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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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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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捋了捋胡子,笑看着曹彰点点头:“既如此,那就依了你吧。”

    曹彰闻言略松了口气,还没等把这口气喘匀呼,就听曹操继续道:“既是去看塞北情形,那就不能白走一趟。曹彰,回来以后,孤会考你塞北军略之事,你心里要有底。”

    曹彰目瞪口呆,傻乎乎地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闷声闷气地说:“诺。曹彰领命。”

    曹彰回忆完自己被拉来送亲队伍的始末,不由心里犯堵,再瞧瞧身边郭奕:他还在不断变脸色,不晓得在琢磨什么呢。

    “哎!你小子又在打什么歪点子?今儿可是你阿姊的好日子,这节骨眼上几万人看着呢,你可别整事!真有什么岔子,奉孝先生也保不住你!”

    郭奕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吗?会那么莽撞?”

    曹彰一噎,紧接着反应过来郭奕话中意思,惊得出了一头冷汗:“你搞什么?你别是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郭奕低着头,无比乖巧无比无辜地表示:“我这么听话,怎么会那样呢?放心吧,肯定不搞幺蛾子。”

    结果曹彰听了更冒汗了,眼瞧瞧启程的队伍,再看看已经收了声一副纯良模样的郭奕,暗自决心:一路上可得盯紧他,这小子,听风就是雨,想起是一出,谁知道他到底预备干嘛?不看紧点儿,出了事,回来我肯定得被我老爹扒层皮。

    曹操那会儿才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在观完礼以后,就开始带着人往回赶了。临走瞧了眼还没走出嫁女状态的郭嘉、蔡妩两口子,轻叹了口气,善解人意地揪了一串打算闹哄的人出门回府。

    结果还没等他挪脚,门外一个亲卫就匆匆忙忙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卷军报,到了曹操跟前一下跪倒:“主公,宛城张绣将军急报!”

    曹操“唰”的一下亮起眼睛,一把抄了军报,“哗啦啦”展开,一目十行浏览起来。

    一旁刚还在“女儿走了,嫁人了”状态里美回过神的郭嘉,也在“张绣将军急报”六个字入耳后,瞬间回神,扭头跟同样回神的蔡妩说:“阿媚,今天累了没?可要现在休息?”

    蔡妩眨了眨眼,扫了扫曹操,贾诩等人:看来是军情确实很重要。他们应该不打算回曹操府上了。于是蔡妩识趣地对郭嘉点点头:“确实有些乏了。我先去歇着。等会儿让柏舟送茶水。”

    郭嘉点点头,目送着蔡妩离开后,转身回过头来把曹操让到主位上,然后自己跟旁边那些人又按照以往惯例就座两侧:刚还是热闹闹地花厅,一下子就改成了肃穆严谨的议事厅。

    曹操展看着军报,脸色一阵变化,最后定格在大喜之上,击掌出声叫道:“好!好!好!”

    底下人一头雾水:啥事啊?咋就值得主公三个“好”字了?

    曹操笑得万分愉悦,一手把军报递给郭嘉,一边压不住勾起的嘴角,声音都带着喜气:“荆州水师哗变泰半,襄阳城宿卫营被屠三营,襄阳南北粮仓起火,七处紧要官衙起火。刘景升外甥没了,连他两个儿子都被掳成了人质,带到长江上去了。荆州可不是残了?这情景可不是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照儿嫁人了。哦哦,蔡小威,你果然……闹腾开了。

    PS:不出意外,星期五的话,应该是双更(你们倒是后如果没发现新章节,就打开这个看看,因为章节分太零散不好取名字。所以接下来章节都可能是内容很丰满的那种)。
215出乎意料的人质
   青衿是决然没想过;这谣言和失窃事情里头还有江东在掺和。她一直觉得公子跟江东之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在;类似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青衿觉得之后的事情可能有点棘手。说不好她家公子会倾城为红颜,带着所有弟兄去投江东;也说不好她家公子家乡情重,就此跟江东结了梁子,死磕到底了。

    青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手下不停。待全部弄好,又急匆匆拿了绷带;给蔡威裹了伤口;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才迟疑地开口问道:“公子,对江东,您打算怎么办?”

    蔡威没说话。合着眸;姣好的面相上,血色不显,额带薄汗,看着倒有一份难得的安静和脆弱。

    青衿一见他这表现也知道他现在不想多说。只好轻手轻脚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等她都收拾好,拉开门迈出一步时,她以为已经睡了的蔡威又忽然开口:“这伤口什么时候能长好?”

    青衿眉头皱起,扭头看看四周环境声音微沉:“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情形,要完全长合,恐怕得有两个月。”

    蔡威眉梢抖抖,低着头轻笑了两声。在青衿对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时候,对青衿问了句:“你来时的用的那些商船还在吧?”

    “都在呢。阿图让人给拴在了船舷上,跟着战船一道往东。”

    蔡威迷糊糊地回了句:“……那就好。”然后撑着精神对青衿摆了摆手。青衿会意,扭头轻轻给蔡威带上来房门。

    等她一出来,魏延几个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

    青衿擦了把汗:“还好。公子身子骨硬朗,应该撑得过去。不过……黄祖这一箭,到底上了筋骨,虽然不深,可半年内想要挽弓搭箭也是不可能的了。”

    陆逊闻言皱了眉:“仲俨知道吗?”

    “虽没有明确告诉他,但以公子的明透,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魏延轻轻叹了口气,抬头安抚众人:“只是半年养伤,不妨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夏口这一关,你们说……周公瑾能让咱们顺利过去吗?”

    青衿不说话,萧图也沉默。

    只有文进蹙着眉,似乎并没听进魏延的话。他这会儿正望着荆州襄阳方向,依稀又想起了那个哗变流血夜。

    文进记得那时他们夺了战船,甩开刘备,顺水而东。身后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襄阳城,身前是宽阔黑沉,一眼望不到头的长江水。蔡威那会儿伫立在船头,面无表情地望着燃起的浓烟,眸光闪烁。

    文进想他或许应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迫不得已和于心不忍。结果蔡威沉默良久后却吐出一段让他诧异非常的话:“没有一个州郡能像荆州这样,保持了二十余年的太平。百姓安定,士子归心。这里山山水水,草木鸟兽,砖瓦屋棂都透着祥和安逸。刘景升,守成也好,怯懦也罢,他好歹对得起荆州上下百姓。”

    “你瞧今天,他保了荆州二十余年的太平梦,却让蔡威一夕打碎!这把火烧起的,不止有民居,不止有官衙,还有荆州几个官衙内的藏书楼。”

    “累世竹简付之一炬,百年文华化作焦土。蔡某十几年杀人如麻,满手染血。却都不及此一役罪孽深重。”

    “百年后,史书不会记着张允和蔡威的私怨,亦不会各自不能言出的苦衷。他们只会记:建安八年,荆州叛将蔡威,焚襄阳城!”

    文进觉得那时的他还是困惑的,他看不透,还是看不透!要说他的主子,真的算是心狠手辣,心思缜密。他能在萧图问他张允尸身如何处置时,眼睛不眨地说出:“既然人都死了,那就别在冒出为他报仇的人了。斩草除根吧。”他能在下令攻击宿卫营时说:“别把人都杀了。整重伤最好。没有战力,又能互相拖累他们自己人。”他还能在哗变一开始,就亲自带人闯了两个公子的府邸,仰着张漂亮脸庞把剑架在刘琦脖子上,极端无耻地说:“我手不稳当,胆子也小。你要是想喊,悠着点,别吓到我,把剑划错地方就不好看了。”

    可是这个主子偏偏又会办出佯败刘备的事,偏偏还能办出遇箭不躲,直直让黄忠伤了的事。文进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脑子还是太转不过弯,跟不上蔡威的思维和行事方式。对夏口周瑜,文进已经没心思思考了:周瑜面都没露,就让他们家公子狠栽了一个跟头!不光义结金兰的兄长成了江东的下属,连他自己都得被逼着离开荆州。而且离开时候还得逼不得已把荆州祸祸一阵,这可正好趁了周瑜的心!但他公子却不那么好过:对着江东跟荆州的战事,一头是恩重如山的旧日上封,一头是意气相投的结拜大哥。你让他帮谁?让他助谁?卡在中间,两头为难!这就是蔡威现在情况的真实写照!

    文进这里琢磨来琢磨去没有琢磨出如何破局的点子,那头魏延倒是拉着陆逊嘀嘀咕咕商量开了。文进也没凑过去细问他们商量了个啥点子,而是揪着萧图:“黄府君那边是怎么回事?公子有说怎么办吗?”

    萧图眨眨眼:“公子之前在襄樊没有失守的时候跟黄府君去过信,要他放弃襄樊,离开荆州,带人北上投曹操去。可是黄府君没听。”

    文进恍然:哦,这么说,其实他家公子还不是全然无为的。只是他劝言没被黄祖听进去,襄樊一失守,甘宁就降了。估计黄府君还没等琢磨透他家公子的信跟甘宁降江东的关系呢,过甘宁和他两人就已经成了敌对阵营了。再加上黄祖那老头儿,脾气又倔又硬,暴躁非常,你跟委婉好听的说避祸的事,他都未必听进去。要是直接告诉他:“甘宁跟你不对付,又对你手下情况了解甚深,他在江东阵营跟你打仗,吃亏的肯定是你”,这话一出口,旁的不用想,估计黄祖大耳光二话不说就扇过来。

    萧图看自己说完,文进没反应,摸摸鼻子问文进:“你想到啥主意没?”

    文进一挑眉:“公子早就有打算了。你到时候看着就好。”

    萧图瘪着嘴,瞧瞧陆逊,又看看文进,发现几个人都没有告诉他的欲望,不由满脸沮丧,垂头丧气地退到一边去了。

    可没几天,萧图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因为蔡威人不见了!

    他开始几坛没见着人,还以为蔡威在屋子养伤,可是有一回他去蔡威房里请示事情,门一推,傻了:里头坐着的是陆逊!蔡威别说人,就是影子都没有!

    萧图瞬时出了一身白毛汗:一个伤员,莫名其妙从战船上消失了!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的!萧图立刻不淡定了,他急慌慌跑去陆逊跟前:“怎么是你呀?公子爷人呢?”

    陆逊挑着眉,满脸揶揄笑意,非常从容地回答他:“这几天都是我呀。怎么?在外头听不出来?

    萧图都要内伤吐血了:“那……那……公子呢?”

    陆逊眼睛一眯,不知道想起什么肃了脸色指着东边说:“已经走了!早几天之前就走了。林艺带着二十几个人跟着一道走的。”

    “不可能!”萧图摆着手,整张脸都要纠结到一处了,“我们战船一艘都没少!他们难道是跳江游走的吗?”

    陆逊不跟他争,只是笑模笑样地说:“阿图,我觉得……仲俨回来,肯定会罚你!你这情报掌握不到家呀!连自家战船上有几条商船都心里没底?”

    萧图脸色一变,额角跟着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说这几天怎么没见青衿在晃悠呢!开始时,魏延还蒙他,说青衿这几天忙着个蔡威治伤,累了可能就直接歇了。他还没当回事,反正饭菜是送到她房里去的,真有什么,她也会开口要求的。

    现在想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青衿可能压根儿就不在船上!

    陆逊瞧着神色变幻的萧图,默了一会觉得大约逗趣够了,就站起身跟萧图说:“明天到夏口!穿我将令,把中军战船的主帆降下,换成黑色主帆!”

    萧图傻眼:黑帆?主桅杆挂黑帆,那是只有这艘船的船长死了才这么办的!蔡威又没死,这么干,也忒不吉利了!

    “那个……伯言啊,这是不是有些……”

    “萧图,你要违令?”陆逊眼睛一眯,收了嬉笑,表情肃穆地看着萧图。

    “属下不敢!”萧图头一低,拱手对陆逊应了声诺,然后话也不问,拉门就走。

    两日后船到夏口。

    不出所料,夏口渡头江东战船一溜排开,横锁长江。中军主舰,铁钩银划的“周”字大旗赫然在上,魏延看着前方拦道的一排战船,面色肃然地问陆逊:“这架势……伯言有几分把握?”

    陆逊正望着前头的中军船兀自沉思,听到魏延这话后低头苦笑了下:“仲俨这差事交代的……他还当真是看得起陆某啊!”

    “若事由不济,我会带人强行渡江。”魏延面色不变陈述道,“只是这样一来,就算能破了前头这道防线,你也可能会……”

    陆逊温雅地笑了笑:“依势而为即可。我那里无妨。再说,周公瑾原本就不是为了跟咱们开战才锁的江面。仲俨一叛出荆州,能投奔的无外乎邺城曹操和江东孙权。周公瑾此举多半还是要拦截仲俨,软硬兼施,让他跟兴霸一样归顺江东,顺势收编咱们带出的荆州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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