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呆呆的看着他,指指自己,道:“我?”他眉眼一弯,在我头上揉了揉,笑道:“我也在想,怎么会是你这小笨蛋?”
我嘟了嘴巴,道:“那师父……”他微笑,道:“是,我是那六个人之一。其他的巫师都不能算,只有神这一代的巫师,才是那六人之一。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银杖说到久远的以前,其实是神的武器,但世世由巫师保管。这一切的遗留,在萧国表现的最明显。”
我只觉这太不可思议了,突然想到一事,急道:“师父你银杖还回去了,还有力量么?损不损害身体?”
他敲我的头,道:“别打岔,你现在才想到?嗯?”
“本来是没有的…但,我现在是真正的六个人之一。”他看着我,微笑道,“没事,放心。”
我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其实刚才,我是想分散他的精神。因为他在说那个人时,眼神是那么的悲伤。
他轻咳一声,接着上说。
“我当时…非常绝望。那块玉你也见着了,那是他惯用的占卜之物,当时我抢进房去,已经晚了,玉上都是血……”
我抱紧了点,总觉得怀里的人不真实,生怕眨眼就不见了。
他微笑了下,理了下我的长发,道:“后来我伤心之极,明国却刚好闯来,就有了‘不费一兵一卒,大败明国十万之师’,实际上我这个仙风毒骨,后来倒床半月不起,一是累的,一是气的。”
“后来我一直很恍惚,直到三年前,终于偷偷离开萧国。”
他用下颔轻轻擦我的头顶,喃喃的道:“并不是完全因为他,其实是因为我不明白。”
“我在想,自己的国家是不是那么重要。我一定要为它争取到神的降临?难道我们的存在和发展,只有靠虚无的神吗?神又是什么呢?我曾这么怀疑过。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是不是一定要保住我国的存在呢?百姓要不要救?但在任何地方,我都见到十分丑陋愚昧的现象,自私,卑鄙,算计,要救不及,要灭不行…包括我自己。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道德是否是我们该一直坚持的东西?我一直找不到一个绝对正确的东西,每个立足的地方都先被自己推翻。”
“所以,我选择离开,犹豫的。”
我安静的伏在他怀里,听他温柔牵缠像蛛丝一般的声音。
“后来萧国找到我…因为心里原本犹豫,又见那块玉。我便心想,什么也不想了,我回到萧国把这条命给了他们便是,横竖也不知道以后该怎样……”
他捧起我的脸,轻叹。
“但是我遇到了你,思归。”
“你很聪明…但又很傻。你可以和敌人周旋到底,又可以无缘故的相信一个人。你被伤害过,但仍然很阳光。你拥有周围聚集的视线,但一点也不紧张。你能准确而迅速的分辨出方向,凤自若伤害了你,你决绝的逃跑。但我伤害你时,你却紧紧的追赶。”
长指轻轻的抚摸,他柔声道:“安宁说的对,你永远,都像希望。”
130十指交缠
帐内一时无声,我安静的趴在他身上,听他稳重的心跳。
希望么,我虽然拥有这样的力量,但也终究是个人而已。会想要温柔的吻,想搔安宁的腰,想揍天水的屁股,想和七日夕抢东西吃,然后把蛋糕再拍到殷红已脸上。时不时的这里晃晃那里晃晃,和翩跹飞鸿相对争论年轻与年老——其实是对骂。
想着想着,抬头道:“师父,你们在么?”
温文雅静静的看着我,微笑道:“怎么不在。”
我轻轻的笑了。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神是有同伴的,温文雅说,他们一起转世了。
但我问的并不是这个,我不需要知道那六个人是否真的存在,尽管他说,他是其中一个。
只要我的朋友,我的同伴都在,我不需要知道什么神。
他们都是血肉真实的,不需要和神对上号。
动了动,我笑道:“师父,我要喝水。”
他斜瞥我一眼,笑似非笑,伸手一招,挂在营帐壁上的皮制水囊便飞了过来。我盯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拧开褐色扎绳水囊口的画面,真是赏心悦目……
水囊口凑过来,里面清澈透明的液体涌动。我张开嘴巴,它清凉的碰到了嘴唇,然后…又缩了回去。
抽搐……
我瞪向微笑安静温柔的人,却见他点了下我的鼻尖,道:“头偏过来点,会漏身上去。”
我乖乖的把头偏过来,嘴巴张开,然后清凉的水凑到唇上,缓缓的流进来。喉结滚动几下,把水咽进去,这种躺着喝水的方法倒也挺好玩。抬眼看他,那眼神却有几分变化,修长的指微微斜了点,几滴水溅到我颈项上。
我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那清腕一翻,将水囊立了起来。乌黑顺滑的长发落到我脸上,搔的有些痒痒。正不知怎么了,喉结上突然热气袭来,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然后在水滴溅到之处吮了几下。
这一口咬的我全身都酥了,那种销魂的麻痒从喉咙那一小块蔓延开来,身体不由得想起原来体验过的快感来。但想到后马上有些后怕,不由得有些僵硬,那天在温文雅床上醒来,可真是把我吓了个半死。
翻身压他我是万万不敢,乖乖躺着就好了,乖乖躺着就好了…我闭着眼睛在心里念叨。
一声轻笑响起,酥痒的触感在脸上点了两下:“思归,你还会装死不成?”衣襟被干净微茧的手指探入,然后向下滑动,衣衫也随之分开。胸口一凉,右边的果粒给撩拨了几下。
这下我再不可能闭着眼了,满脸晕红的抓住他的手,只道:“师父……”
他伏下身来,温柔如春水的笑:“思归…你那天晚上跑来时,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窘的更厉害,那天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丢脸丢到十八代祖宗了。
手下一动,被轻轻挣脱,长指再次拈到右边的果粒,轻捻慢挑。手指在胸口上划了个圈,头俯了下去,含住了左边,舌尖刷过,轻怜蜜爱。我双臂搂着他颈项,下意识扯着长发柔滑如丝缎,全身被弄的发抖,热的像火一般,靠在他怀里弓着腰,下意识的摩擦。
唇上移,睫毛被轻轻吮吻,我痒的不行,想笑腰又软的可以。他的长指下滑,伸进了下身的布料里面,握住了我的分身。我腰一挺,不可违抗的快感冲了上来,靠在他怀里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手指微紧,轻轻套弄两下,大拇指摩擦上上面的小孔,我喘气,忍不住啊的呻吟了一声。他的呼吸声略重,只把我从怀里放下来。
“思归……”他的声音温柔又清新,手下干的事却一点都不清新。而且令人咬牙的特别慢又特别撩人。长指沾了药膏,轻轻按揉探进后穴。起初有些不适和痛,后来给寻中一个地方,几指进出捻磨,撩拨的我颤抖。躺在毡子上,沾着汗水的长发散乱,脸晕红染出一片,眼里朦胧的看不清东西。腿被轻轻架开,身上衣衫零乱,不该露的都露了。
而且…全身上下热的像着火一样……下面的男性象征,早自己兴致昂昂了…他怎么可以那么云淡风清的表情,衣服还穿的好好的,一件不乱……
几次表示没得到回应,我实在耐不住,自己坐起来,转身扑到他怀里。将唇凑上去就咬,他温暖的味道缭绕唇齿。我吮舔他的唇,然后缠住其中的柔滑,清新的能让人甘心溺死在里面。右手扯开他的衣襟,持续向下探,握住那已经挺秀的分身,套弄揉捏。
他轻轻喘气,在我耳边微笑道:“思归,我是你师父,不记得曾教过你这个。”
我早把两人衣衫都扯开了,下身蹭在他下身摩擦不已,喘息道:“不用教……”腰上突然给他一弄,却是丝丝力量透腰而入,专门在敏感地方转,登时一挺,又软了半边,恰恰跌进他臂弯里。
这…这人居然把那些人说的神力用在这种地方……
此时我只觉下面空虚的要命,全身烧成了一团火,那个唯一的解药却在慢悠悠的逗弄,一点都不急。
“思归,那晚我很痛。”
温文雅微微一笑,握起我的手来,轻轻含住食指,舔了一下。
这个恶魔…他是在报复,绝对是……
敏感部位都给他挑动了,不上不下,一起叫嚣起来。我含了泪水,费力坐起来抱住他,吻他的唇。
“师父…以后让我痛,好不好……”
他眼神微微一暗,半晌,再次伏下来轻咬我的唇,柔声道:“思归,这是你说的……”
腰突然被搂住,然后人被翻了个,我晕忽忽的就躺到了毡子上。然后挺秀的炙热就顶入了体内。我啊了声,来不及叫他慢点,整个人就已经被拉进了旋涡。
叫也叫不出来,只感到身下的火热酥麻燎原一般上来,肉壁如同层层花瓣被撑的绽放,紧紧缠绕他的欲望,每一次退出和挽留都烧出新一层的烈火。
“思归…思归……”他一次一次的唤我的名。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真的能有这一天……”
“师父…嗯……啊……”我扭着腰,在他身下呻吟喘息,脑子里已经无暇去思考他说的话。他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顶的更深。我双腿绕在他的腰上,只觉得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辗转挤压,灵魂都要被扯出来。偏生他的手还伸到前面,抚慰我早已沁出泪珠的分身。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嘶吼中,从一点触发到全身的巨大快感冲来。
131血色烽火
一早醒来,外面天色有点蒙蒙亮。
听到整齐的巡逻脚步声,还有隐隐传来安宁的语声,他们都起的早,只是我…居然在战争期间干这个……
刚想爬起来,就觉得腰一酸,又趴了下去。耳边一声低笑,手伸到我后腰上,轻轻的按着。我叹了口气,往他怀里移了些,懒洋洋的道:“下面点…我可不想看别人打仗。”
腰上突然被小小一拧,我叫了声,听得他淡淡的口气:“你现在还想上战场不成…把一条那么大的水柱拖到镇南,现在力量可还没恢复。万一在中间出了什么事,你就是个普通人。”
我拧起眉毛来,他说的是,我也能感觉到,但别人去冲杀,我在这里算什么?度假?
他把我扶起,衣服拿过来披到我身上,道:“自己想办法…不许干笨事,他们并不弱。”
我点头,回头捧住温文雅的脸,在唇上大亲一口。他含笑摇首,站起来出了营帐,该是打水去了。我躺在毡子上,滚来滚去,好幸福!
很快营帐一掀,人又回了来,手里端着盆子和布巾,让我洗脸漱口。我幸福的要翻了天,先前在居雁那边,洗脸就是到挖的沟里捧水乱擦,漱口同理。在温文雅身边居然能这么好的享受啊啊啊啊……
正陶醉的偏脸让他擦,突然瞥见那唇边一丝笑意,我奇道:“师父,你笑什么?”
他微微垂目,笑而不语,替我弄完了,道:“思归,把水去倒了。”
好失望,我以为服务是全套……
我捧起盆子掀开营帐门,刚走了两步,突然刹住。
营帐边放着一块大大的木牌,是由树木削成的简单货,但这简单货上刻着四个大字:闲人免进。
难怪这时候了还没有人来报什么,难怪温文雅要叫我出来倒水……
这是谁干的,我要踩扁他祖宗十八代——!!!!
萧国开始动作了。
准备再次的攻城,在陵国还没修复的情况下。
我听完了第三个斥候的报告。得出的结论。他们都是我选出来轻功一流的人。
安宁用三只鸽子来来往往,与凤自若商讨计划,虽然是间接的,但凤自若开始一定想不到有今天,在他府里以歌舞侍人的男宠今日与他平起平坐。
看到舒卷云袖,覆手自如的安宁,我只觉得很高兴。
铁骑烟尘,杀气冲天。
两方都很明白这一战的重要,明国虽被杀了主将,打乱了军势,可兵力仍在居雁外盘恒,战事胶着。结果不是陵国国破,就是萧国和明国被赶回老家,而且两国长途征战,国力一定大损。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清晨时分,萧国突袭攻城!
而对我们,全不设防。我们的兵力太少,只适合干点偷袭,或者击溃关节之事,如今两方堂堂正正攻防,我们进去只是送死!如果凭温文雅和我那莫名的力量,他们也没法阻挡,所以干脆不阻挡。
萧无声其实碰对了,我是消耗太大,温文雅是持银杖离开萧国太久,也不能那么嚣张。
我立在最高的那棵树上,看下面的战局,眉头皱成一团。
镇南关的城墙,已经不堪重负。
石块扑拉拉的剥落,那条裂缝经过投石机飞来的大石块撞击更是宽了不少,萧国的军士都是些悍勇之人,一个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