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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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 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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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
    “啥叫没想呐?”。
    “想不出个结果,就只好搁在旁边,不去想了。”亭荷一脸为难地说道。
    “那就是心里还挂着咯!要不然,咋会搁在旁边呢?你还是不能接受他是个杀手吗?”亭荷老实地点点头道:“这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过不去的坎儿。我想找的相公,简简单单就好,是个木匠也行,是个种田的也行,不需要太有本事,能过日子就行。”
    “那好啊,我把你配给季三叔的儿子咋样?”
    “少奶奶……”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我也没有催你,养着你到老,我也没意见。可终归是女大不中留,对吧?这句话是有点不顺耳,可理儿一点都不假。你始终是要找个男人嫁的。”
    “再说吧!”
    “我问你亭荷,你是不是觉得你配不上一个武功高强,比我们家蒙时还厉害的杀手呢?你心里是不是有点自卑呢?”
    “我……”亭荷一时答不上话了。
    “罢了,再想想吧!替我搬张椅子出来,站都站乏了!”
    “少奶奶,您看的是啥书啊?”亭荷搬了椅子后,靠在旁边问道。
    香草坐下后,晃了晃手里的书笑道:“这是我独家秘制,亲自动手撰写的书,是介绍如何人工授粉的。”
    “人工授粉?是啥东西?”
    “上回我表哥来,不是说果园里有些树挂果率不高吗?我就想到了人工授粉的法子。通常呢,都是靠蜜蜂飞来飞去授粉,难免有遗漏的。除了蜜蜂之外,还得靠人力,这就叫人工授粉。”
    “还有这法子呀?少奶奶您可真能想。”
    “不是我想的,我还没那么聪明呢!那都是别人智慧的结晶,我拿来用一下罢了。等你家少爷的事完了之后,我们就回去实施我这个人工授粉。说起来,我真想小布谷了,很久没看见了他了,有时候半夜醒来,会忽然想起原来自己还有个那么可爱那么帅气的儿子,感觉日子真是很美好!”
    “您说起小少爷,我也想了,真想早点回去!”
    “快了吧!”香草满带憧憬地望着楼外那几片棉花糖般的白云说道,“你家少爷说了,很快就能带我们回去了,很快……”
    两人正在楼上聊着,季三娘忽然在楼下喊道:“少奶奶,劳烦您下来一趟,有个要紧的事!”香草趴在栏杆上问道:“啥要紧的事?”季三娘一脸着急地说:“后门口上,倒着一个人呢!您得去瞧一眼,看能不能弄进来。”“谁啊?”
    “就是郑端的娘,郑家的那位三夫人。”
    “孟大姐?”香草放下了书后,匆匆下了楼,吩咐季三娘道,“既然倒在我们家后门口,就该挪了进来,放在外面有些不太近情理了。”
    “奴婢也明白,可您是晓得的,这两天外面抓郑家的人抓得紧呢!万一要收留了她……”“先抬进来再说吧!搁在外面,反倒会引人注意,到时候更不好救了!”季三娘点点头,忙去叫人抬孟氏了。孟氏像是受了惊吓,被抬进来时,整个人像焉了的翠柳枝,发髻散乱,浑身污泥。香草忙吩咐亭荷去取热水来,给孟氏清洗一下,换身衣裳。
    孟氏刚刚沐完浴,换上了衣裳,大门外就传来了季老三和官兵争吵的声音。香草起身走到栏杆边往外瞧了一眼,果真是官兵要往里面冲!
    你时氛就。孟氏一听到官兵的声音,就全身颤抖了起来,呜咽道:“要是给他们抓回去,我必死无疑的!我死到无所谓,我只是想再见见我们家端儿!”
    香草猛然想起,郑端投奔军营后,一直追随于唐廉。这回押送粮草,郑端跟着唐廉离开了城里。怪不得孟氏拼死都要躲避官兵,就为了再见郑端一面。她转身对孟氏说道:“现下不是哭的时候,要躲过这些官兵的搜查才是!”孟氏含泪说道:“要实在不行,我也就不连累你们了!”
    “这是啥话呢?”香草的正义感蹭蹭蹭地往上升了,“你都已经进了我们家的门,再出去,没事都能说成有事呢!孟大姐,你莫再哭了,听我的……”
    “少奶奶!少奶奶!”季老三在楼下大喊道,“这些人硬要闯进来搜啊!”香草对亭荷和孟氏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出去高声说道:“让他们搜吧!瞧着点,打坏东西可是要赔的!坏了多少我都得照数问外公描赔,问问他老人家,他手底下的究竟是匪类还是山贼!”
    下面那群原本气势汹汹的官兵听到这话稍微有点收敛了。领首的仰头拱手对香草说道:“王妃娘娘请赎罪,我们职责所在!陛下有令,要抓拿住郑家每一个人……”
    “少拿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事了,”香草冷笑道,“横竖我一句话,弄坏了我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走出这门的!莫以为你们打着陛下的名义就可以扰得家宅不宁,信不信我叫我们家蒙时递个折子上去,说你们借故滋扰良民,惹得城中人心不安呢?要搜你们搜便是,我不拦着你们,你们自己掂量着就行了!季三叔,让他们搜,哪间房要是锁着的,就开了让他们搜,不过您得拿支笔在后面跟着,打坏了我啥东西,数量几个,都得记清楚了,回头我指定找陛下描赔去!”她说完扫袖回屋了。
    季老三这下有点底气儿了,抄着手吆喝他儿子道:“老二,拿纸笔来,没听见我们家王妃咋说吗?”然后他回头笑了笑说道:“各位军爷,我们家王妃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哎哟,这有啥法子呢?买卖人就矫情这点,你们可得担待着呢!要是真把她惹急了,那可不好办了,横竖我这做奴才的是劝不住的!你们请吧,要搜那儿我领着你们去?”
    领首的武将沉吟了片刻后,吩咐手下官兵道:“搜归搜,别碰坏了这府里的东西,听见没?”
    “是!”
    “搜!”官兵们小心翼翼地搜查完了这院子的其他地方,随后来到了香草所在的书房里。领首的武将客气地向香草行了个礼道:“王妃娘娘,得罪了!”
    “没啥,搜吧!”香草一边翻看自己的“著作”一边喝着茶说道,“慢慢搜,不急,搜累了我让季三叔给你们备壶茶,你们歇歇再搜?要不然,吃了午饭再走也成!”
    “王妃娘娘客气了,卑职职责所在……”
    “行了,搜吧,我又没拦着你们,不过——”香草抬起头来笑米米地说道,“我得提醒你们一句,这屋子里的东西几乎都是陛下御赐的,弄坏一样,会有啥后果,我不太清楚,你们清楚吗?特别是我们家蒙时的镇纸石,唉,十有**都是珍品,陛下和皇后都晓得他喜欢那些东西,赏了不少给他呢!你们得小心点哟!”
    “是,王妃娘娘!”领首的武将一听这话,语气都弱了三分下去。谁都知道,历来摔坏御赐物品都会受到严厉惩处的。他招手叫了三五个人进来,开始慢条斯理小心翼翼地搜查。
    忽然,“啪”地一声碎响,把这几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转身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已经被摔坏的紫玉镇纸石。
    “哎哟!”香草立刻站起来惊叫道,“你们把我们家蒙时最喜欢的镇纸石给摔坏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小心点吗?这东西可金贵了,拿你们的命来赔都赔不起呢!这下可咋办好呀?要是给陛下晓得了,我和蒙时都有麻烦呢!我说你们,搜人归搜人,袖子跟网似的扫来扫去,也不当心点!”领首的武将脸色都白了,忙说道:“真……真是对不住了,王妃娘娘,您看……”
    “罢了,我可不敢拦着你们,省得你们说我们家藏了啥郑家的人呢!季三叔,拿笔记下了……”
    “王妃娘娘,”那武将忙说道,“我们已经搜过了,这屋子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这就离开!”
    “不搜啦?”香草忍着好笑,一脸为难地说道,“你们刚刚还说瞧着一个郑家人打我们这儿来呢!这下又不搜了,那我岂不是有嘴说不清楚了?”
    “没有这回事!王妃娘娘,我们已经彻底搜查过了,府上没有可疑的人,卑职这就带着人离开,打扰了!还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卑职等!”
    “唉,行吧,你们也难做,职责所在嘛!”香草笑道,“这事我就瞒下来了,横竖陛下不问,我们就不说,这总归行了吧?要不各位喝口茶再走?”
    那武将忙摆手道:“不了不了,王妃娘娘,不叨扰您了,我们这就走!”他说完挥手带上人匆匆下了楼,离开了府里。
    香草和亭荷对视一笑,击掌以示庆贺。季三娘好奇地问道:“那郑家三夫人藏在哪儿呢?”亭荷把打开的门一关,孟氏就出现在季三娘眼前。季三娘大吃一惊说道:“竟然……竟然就藏在了门背后?少奶奶,您未免太大胆儿了吧?”
    香草笑道:“这也是险中求胜,没法子的法子。我暗中叫亭荷把那紫玉镇纸石摔在地上,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担心继续搜查会继续弄坏其他御赐物品,所以不会再搜查了的。虽说我没有全胜的把握,可好歹还是瞒了过去。”
    孟氏忙向香草跪了下来,香草扶起她说道:“不过帮个忙,举手之劳,你何必这么折煞我呢?你想见儿子的心情我能理解,放心在这儿留下来吧。等蒙时回来,我再让他想个法子送你出城。郑国公造反罢了,跟你们这些妇人有啥干系呢?”
    孟氏掩面低声哭道:“可不是吗?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府邸却弄得人去楼空,还被查封了。想郑家在成都也是数年来的大户,却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幸亏我不住在府里,单住在华园,要不然早给抓了!对了,王妃娘娘,您可知道我们家郑端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千万不能让他进城呢!他进了城也是会没命的!”
    “那倒是啊,”香草点点头道,“回头我问问蒙时,看能不能传个话儿给郑端,让他莫回来了,该逃哪儿逃哪儿去吧!”
    “多谢您了!”
    “不必客气,难不成我能看着你送死去吗?”孟氏一脸心酸地摇头道:“我死都没什么,就担心我那端儿。他也是个命苦的,早先没了亲娘,纵然有我收养着,在郑家却处处受排挤,眼下还要落得个被通缉的罪名!想想,我要早先没收养他,只怕他还摊不上这份灾呢!”


 ☆、第五百二十五章 香消殒悦媛自杀
    香草劝慰她道:“世事难料,你也不能尽数都估摸着。要不是你好心收养了他,他哪里来你这么好的母亲呢?你莫哭了,养好身子,再做打算吧!你就待在我这院子里,莫出门,有啥事跟亭荷吩咐一声就行了。”
    “哦,对了,我那包袱!”孟氏忽然想起这事来了。
    “给您收着呢!”亭荷从隔壁房间的箱子里取了包袱递给了她。她一边解开包袱一边说道:“走的时候太忙乱了,单拿了些盘缠,还有端儿亲娘留给他的东西。”
    “这是啥?”香草发现里面有两条白绢,绢上有红色的印记。
    “哦,这是胎足印纹,想来该是端儿的。我从华园出来的时候,就把这东西拿上了,这可是端儿亲娘留给他的东西,不能掉了。”
    “这么有趣?”香草和亭荷一人拿起一条白绢对比着看了看。忽然,她发现两条白绢上的足印纹不太一样,便问道:“这是一左一右的吗?瞧着都像是左脚的。”
    “男孩印左脚,女孩才印右脚呢!”孟氏说道。
    “那这两个都该是左脚的,可纹路却完全不一样呢?”香草问道。
    “是不一样儿呢!”亭荷也仔细瞧了瞧说道,“我听我娘说,那足印纹都是不一样的,没准是这两个娃儿的。郑端少爷的亲娘还有别的娃儿吗?”
    孟氏好生奇怪,拿起两条白绢对比了一下,惊讶道:“真是不一样呢!往常我单单是收着,也没仔细瞧过,居然是不同的两人的足印纹。可端儿的亲娘除了他,再没别的孩子了,这会是谁的呢?”
    “兴许是哪个亲戚的,你回头跟郑端的脚印对对,就晓得哪个是他的了。”
    “郑端的亲娘是长安人,在这儿一个亲戚都没有。当初是跟着郑端的亲爹嫁这儿来的,后来就被我大嫂看中了,做了悦媛的奶娘。唉……”孟氏说到这儿愁绪满面地摇摇头说道,“悦媛那孩子也被关在牢里了,指定是出不来了。她是个好人,这些年没她护着郑端,郑端和我在郑家根本就呆不下去。”
    “啊?她还是好人呐?”亭荷忍不住冒了一句。香草忙朝亭荷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你们有所不知,在郑家,什么事都讲规矩讲礼数,我一个青年守寡的妇人,拖着一个没有郑家血缘的养子,日子能好过哪儿去?最初住在郑家时,老辈儿的下人欺负,新进门的主子媳妇也欺负,没少受人白眼挖苦。亏得有悦媛,还念着郑端亲娘是她奶娘的份儿,时不时塞些银子,替我们娘俩在大老爷跟前说句好话什么的,我们才能勉强活下去。后来跟着老姨娘去了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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