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南把他架在前肩，发觉对方全身都瘫软了，连意识都不太清楚，施了一点力，感觉对
方体重不重，因此决定直接把他抱进臂弯，一路带回老大房间。
「程哥，程哥。」阿南忍不住犯老大的规，还是唤著小安。
「我好累。」
「程哥，赶快睡吧，老大叫你睡的，快睡吧。」
「好累，我会衰竭而死吗？我不想，这种死法在他面前有什麽意思？」
「别说话，你……早上才刚从靶场上晕倒，被人抬回来，你……。」
阿南没想到，老大就在中午以前这样操他。
「程哥？」
已经睡著了。
阿南盯了小安一会儿，接著转身离开。
＊ ＊ ＊
中午吃过饭後，阿南等著老大随时找他们谈完早上未谈的事，阿南带著小弟百般无聊的
待在地下室。
另一桌倒很热闹，现任大嫂正跟老大的几个保镳聊著。
「我就是觉得你们比那个小安好用多了，你们都不知道他私底下是怎麽对我的？他在人
前倒是一付要死不活的病猫模样，可是也不知怎麽搞的，他在我面前就不装病了。」
阿南楞了一下，他没听错吧？现任大嫂正在兄弟面前塞拢（挑拨）程哥的事？
没人告诉她－－程哥比她在帮里多混了六年吗？
大嫂幽幽的细音又响起：
「那个小安怎麽比的上你们？可是你们守在老大房间外，他却守在房间里，我不了解怎
麽会这样，他连右手指都残废了，又没你们强壮，也不太听话，连我叫他顺手替我拿个鞋过来
，你们知道吗？他连理都不理我，连老大跟他讲话他都应的很小声，我不知道小安他眼里到底
还有谁！」
阿南冲动的想站起身，旁边的亲信拉住他的手臂，对他微微摇头。
「我知道小安在大家面前看起来很可怜，可是他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相信呢，我总
觉得他会多看我好几眼，每次都把我看的毛毛的，可是我怕飞哥误会他，我都还不敢告诉飞哥
呢，你们教教我，我应该怎麽防著他对我乱来，因为我不想让飞哥为女人这种小事烦心。」
同桌的保镳讪讪笑著，不敢多话，怕惹祸。
另一桌的阿南推开亲信拉扯的手，用力起身，已经在那桌也坐了下来。
旁边的小弟紧张的跟随在阿南身後。
保镳诧异的瞪他一眼，大家平日并没什麽来往。
大嫂见到终於有人对她的话感到兴趣，又接著哗啦哗啦：
「是呀，南哥啊，我一直觉得飞哥至少要找像你那麽有架式的人来保护飞哥和我，就算
找个再普通的人来保护老大，也不应该是那种会干著偷偷摸摸。。。。。。。」大嫂神秘的想阿南附
耳过来，但阿南没那个兴趣，阿南不担心老大会信个女人胜过程哥。
大嫂贴了阿南的冷屁股，但为了维护大嫂形象，也只好继续转而对其他人继续话题：
「我好几次看到小安会偷吃，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可是。。。。。。你们知道的事情更多，我
觉得应该要让你们知道，我看过他好几次，每次外烩一送过来，他就会一声不响跑去偷一点来
吃，每块肉都被他嚐了一口，飞哥和我的他都有胆偷吃，飞哥没看出食物被小安碰过，可
是。。。。。。这麽会有这样的人？要我吃他口水也就算了，他竟然连老大都敢……。」
终於有一个保镳忍不住了：
「嫂子，你受不了话，就叫小安以後不用吃你那份啊。」
「可是他怎麽敢每天都偷吃飞哥的……。」
「住嘴！」
阿南忍不住打断她，所有人都不安的瞪著他。
「我也很生气，」身後的亲信不断摇著阿南的手，原本激忿填膺的阿南突然换了一种口
气：
「嫂子，你就每天……诅咒他先被毒死吧。」
他妈的！有种感觉，阿南说不上来，令他全身悲愤到颤抖的感觉，他真的说不上来。
大嫂开始发觉这话题似乎没得到大家共鸣，但她就是对小安有意见：
「我还是觉得把小安留在飞哥房间很危险，他好像对飞哥不太尊敬，对我的态度。。。。。。
老是让我感觉很怪，好像随时想侵犯我的感觉。」事实上已经”侵犯”过她了，在阿飞的命令
下，不过，小安僵硬的跟块石头一样，反倒像是她一点女人魅力也没有！
「你放你的心，他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南哥开始跟她对上。
「你说这种话，意思好像是我很差，是吗？我想你应该不会是这种意思吧？」
「你误会，大嫂你身材好的不得了，不过，小安他对女人就是没兴趣。」
「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你说……他对女人没兴趣。」
同桌的人全愣了一下，却也不约而同默认著。
「这种人！你们觉得让这种人留在飞哥身边可靠吗？难怪我就老觉得他有点肮脏，既然
大家都已经知道他是这种人，怎麽还能把他留在帮里？这……这样下去，每天晚上都被他在旁
边盯著，飞哥和我怎麽睡的著？万一被他传染什麽病的，不行，这种事情飞哥不应该还被瞒著
？」
「嫂子，别冲动！」
「我一定要让飞哥知道这种事，难道你现在想要袒护小安？」
「嫂子，你千万别冲动，你要跟老大打小报告之前，最好先知道程哥是谁？」
「他是谁？我不认识。」
「他是小安，三大堂的堂主都叫小安－－程哥。」
大嫂明显出现讶异。
「他也是你的上上一任。」
「什麽意思？上上一任是什麽意思？」她开始察觉小安不是普通的”打杂”。
「嫂子，你最好不要对小安太随便，老大身边的每一任大嫂，除了你，全是男人，只有
晨哥和小安这两任大嫂兼任过老大的贴身保卫，不过也只有小安，也就是程哥，兼我们的大护
法，除了老大，所有人都是听他的。虽然现在不是了，不过，大嫂，你还是少惹他为妙。」
阿南讲完，丢下还没回神的女人，直接走回到他的桌，旁边一群跟班小弟不禁面露忧色
，担心他袒护程哥会出事。
阿南假装没看到手下的神色，迳自喝著自己的饮料，他不知为何，就是热血沸腾的看不
过去，这次真的是太冲了，可是他不後悔。
（本章完）
***又写虐文了，对对对不起各位……***
***有人要看详细虐文版吗？？？留言给我；我就会把人虐到体无完肤。。。。。。若大家根本不能见
虐的话；偶当然就不会再发生任何虐待情事（私底下他们有虐没虐；就已经是偶的掌握之外）***
第四章 听话之一
宁修和济风并肩赶著路。
「干嘛把车丢那麽远？」
「我可不想我上车的时候还被人缠著。」
「谁缠你？」
宁修不想说，後来还是开口了：
「Some fans。」
「喔。」济风立刻拿出一本小字典低头翻找。
「喂，你不要那麽蠢好不好！」
「可是我又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济风满腹委屈的收起了英文字典，他才觉得自己模样
很蠢咧。
宁修缓下脚步，把小济的脸正对著自己：
「我……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那样，Do you rely on me？（你信任我吗）」
换来济风一付很想翻字典，又不敢翻的好笑表情。
「Sorry； 这是我……改不掉的坏习惯，请你……听话好吗？」
「听话？」济风皱眉头，听不懂。
「信任我，好吗？」
「我懂了。」
「你懂了？」换宁修一脸狐疑。
「对呀，我大概懂了，你从高中开始就这样了嘛。」
「就怎麽样了？」
「才在台上跟我亲……没两天我在厕所揍同学的事情，就被你告到训导处去。」
「……你的记忆力还真惊人。」看来小济根本一点都不蠢。
「硬逼我承认我那个你以後，就开始骂我笨鱼，还……害我对不起奶奶。」
「喂喂喂，强暴你家妹子的人是你，不是我。」
一听到这个字眼，济风最可怕的记忆又回笼了：
「看你闭著眼睛骑车，明明也骑的好好的，没车祸也没撞到头，一看到小安还跟他说话
，挺开心的，什经病！突然就要我开枪打小安，什经病！骂我一大堆英文，还……强暴我三次
！什经病！」
「吴济风！」宁修的脸压近他，以肃寒的目光，不苟言笑的打量在济风脸上：
「我还没跟你翻旧帐，你就先发制人了？嗯？请你说清楚，是谁先背叛谁？」
「你很难懂，我不想弄懂了，反正我现在懂了，我会一直听话，因为我从来没有……那
麽那个一个人。」
「你懂个屁！」
「你干嘛骂我，我又没说我懂你。」一脸无辜的反驳，反而更令人生气。
「你的”那个”是什麽？」也不想跟他争辩了，只是要更确定从小济口中说出的每一个
动词。
「就是那个啊。」
「哪个？」
「”你爱我”的中间那个字呀。」
「你有自闭症吗？」
「什麽是自闭症？」
「你没办法分辨代名词吗？」
「嗯？」济风觉得能听懂他的话，就可以去参加高中学测了。
「算了，你只要把那句话讲完整──你从来没有”怎样”谁？」
（（（（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济风臊了一脸瞪著宁修，他怎麽可能当面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只好丢下宁修，快步走
到前头。
宁修站在原地，反覆不断咀噬自己的心情。
他害怕。
阿飞跟Leo进入他之後，这些男人隔天没有一个变成好东西。
只要妄以为完全得到了自己，他们就开始变了。
直到了解他根本没有爱过他们，他们又开始像发狂野兽似的，找他、求他、爱他、恨他
，至死方休。
这个原理放在小济的反应上，更是明显。
昨天才进入他，今天就学会跟他翻旧帐？
他没爱过阿飞跟Leo，可是他已经完全把心交给小济了。
甚至主动让小济进入他。
他想，这样的真男人，是更想进入他身体，甚过於被他进入。
接下来……难道就等著被小济伤到尸骨不全的戏码？
他害怕。
想抓著小济的衣角。
然而小济早已经抛下他，坐落在远远的前方。
「你来看！」小济从前头传过来的声音。
宁修不理会，摆了一张酷脸，直接从小济旁边错身而过，小济倏然就抓起精品店外头的
小熊布偶，几乎要把它亲到宁修嘴上：
「它很爱你呦！」
宁修一手挥开：
「你拿小熊摇来摇去的干嘛？」
「宁，有一次我差点就要把它吃到肚子里去了。」笑著，很纯的。
共同的回忆，让宁修的心乍暖起来，宁修的语气不再极力压制柔情：
「活该，在我面前抢救女人的定情物，用小熊哽死你，还算便宜你。」
「别走，」济风抢上前去，胳臂已经很接近拦腰动作，可是路人太多，济风搂腰的双手
只放了一半：
「你猜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无聊！」宁修面无表情。
「你讨厌男孩？」
「我喜欢，男孩、女孩都好。」注视著小熊，却不看济风。
「为什麽？就算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会喜欢？」
「是的。」宁修简单回答。
「喔。」济风把小熊放回店家，对方的冷漠使济风表情落落。
「快走吧，不然我打工会迟到。」
济风楞了一下，背好宁修的吉他，加快脚步，跟著。
路上，宁修突然回过头：
「济哥，想跟我有一个孩子吗？」
「你会打小孩吗？」
「不会。」
「可是你会打我。」
「对。」
「……那算了，你一定会天天揍你儿子，如果是别人生的你会揍的更凶，就算他功课好
、很听话，你还是会想把他揍死。」
「不会，听我的？」
「……」咬咬牙：
「我一点都搞不懂你。」
「济哥，我不喜欢别人探测我，你可以听话就好了吗？」
「我想一下。」济风皱眉，棘手的爱情，单方面的无条件信赖。
两人一走到驻唱的民歌西餐厅门口，几个热情的女高中生突然跑过来，把两把花束塞进
宁修怀里。
「她们是干嘛的？」济风吃了一惊，不快的眼睛直瞪宁修。
「fan嘛。」
「我不想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宁修打了卡，指著餐厅里的座位：
「坐好。」
「这里好无聊。」
「没错，没人说要带你来游乐场。」
「我想出去。」
「你最好别离开我视线半步。」宁修话没说完，正巧店经理走过来找他谈点事。
事情谈了好一阵子，宁修上台的时间快到了，宁修赶紧说了：
「老板，我哥哥从南部上来跟我住，他有自闭症，以後我每次都会把他带到店里来，饮
料钱我会付，他很乖，不会闹……。」
「你是说他吗？」店经理用下巴指著济风的方向，暧昧的笑道：
「没关系，我当他是客人，不过……他不太像自闭症。」
宁修猛然一回头，济风已经跟别桌的女学生的杠（聊）了起来。
宁修在剩下不到的一分钟内，把济风拎回原位，用迫人的寒光威胁他，最後剩下几秒钟
，放狠话：
「今天我跟人说你是自闭症，下次再这样，我就说你有爱滋病。」
「啊？？」自闭儿的反应并不太好。
上驻唱台之前，宁修仅剩最後几秒，他突然背著济风捡起地上的纸屑，被裤子包裹住的
臀部，不期然的摩擦过济风的膝盖，依柔的声音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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