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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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番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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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季师益就抱著他睡觉,邱景岳说你都帮我Kou交了,是不是已经超出打飞机的服务范围了?季师益说没超出,没人规定飞机不能用嘴打啊。 
  大学的时候,寝室里一群男生确实会相互打飞机,还把这件事拿出来开玩笑。邱景岳有女朋友,加之不太喜欢这种聚众行为,所以就没搅和,不过他也觉得挺正常的,甚至视其为男性友谊最深刻的一部分。只是,想到自己和季师益的行为,邱景岳还是觉得有哪儿不一样,不太妥当。但这种不妥在浓重睡意之下,很快被他忽略了。 
   
   
   
  25 
   
  战友的情谊加深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都很平静,一起吃了早饭就各自回家了。但此後多日,邱景岳回想起来,认为还是有些不妥。他暗自发誓不能再把季师益弄醉了。此後的一周,他们没怎麽联系。到了周末,查房之後,他放保姆一天假,带著儿子去逛植物园。植物园里许多花都开了,儿子看见花很兴奋,指著花问这是什麽,那是什麽,很多邱景岳也叫不上名字,只好去看名牌後再告诉儿子。逛到中午,儿子累得睡著了,邱景岳抱著他,坐了电车回到出口附近的一个小卖店,在那儿休息了会儿,并叫了一份午餐。 
  他坐在藤椅上,儿子小小的身体蜷在他膝盖上睡觉,他翻看著报纸──那天天气暖和了一些,有些像是春天了。温暖的风有时掀起报纸,他都想小憩一会儿。那个时候就听见其他孩子叫著“爸爸爸爸”的声音接近了。 
  邱景岳抬头看接近的电车,刚好看到一个抱著孩子的男人惊讶地在看他。车开得很慢,然後就停下了。 
  季师益抱著小孩下车,走到水塘里边的店铺里,对邱景岳说:“太巧了吧?” 
  邱景岳说:“是啊,你怎麽也来了?” 
  “我看今天天气好,就带小家夥出来了。” 
  季师益的儿子和他长得很像,正好奇地盯著邱景岳看,季师益说:“叫邱叔叔。” 
  “邱叔叔好。”他叫了一声,字正腔圆,还咧嘴一笑,嘴角边还有梨涡。 
  “你好。”邱景岳乐了,这孩子十分大方。 
  然後邱景岳问季师益吃过饭没,季师益说他们也是在找吃饭的地方。邱景岳说这儿可以叫外卖,然後就让店员再叫两个外卖过来。 
  季师益的小孩十分好动,他下地之後就去看邱景岳的儿子,看了他一会儿,抬头问邱景岳:“邱叔叔,他怎麽了?” 
  “他困了,就睡觉了。” 
  他於是又看了会儿,然後就伸手去摸邱景岳儿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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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爸爸,他真的睡著了。” 
  “是啊,你别吵他了,他醒了再跟你玩。” 
  季师益的小孩於是就自己到一旁去仰望树上挂的猪笼草了,还发出哇,好像灯笼哦,这样的感慨。邱景岳被他自娱自乐逗笑了,问:“你儿子叫什麽名字?” 
  “季景合。” 
  邱景岳问:“什麽井,什麽和?” 
  “景色的景,合体的合。”季师益笑。 
  邱景岳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越念越觉得蹊跷,尤其是季师益解释之後。他念了两遍“合体的合是什麽合?” 
  季师益说:“就是恐龙战士那种,一个,加上另外一个,合体之後,就变成了更强的一个。” 
  “哦。”邱景岳若有所悟,“那景色的景就是说景色都合在一起了。挺好听的。”想想觉得还是不对:“我怎麽觉得你这个名字有剽窃我名字的嫌疑?” 
  “不用在意,汉字就那麽几个。”季师益继续笑,“不否认灵感来自你名字。你儿子叫什麽?” 
  “邱师同。” 
  “什麽诗什麽童?” 
  “老师的师,同学的同。” 
  说完以後,两位父亲互看了一眼,然後都笑了出来。 
  “扯平了。”季师益说。 
  邱景岳说:“老实说,起名字太费脑子了,我起了一千多个名字,全写在本子上,看来看去都不顺眼。” 
  “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手机里的名字翻出来看,我想借鉴一下前人的智慧。” 
  季师益看著邱景岳,笑得意味深长。 
  邱景岳恍然道:“说怎麽回事,原来汉字就那麽几个。” 
   
  吃过饭後,季景合小朋友问邱师同小朋友为什麽还在睡觉,怎麽不陪他玩。吵了一会儿以後也困了,像邱小朋友一样在父亲身上挂著睡著了。季师益问邱景岳:“你儿子不用吃饭吗?”邱景岳说:“刚才进园子前他吃了很多东西,应该不饿。” 
  他们於是一起出了植物园,季师益问邱景岳说想上哪儿去,邱景岳说回家好了。季师益说我去你家玩儿吧。邱景岳说好啊。 
  孩子们都睡著了,不好放在副驾驶上,就都放到了後排。他们开著车回到了邱景岳家里,把小家夥们放到了孩子房间里,邱景岳问季师益想喝些什麽。季师益说水就可以了。 
  他们坐在客厅喝了会儿矿泉水,邱景岳问他要不要看电影。季师益问你都有什麽电影可以看。 
  邱景岳说看大话西游好不好? 
  季师益说不是看过了吗。 
  邱景岳说再看一遍也没关系吧。 
  季师益说你每回让我看电影,就看这一部。 
  邱景岳说没有那麽多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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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师益於是说:你每回推荐好吃的盒饭,都是烧鸭饭。 
  邱景岳说:没有那麽多回吧??? 
  季师益笑著看他,邱景岳都只好说:“那你想看什麽就看什麽吧。” 
  季师益说:“想看看你。” 
  季师益的视线没有离开邱景岳的脸,邱景岳又咳了咳,不知该怎麽回答。他觉得季师益和以前不太一样,但其实以前他们说话也是这样的,他说不上来哪儿不同了。 
  “看吧,免费。”邱景岳说。 
  季师益於是就那麽盯著他看,邱景岳被盯了一会儿,不自在了,问:“抽烟吗?” 
  季师益说不抽。说完後又直直看了邱景岳一会儿,说:“景岳,我们打飞机吧。” 
  当然,邱景岳没能严词拒绝季师益,打飞机这种事故,发生一次以後就很难避免发生第二次,哪怕第一次是以酒後乱性为借口。因为怕吵醒儿子们,他们这一次的飞机是在浴室里进行的。因为放松了许多,邱景岳的技术竟然突飞猛进,成功帮季师益打下了一架战斗机。打飞机过程中,伴随著打飞机“必需”的前戏,比如舌吻,比如抚摸,比如舔弄|乳头,比如Kou交。在用嘴成功打下季师益的飞机之後,听到儿子在屋里叫爸爸的声音,两位父亲一时慌乱起来,随便冲洗了一下,穿上原先的衣服就出去了。一拉开厕所的门就看见儿子揉著眼睛站在厕所外边,手抓著小鸡鸡,说:“爸爸,我想尿尿。你们在干嘛?” 
  “我和季叔叔也在尿尿。”邱景岳解释著。 
  “你们一起尿尿好挤的。”邱师同指的是某年月日他试图和父亲一起尿尿,被告知的一句话。 
  “爸爸先尿,季叔叔再尿,就不挤了。”邱景岳尽量微笑地对儿子进行解释。 
   
   
   
  26 
   
  在战友之间情谊迅速加深的那段时间里,廖敏轩收拾了邱景岳当时在二区跟的杨怀河,把他调动到专科门诊,让他专门看门诊,而这种活儿一般是年轻的副高做的。蹲守门诊意味著不能做手术,一个不能做手术的外科医生,相当於提前退休了。 
  原来那一次的作秀确实是针对杨怀河的。杨怀河是廖敏轩的师兄,当时已经五十五岁了,和廖敏轩构不成竞争关系。只是在某一次开会时,廖敏轩不小心吐露了心声。他当时开会的本意是通报自己的研究团队申请成功,但说的时候变成了:谁当年瞧不起我的,你们是不记得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95年那年过年,去给张院长拜年,不知谁说了一句:小廖,你是後辈,晚点进去。当时瞧不起我,以为我年轻,就出不了头吗?你们谁去问问那个人,现在还敢瞧不起我吗? 
  邱景岳换了顶头上司,是从三区调过来的朱教授。这位朱教授沈默寡言,不爱道人是非,手术台上几乎也不说话,但手术风格很硬派,算得上是他们科临床的顶梁柱。在他手下,邱景岳学了不少东西。 
  当年九月,长期驻守二区的张教授也退休了。他是季师益的老板,也是少数几个廖敏轩从来不骂的人。在邱景岳还是廖敏轩的学生时,廖敏轩曾经对他说,他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张教授。当时廖敏轩虽是洪老教授的关门弟子,但洪老早已经退休多年,他相当於是张教授带出来的。张教授把他视如己出,什麽都教他。在他留校的时候帮了很大的忙,但他从来没对别人提起过对他做的好事。在科里也十分低调,凡事都不争。末了还说:他不争,我却不能不争。 
  季师益的受宠,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的老板。每个在职的离职的同事之间似乎都有这样那样的牵扯,邱景岳有一次在心里试图连起一张关系网,密密麻麻横七竖八,最後他十分沮丧,因为他发现自己站在角落里,所以的关系都是单向的,除了和季师益的之外。 
  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听到这种事,邱景岳都没把它放心里,认为人和人之间怎麽可能那麽麻烦,你有事就说,我有事也说,那就可以了,仇怨都是因为相互不了解才造成的。但三十多岁的他,有越来越多说不出口的事情,听见了冤枉委屈,听见了反目成仇,听见了勾心斗角,听见了众叛亲离,也只能苦笑一声。他想著廖敏轩,当年带第一个学生的时候,一定也没料到是这种收场。 
  有时他觉得,人生太多憾事,知己一个就够了。 
  那段时间,他觉得最愉快的时候就是和季师益一起过的,每个周末他们一起办公,偶尔带著孩子们出去玩,晚上就在季师益或邱景岳家里过夜,从春天到秋天,从烟友升级成了炮友。 
  换上长袖秋装那一天,邱景岳接到弟弟给他发的彩信,一张照片,是老家池塘边的梨树,结满了果实。池塘边一群鸭子正在下水。弟弟附加的短信写著:七叔公也在池塘里养鸭了。 
  邱景岳看著就笑,当时他和季师益在邱景岳家里,办公到一半,吃过晚饭,在客厅里喝了会儿茶──清明时他有一次打电话回家,说也想喝点茶,不久弟弟就寄了铁观音过来。季师益问他谁的短信,怎麽这麽开心。邱景岳就把彩信给他看了。季师益问:“你家吗?” 
  “乡下老家。” 
  “想回去吗?” 
  “没时间啊。” 


  季师益站起来,说我们出去吃宵夜吧。 
  保姆带著两个孩子睡觉了,邱景岳说那好吧。 
  出去吃过宵夜,邱景岳坐在副驾驶上睡著了。那段时间他又在赶论文,因此周末都是在家办公的,季师益也在申请一个基金,也不得闲。幸好孩子们相互作伴一起玩,所以也不会吵闹著要他们陪。 
  邱景岳醒来的时候还在车上,他有些疑惑怎麽那麽久了还没到家。看窗外的风景,却像在高速公路上。他於是转头看季师益,问:“上哪儿去?” 
  “把你卖了。”季师益笑著说。 
  邱景岳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他在车上睡了四个小时。咂舌於自己的能睡,同时也惊讶於季师益开了那麽久的车。 
  “上哪儿去?”邱景岳问。 
  “到了再跟你说。” 
  邱景岳看著窗外的风景。其实也并没有什麽风景,路灯照射的范围外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季师益放出车里的音乐,一开头就是那首歌,邱景岳一听就笑了。 
  他放的似乎是罗大佑的合辑。那首歌之後是皇後大道东。邱景岳用粤语跟著唱,唱得季师益一直发笑。邱景岳悻悻然,说:“我觉得我的发音已经不错了。” 
  季师益说:“很不错。” 
  在下了高速路之後,季师益说:“现在怎麽走我就不知道了,全看你了。” 
  邱景岳说:“你真把我拉回家了?” 
  季师益说:“有什麽不好的,今晚再回去就好了。” 
  邱景岳笑著,和季师益换了座位。 
  回龙岩花了六个半小时,邱景岳从没这麽疯狂过。他们到了家乡後在旅馆睡了一觉,然後在早上八点回家了。父母见到他,非常吃惊,以为出了什麽大事,邱景岳说没事,就是想回家看看。 
  父母都记得季师益。一起吃过早饭後,邱景岳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让她好好照顾两个小家夥,说他们晚上回去。 
  早饭後全家人回乡下逛了一圈。弟弟听说哥哥回来,也和谢敏一起回了乡下。 
  中午他们一样在番鸭叔的鸭场吃饭。下午去那棵梨树旁,打下了不少果子,季师益吃得满脸都是水的样子把邱景岳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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