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第一部 (出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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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第一部 (出版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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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在面对你的怒火和仇恨时崩溃,以至于紧张到昏厥的原因。
它跟追杀卢锦辉或者长久的审讯没多大关系,只不过是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无法掩饰地爆发出来。
纷杂而混乱的声音在剧痛的头脑里此起彼伏,谢天麟分不出哪一句是他可以理智的说出来的,而哪一句又该隐藏到死——他不能,把最脆弱无助的部分展现出来,而在单飞再次反覆的时候,他会死。
他咬住下唇,但这不能缓解汹涌而来的痛楚在体内制造出的爆裂般效果。感觉就像第二次崩溃,他的心脏跳动得如此急速以至于他没法正常地呼吸,细密的汗珠从苍白的皮肤下涌了出来,瞬间就湿透了薄薄的衬衣。
单飞的愤怒即刻就被惶恐取代。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像触动了一个隐密的机关,他把谢天麟推向崩溃的边缘。
「谢天麟?谢天麟!」
单飞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看到谢天麟抬起颤动的睫毛,眼中纠结的全部是痛楚,而这让他感觉窒息。
「我去叫医生!」他跳起来,急促地道。
「不用。」谢天麟握住单飞划过自己额头的手,轻声道。
医生能带来什么?镇静剂?这对他没什么效果。或许等他的身体不再这么虚弱时,自控能力就会恢复。虽说之前的四十八小时高强度的「工作」,对他的精神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但却成功地拖垮了他的身体。
「不用?」单飞怀疑地问,但是没有挣开谢天麟握着他的手。就像他记忆中病床上的谢天麟那种湿冷和无力。这让他感觉到了心脏清晰的闷痛。他认为谢天麟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暖手,还有真正的保护和照顾。
「只是习惯性的。」谢天麟感觉到单飞回握着自己,非常有力的一只手,温暖,干燥。他非常痛恨此时自己的脆弱无力。他不该是这样的。
「是因为我吗?」单飞坐到床边,小心地问:「我让你……感觉不舒服?」他不知道,他只希望这种「习惯」今后不再发生。
「车祸之后,我的身体一直没恢复。」谢天麟闷闷地说,而且这一个月来他禁受的心理折磨,简直是以往的十倍。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单飞叹气。谢天麟太糟蹋自己的身体了,而他并不具备这么做的本钱。
温柔的触摸平息了痉挛的抽痛,同时也带来了一种无助到极致的痛苦。他对他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这简直是致命的。
而谢天麟无余地发现,这影响力随着两个人的渐次靠近,而变得愈来愈强人。他已经不敢想像,现在切断这种联系会带来的伤害有多大——甜蜜过后的激痛尖锐得难以忍受——如果再进一步,那么他面临的是否就是绝境?
「卢锦辉选择了做员警,那么他就该知道自己有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在谢天麟恢复平稳的呼吸之后,他淡淡地说:「而当他选择了做谢氏的内鬼之后,就明白自己已经为自己掘好了坟墓。」
「他不是生下来就注定要做什么,而是拥有选择另一条路的权利,但是他没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而同时知道自己应该得到的下场。这就是游戏规则。」
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评论。
「他找死——你杀了他是两件事!」谢天麟说的是事实,但不是单飞能够接受的对自己兄弟的评价。「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权作出审判?」
「你认为这种事情需要我亲自动手?退一步讲,如果我猝死在审讯室,你认为你的同事会伤心内疚还是欢欣鼓舞?」谢天麟反问道。对杨帆而言的谢天麟,跟对谢天麟而言的卢锦辉没什么分别。
他们的死带来的是敌对方的巨大喜讯,这是人之常情。
而谢天麟的追杀和杨帆的逼入绝境,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如果他知道他的审讯能杀了谢天麟,他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拔枪相向,那是因为他身处纪律部队,而不是不够憎恨谢天麟。
当然,作为一个黑社会,谢天麟做得理所当然。
「如果你敢动叶利和杨帆,」单飞沉默了良久,恨声道:「我不会放过你!」
谢天麟无声地叹息。他知道单飞已经无奈地做出了让步,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他一个保证。
「我不知道。」他轻声说:「或许,教会他们保护自己的方法更可行。」
「如果我现在掐死你,他们会感激我的。」单飞咬牙切齿地道,威胁般地用力握了握谢天麟的手,低头瞪视着谢天麟。
谢天麟抬起眼,「我知道,凭你很难想出有创意的点子。」他撇了撇嘴,轻蔑地品评道。
该死!「别这么看着我!」单飞的声音喑哑。
谢天麟眼中任何类型的火焰,无论是激情的、暧昧的、痴迷的、挑逗的,甚至是嘲讽的,都能很轻易地令他亢奋。
这很糟糕,神采飞扬的谢天麟性感得令人无法怱视。
「那会怎么样?」谢天麟得意地、笑盈盈地,他用拇指摩挲着单飞的虎口,用轻柔的声音说。
暧昧的温暖包裹住他们,单飞只觉得自己回到了酒窖,氤氲的酒香几乎都依稀可辨,除了明亮的刺眼的灯光,他找不到任何不同。那该死的诱人的微笑令他头痛,而他应该还记得,自己是在……他妈的执勤中。
「你的挑衅很危险。」他语气中带着情欲的气息,狂暴的欲望集聚在他的眼底,「停止,不然我会把你铐起来,像真正对待犯人那样的对待你。」
谢天麟并没有因威胁而瑟缩,「是新的游戏吗?」他悄声道,而那略带沙哑的低沉声线,使他听起来完全是在色情的私语。
或许他就是。
单飞并没有铐住他,取而代之的是用两手禁锢住了他的手腕。他将它们压在谢天麟的身侧。
「束缚游戏令你亢奋吗?」他问,但没有等待谢天麟的回答,他已经欺下身,将唇盖在那诱惑着他的唇上。
谢天麟闭上眼睛。他感到令人无法抗拒的眩晕,甜蜜而美好,就在单飞的舌推压,缠绕着他的时候。
他挣动两手,想要紧紧地拥抱住单飞——或者热切地抚摸他,无论是什么,只要能舒解他沸腾的需索——但单飞把它们压得更紧,谢天麟只有努力地欠起身,贴近他,索求更多。
他快因急切的渴望而窒息。
「病人,」单飞离开他,非常艰难的,「你不能够。」他说,明亮的眼睛因欲望而黑沉。
他急促地喘息着,表明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来克制自己。
谢天麟在发抖,他在单飞放开他的时候立刻翻手抓住对方,「忘了那些!」他烦躁地说。
「不行,baby,不行。」单飞的声音里充满了苦闷,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谢天麟因缺乏休息而发黑的眼眶,「下一次。你的BF不是一个混蛋FUCKER。」
谢天麟无奈地放手。他确实疲惫到了极点,几乎七十几个小时,除了昏厥的四个小时之外,他没合过眼。
单飞说的对,可能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会陷入昏迷。他不能接受这么丢人的假设。
单飞看到谢天麟满脸的挫败和愤懑。他相信自己也是一样。因为他正在努力地跟身体的不满斗争。
「睡一下。」他柔声说,用拇指摩挲着谢天麟线条柔美的下巴和脸颊。
虽然不情愿,但确实是筋疲力尽的谢天麟,靠在单飞的手臂上进人梦乡。
17
大概是太疲惫,又或许难得的舒适,谢天麟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深沉。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早已大亮,而单飞也已经离开。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按照平日谢天麟的警醒,不可能连身边人离开都丝毫没有觉察。
他维持着醒来的姿势没变,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他猜测单飞已经换班,不过接班的人不在房间内,而他也懒得去想这个人是谁——这不重要。
伸出手,他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现在困扰他的是,昨晚他们是否真的接吻了?
如果那个温柔性感的吻是真的,那么几天前在酒窖里那个美妙异常的幽会,也该是真的。
那么,那个吻是不是真的?
谢天麟知道自己昏厥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因为现在他还感觉到周身脱力。
然后的问题就是,或者他真的在夜半时分被单飞的抚摸惊醒,接着发生了之后记忆里的种种,又或者真实的情况,是他此刻才在失去意识之后第一次睁开眼睛,而他所谓的记忆,不过是又一场美梦。
真实的美梦。
他还能感觉到单飞的吻的热度,就像火焰在灼烤着他的身体,他的思维,以及单飞钳制着他的力度,随着渐升渐高的欲火,他握着他的手收得愈来愈紧,那是情欲的激动。
而谢天麟自己也一样,尽管疲惫不堪,但渴望的洪流把一切都驱赶出了意识,除了单飞,他的唇,他的舌,他的触摸,他的身体。
谢天麟努力地平息自己身体里暗暗浮动的热浪。
他个能在这里,这个时候做出失态的事,任何人——员警——都有权随时闯入,他没打算把自己的性生活展示给所有人。
他想起自己蒙胧间听单飞说过,因为打点滴,所以将他的手表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那是一款限量镶钻的银灰色雷达,他们说即便把它封存在地下,几百年后挖出来,只要有人转动发条,它将依旧精准如昔。谢天麟喜欢它的坚持。
「有轮班的员警帮你看着,所以绝对安全,你只要保证出院的时候别忘记——我想我的同事对你不会那么好心提醒,当然这是你的错。」谢天麟记得单飞这么说。
他爬起身,在忙乱的时候不曾感觉到的疲惫和关节的酸痛,都在这个时候叫嚣起来——昨晚他准是有点低烧——有点摇晃地,他站在抽屉前,深吸了口气。
如果它真的躺在第二个抽屉中,那么昨晚就是真的。
他拉开抽屉。
表壳上镶嵌着的钻石烁烁发光。
……是真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雀跃——这是陌生而令人向颤抖着大叫的感觉,他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就像要从喉咙里跑出来一样。他的腿有点发软,几乎不能负担自己的体……那就是说,单飞喜欢他,是吗?单飞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这是一种谢天麟不曾奢望过的稳定的关系,他们的相处不仅仅是性,而是关怀,是……爱?
门口传来的不耐烦的叩击声,将谢天麟的神志拉回现实中来。
「请进。」他定了定神,恢复到一贯的冷静镇定。
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他发现穿着基本得当——病号服,即便是谢天鳞也不可能穿出过分别致。
应声进门的是谢氏的律师端木,后面跟着一个极度不耐烦地……叶利。
「谢先生,感觉怎么样?」端木恭敬地道。
「很好。」谢天鳞淡淡地道:「那么?」他看着端木,淡漠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温度。
端木无端地瑟缩了一下,谢氏少主无论在何时所散发出的气势,都具有相当的攻击性,对望他的眼睛时,几乎能体会到那种短兵相接的紧张与恐惧。
律师侧过头,下意识地回避与谢天麟的直视,「叶SIR,我希望与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
「我需要保证他的安全。」带着依稀可见的敌意,叶利回答道:「我不是向你们负责,我需要向O记负责。」他瞪视着谢天鳞,并在心中坚定「对该犯一切要求说不」的决心。他得看住了他!
「我想,我有权跟我的当事人……」
「投诉请找蔡航警司——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么?」端木愠怒的抗辩被叶利硬邦邦地打断,他毫不留情面地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我不备将他从窗户推出去?既然谢先生具备这种迫人犯罪的特质。」
今天的心情相当好,谢天麟并不计较言语上小小的冒犯,他惊异地看着叶利——这绝对是单飞的「好」同事,他们说话的语气都这般相像。
「我怎么会……」端木克制着自己飙升的怒火——他是个律师,最起码要做到以理服人。可惜叶利现在并不想跟他讲理。
「我现在不打算跟你讨论犯罪动机,我只是要防患于未然。」叶利冷冷地说。
「我可以告你!」端木警告道。
「那你就需要一整套完整的程序,而不是站在这里用嘴说说。那么,我就不妨碍你告我了,请吧。」叶利无所谓地道,顺手打开了房门。
想想看,他们整天跟谁混在一起?
「很好,我会那么做的!」端木真正地开始怒火中烧。要告叶利虽然不容易,但也并不太难,他想自己完全做得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谢天麟转过话题,中断了这场斗争。
「关于起诉O记的事宜,我已经把资料准备妥当。」端木迅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将档案夹递给谢天麟。这无所谓,叶利在场也不能够改变什么。如果他想,那么就站在这里好了。
端木办事能力绝对属于上乘,谢天麟明白,他接过档案,但是翻阅得有些心不在焉。蓦地,他合上文件,「撤销吧,我不打算起诉他们。」
「为什么?」
在端木吃惊地询问时,叶利也睁大了眼睛——他几乎克制不住地询问出声。他可不认为谢天麟会那么好心!
除非……
不!他迅速地屏除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跟单飞没关系。
谢天麟看了叶利一眼,而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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