,如水。几个太监稳稳的抬着轿,靳佑辰随着轿子走的心急如焚。他时不时将手伸到容若的鼻尖,几乎感觉不到容若还有呼吸。
如果,如果,这个笨丫头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眼前,尽是那一日,这丫头带着几分赌气的调皮眼神,“想来公子乐诣颇高,这一曲颇解我心中闷气…………”那般鲜活的灵动,现在,却几乎没了气息。
靳佑辰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个女子,让他感觉这么鲜活和动心。
筑在皇宫偏东,却没有出了皇宫的定南王府,比太子宫坤宁宫、慈宁宫还有宣室殿少了几分华丽,却不失气魄。
府里男仆多,上下只有两个宫女,全是靳佑辰十几年来的亲信。看到靳佑辰脸色怒如火烧的抱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回到王府来,一路直走进了他自己的卧室,秋蝉挑了挑眉,眨了眨眼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连忙叫上秋燕一起打了水,拿了伤药到靳佑辰的房间。
“王爷,让奴婢来吧。”秋蝉小心翼翼的道,靳佑辰这才想起自己是男儿身,替容若看伤是极失规矩的。




第十一章  残忍的事实 
“秋蝉,你轻点,她伤的很重。对了,先给她服一颗我从塞外带回来的雪参丸,那是药效极好的保命丹。”靳佑辰心急如焚,对秋蝉说话的语气也又快又急,却不肯出了这房间。
“是,王爷,奴婢明白。请王爷先出去吧,奴婢一定竭力保护好这位姑娘。王爷还是叫太医快点来的好,奴婢也只能帮这位姑娘先清理了伤口的。”
秋蝉恭敬的说道,多手里却一刻也不停下忙碌的手。只是她的心里有几分好奇,王爷从素心姑娘没了以后从来都不带女子回府的,这位姑娘是从哪儿来?看样子这伤像是宫里的杖刑。这姑娘招惹了哪个厉害的主子?!怎么会让人下得如此重的手,几乎没了气息。
但多年的训练有素,让她一句也没多问,只是谨慎的做着手里该做的。
“她是你们的准王妃。以后,你和秋燕就照顾她。”看着秋蝉已经将雪参丸送到容若口里,容若似乎轻轻没了生气,却还是咽了,他的一颗心也微微的松了口气,背在背后的手还是忍不住的轻轻颤抖。秋蝉心里一愣,手下依旧不紧不慢,轻轻地将容若的衣服用剪刀剪开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手也下的太重了,伤痕上的肉都露出了皮肤,混着血,看得人触目惊心。加上靳佑辰忽然又说了一句她是准王妃,她的手忍不住一抖,扯着掉一块衣服的时间竟然粘起了一块血肉,容若似乎疼的有了知觉,只是迷糊的闷哼了一声。
“秋蝉你慢点!轻点!”靳佑辰连喝道,似乎疼的是他自己。
秋燕又打了一盆水进来,也刚好听见靳佑辰的话,忍不住一愣。宫里这几日的传言不少,加上这件事,她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和秋蝉一起将容若的衣衫剪开来,用干净的面巾轻轻清洗着伤口。
“秋燕,你拿我的令牌,去坤宁宫把所有知道容姑娘挨了刑杖的人全部拘禁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许让这个消息走漏了一个字。”
冷静下来的靳佑辰,解下了腰间的令牌,冷冷的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皇后已经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容夫人太像一个人的容貌,皇后要除掉的,是她心底的恐惧,可是,这与容若何干,为什么要把她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
“是。王爷。”
天边一轮银色的弯月,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冷漠。看着秋蝉给容若换上了展风带来回的衣物,靳佑辰走出房间,对着空旷的园子,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闷。
“七哥。”
靳佑辰一回头,看到靳佑星面色如水的站在了门口,。他这个王府,可以来去自如的,也只有靳佑星。虽然与靳佑星不是一母同胞,感情却胜过与一母同胞的靳佑民,这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皇宫很大,皇帝的儿子女儿也很多,可是,可以放心的称为兄弟,说上贴心话的兄弟,却只是靳佑星。靳佑辰还记得,梅妃是那样一个安静不染世事的女子,任何事都只是淡淡一笑。小时候靳佑星也像梅妃,性格安静敦厚,可是总遭别人欺负。大概是看多了靳佑星被欺负,心里觉得看不过去,后来就有意无意的帮着靳佑星。那个时候靳佑星总是会憨厚的一笑,对着他清脆的叫道:“七哥。”
那清脆的声音一直埋在心底,除了靳佑星和怜星,宫里再也没有人那么清脆的叫过他哥哥。他喜(…提供下载)欢和靳佑星一起去看梅妃作画写诗,或者种上几盆喜(…提供下载)欢太阳的花,梅妃会给他和靳佑星亲手缝制鞋子,衣物,梳理头发。那是攻心与权位的皇后从来不会做的。
梅妃病逝在一个雪花飘凌的冬夜,靳佑星说,临去前梅妃交待他的惟一一句话就是,这皇宫里也有亲情的,比如他们的父皇,比如靳佑辰,他们中总是有爱的。
“七哥。她怎么样了?!”
靳佑星和靳佑辰一起跃上房顶,在房顶坐了下来,迎着月色,面如月色,通透如玉。
“我带了塞外的奇药,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怕是要昏迷上好几天。”
靳佑辰淡淡的说道,眼底依然看得见伤痛。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子挨刑杖,不过这容若倒真是够倔强,刚才擦药的时候只怕已经有了微微的意识,却没有喊上一声的痛。
“佑星,查到是谁把怜星推进水里的吗?!”
靳佑辰淡淡的问道,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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