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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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至,吾见,吾征服-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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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奴婢该死,是奴婢见那衣服破得不成样,便不曾送去浣洗,奴婢不知道……”
  
  后面的话罗耀阳已经统统都忽略了,他脑子里直接抓住中心意旨,沉着脸,直接派人把那破衣服找回来。
  '破得不成样'?他还真想看看怎么个‘不成样’法!
  
  ——最外层轻薄的罗衫碎得狰狞,几乎算是四分五裂,而相对结实的绫锦袖也被撕开了好大的口子。
  很好!
  罗耀阳一想在屋里还睡得昏天黑地的那个小混蛋,火气顿时又上来了,怪不得昨晚三句话未到就主动跪下了呢,原来跑这卖乖来了。
  说谎,而且用上了计,为了逛青楼,他还真不惜下血本啊!还什么什么晚上天气冷……
  罗耀阳深吸了一口气,怒极反笑,他倒是有兴趣问问风霆、纪珂他们几个,昨晚在青楼到底怎么闹腾的,竟然能把一个王爷的衣服撕成这样。
   *************小剧场*************
  广福: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啊!皇上也没说非得把昨天的旧衣拿给王爷穿,就那么一提,你应下不就完了?
  小宫女:你不知道,皇上眼睛一瞪,我一紧张就,就……王爷,奴婢对不住您……
  熠星(怜悯):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心声:柳三儿,不是我不仗义,只怪你平日造孽太多,老天爷都不待见啊……)可惜我那苦肉计啊,围魏救赵啊,瞒天过海啊……啊……能在那人眼皮底下起回作用,不容易啊,都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抱怨,俺家小电,03年康柏奔四1。7,放眼电脑界也算祖父辈的了,尊老,是中华美德……
不容易啊,都不容易! 
                  告状
  ——先告状的良人和冤案中的恶人
  
  罗耀阳憋了一腔火气,还没等找那几个‘帮凶’来详问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刚用完早膳就被人堵在门口叫冤。
  
  礼部尚书柳时齐拜在明翔殿门口,捶胸顿足,声泪俱下地描述着昨晚他的三儿子被殴打,并关押的事情,见到了皇上,仿佛天大的冤屈终于得到机会申述。
  “……犬子身上多处受伤,孰善孰恶、是非曲直可谓一目了然,可恨京兆府竟然不拿贼人,反而扣押犬子……臣在礼部任职多年,不敢贪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德行教化、礼义廉耻从不敢忘,且立为家训。犬子自小得以熏陶,在大理寺任职,通晓法典、维护公正,更不曾徇私枉法,为人是严于律己,从不惹事生非,可怜竟碰上这等枉顾事实,越权执法,官官相护之事,真乃朝廷的耻辱啊,皇上!”
  
  看着眼前唱演俱佳、眼泪横流的老臣,听着柳尚书激|情愤慨地把自己的儿子斗殴挨打的事件上升到‘朝廷耻辱’的高度,罗耀阳始终保持着神色严肃,只是心思却半点没在这上。他现在满脑子都在为熠星的事烦心,还那里管什么其他人在酒楼内的打架斗殴?
  这姓柳的做官做得久,有些老糊涂了,即便他是要找借口弹劾攻讦朝中某某人,也不要净找些闹剧,想把皇帝当刀使,倒也得亮出真功夫。
  罗耀阳耐下性子,“听爱卿的意思,你已经去看过令郎了,若是关在京兆府,令郎,想必也已经保释回家,开始休养了吧!”
  
  柳尚书听这有些不咸不淡的话,不用想就知道,皇上这是准备息事宁人,急忙应到,“回禀圣上,老臣昨夜去京兆府探望犬子,谁料京兆尹竟然只凭着羽林军风雷将军的手令,就连夜把犬子押送刑部大牢……风将军执掌禁军,保卫皇城,老臣承认他职能重要,可他也不能如此自恃身份,擅自越权!而且殴斗时,据说风大人也在场,可京兆府抓人,却只抓了犬子受害一方,而让真正行凶之人逍遥法外,老臣不愿胡乱猜测,败人名声,但这明显偏袒,若定要说风将军做事坦荡,没有徇私,老臣不服!”
  其实刑部大牢说起来名头吓人,但对柳舒而言,未必不好。他是大理寺官员,大理寺、刑部,两部衙门同执律法,官员相熟,时常走动,他在刑部大牢也不会受到什么虐待——柳尚书知道这不算坏事,却另有想法——他儿子被打得浑身是伤,别说现在仍在大牢里关着,就算已经保释出来,也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看着皇上的神色中多了几分认真,柳时齐抓住机会进言,“臣犬子受辱之事是小,他们歪曲事实,枉顾律法,私下结党却是大事,臣只是望圣上明察,防微杜渐,小儿清者自清无需担心,只求犬子这点小事,能起警示之用,还我朝纲一片清明!”
  
  不管这小小打斗与‘党派之争’‘整顿朝纲’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也不管柳尚书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中有几分真实,引起罗耀阳注意的,是他听到了风雷的名字。
  这倒是有趣,昨天风雷、风霆还有纪珂,不都是陪着熠星去青楼胡闹了么?
  星还弄成那副狼狈相……
  罗耀阳想起了那件被撕破的衣裳,“柳爱卿一片赤胆忠心,朕都知道,但‘枉顾律法’‘结党营私’这等罪名可不是小事,爱卿不要因一时激愤,无凭无据信口开河。”
  “皇上圣明,臣与犬子敢同风将军殿前对质!”
  罗耀阳往后靠了靠,看着下面激动得还不能平复的尚书大人,眼神更加深邃……
  **** **** **** **** **** ****
  “回禀皇上,是臣下令缉拿柳舒的。昨天在秦楚楼的混乱,起因于柳舒行为放浪,蓄意生事,调……呃,冒……嗯……”缘由在嘴里中转了几转,风雷就是找不到适当言辞解说,不由得暗暗叫苦,昨晚在场的又不是自己一个,自己下令拿人便是,这解说的问题怎么也要摊在自己头上? 
  要他怎么说啊?说璟王爷在两个将军表兄和四个皇家侍卫的眼皮底下被登徒子调戏了?被摸了、抱了……还,还被撕破了衣服?
  小熠再怎么容貌出众,好歹也是堂堂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若是他调戏别人,传出去,最多让人叹个少年风流,倒也没什么了不得,可,可被别人……这话要是说出去,实在有辱颜面,也太难听了!
  
  风雷是武将出身,本不善言辞推托,这会儿为了遮盖熠星的尴尬事,话语支吾,却正好被一心想打压报仇的柳时齐抓住,“风将军说不上来了?哼,老夫给你往下接!事实是你滋事徇私,贪恋青楼一色妓容貌,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朝廷命官大打出手,又在事后仗着位高权重,枉顾是非曲直,伙同京兆尹编造罪名,制造冤狱……”
  那柳尚书肚子里是有些墨水的,听了家丁和儿子的大致叙述,加上自己的揣测,一开腔就是滔滔不绝,由争风吃醋转到私下结党,可谓咄咄逼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风雷也急了,“昨天我根本没叫楼内姑娘相陪,也根本不曾与人……”
  “哦,是啊!”柳尚书打断他,冷笑,“你是没叫姑娘相伴,你叫的是个貌美小倌。冲冠一怒为蓝颜,那小倌由始自终难逃干系,是最该审问之人。可京兆府拿人的时候,却漏掉此人,你还敢说不是你徇私?”
  “你……你……”风雷现在终于体会到有口难言,满嘴说不清的窘境。
  
  “风爱卿,你有什么话要说?”
  风雷横跨一步屈膝跪地,“回皇上,柳尚书纯粹道听途说,全是片面之词,昨夜,只是柳舒生事,纵容手下殴斗引起的混乱,从来就没有什么色人之争,当时左相和兄长都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罗耀阳看着面前的两位,一个说话吞吐不知所云,一个添油加醋不能尽信,杂七杂八说了一堆,没一句话是重点,罗耀阳转向广福,沉声下令,“传左相和大将军。”
  
  ……
  “回禀皇上,昨夜的确从来不曾有过什么色妓之争。”风霆躬身站在一旁,声音平淡,但语气肯定。
  “风大将军莫不是为了胞弟开脱……”
  纪珂打断柳时齐的冷嘲,朗声道,“柳大人,风大将军的品性为人,满朝皆知,莫不是……你认为他在说谎?”
  风霆不以为意,转向柳时齐,“柳大人,在下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不过昨晚,确实没有什么小倌。”风霆顿了一下,“昨晚,与风雷在一起的,只有我,纪大人,还有璟王爷,我们在二楼雅间,当时离令郎最近的一桌是璟王爷的侍卫,大家相安无事。说到后来的争执……在下在二楼距离远,听不清,不过在王爷的侍卫动手前,令郎举止轻浮,正抓着王爷的衣袖不放。”
  风霆的陈述避重就轻,说得含蓄,不过加上风雷之前的吞吐和熠星那撕破的衣服,很多事,不用言明,罗耀阳此刻就算猜也猜得到了……
  
  啪!
  一声脆响在沉默的东暖阁爆开,众人皆是一凛,只见皇上面色肃冷,手下的青玉镇纸被硬生生的捏断成两截。
  这一手功夫着实骇人,不过这背后代表的是触龙之逆鳞,更是让人心惊。
  璟王爷颇受帝宠,早不是新闻了,如今有人冒犯了璟王,还是以这种猥亵的方式……天显帝涵养甚深,鲜少喜怒于色,此刻屋子里的人却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寒气,在东暖阁蔓延开。
  帝王,这次,是动了真怒。
  
  罗耀阳抬眼,眸子里的深远让人脚底发寒,“柳爱卿,这回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皇,皇上,老,老臣误信人言,并非,并非故意御前混淆视听……犬子不识,不识是亲王大驾……”
  “督尉风雷听令!”罗耀阳当下喝断柳尚书的开脱之词,直接吩咐,“罪人柳舒,押入天牢待审。其父柳时齐,德行有亏,御子不严,纵子秽乱,闭门思过,减奉一年!”
  
  “皇,皇上开恩,皇上,犬子无知,求皇上……”柳尚书鼻涕眼泪一大把,不复刚才的跋扈,“……看在老臣多年劳苦……皇上您饶了他这回……”
  罗耀阳皱眉挥挥手,示意广福叫外面侍卫,把殿前失仪的尚书大人带下去。
  待柳尚书离开,罗耀阳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一下,然后转向纪珂,“柳舒的事,你全权主审,供词……要斟酌。”
   *************小剧场*************
  卫尘:什么?小样的嘞,他敢撕老大的衣裳?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多给他俩拳!
  卫谋:= =|||
  卫尘:你什么表情啊,你?
  卫谋:当时那姓柳拽着老大左边的袖子,他的另一只手还没碰到腰……是你一把把老大拽回来的,你当时拽他哪儿了?
  卫尘:我没注意,我就是伸手一抓,抓着衣服我就…………啊!!!
  卫谋(一本正经):恭喜你,小龙,你的铁爪功又精进一步,只可惜……你再回忆回忆,当时手里有没有别的……
  卫尘:……头,头发……= =|||
  
作者有话要说:请笑纳~~~~ 
                  说词
  ——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析半碗粥的价值如何超过|乳猪席。
  
  当皇上只说收押柳舒,而没提罪名的时候,纪珂就多少明了皇上的顾忌,而后的那句[供词要斟酌]更是肯定了纪珂的猜想,也算给他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冒犯亲王,罪责不轻,只是这罪名一旦深入具体,却难免于王爷的声名不雅,再说柳舒当时并不知晓熠星的身份,按律法也是可以从轻减免的,不过从皇上的意思来看,怕不会轻饶此人。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要从其他方面收集整理一些足够分量的罪名,还是要颇费些时间。
  
  纪珂还没等仔细考虑具体怎么操持这件事,一回官署,倒是意外地,从一脸忐忑的参事那儿,拿到了一份大礼——是大理寺递上了一份评核,里面详细记录了大理正柳舒往日的受财枉法,擅越专权,德亏过失的行为,陈述得条理清楚,重轻有致,有理有据。
  天下间,会有这么巧的事么?
  纪珂看了一下落款日期,是两天前就送过来的。
  时机抓的甚是微妙,既不会太早,让这评核被书记官员们一不小心‘遗忘’到久置深埋,也不会把幕后真正的企图招摇过市,便是日后有人想做文章、抓把柄,单凭一句‘巧合’,也足可以推的干干净净——虽然,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认为这事是种巧合。
  署名是大理寺卿,不过这行文方式、语气、思路,倒让纪珂想起另外一个人……
  很多看似不相干的事,在这一刻集结起来,让人豁然开朗。
  
  纪珂从公文里抬起头,问旁边的参事,“大理寺的少卿,是不是叫卫海宁?”
  “呃?噢,对,是那个曾经做过军奴的。”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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