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侧花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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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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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姐姐,你救救悦姑姑吧,以你如今的身份求各族的长老,悦姑姑说不定会有救的。

“我一直在救她,不然你以为她喝的解药从哪里来的?”

“可是,再过几日,悦姑姑就要被处以血刑了,你难道忍心见者她死去吗?”

怡素随手折了一枝梅花,转过身对怡漠之道:“有个人可以救她。

“是谁,”怡漠之惊问。

“怡符衣。”怡素道。

“啊?符姐姐?可是……符姐姐她被赶出了天一谷了啊?”怡漠之咬着唇轻道。

“她不是喜欢那个死丫头吗?把她当做亲生女儿,那就让那个‘女儿’来救她好了。”怡素冷笑着。

“符姐姐是被悦姑姑亲自给赶出谷的,我是亲眼看着她一脸伤心欲绝离开天一谷的,她怎么可能还会再回到这里,”

“她会的,她一定会的!”怡素斩钉截铁地道,她望向怡漠之,道,“不过要你帮忙。

“要怎么帮?素姐姐,你说。”

“漠之,跟我来。”怡素扬着唇,在心中恶毒地笑着。

这一次,她要怡符衣有去无回。

为了让美仁淡忘了失去向昕的伤痛,景升陪着美仁一路游山玩水,并不急于回杭州。

路遇升州,早己听闻十里秦淮,金粉楼台,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如梦似幻,此等美景如何能错过。

景升被花楼里的姑娘们缠到快要发疯,而美仁却是左拥右抱的安然享受着美人们的热情,最终因景升受不了那些姑娘们的放荡而告终,将一身男装的美仁硬拖出花楼。

“以后不准你来这种地方。”景升对她下了禁令。

原本满脸嬉笑的美仁脸色倏然一黯,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很想她……”

景升知道她想的人是谁,轻揽着她,哄着:“很晚了,我们回客栈。

“嗯。”

二人方踏入客栈,掌拒的便急忙迎上前,交出一封信,对美仁道:“这位夫人,今日黄昏,有人特地送来了一封信来,指名要交给您的。

美仁怔了怔,是什么人会知道她在升州?接过那封信,她抽出信笺展开,待看清了信上的内容之后,脸色大变。

“怎么了?谁给你的信?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景升见她脸色不好,以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回过神,美仁嫣然一笑,道:“哦,没事,前阵子我看中了一个玉饰,原本那主人想转卖的,现在他又反悔了,所以有些遗憾吧。”

她连忙将那张信笺折好,收进了衣袖之内。

轻点了点她的鼻头,景升牵过她的手,拉着她上了二楼的客房。

迈上一层楼梯,美仁的心便猛烈地跳动着,她的呼吸急促。

她骗了景升,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关于玉饰的,而是从天一谷传出来的,那是怡漠之给她的信,信中说三天之后是阴豫和怡素的大婚之日,同样也是悦姨依族规处置的行刑之日。怡漠之写这封信给她,是要她即刻赶回去救悦姨。

悦姨只是利用她得到《天一圣经》,虽然悦姨毁了上卷,但还有下卷啊,又将她这个怡家眼中钉给赶出了天一谷,是天一族的功臣才对,为何会被依族规处置?这究竟是真的,还是陷阱?美仁仔细思虑着,那封信的落款是漠漠,而非怡漠之。“漠漠”这个称呼,只是她和漠之单独在一起的时侯才会这样叫,而怡家的任何一个人也从未这样叫过漠之。

难道真的是悦姨出了事?

她回忆悦姨赶她出谷的那日,初见她时侯是欣喜,尔后又忽然冷摸,在求她的时候,她只是闭着眼,一脸的哀伤,为何一直闭着眼,是不敢看她吗?绝情地将她赶出谷,却又忍不住关心她,要她散了体内的那功。若是绝情到底,又何须在意她的生死?

这一切一切,眼下想来都是矛盾的,除非,悦姨有隐情,不想牵连她才会那样。她真是头笨猪,是被气昏了脑子才不去想这件事的隐情。

坐在床沿,美仁捏紧了双拳,指关节之处咔嚓作响都毫无察觉。

景升关好了门,望见美仁紧整着眉头,心下疑虑,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啊,没什么?我在想明日去哪儿玩?”美仁回过神,给了景升一个甜甜的笑容。

挑了挑眉,景升在她身边坐下,道:“我不喜欢你这种笑容。”

“啊?怎么了?”

轻抬了她的下颌,景升细看了那双清清澈澈犹若星光的黑瞳,他又垂下了手,低低地道了一句:“算了。”

“真的没事啦,我真的是在想明天要去哪玩,秦淮河畔,金粉楼台,你又不喜欢。钟阜龙蟠,石头虎踞,要不明日我们去江东?”美仁偏过头望着景升笑着。

美丽如春花初绽的娇颜上,堆满甜美俏皮的灵慧,让人看了再大的气也生不出来。

勾了勾唇角,景升淡淡一笑:“你当你是女诸葛?”

“不敢当。”

“不害躁。”

“这叫什么不害躁?真正不害躁的在这里。”美仁将景升一下子扑倒在床,整个人压了上去。次日清晨,景升被美仁推出了门,她说她要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才好出门。景升无奈地摇了摇头,出了门,在马车旁静侯着,想到昨夜终于说服了她今日就回杭州,回到杭州就成亲,他的心情便不由地舒展。他己飞鸽传书回陶然居,让他们准备成亲的所有事宜。

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他盯着那楼阶,等待着那个美丽女子的出现。

不知等了有多久,始终不见美仁出客栈,景升双眸刚好瞥见那个掌柜的,想到昨日他交给美仁的一封信,骤然间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即刻冲上二楼,客房内并没有美仁的身影。

望着空空的客房,想到她昨夜的热情,景升便一拳打在了门上。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事这么重要?重要到今日就要回杭州了,要嫁给他了,她居然逃走了。是后悔了吗?

景升从未有过像此时此刻这般挫败,一怒之下,将客房内的桌椅全数砸了,惊动了其余房客内的客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滚回自己的房里!”景升凶神恶煞地对众人怒吼一声,一个个吓得关起了自己的房门。

最让景升伤心的是她走了,还将纯钧剑给带走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昨晚那封信.

他方要冲下楼,便见着店小二战战兢兢地立在他的面前,将手中一封信递给了他,颤着声道:“客客……这是……尊夫人,留给您的。”

“这封信你为何不早一点拿出来?”景升咆哮道。

“不不……不关我的事,是尊夫人说一定要亲眼见到你把屋子里的东西全给砸了,才能将这封信交给你。”小二颤着声,终于把话说完了。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是在拖廷时间,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重要的理由要抛下他去做。因过于愤怒,他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才将那封信打开来,熟悉的字迹即呈现于眼前:

景哥哥,对不住。

我暂时不能和你回杭州,给我七日时间,我一定会回杭州,会回陶然居,等着你的三媒六聘,做这世间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眼前但得一分松。

符衣字

七日,七日,莫名其妙的就要失踪七日。他总有一天会被她给活活气死。他气得将手中的信笺,狠狠地捏成一团,顿了顿,又将它展开来,抚平。

“眼前但得一分松。”

这个狐狸一样的女人,是故意的。

将这张信笺细细地叠好,塞进怀里,景升便匆匆下了楼。那小二一见着他,立即赔了笑脸,道:“这位客官,方才你在结了帐之后,又跑到上头砸了我们客房内的东西,这银子一共是——”

“慢着,”景升立喝断了他,“我之所以会砸烂你们客栈里的东西,是因为你知情不报,害我走失了内子。若是你在收了她的信之后,第一时间内告知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所以,一个铜子我都不会赔的。”

说着,景升便出了客栈,轻跃上马车,对车夫道:“起程。”

“客官,客官——”那店小二沮丧着脸,狠拍了大腿,这屋内被砸坏的东西肯定是要他来赔了,真是没见过这么霸道不讲理的客人,早知道不帮那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了,都怪他贪图那位夫人的美貌,那夫人对他笑着笑着,他就失了魂了。这下好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呜呜呜——这太没天理了——

第十九章杀出重围

事隔近三年了,美仁望着眼前这如仙境般的美景,她又回来了,背着纯钧剑,坚定着步子往谷内走去。

今日,是阴豫与怡素的大婚之日,在天一谷,这样一个盛大的日子,所有的族人都前去参礼,只留了少数女儿看守谷口。

“什么人?”被指派看守的两名女子防备地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竟然是宁家的女儿。

美仁现了身,那两名宁家的女儿并不认得她,大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擅闯我天一谷圣地。

“怡家怡符衣。”美仁冷道。

那两人大吃一惊:“原来是怡家被逐出的叛徒。奉圣女之命,可杀勿论。”

说着,两人扬起手中的弓箭,搭箭上弦。只是眨眼的工夫,美仁便己到了二人的眼前,纯钧剑寒光即闪,两人的双手便被剑气所伤。

气运丹田,美仁一把扣住二人的脉门,问:“告诉我,他们将怡家的怡悦关在了哪里?”

“不知道!”两人异口同声。

“再问你们一次,他们将她关在了哪里?”两股真气源源不断地涌进美仁的筋脉。那两名宁家的女儿身体似被吸住,眼见自己的内力被吸去,万分惊恐,哭着连连称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求你放了我们吧。”

“说实话!”

“唔真的不知道”两人的声音越渐越弱。

直到将两人的内力全数吸干,美仁终于放开了二人,吐纳吸气几次,方收了气。

自那三日,向昕给她输了不少真气之后,她体内的内力又增强了,应该说较她失去武功之前,更为强劲了。

今日,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她这样做的,她一定要找到悦姨,将当年的事一块问个清楚,做个了断。

她咬了咬牙,又向前迈去。

小心翼翼地出每一步,渐渐地,听见了嘈杂的人声,循着人声,美仁看到所有族人全聚集在广场之上。

悠扬的笙竹之间,人群内不停的欢呼之声,透过远和隐隐的火光,美仁瞧见了阴豫与怡素。今晚他们两人是一身大红的喜服,端正地坐那高台之上,受着众人的礼拜。未久,两人站起了身,携手走下了高台,站在人群之中,所有族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这下美仁看得更清了。

六名身披彩衣、披着长发的巫师,每人手中都拿到不同的金质器具,赤着足跳着祭祀的舞蹈,围着阴豫与怡素一边跳着一边绕着圈,口中在不停地喃喃念着祈文。不一会儿,六人齐齐跪下(炫*书*网。整*理*提*供),其中两位巫师,一个高举起一把匕首,一个高举着一个金碗,送到阴豫与怡素的面前。

阴豫接过匕首,在自己的手掌心轻轻地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流入碗中的清水之中,他将匕首递给了怡素,按照阴豫的做法,怡素同样的以刀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将自己的血滴入碗中。两名巫师很快给他们二人上了伤药,另两名并将棍着他们鲜血的血水分别倒入两个金质的酒盅当中,将两个酒盅高举在他们的面前。

阴豫与怡素接过酒盅,交错手臂,喝下了那特别的合卺血酒。

礼成之后,阴豫一把抱着怡素,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从此,他们将是最受族人景仰的夫妻了。

所有族人高声欢呼起来,接着,便是二十名男女围着那火光载歌载舞。

天一族特有的婚礼仪式将这个喧闹的夜晚推向了高潮。

怡家的大长老怡不屈从一开始就笑得合不拢嘴。

美仁细看了在场的所有人,怡家的,她没见到悦姨,看来漠漠的信并非是引诱她回来的陷阱。她要在这个时候尽快找到悦姨。通赤眼前看到的,她确信悦姨一定是对她隐瞒了什么。

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漠漠,她正从人群中走出来。机不可失,待她走近,美仁跳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怡漠之反手便向她的要害袭来,美仁一把掐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漠漠,是我。怡漠之收了手,惊喜转身,惊声低呼:“符姐姐,你真的来了?”

“嗯。”美仁四下环顾,拉着怡漠之到隐蔽之处,急问,“那封信真的是你写的?”

怡漠之点了点头,道:“是我写的。

“我问你,你长年不出谷,何以会找得到我?”怡家这剩下的最后一个没有心思的丫头,在那些老不死的家伙看来,是个没出息的,只当是白养了她。为了怕她笨手笨脚的,几乎是不准她出谷,所以这丫头长这么大了有没有出过天一谷,都还是个问题。

“啊,当然不是我找到符姐姐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谷呢,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

怡漠之垂下头叹了口气,伤神了一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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