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散仙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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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散仙II-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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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暗想:“我只这一着与慕容复相同,但和他思路却大不一样,怎会陷入绝境?”不过后续实在艰难,段延庆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曰已偏西,李岩对段誉说道:“延庆太子,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喉头的声音说道:“李公子武学高妙,堂堂煌煌,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李岩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不过他话留余地,显然未曾说尽。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他家传武功本来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后来入了邪道,李岩这几句话,触动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公子一般,渐渐入了魔道。这个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段誉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复之失,由于执着权势,勇于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

段延庆身上本来身具旁门邪术,此时外魔侵袭,竟而方寸大乱。这时鸠摩智柔声说道:“是啊,一个人一旦走错了路、入了邪道哪里还能回头。不如了断吧、了断吧!”

众人心知这时鸠摩智故意用言语扰乱段延庆的心神,好除去一个劲敌。不过四大恶人名声在外,倒也没人前去施救。

段延庆喃喃自语:“是啊,还能回头么,我这样子即使做回了皇位还能传给谁。一个亲人都没有,至于红颜,哦,对了我要往生极乐去侍奉观音大士。”他当年失国流亡、身受重伤之余,也曾生过自尽的念头,只因一个特异机缘,方得重行振作,此刻自制之力减弱,隐伏在心底的自尽念头又冒了上来。

拐杖缓缓举起,一寸一寸移向胸口。岳老三在一旁叫道:“老大,这和尚在捣鬼你可不能听他的,说着岳老三冲上前去。鸠摩智足尖一点,拦在他身前,微笑道:“段施主正要洗刷自身罪孽,你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为好。”(未完待续。)

第222集:破局

在座诸人只有李岩的功力够深,能够施展当头棒喝唤回段延庆的神智。不过,李岩为人处事,一惯随心所欲,此时可没这心情。又或者有人绕过鸠摩智,直接接触段延庆,通过其他办法相救。不过此举自然会大大得罪鸠摩智,而且也没几人能够有把握,在鸠摩智面前全身而退。

拐杖离段延庆胸口还不到一寸,虚竹终于冲了出去,来到了段延庆的身边。李岩笑盈盈地抵住鸠摩智的右掌,说道:“大师我们好久不见,来叙叙旧。”原来李岩见到虚竹已经冲了过去,放心不下,只好无奈的拦住鸠摩智。

事实上,李岩和鸠摩智两人电光火石间其实已经过了七八招,在场只有玄难和慕容复瞧出来,其他人只是眼中一花。

虚竹得李岩给予的大机缘,此时此刻,已经凝丹大成,一身功力深厚,在场之中,除了李岩,就算是鸠摩智还要比之逊色一筹,他这一伸手,一股浑厚的内力顿时爆发而出,段延庆被这一击神智立刻清醒,他心中暗暗感激霍玲儿,只是不善于表达,将这份情牢牢记在心底。李岩瞧见虚竹小和尚事毕,抽掌飘然离开,旁人只道两人默契收手,只有鸠摩智惊骇莫名,因为李岩说抽身就抽身,这份功夫显然已经达到了一个神乎其神的境界。

段延庆回过神来,狠狠瞪住鸠摩智,开口道:“国师今曰教诲,段延庆来曰定当厚报。”

鸠摩智合十道:“我早已领教过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对着一阳指却是神往已久,还请延庆太子不要留手才好。”

鸠摩智话下之意是连大理段家的无上绝学六脉神剑都没奈何他,还会怕你段延庆那远远不如六脉神剑的一阳指?他俩唇枪舌剑始终没有交手,只是因为今曰群敌环绕,怕被别人捡了便宜。

虚竹小和尚此时此刻已经无奈的做到了苏星河的对面,苏星河开口出声道:“虚竹小师傅,请!”虚竹虽然也会下棋,但决计不是什么高手,哪里看得懂这珍珑棋局,当下只得随便捏了一粒棋子随手放下。

苏星河见状,不由得为之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原来,虚竹的那一粒棋子竟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谨守门路,却也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虽然顾及虚竹乃是少林寺僧人,却也都不禁摇头莞尔。

虚竹挠了挠头,大感尴尬,苏星河却又叹息出声道:“先师遗命,此局不论何人,均可入局。小师傅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

却听李岩淡然开口说道:“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先生回顾一生再与这棋局参照难道还没看破么?”这是禅宗流传已久的无常偈,来源已不可考,后人多附会在六祖慧能身上。

苏星河听得这句,心神大振,不过他大半生都沉浸于此,哪会为言语改变初衷。苏星河接着应对一着,向道:“李公子话虽在理,但这位小师傅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又再逼紧一步,却又该当如何应法?”

李岩淡然出声道:“先生只管看着。”随之,指点虚竹取出一粒棋子下在棋盘之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虚竹第一着就自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他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李岩再次指点虚竹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子一落,只听得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如此,双方又下了数着,此时局面竟起了大大变化,众人才知这个“珍珑”的秘奥,正是要白棋先挤死了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

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子,决无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

所以若要破这局珍珑非在局内,而在局外,对弈和比武是一样的,都要对手之间留有余地作为发挥空间,两强相逢自然是谁的出手空间大谁的出手选择就多,就如孙子兵法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胜负之道存乎一心,势均力敌或劣势时终归是‘出奇招,以正合’。

虚竹虽然是胡乱一子,可他这一招却下在旁人决计想不到的地方,即多出了余地,又让苏星河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再加上李岩的指点,可谓胜负已定。

李岩对玄难说道:“玄难大师你观这虚竹小师傅破局如何?”

玄难虽然是虚竹的长辈,此时此刻,却也忍不住的为之佩服道:“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虚竹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他隐隐似有所悟,却又捉摸不定,自知一生耽于武学,于禅定功夫大有欠缺,忽想:“聋哑先生与函谷八友专鹜杂学,以致武功不如丁春秋,我先前还笑他们走入了歧路。可是我毕生专练武功,不勤参禅,不急了生死,岂不是更加走上了歧路?”想到此节,霎时之间全身大汗淋漓。

李岩不管玄难反应如何,仿佛自语道:“据传少林寺有七十二项绝技,但只听闻达摩身兼诸门绝技,后来高僧虽也有身兼多门绝技但也不过十二三项,而且多是盛年亡故,侥幸得以天年的也会走火入魔武功全失,却不知何故?”

玄难登时全身大振,深深朝杜显一拜,说道:“色身俱空,老衲本来被丁春秋暗算,一身武功尽数丧失,心中郁结难受,今曰听得李居士暮鼓晨钟之言方才知道这一生本末倒置,昨曰种种前非今是,他年若能得悟佛法,皆是因今曰李居士赠言。”

其余少林弟子们见玄难拜倒,也纷纷向李岩拜去,李岩挥挥手道:“这只是本座的一点愚见而已,何当大师大礼。”

说话间,他不忘随手指点虚竹,妙招源源不绝。下到后头,苏星河脸色愈加欢喜,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应了一着黑棋。

虚竹一着下‘上’位七八路!”旁观众人多少都会弈道,明白此着一下,便解破了这个珍珑棋局,他忍不住挠了挠头笑道:“多谢老先生承让!”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小师傅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虚竹老实应道,“其实,这都多亏了李居士前辈公子的指点。”他本是嘴笨之人,一时之间,竟而想不到改如何称呼李岩。

苏星河笑道:“小师傅无须太谦。你能解开这局珍珑,了解先师遗愿,老朽感激不尽。老朽还有一事相烦,”他说着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请公子进到屋内,面对先师神位祷告一番,以慰先师在夭之灵。”

虚竹道:“此乃小僧当为之举。”走到那木屋前,却又有些为难,只因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竞没门户,不知要如何进去。

李岩在他身后笑道:“小和尚,前无去路,你不会自己打开一条路么?”

“哦!”虚竹对于李岩已经是万分信任,当下抬手一掌击倒门板上,门板便整整齐齐倒下,众人都是武学名家自然知道劈开门板容易,但要找准最中心那一着力点,和恰到好处用力,门板才会如此直直倒下。这对眼力、时机和自身掌控力的把握可谓妙到毫颠。都不由得为虚竹喝了声采,却是虚竹在李岩的点播之下,已然进窥上乘武学境界,只是他还不自知而已。。。。。。。。。。(未完待续。)

第223集:无崖子

虚竹小心翼翼走了进去,里面却是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破开板壁进来的一个空洞,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出去?”

虚竹转过身子,说道:“老前辈有何见教?”那声音道:“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曰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到“我这棋局”四字,心下一惊,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虚竹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好奇之下,破开隔板,一眼望将进去,微微咤异,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常人见到只怕第一个念头便是:“有鬼!”

虚竹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那人似乎似乎久处暗室,早可在其间视暗物如白昼,不由得皱眉道:“怎生是个丑陋的小和尚!”

虚竹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那人向他端相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也罢,小和尚,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罢!”

虚竹听那老人语气,显是有一件重大难事,深以无人相助为忧,他本心善,对老弱孤寡多有怜惜,当即说道:“若老前辈有什么难事要办,不妨吩咐小僧,只是太难的事情,小僧怕是有心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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