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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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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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歆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那晚她分明没有看错,华珠碗里满满的鱼虾,廖子承碗边一堆的虾壳。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子已经当众宣布了她和廖子承的亲事,只有她,才能成为廖子承的妻子。
“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廖子承吗?”华珠试探地问。
王歆点头。
华珠几乎想告诉王歆关于释迦牟尼血泪的事,话到唇边又忽觉不妥,改口道:“你听说过他在建阳的事没有?”
“嗯,打听过了!棺材子,命硬,会克死亲人。”
“你不怕?”
“说实话有一点点。”王歆比着手指,羞涩地笑了笑,“但我想,我的运气应该没那么糟糕。又或者,按你们破案的说法,这是有心人散播的谣言。我有信心,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这样率真又美丽的女子,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不爱吧?
华珠暗暗一叹,希望你真的是最幸运的那个!
华珠看着快到午膳的时辰,所有宾客都要到芷兰厅用膳,便问王歆要不要与她一起。
谁料,王歆的脸突然一红,含羞问道:“我的妆有没有花?”
她并未擦粉,只抹了点儿胭脂,因为哭过,胭脂稍稍淡了一些。
华珠如实道:“没花,胭脂略淡。”后面一句华珠没说——美得人神共愤啦!
王歆想补妆,打开腰间的荷包,看了看,眉头一皱,又开始摸宽袖里的夹层,摸完了,眉头皱得更紧。
“什么东西丢了吗?”华珠问。
王歆的眼底掠过狐疑的波光,尔后眸光一闪,笑道:“我想我是把胭脂掉在厢房了,你先去吃饭,我随后就到。”
找胭脂是假,寻被王恒偷偷顺走的“证物”是真。华珠是外人,不好插手王家的事,便起身回清荷院,与年绛珠一起前往芷兰厅。
谁料,华珠与年绛珠刚刚跨过门槛,尚未进入内厅,便有一名慌慌张张的丫鬟冲了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王小姐……王小姐出事了!”

☆、【第五十五章】真相大白!

宽敞精致的厢房,采光极好,屋子里的陈设被阳光照得锃亮。椅子倒了一地,瓷器也碎了一地。
两张倒地的椅子中间,躺着睡美人一般沉静的王歆。
她的左腹插着那支芙蓉金钗,鲜血染红了光鲜亮丽的裙衫,像盛放出一朵朵妖娆的曼珠沙华。
华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王皇后,转眼便倒在了血泊里……
谁这么残忍?
复杂的眸光落在了廖子承精致如玉的面庞上,尽管没有下聘,可赫连笙金口玉言,王歆就是廖子承未过门的妻,而今未婚妻惨遭变故,他会不会……很难受?
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华珠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再次看向了王歆。
王歆右手的指尖满是血污,旁边有一个用血画成的○,○旁是一个歪歪斜斜的“王”字。
只是,“王”字中间那一竖格外粗大,也毛糙,仿佛写完之后,刻意涂抹了好几遍似的。
王?会是……王恒吗?华珠想到假山后,王恒与王歆的争吵,王歆似乎握住了王恒的某个把柄,并威胁王恒要告诉父亲。会不会……是王恒顺走了那个东西,王歆来厢房找他要,他不给,二人发生争执,而王恒一怒之下,错手刺了王歆?
华珠想到的,颜宽也差不多猜到了。王恒这人的手脚一向不干净,背地里怕是做了什么恶事被妹妹逮个正着,为防事情败露,便打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妹妹!但他没想到妹妹没死,揭发了他的劣行!
颜宽抹了冷汗,对颜博道:“快去找王恒!”
“是,父亲!”颜博苍白着脸,拔腿冲出了房间。
可结果令人大失所望,门房的人交代,王恒神色匆匆地走掉了!
畏罪潜逃?如果真是这样,和颜家便没多大关系了。颜宽对赫连笙拱手行了一礼,颤声道:“殿下,依您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赫连笙神色凝重地盯着浑身血污的王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俊逸的眉眼,仿若笼了一层雾霾,暗沉得令人心惊:“怎么样?”
廖子承摘下手套,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与疏离,瞧不出内心的真实感受:“后脑遭受重击,少量出血;金钗刺中脾脏,失血过多,休克,但没死。”
听到这句,众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廖子承又道:“右食指有磨损、有灰尘。圆圈,王,这两个标记的确是用王小姐的食指留下的。但它们被留下后,王小姐又以食指蘸了自己的唾沫,想把”王“字中的一竖抹除。”
“她想去掉王字?不对呀,去掉一个字,要么直接划掉,要么从第一笔开始祛除,王的第一笔是横,第三笔才是竖。”颜博分析了一下,又觉毫无头绪。
华珠却注意到廖子承说的是“用王小姐的食指留下”,和“这两个标记被留下”,这不是他一贯的表达方式。华珠垂眸凝思了片刻,眼睛一亮,小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廖子承的目光微微一动,似有一道极亮的光芒闪过。但很快,他移开视线,望向了他处。
颜宽吩咐丫鬟将王歆抬到隔壁的厢房,又以最快的速度去请大夫,赫连笙一直坐在屏风外,以防凶手得知王歆没死,又返回来杀她。
案发现场,廖子承、颜宽、颜博与华珠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迹、椅子、瓷器碎片……以及那个古怪的圆圈和“王”字。
颜博叉着腰,一脸笃定道:“这很明显,王歆与王恒不知为何发生争执,王恒错手伤了王歆,以为王歆已死,一急之下便畏罪潜逃。”
人在颜家出事,颜家难辞其咎,但如果凶手是王家自己人,有非常便利的作案时机,他们所承担的谴责会少许多。加上,现场有王歆留下的字迹,他便立刻肯定了王恒是凶手。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众人齐齐看向了廖子承,期待他给出最后的鉴定。这名破获了满月案的男子,已经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向他们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是以,尽管他非官府人士,而此案与王三爷一案也似乎毫无关联,大家还是依赖性地将审判权交到了他手上。
廖子承在房间走了一个来回,最后停在血迹前,凝眸道:“从王小姐后脑勺的伤势来看,她是被推倒撞上了……桌角。然后她回屋想清理一下后脑勺的血迹,却被人一举刺伤,这些打斗痕迹是伪装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头部和腹部的伤是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造成的,然后凶手有两人?”颜博瞪大眸子问。
廖子承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在桌面上弹了几下:“推倒她的那个,我不会称之为凶手。”
颜宽与颜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廖子承投去了疑惑不解的目光。
廖子承却看向了华珠。
华珠摸了摸发顶,说道:“我在假山后听到王恒与王歆争吵,王歆斥责王恒收了马家公子的贿赂,王恒要求王歆把东西还给他,那个东西,应该就是贿赂的凭证。王歆后面发现身上有东西丢了,回来找,我推测,王歆第一次受伤的地方是在王恒的厢房,王恒之所以逃之夭夭是怕王歆追上来找他要回东西。”
颜博仍有疑虑,跑到王恒的厢房查探了一番,发现里边儿果然乱七八糟,且桌角有血迹,这才信了华珠的话。
廖子承望向地上的○和“王”字,良久,淡道:“凶手与杀害董娘子和柳昭昭的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颜博的心口狠狠一震,连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他看了颜宽一眼,努力使自己显得平静:“父亲,王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是要派人通知一下王家?”
颜宽点头:“我亲自去一趟。”
支走颜宽后,颜博双手交握,很犹豫,但还是道出了自己认为的真相:“如果……如果伤害王歆的和杀害柳昭昭的是一个人,那么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
华珠与廖子承不约而同地举眸看向他,似乎迫切地想知道他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颜博吞了吞口水,肩膀轻轻地抖了起来,他本想把这个秘密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毕竟她是他三嫂,是他三哥今生唯一的妻子,她纵然有错,也是因为过得太苦。但这一回,她实在是太过分了!王小姐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连她都要杀害?
“那天,董娘子告诉我们,小别院是柳昭昭留给她的,我心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坐上马车后,我一直回忆六年前发生的事,突然记起三哥出征前,曾经与三嫂大吵一架。他们吵得很凶,没发现我就站在树后。我听见三哥质问三嫂,‘为什么跑去小别院和她大吵大闹,她是无辜的!’三嫂很生气,驳斥三哥说,‘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把那个人看得比我重要?自从她你认识她,我们的感情一日不如一日!我实在受不了了……’三哥听了这话,也非常生气,骂三嫂蛇蝎心肠,居然对她下毒,还说早在十年前他就认识她了,比三嫂还早四年。这个‘她’,不用我解释,你们应该猜到是柳昭昭了吧!”
听起来,的确很像柳昭昭,但华珠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如果冷柔真的这么深爱颜三爷,那张小像又怎么解释呢?华珠看向廖子承,见廖子承的眼神冷冽得吓人,多看一眼都如坠冰窖。华珠的头皮麻了麻,不明白廖子承为何会露出这么寒光四溢的表情。
想不出个所以然,华珠又把颜博的话细细咀嚼了一遍,随即眉心一跳:“等等!颜三爷说十年前就认识那个人,比三奶奶还早四年……奇怪呀,十年前,三奶奶不是和太子妃扮成小太监,去跟你们放过烟花吗?太子妃说过,你和三爷都在呀!”
“太子妃和三嫂没扮一会儿小太监就被李府的家丁发现了,她们走后,我、三哥和子承才出现。所以严格说来,三哥和三嫂那一次没有碰上面。直到四年后,三嫂再次回李家省亲,才与三哥一见钟情。”那是他头一回见到廖子承,那俊美得像壁画走出的少年,纯真而干净的眼,比女子更美丽纤长却又闪动着清高的睫……十年之久,他非但没淡忘那一瞥,反而在记忆深处不断惊艳。所以,那晚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这么说,是李婉记错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华珠又想咬笔,刚放到唇边,猛然记起廖子承不喜欢她这样,顿了顿,又以为廖子承会如往常一般拿开她的手,或喂她一颗糖。谁料,廖子承只是沉默着,若有所思。
颜博又道:“我就问三嫂,为什么心狠到投毒……”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三哥继续做傻事……他有大好前程,有父母妻子,不该毁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我求他不要出征……我都跪下求他了,他还是不听……他不去……就不会出事……”
华珠没想到颜三爷出征还有着这样的内幕,他知道很危险,知道可能一去不返,但还是固执地去了。是什么,吸引着颜三爷一定要远赴沙场呢?
华珠想不通,希望能从廖子承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分析。廖子承却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只留给她一个高大而疏离的背影。阳光穿透他宽袖,射出朦胧的透明,可他的世界,却越发遥远而神秘。
颜博尿急,起身去了恭房。
华珠拿出小册子,一页页地翻动着自王三爷失踪以来的案件记录,这些天,不管有用的、没用的,她都记了下来。当翻到月伶那一页时,她想了月伶送她的帕子,忙从荷包里取出:“这种花纹我看着眼熟,你有没有印象?”
廖子承徐徐转身,背后的金辉将他发丝的边缘照得透亮,容颜却笼了一层暗影,只余一双幽潭般深邃的眼,发出犀利的寒芒。
太寒冷了,华珠有些被吓到,清泉般的眸光微微一颤,好似颤到了人的心尖儿上。
廖子承敛起浑身冷意,看了帕子上的寒英一眼,轻声道:“与佛龛底部的梅花一样。”
这声,好歹还算温柔。
华珠释然。
顺着梅花,联想到了柳昭昭,她偏爱红白之色,最喜寒梅飘雪之景,这方帕子会否是柳昭昭的呢?如果是,又通过怎样的形式传到了月娥手中?难道月娥去过小别院吗?
“谁给你的?”
“月伶,但原本是月娥临走时送给她的。你说,它会不会是柳昭昭的?”
廖子承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华珠一愣,好歹你也思考思考吧?怎么如此肯定?除非——
“你认识柳昭昭?”
廖子承并未否认,沉默片刻后,拿过华珠的笔和小册子,在她记录的每一个线索上或圈或叉或批注,然后淡淡讲了句“她刚来琅琊时,很可怜”,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颜博回来时廖子承没了人影儿,纳闷地问:“人呢?”
华珠叹了叹:“走了。”
扑哧扑哧!
一只小白鸽飞入窗内,颜博走过去,从它脚上取下一张小纸条,看完之后,眸光一亮:“是世子从半路发回来的消息。暮云芝是柳昭昭的姐姐,三十七岁,丈夫是暮家寨的寨主。看样子,她姐姐过得很富足,当初怎么让她沦落风尘了?”
暮家寨是湘西最大的苗民部落,民众的日子如何华珠不敢妄下结论,但寨主一定是富到流油的。作为寨主夫人的妹妹,居然成为一名青楼女子,其中暗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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