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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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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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到她,毕恭毕敬地行礼,连洒扫的婆子也憋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姿势。
主卧内,巧儿在为华珠赶做新肚兜,秀云、香荷分线,准备帮着一块儿绣嫁衣。虽说绣楼也可定做,但终究比不得自个儿动手有意义。
三人见到华珠,高高兴兴地行了礼。
秀云就打趣地问:“小姐,姑爷的喜服要做吗?”
“做!”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起来。
华珠洗漱完毕,叫她们各自回了房。
华珠躺在柔软冰冷的大床上,思绪翻飞,以前这个时辰,廖子承昏迷不醒,她守在一旁看书,每一次的抬眸都能看到他。现在看不到了,心里空落落的。
翻了几个身,睡不着。
华珠干脆穿了鞋子,把巧儿新做的肚兜翻出来,一件一件试穿。
突然,小鸟儿扑哧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华珠眼睛一亮,开了窗,从小鸟儿的腿上取下纸条。
“在干什么?”
华珠抿唇一笑,披上披风,拿出炭笔和早已裁好的纸条,写道:“试衣服,你在干什么?”
一刻钟后,小鸟儿飞回。
“喝酒应酬。试什么衣服?”
华珠眉头一皱,又写道:“你病还没好全呢,怎么就喝酒了?跟谁喝酒?哪里?有没有女人?我在试肚兜,巧儿新做的,粉色!”
廖子承展开纸条,眸色一深,摸了摸下巴,写了一行小字:“年华珠,你勾引我,不怕我忍不住跑来办了你?”
华珠的脸一红,偷笑,大笔一挥:“那你来呀。”
“哼,我才不上当。我非得吊着你,让你吃不到、摸不着、抓心挠肺!”
“去死!”
“已死,有事烧香。”
噗——
华珠在床上笑得打滚,这种话,也就在纸条上能看见,真要面对面相处时,他绝对高冷得像个皇帝。
华珠把一床棉被全都滚皱了才堪堪忍住笑意,提笔写道:“想你了。”
小鸟儿振翅高飞,在屋子里盘旋了一圈,才又飞出窗外。一刻钟后,扑哧着翅膀飞回,幽怨地抖了抖翅膀,仿佛在说,累死老子了!
华珠拆开纸条,上面写着“回头。”
华珠挑了挑眉,下意识地回过头,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华珠怔住了,连时间也仿佛静止了。
眼前面如冠玉、眼若明星的男子,悠然自得地倚着门框,双手插抱于胸前,微偏着头,斜斜地睨着她。唇角一勾,魅惑天成:“又发呆。”
华珠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心底有什么冰封的东西在一层层融化。她按住不听使唤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抿了抿唇,似做了某种挣扎,尔后嫣然一笑,奔入了他怀里。
重重地一撞,几乎将廖子承撞倒。
廖子承轻轻一笑,搂紧了她。
华珠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独属于他的气息,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他没撒谎,刚才的确在应酬。华珠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中途离席,怕是不大好吧?
廖子承眉梢一挑,很认真又很理所当然地说道:“小公主许了愿,王子就给她办到了。”
华珠将头埋入他怀中,闷闷发笑。心底如抹了蜜一般,甜甜地叫人发软,却嘴硬地嘟哝道:“越来越油嘴滑舌!”
廖子承困惑地眨了眨眼:“唔,不喜欢?”
华珠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道:“喜欢。”
廖子承挑眉:“什么?听不到。”
华珠咬了咬唇,微微抬高了音量:“喜欢。”
“喜欢谁?”廖子承坏坏地问。
华珠羞于启齿,脸红得发烫了,娇柔的身子被他紧紧拥住,小手放在他心口,指尖能感受到苍劲有力的勃动。
忽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嘴唇。
少女青涩的吻,像颤抖在叶尖的露珠,散发着一抹清晨最清甜纯净的气息。
廖子承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渐渐闪动起点点星光。他阖上眸子,一边享受青梅青涩的吻,一边加大了紧搂她纤腰的力度。
一吻作罢,华珠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一时头昏脑涨都干了些什么。他一定觉得自己的吻技糟透了!毕竟他们之间一直是他占主导,她被动承受。跟他的娴熟相比,自己太过青涩了。前世她虽有过生养,可亲吻和闺房之乐,却没怎么享受过。
似是知道华珠的羞窘,廖子承抬手,自她柔软的乌发中穿过,轻轻掬起白皙的脸,目光深幽地看着她,并缓缓地说道:“很好,我很喜欢。”
华珠抿唇一笑,垂下了眸子:“好像过了子时(凌晨一点)了。你身子没好利索,早些回去休息吧。”
廖子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公主抱,把她抱至床边,轻轻地放在床上。又蹲下身,为她脱了鞋,把她塞进被子:“你睡着了我再走。”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仿佛不是第一次做了。华珠想问他是不是也这么照顾过别的女人、守候过别的女人,可话到唇边又落下。确定关系之前,他有过谁她管不着,不过从今往后,他只能宠她一个了。
“你们……应酬的时候,有人助兴吗?”
这话问得很隐晦,但廖子承听懂了,廖子承在床头坐下,很自然地抚了抚她乌发,如实说道:“有。”
“漂亮吗?”语气明显低了下去。
“还行。”
他的还行就是常人眼中的很棒,华珠又吃味儿。官场上的应酬,基本离不开那几样,应该……都是挺香艳的吧。
廖子承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蛋,“啧”了一声:“我没那么随便,别胡思乱想,睡!”
华珠眨了眨晶莹的眼眸,冲他莞尔一笑,随即闭上。不知闭了多久,掀开右眼的一条缝儿,偷瞄他还在不在。做着这个动作的时候,突然想起他昏迷期间,也曾有几次睁了睁眼,看见她在,一句话不说复又闭上。当时她以为他根本没认出她,所以一句话没讲便睡了。而今一想,或许他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是看到了心中那个人,觉得安心,所以睡了。
“那待会儿,你是不是还要去应酬?”华珠突然问。
“嗯。”廖子承并未否认。
“然后呢?”华珠翻过身,趴在床上,用手臂直起身子,瞪大眸子问。
廖子承拉过她手臂,将她放平,并为她掖好被角,望进她目光微动的眸子,说道:“然后回房,睡觉。”
华珠笑了,闭眼,睡着了。
廖子承如玉精致的长指,轻轻拂过她清瘦的脸蛋,眸光微微一动,俯身,吻了吻她眉间,尔后跃出了窗子。
*
华珠一夜好梦到天亮,起床后,宫里的赏赐源源不断地来了,却是长乐公主痊愈,太子妃亲自赏下的东西。首饰、布帛、陶瓷、金器、玉器……应有尽有,连府邸和田庄都有。
“太子妃真大方!”
华珠象征性地跑去交公,大夫人哪儿真的敢要?讲了几句客套话,便让房妈妈记入了华珠的嫁妆。
华珠初步估算了一下,大夫人给的、年绛珠给的,再加上太子妃赏的,她都赶得上一个公主出嫁了!
与房妈妈一道将太子妃的赏赐锁入库房后,华珠回海棠院绣喜服与嫁衣,却又忽然接到消息,燕王妃生辰,邀请娘家亲戚一块儿聚聚。
大夫人的意思是,华珠与年丽珠都定了亲,该留在闺中待嫁。房妈妈却认为,小姐们在县丞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偏偏都是嫁去世家做嫡妻,不如趁着婚前好生历练历练,省得嫁人后上不得台面。
大夫人思量再三,认同了房妈妈的提议。
下午,华珠被告知五月初三,燕王妃生辰,大夫人要带女儿们前去庆贺,除了年府专门准备的贺礼之外,几位小姐也得做点儿什么聊表心意。
华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琴棋书画她是不行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手绣活儿。打定了主意,华珠暂时把嫁衣和喜服搁在一旁,一门心思为燕王妃绣了观砚屏风。观砚屏风是书房的装饰品,体积小,意义好,不好时也不显得小气。
华珠绣的是月间松柏,寓意王府的妾室都是蒲柳之姿,望秋而落,唯独燕王妃松柏之姿,经霜弥茂。
初三,年政远并不休沐,大夫人独自带了华珠与年丽珠上燕王府,秦姨娘为何不待年希珠,大夫人的回答是“什么时候她不肥得像头猪了,别说燕王府,我上哪儿都带着她!”
秦姨娘气得嘴角直抽,眼睁睁地看着大夫人一行人跨出了大门。三个庶女,一个成了嫡女,要嫁给提督为妻,一个虽然还是庶女,却即将成为顾家的主子奶奶,唯独自己的年希珠,只能嫁个庶子……
这一回,秦姨娘真的意识到年希珠胖得过头了。
*
不同于染府的恢弘大气,燕王府虽也占地面积广,可处处都透着别出心裁的精致。外院以绿为主色调,辅以山水为景,让人感觉走进了一处江南园林。
跨过二进门,景物忽而一变,琉璃灯、金罩瓦、彩石小路、灰白宫阙,又令人仿佛置身于一座散发着浓厚异域风情的古堡。
难怪颜府的省亲别墅建造得如此奢侈精美,却原来是燕王妃一贯的风格。
为她们引路的是上回在街上见过一面的姚女官。姚女官三十上下,容貌清秀,体态纤瘦,个子略高,华珠只到她的颧骨。
姚女官温和的眸光掠过大夫人与华珠、年丽珠,大夫人与华珠穿得比较素净,但不失礼数。年丽珠……一身宝蓝色孔雀长裙、一件素白软绒春裳,头梳飞仙髻,簪一支金凤点翠钗、一对红石榴金花钿、一双石榴穗子耳环,手腕上戴着三个绞金丝手钏儿。美即美矣,却略显俗气,远不如华珠粉衣白裙来得清爽亮丽。
年丽珠不知自己被姚女官审度了,还在与华珠攀谈:“二姐姐,你真的跟子承哥哥定亲了吗?”
华珠点头:“是啊,跟你和顾二爷同一天大婚。”
年丽珠垂下眸子,唇角扬起一抹灿灿的笑:“恭喜二姐姐了。”
华珠眯了眯眼,笑道:“同喜同喜。”
年丽珠又看向华珠左手腕上的血玉镯子,问:“这个镯子好漂亮,子承哥哥送的吗?”
华珠摇头:“哦,不是,太子妃赏的。”
年丽珠的睫羽轻轻一颤,挽住华珠的胳膊,羡慕地说道:“二姐姐你真厉害,救了染老夫人、长乐公主和子承哥哥,现在好多人都认识你了。不像我,来了京城这么久,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行宫的碧芳园了。”
这个……华珠一时不知怎么接她的话,就干笑了两声。
年丽珠又柔声道:“染府和帝师府,哪个更大?”
华珠想了想,答道:“嗯……染府。”
“子承哥哥是染老夫人的外孙,你们成亲后,会住进染家吗?”
“不清楚,看他的吧。”
谈话间,一行人已经抵达了燕王妃会客的小花厅,花厅内,余诗诗与颜婳也在。
颜婳有孕在身,穿得比较宽松,一袭鹅黄色阮烟罗高腰长裙,一笼小碎花半透明轻纱,几乎不显怀。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且带了一丝激动的笑,似乎对给燕王妃贺寿的事颇为重视。
燕王妃穿着一件紫色宫裙,头梳凤髻,簪着华丽精美的紫金首饰,雍容华贵。燕王妃早年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不然,燕王也不会看上她。时光荏苒,褪去了少女青涩的她渐渐有了岁月的细纹,但依然是无双好模样,比不豆蔻年华的颜婳差。她拉着颜婳坐在长椅上,温和地问:“害喜可严重?”
颜婳摇头,姣好的容颜上泛起一抹娇羞:“不怎么严重,只是嗜睡了些,浑身无力。”
“这就好,这就好。”燕王妃拍了拍她柔嫩的手,笑着叹道,“我怀你世子表哥那会儿,不知道多遭罪,一直吐一直吐,吐到把他生下来才算消停。王爷说啊,他天生就是来制我的!”
余诗诗与颜婳都笑了起来。
余诗诗就问:“听闻世子去庙里学功夫了,不知今日能否赶回来给您祝寿?”
学功夫?燕王妃的眼皮子动了动,微微露出一抹笑来:“还没学成呢,说是要闯什么十八铜人阵,等他闯完,我估摸着得夏天了。”
“表哥年龄不小了,可议了亲?”是颜婳娇柔的声音。
燕王妃苦笑:“他玩兴大,不肯娶个姑娘回来拘着他,我正为这事儿发愁,他日你们若见了他,替我好生劝劝。”
不肯娶妻?之前一口一个小侧妃的叫华珠,难不成是好玩儿?颜婳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轻蔑的笑,只怕是燕世子死活要娶华珠,燕王妃却不允许,所以把燕世子给关进庙里了吧?想想也对,华珠是太子看上的人,燕王妃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太子抢女人呢?年华珠啊年华珠,你到底哪里好?竟让那么多人为你痴狂?
这“那么多人”自然包括水师提督廖子承了。
想起那位谪仙一般云淡风轻的男子,颜婳蹙眉,捻起是手指。年华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染老将军的外孙,这个身份,已经越过余斌了。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嫁得比自己好呢?哪怕是表面的,也着实令人意难平呢。而更令她心中吃味儿的是年家的发展速度太快了!一年前还只是个小小县丞,而今都是位列六部的侍郎大人了。再这么下去,年家或许要超过颜家,这可不是她乐见的。毕竟她们是亲戚,不是吗?亲戚间才最爱比来比去,陌生人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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