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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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舞-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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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梦蝶谷有宝藏,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玄武真经》,有武功倍增功羽化成仙的灵丹,总之梦蝶谷变成了趋之若骛的猎物。贾铭虽然不相信也没有兴趣那些江湖传闻,但他也不得不去梦蝶谷,只因他潜意识必须去那里,而且如一鹤神医所说,凌曼玉,也必须到那里方才能保住性命,这些事虽然如同宝藏一般的玄奇,但他没有选择。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由于贾铭的一意孤行和“煽情于凌曼玉”,大打醋性战略,而且西夏子民的众望同呼,她们怀怨离开了贾铭,去开发她们的故国——西部。两女西向而飞,虽然暂时给贾铭这多情侯爷带来了浓浓的相思和淡淡的惆怅。但女人如衣服,而且时间是爱情的克星,是最佳的溶剂。星转斗移,有柳如烟和凌曼玉在一旁,他倒没有“上刀山,下火海”去殉情以表自己的忠贞,仿佛还有“欲把贾妃比西子,浓妆谈抹无分歧”的满足感和陶醉感。
    谁知好事多磨,月难圆,事难料,就在他偎红依翠时,“望大漠长空繁星时,吾本洁来还洁去,红香断有谁怜!”的凌曼玉旧病复发,真可应了“祸兮福此依,福兮祸此伏!’的古理,可怜的辅安侯贾铭只好带着一忧一昏的两位美人同往他的归宿之地——梦蝶谷。
    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大量的人马向大雪山进发,更引起了江湖人怀疑,于是,去梦蝶谷抢宝的热潮随着天气逐渐变冷,而愈来愈火热。使一路是上心急如焚的贾铭啼笑皆非,妄自哀叹。
    屋漏偏逢绵雨,不是绵雨,现在是暴风雨,此时的贾铭真还会有好心情,一会儿憎恨寻宝的人,一会儿又骂天公不长眼,现在在这上不见睛天,下不见万物的时候又痛骂起自己来,居然也骂起皇帝哥们册封的名号“辅安俣”,佳佳和丽丽看他大男人一个,居然如小孩一般无故而骂,若在平时,只怕要嘻笑他一顿。但见这候爷兼姑爷的小人物浓剑眉毛紧锁难开的样儿,怎也没有那个胆儿去招惹他,而且小姐一路上昏迷不醒,她们也心有幽愁难散:“姑爷,一鹤神医说小姐吉人天相,虽的大劫大难,但她会逢凶化吉,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二女怕她们叫“侯爷”,贾铭又会无故生气,于是改口叫姑爷,认为这样可以让贾铭心里高兴些。果然贾铭并没有再责骂自己和责怪她们,此时心乱如麻,就如外面被暴风雨搞得一团糟的天地一般,哪里还听得进她们“献媚讨好”呢。而凌曼玉这凌风镖局的大千金其实还没有嫁给贾铭,但贾铭是何等霸道的人物,何况现在他又是乘顺风船,就是天子也要敬他几分,贾铭以和凌曼玉为同一类人将她据为已有,关在自己的藏娇阁上,美其名日为凌曼玉的生命着想,而且给予有力的保护,其实是拥美心安理得。
    可怜的凌风镖局镖至一代枭雄的凌志,虽然宠女如糖,爱女如肝,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苦脸对苦脸,老夫对弱妻,长嘘短叹。辅安候可以辅助天子,安宁天下,当然亦可保护好凌曼玉,顺保她平安,凌志在这一点上屁都不敢放一下,哪还能鸣冤叫屈,但自己的女儿闺字待嫁,名誉似人的第二生命,于是向外宣布凌曼玉已无偿的嫁给了辅安俣贾铭,众人心照不宣,明白内情的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有明白内情的以为这又是一场充满江湖味的强强联姻,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组成了大联盟,不只是镖界,就是江湖门派,均会唯其马首是瞻,谁敢说半个字,大联盟打一个哈欠,它们都会地动山遥但大家也说她妈的贾铭枉为“辅安俟”,居然愿意娶一个魂将尽形的女人为妻,而气走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这样貌美如仙的公主大靠山,江湖流言纷纷而起,说凌曼玉嫁给贾铭是阴谋,凌曼玉生病是假,梦蝶谷中的宝物才是真,而且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行得通。贾铭对凌曼玉已嫁给他感到受宠若惊,更是百感交集,高兴之余却是潜然热泪,个中相思忧愁味,堪比落花春流水,谁又能知呢!
    贾铭此时又茫然的将眼光移向昏迷的病西施凌曼玉,想去找到他们每次相见相依的那种奇妙感觉,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仿佛一看到那停止的娇颜,他的灵魂开始四处的窜动,仿佛要榴出来一般,或是心脏剧烈的疼痛,仿佛被重物挤压得快碎成块一般,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似乎两条眉头已皱到了一起。佳佳看到姑爷的样儿,忙道:“姑爷,这一路上风险很大,不但地势险恶,而且匪魔丛生,能不能顺利到达梦蝶谷,还得你*劳,小姐在此,有我们照料着,你几回几夜都没有睡上好觉,趁在此停泊,应该养精蓄锐才是!”
    “你认为我可以睡好觉么,屋内病人久久不醒,屋外又是风雨交加,你们知不知道,本王能走到今天,全靠你们小姐,没有本王在她身边,她定说头痛,心绞痛,苦不堪言,我……我……。”
    说到这里,贾铭冰冷而雄霸的脸上奇迹般的流下了两行清泪,英雄的泪,此时却并不是悲壮如同山崩,洪水毁堤岸,而是风花雪月拾寒梅。令两女愕然动容,更是惶恐不安。贾铭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外面的天气,变化莫测,更是迷离近于疯狂的绝望,一个不小心,小脑袋细脖子,哪里经受得住,佳佳和丽丽寒颤的尾缩在凌曼玉病榻的另一侧,如同吓破了胆的小鸟一般,而能挡住贾铭这头疯老虎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这张病榻了。
    贾铭正要再说话,突然门又被推了开,无情的风涌了进来,还带着傲傲的南星和森森的寒气,贾铭冷冰冰的眼光充满杀意的望向门口,似乎这道门是鬼门关,谁推开鬼门关,谁都该死,但进门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穿着水纹裙短夹袄的柳如烟,柳如烟无论在何时何地均是一道让人怦然心动的奇景,一个令男人心生价念的诱惑。何况此时她面对的是自己的男人,令女人倾心,令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那婀娜多姿,仿佛是由外面的飓风从天外卷到这“悦来客栈”来的一样。该死的柳如烟此时还带着可恶的微笑,仿佛是诅咒的微笑.还未等她关上房门,贾铭就怒火难捱,开始向她开炮了:“他妈的真是活见鬼,这里明明是病房,天明明又在刮风下雨,病人明明不能遭雨受寒,就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偏偏要窜进来,是不是来看热闹,好,你们进来,我走!”
    说完贾铭箭步而起,与惊愕失色的柳如烟擦肩而过,猛得拉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又“砰”的,声紧关上了门,重重的脚步声由重到轻,最后没有了。惊异失措的柳如烟娇艳的面容煞白,呆呆地站在那里,最后看到可怜兮兮的佳佳和丽丽半蹲在那里,良久方才问道:“佳佳。丽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招惹他,他……他怎么发这样大火。”
    丽丽和佳佳此时方才站了起来,仿佛厄运终于过去,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丽丽方道:“柳姑娘,刚才你撞到枪口上了,我们真怕姑爷发疯,认不得人,见人就杀,你进来时,难道没看见他眼中全是愤怒和杀意,万幸的是他还认得你是他的宝贝。”
    柳如烟惊愕之极,她当然看见了贾铭眼中可怕的杀气,眼睛在昏暗的屋里扫了扫,最后方才走到凌曼玉的床榻前,看着睡美人。冰聪玉慧的她立时明白贾铭发火的原因,病人在榻,外面又风雨交加,呆在这偏僻的小镇上,她也觉得闷,何况贾铭。刚才她还真是走错了地方。
    想到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没有一个活死人在贾铭眼中重要,柳如烟不知是悲伤,还是幽怨,她明白,就是雍容华贵的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都败在这活死人面前,最后怨恨而去,何况她这卑微的青楼女子。她的心真如这天气,越来越是混饨不清,不知如银灵仙子一般滞洒离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受不明委屈。最后柳如烟叹道:“看来曼玉一天不醒过来,我们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曼玉,求你醒醒!”
    “柳姑娘,你别这样,姑爷的心情只怕和这天气一样,过了这场暴风雨就会没事的!”
    柳如烟说了句“但愿如此”后,方才蹑手蹑足地走出房门。房外依旧是“呼呼”的风声和“哗啦啦”的雨声,这里是个小天井,雨水在房上汇聚成流,沿着瓦楞沟从檐上倾泻而下。
    墨墨的天如同巨大的黑洞,湍急的天水一泻而下,雨水在地上汇成了水池,已不知不觉漫过了几级台阶,幸好这里的房建匠们总喜欢砌高地级台阶,西院子向下挖,早料到有这样的暴雨。
    此时的贸铭正站在房檐下,看着雨水无情的冲下来,夜在“哗啦啦”声中显得异常的喧哗,但也给人无助的恐惧,仿佛一切都在暴雨之中,暴雨将淹没一切,夜和暴风雨令人无处可逃。
    整个客栈在雨中如同巨大的怪物,又似泊在深不见底的海面上的一艘巨船。而在倾盆大雨下,不知这艘巨般还能支撑多久,总之它很快就会变成一艘沉船,贾铭呆看着天井外的天空,不由又打了一个寒战,不是因为飓风夹着寒寒的雨星,而是觉得水已漫到脖子间。
    他真想对着夜空长降几声,以表示心中的烦闷和无助,他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了乞丐后,什么事都没有难住他,即使宫廷的斗争。但如今成了辅安俣,却是事事不顺心;反而感到多么的无奈和无助,难道真的泰极否来么,难道凌曼玉真的会“红绍香断”么?他不敢想。
    “相公,你已站在这里很久了,夜深天寒,而且奔波了好几日,难道你真的不想休息一下么?”
    贾铭不用回头,就已猜得背后来的是柳如烟,不答反问道:“你出来时曼玉她怎么样?”
    柳如烟痴情一片,浓情绵绵,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心里的凄楚更是浓郁,良久没有言语,贾铭没有得到回音,心里有些愤怒,但他很快明白问的话根本就不用回答,谁都明白,大家都知道,自然不用说出口。立时心情,又飞进了疯狂的暴风雨之中。柳如烟终于又开口道:“相公,你日日夜夜为曼玉费精竭虑,但又明知这些都是无用,最主要的是到梦蝶谷,若你有个闪失,恐怕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贱妾认为你应放松自己!”
    柳如烟本想发泄一下心中的忿闷,但她话到了嘴边,又改变得面目全非。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口不对心,情绪是真实的,安慰却是多么的虚伪和苍白无力。贾铭何尝又不理解个中道理,但他毕竟是多情的人,“自古多情空余很”,此时的他还真是不能自拔,愁思如同这天边的黑暗和天边的雨帘,永远没有边际,“如烟,刚才我无缘无故生气,你不会怪我吧?”
    未等柳如烟回答,贾铭又道:“说来说去,又是我的不对,会说本王只顾病人,而不顾你们!”
    “哎,杏雨她们现在不知是否过的安好,想不到本王成了真正的侯爷,她们却劳燕分飞,有趣!”
    柳如烟料不到贾铭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感到他并不是无情之人,也并没有只顾病人而忘记她们,看来还真是错怪了贾铭,心里立刻一阵温馨,情不白禁的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贾铭的虎腰,将自己的娇躯和高涨的激情全部贴了过去,贾铭只觉得背上如同贴了一层夹袄,在凄冷夜风中有了点点的暖意,这神奇的温暖一直渗到心里。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无声无息的站着,看着风雨,听着风雨,突然“鸣呜”又一阵飓风吹了过来,院中的两棵冲天巨树乐摇西摆,发出令人心颤的“吱咕吱咕”声,仿佛风的力量再加大一些,这两棵树就会“哗啦啦”的倒下来。突然“扑通”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的树枝终于坚持不住,夭折而坠,正好砸在了颤抖的房檐上,房檐“咱当”一声,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檐木和瓦楞直坠而下,连着被夭折的树枝,树枝在下坠时又扫着了挂在檐下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在两人的急然回退之际,树枝,房檐碎物和灯笼都坠人已成小池塘的天井内院里了。天井内院立刻黑暗了许多。
    客栈老板听到巨响声,慌里慌张的从走廊上跑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未等两人说话,他就看到院中的东西,又看了看房檐,又道:“这鬼天气倒还真是厉害!”
    “大爷,夫人,这么大的风雨,你们站在檐下是很危险的,还是赶快回房里去吧!”
    “老板,想不到西南山中入了秋,天气也还这样厉害,不知这场暴风雨会持续多久!”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定后半夜就会停,山高树大哪挡得住狂风大雨,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早已见惯不惊,倒是你们这些过路客人,恐怕有些胆战心惊,你们放心去休息,不是我在这里吹牛,我们这家客栈,是小镇上最好的,最安全的,房屋结实着呢!”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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