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鸣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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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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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绿鸣到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巴巴结结地说:“是是是,您最最了不起了。”

苗绿鸣跟宋青谷回了他订下的饭店。宋青谷跟单位的人说了,今晚住苏州的亲戚家,不跟他们一块儿住。只有常征知道实情,暗地里笑了他一路了。

饭店是宋青谷在网上定的“如家快捷”连锁的,非常舒适干净。房间里新换的床单雪白平整,散发着淡淡的清爽的味道。

宋青谷转过身来,搂了苗绿鸣的腰,轻轻地暧昧地捏:“这些天,大爷我忙得紧,小害小娘子独守空床了

,来来来,大爷好好疼疼你。”

苗绿鸣想说什么,想到这些天一连串的事,心里不知为什么惭惭的。

小犹太心虚气短,马瘦毛长,居然主动采用上位,那个地方被胀得满满的,痛得来!还要做出很享受的表情,一边咬着牙动一边在心里叫:冤枉啊!

高潮的时候,听得电视里不知什么频道正在放京剧龙凤呈祥。

小犹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苗绿鸣觉得自己已经散成一片片的了,浑身每个关节都在痛,不知怎么个姿势睡着才舒服些,回想起刚才自己的主动与淫荡的样子,用被子蒙起头来哼一声:天哪,来个雷劈死我算啦。

苗绿鸣从被子里慢慢地探出头来,看宋青谷已经闭目睡得安安稳稳了。

苗绿鸣把头靠在他肩上,片刻后,移开。

苗绿鸣想:宋青谷,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因为我比较贪心。亲情,友情,还有爱,都想要,都不舍得丢掉。你说的没有错,其实我不过是一条小鱼,即便是这样一条远离了常规的异态的小鱼儿,却不肯满足于浅水,妄图拥有一个海洋,能不能周周全全,还是灭顶之灾,到那时,你会不会还陪在我的身边?

宋青谷并不象苗绿鸣看到的那样真的睡着了。他感到苗绿鸣的头在他肩上挨了一下,他细软的头发扫在他的脖子里,有一点痒。

宋青谷大小算是个艺术家,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敏感。他发觉小犹太这两天心事重重的,连自己做为一个普通朋友跟他回家都怕得要死。天知道他宋青谷说要去拜见岳父母并不是跟苗绿鸣开玩笑。虽然这认真里有着宋青谷一贯的特有的莽撞与匆忙。

宋青谷怀念最初认识苗绿鸣时他表露出来的简单明了,虽然他也明白,这世上,哪里会有人简白到让人一览无余?太过的简白必也意味着贪乏。

但是,是什么样的心事会让苗绿鸣如此犹疑?

宋青谷,心里那不安的苗头疯长起来。

两下里,想岔了道。





22

那一年,宋青谷说要给苗0绿鸣过生日。

刚认识的时候那一次的生日,苗绿鸣没有让宋青谷知道,那时候,他们还暧昧着呢。天天电话来电话去的。

宋青谷说:“小犹太想要什么礼物呢?”

小犹太笑着说:“礼物这个东西吧,它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对我有足够足够的了解,深入我心,就会有这样的效果:你买来的东西我一看,啊,正是我想要的啊。”

宋青谷哈哈笑起来:“你这死孩子,就是爱玩弯弯绕,我这个人特别地实诚,我们北方人,厚道,要什么就说,一定满足你,就是别让我猜迷,我从小就不爱猜迷。”

苗绿鸣白他一眼:“因为你从来猜不中吧。”

宋青谷把他搂过来搓揉着,“就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你弄出这么一堆话,你嫌我了解你不够深入是不是?来来来,且让我好好深入深入你。”

苗绿鸣原本坐在沙发里,被宋青谷顺势按倒掀了衣服在胸前咬了一口。

苗绿鸣惊叫,宋青谷不理他,继续下口,咬着咬着嬉戏就变了味着,顺着胸口一路舔了下来。

苗绿鸣在沙发里缓缓地躺平了,脚尖在一阵又一阵的酥麻里绷直,尽管他的心不认为这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他的身体却不能拒绝这样的愉悦。

头顶上射灯的光因了宋青谷的动作而晃啊晃啊,那光线象水波一样地流动。

苗绿鸣摸着宋青谷浓密的头发,感受着他激|情却并不粗暴的挺进。

心里叹起来,怎么又变这样了呢?

苞谷说送他一套像样的西装吧,犹太那么瘦,买那种修身的款吧。

苗绿鸣一打听那价钱,便直呼抢钱,宋青谷劝说无用,也就做了罢。

后来,两人在珠江路电子城拿了乱七八糟一堆宣传单,最终,苗绿鸣看中一款PDF,带牛津英文大辞典与记事电子书等功能的,苗绿鸣还是嫌贵了,宋青谷勾勾他的下巴说:“我送你的你心疼什么?”

说好了两个人找一个空闲时一起去买的,可是宋青谷一忙开,真的是抽不出身来,就拖下来了。

那天,苗绿鸣一下班也不磨蹭了,收拾收拾就往外赶,因为师兄今天约了他吃饭。

说起来,苗绿鸣想,真是好久没有跟师兄碰面了。

到师兄家的时候,师兄还没有做好饭。说是新学的菜式,有点复杂呢。

苗绿鸣笑眯眯地说自己也可以炒它两个菜请师兄尝一尝。

师兄看他扎围裙卷袖子,倒油呛锅的架式,笑起来,“宋某人敢拿我们苗苗当小男仆?”

苗绿鸣脸红了,“不是不是。各有分工。他负责打扫洗衣服。有时也交换做做。”

师兄说:“苗苗你快乐吗?”

苗绿鸣想一想:“还行。”

师兄拍他的头一下:“这个说法太笼统了。快乐在哪块?”

苗绿鸣脸更红:“反正他还算可以啦。”

师兄说:“苗苗,你还是那么不自信的样子,你完全可以要得更多。”

苗绿鸣眯着眼笑:“我觉得我一直都要得很多,就怕什么也要不来呢。师兄,你不用担心我,看到苗头不对我会撤的。”

师兄捏捏他的耳朵:“傻孩子,没有人能在爱情里全身而退的。总之,他要对你不好,你来找我。我替你把他给废了。”

师兄跟宋青谷差不多个头,但是师兄可是原来学校里正二八经的柔道队的主力,苗绿鸣想象着宋苞谷可能被打倒在地的情景,笑起来。

师兄做的菜里有一味煲非常地鲜美,是用新鲜的河蚌与自家腌的咸肉炖成的,汤汁雪白,香气浓郁,是苗绿鸣的最爱,以前师兄就常做给他吃。

苗绿鸣喝一口汤,舒服地打一个哆嗦,师兄齐讯看着他那样子,笑起来。

苗绿鸣说:“师兄师兄,以后你去了美国我就喝不到这么好的汤了,比我姆妈做得还好呢。”

齐讯看着他说:“那你以后也去美国,咱们用美国河蚌来做。”

苗绿鸣咕咕地笑,“美国有没有这样的河蚌哦。”

齐讯笑着拍他的头:“就说你来不来吧。”

苗绿鸣说:“要去的要去的。有师兄你在,就算游泳偷渡我也要想法子去看你的。说不定你那时候和师姐都有小宝宝了。师兄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齐讯说:“我是比较喜欢女孩的,可是,如果是一个象你这样的男孩嘛,我也喜欢。”

苗绿鸣疯笑起来:“师兄你占我便宜哦。”

齐讯想,占你便宜,想到是想过,下不去手呢。再说,家里那一摊子,你师姐那里一摊子,我哪敢把你拉进那浑水里去?也是自己勇气不够,这辈子,也就这么看着你了。

在饭后师兄拎过来两个袋子,一袋是各种好吃的,还有一袋说是给苗绿鸣的生日礼物。

苗绿鸣打开袋子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

师兄问:“喜不喜欢。提早一点儿送你,过两天你生日,想你也不可能跟师兄一起过的。”

苗绿鸣说:“很贵的师兄。”

齐讯说:“你喜欢就行,多少钱也买不来高兴。”

苗绿鸣走的时候,师兄送他下去,苗绿鸣走到一半又推师兄回房,“师兄师兄,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是不是象浆湖?”

齐讯做认真思考状,然后说:“不象。我觉得你比较象泡泡果奶。”

苗绿鸣大笑着扑上去猴在师兄的身上,师兄抱着他摇晃。

苗绿鸣俯在师兄的肩上很轻很轻地说:“谢谢你师兄。”

声音很轻,齐讯还是听见了,不知为什么有点心酸。

回到家,宋青谷还没有回来。

苗绿鸣打开那个礼物的盒子,拿出里面的那一款PDF,放在手心里颠着。

这事儿,稍微有一点儿难办呢。

当然跟宋青谷明说是师兄送的,他会相信的吧,不过,多少会有点儿介意的吧。

果然是介意的。

那天宋青谷回来得很晚很晚,差不多到临晨了,苗绿鸣那会儿正是睡得最迷糊的时候,哪里还想得起来这件事。等宋青谷自己发现那个礼物的时候,苗绿鸣觉得自己稍稍有一点儿被动了。

宋青谷说:“哪儿来?我不信是你自己买的。你犹太不可能的。”

苗绿鸣说:“师兄送的。”

宋青谷说:“你也跟他商量过过生日买礼物的事儿?”

苗绿鸣笑着:“怎么可能呢。真的是巧了。”

宋青谷说:“也就是说,你师兄对你了解地比较深入,不用商量他就能知道你的心思。”

苗绿鸣说:“说什么哪。师兄就是师兄。我跟你说了人家有师姐的。”

宋青谷有点儿管不住自己的嘴:“双向插座也是有的。”说完了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可是面上还不肯做出软姿态来。

苗绿鸣有点儿着急:“苞谷你别那么说,师兄是君子。”

宋青谷说:“那咱们都不是君子了?”

苗绿鸣笑:“苞谷,我跟师兄真的没有什么,若有什么也不会等到今天。”

宋青谷说:“是,要说起来,我真不是什么君子,自己以前也是一踏糊涂的。。。。。。。”

苗绿鸣很少听到宋青谷如此低调地说话,不禁心软:“苞谷,你放心,第三者我是不会再做的。”

接下来,宋青谷又说了一句叫他自己后悔不已的话:“你说这事儿也奇怪了,何滔长得那样吧,我还真从没有担心他会招三惹四,你说你吧,小鼻子小眼睛的,我还就是不放心你。”

苗绿鸣说:“你的意思是,何滔的品行比较高洁,我就比较低贱,谁都可以上,是不是?”

宋青谷说:“那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

苗绿鸣说:“你还用说?不怕你说,怕你不说但就是那样想的。”

苗绿鸣真生了气。

宋青谷很是后悔,遇上这犹太的事,他觉得自己特别地反常,老娘们儿似的,他想纠正,却不知怎么纠正。

一只苍蝇嗡嗡地飞,没头没脑地撞着玻璃,宋青谷扑过去与之奋战。

终于把那苍蝇赶了出去,宋青谷在水池边洗抹布,眼角的余光看见苗绿鸣还站在原地不动。

看样子小犹太动了真气。

侧面看上去,小犹太身形尤显单薄,小模样象个少年。

宋青谷叹气:原来自己真是个恋童癖。

有这样一种人,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想把他弄痛,若是他们喜欢某个小婴儿,总喜欢把人家孩子的小胖胳膊小胖腿儿咬得一排排牙印儿。南京人讲所谓“恨疼。”

宋青谷就是这样的人。

在不经意间,他会伤了小犹太,他也能意识到,并且他自己也是痛的,自己也觉得自己颇不是东西,但是他茫茫然辩不清正确的爱的方向,就象那只没头没脑的苍蝇。

苗绿鸣也不说话,宋青谷跟他说话他也仿若是听不到一般。一直到晚上,宋青谷受不了了。

他做好了饭,去叫苗绿鸣来吃。苗绿鸣吃完放下碗也不理他,径直回卧室看书。

宋青谷这里洗了碗收拾了厨房,在卧室里绕了几个圈子,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终于沉不住气了。

坐到苗绿鸣眼前说:“说话呀。有什么意见,说。”

苗绿鸣看看他,不理。

宋青谷说:“苗老师,你这样不说话叫做冷暴力懂不懂?”

苗绿鸣还是不吱声。

宋青谷无法,上前去抓紧他的肩膀,被苗绿鸣机灵地闪开抓紧了个空。

宋青谷讶异道:“咦?”

苗绿鸣不屑道:“切!”

宋青谷居然笑起来,“好好好,总算是有点儿动静了。”

小犹太盯着他看半晌突然问:“苞谷啊,你是不是有点儿离不开我的意思呢?”

宋青谷的心与嘴之间,山高水长。心底里的话,如娟好的女子,等百转千回地来到嘴边,已是尘满面鬓如霜。

苞谷怪笑一声:“想什么哪!没有你这颗小鸡子儿,我还做不了槽子糕了。”

苗绿鸣一笑:“也是。没有你这口破铁锅,我也能吃上燠灶面。”

小犹太开始反击了!

宋青谷叭地拉灭了灯,压住苗绿鸣一通乱亲。

话说宋青谷的胡子生长能力十分地强,一天下来,长成一片青,毛刺刺地,手也随着越来越放肆起来。

宋青谷仗着身能的优势,三下两下解除了苗绿鸣的衣服,用膝盖顶开苗绿鸣的双腿,嘴也没闲着,在苗绿鸣胸前一气啃。

这一场Xing爱里,两个人都有点儿气乎乎地,却生出不同寻常的快感来,宋青谷用力把苗绿鸣的双手按在枕边,苗绿鸣头扭过来扭过去就是不让他亲到。

这别扭劲儿格外地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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