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娶我你后悔了?”她准备强烈的谴责他,后悔为什么要娶?你夜王娶一个过气大臣的女儿很难?!
    独孤夜望着紫汐,表情竟是有些好笑,末了他很认真的答道,“紫汐,娶了你我一点都不后悔。”
我要跟你冷战!
出乎意料的答案!紫汐感到魂有点飘~但这不足矣影响她的思想。
    “她不想嫁你是因为不了解你,没有见过你,所以害怕,可是她今天见到了,是人都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她感到深深的危机感在胁迫自己,如果没有个定论,简直寝食难安!
    “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他说得如此轻松!“她是你一开始想娶的人啊!她想嫁给你,你会接受吗?”
    会接受吗?
    刹那间,紫汐捕捉到独孤夜脸上滑过的一丝停顿,她双眉一凝,不等他回答!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独孤夜大声气道,“你分明就是喜欢她的!巴不得她投怀送抱!三心二意不是好男人!这几天别来找我!冷战!”
    ……
    没想到她生气起来如此的……
    第一次有人对夜王发脾气使小性子吧。
    独孤夜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站在原地思索起来。
    那个‘冷战’是什么意思……
    “冷战是什么意思?”远处蹲在树后偷听的云染问猫女。
    诗夜雪凶狠的瞪他一大眼,气急了刚才独孤夜对紫汐那句‘娶你不后悔’,猫姐很后悔帮汐夫人打发那个麻烦!
    “不过独孤夜吃瘪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云染得意极了,原来还是有女人不甩夜王那一套。
    扫了那没危机感的人一眼,诗夜雪冷笑,“你真找死。”然后飞身跳开,云染一脸迷茫,再看向独孤夜,这个角度看他是侧对着自己的方向,于是……
    注视中独孤夜忽然轻轻的抬起手,优雅一挥……
    ‘轰’的倒塌声……云染‘哇哇’大叫着从被震断的树木中钻出来,原来独孤夜听见了,所以他被蹂躏了……
    ——————————
    一股脑冲回房!
    没有立刻点灯,黑暗中紫汐凭感觉进了内室,然后扑到在床上,泄气……
    独孤夜真是个迟钝的白痴!
我要跟你冷战!2
一个晚上到最后她哭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残酷的事情……然后再一副恍然无措的样子安慰她,叫人不忍心责怪。
    果然他是喜欢思无泪的,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立刻回答?
    天下男人皆大同!
    都喜欢那种看似纯白玉莲不知世事的,最好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她添加颜色,满足那类女子的爱依赖的天性的同时更满足自己的大男子主义。
    分析得很彻底。
    可是……独孤夜是这样肤浅的男人吗?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按说~活了几百年的独孤夜什么没见过,怎么会迷恋思无泪那样的小女孩,其中一定有隐情。
    还有刚才她竟然哭了,紫汐是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坚强独立,哭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紫汐自讽的笑了笑,哭能解决问题吗?
    虽然对他说了气话,但实际上没有真的生气,生气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那么重新整理了思绪,紫汐最终决定睡觉,她要做的事情哪里会轻易放弃,这笔账明天再去跟独孤夜慢慢算!
    合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再过……
    可她无法入眠,脑子里不可遏制的泛滥今天独孤夜和思无泪和谐相处的画面。
    好揪心!!!
    这根本就不可能睡着嘛!
    她躺在床上无力挣扎之时,门静静被推开。
    冷风随着缝隙穿梭进来,紫汐闭着眼伸手捞过被子裹在身上,她知道独孤夜来了,但是根本不想理。
    直到男人来到床前,静默了会,便坐在床边,看着她不自然装睡的面容问,“还在生气吗?”
    废话!紫汐心里白眼他,这才过了多久啊!好像你出现我要马上原谅你似的。
    独孤夜也不知是怎么了,回到夜吟轩就一直在想紫汐流泪的样子,罪恶感横生,不放心,放不下心,所以举步来到这里,想看着她,和她说说话。
    没想到还在生气。
    好像生气的样子也很招人喜欢,另一面的紫汐。
陌生的访客
好像生气的样子也很招人喜欢,另一面的紫汐。
    然后伸出双手将她抱在怀里,自己倚靠在床帏边,紫汐索性将装死进行到底,可忽然加速的心跳在他看来,那外露的情绪早就使真实的她无所遁形。
    无声对峙。
    许久,紫汐终于妥协似的在他怀中挪了挪身姿,寻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同样伸出手去把他当枕头抱住,睡觉。
    独孤夜目光柔和,嘴角露出安然的笑。
    天明,寻常的一日。
    过低的温度使得积雪没有融化,混合着湿气凝固成晶莹剔透的冰,屋角房檐结起长长的冰锥,树木花草,乃至珠濂被包裹得闪闪亮亮。
    王府的下人从早晨就开始忙于清洁地面上光滑的冰,经过进化,染公子现在极少睡眠,天生的讨厌阳光,于是躲在房内研究晚餐问题。
    猫女闭门不出,天气实在太冷了,冷到她想去看看独孤夜,想蜷缩在他的双腿上撒娇,可一旦再想起那副冰冷的身躯,竟然也作罢了。
    刚过辰时,夜府难得有客来。
    洛先去了夜吟轩,发现独孤夜不在,于是直径去了碧水阁,得到独孤夜一句,将客人带来这里。
    于是子缪和沈玉郎随着洛在夜府回廊和小径中辗转而行。
    没想到小小的珠濂会有这种地方,走在里面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花园里火红的蔷薇绽放娇艳,富有绿意的树木蓬勃盎然。
    最后看到只有一条笔直玉廊连接的碧水阁,被一片结了薄冰的碧绿湖水包围着,初冬的天气,湖中的睡莲与白荷花异常鲜活,好似永远不会衰败。
    湖面上几缕若有似无的雾气飘荡其中,烘托得那独立的八角阁楼宛如环境。
    “这……”沈玉郎有些恍然,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活了二十四年却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完全无法预料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侧头去看那天下第一商人,见多识广的子缪竟然和他表情一致。
藏得很深的夜王
完全无法预料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侧头去看那天下第一商人,见多识广的子缪竟然和他表情一致。
    彼时独孤夜刚在二楼的浴室沐浴完毕,紫汐还在沉沉的睡着,大厅内无人。
    摆设是雅致秀气,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看上去不像男人用的房间。
    “这是汐夫人的居所,请二位稍等,王爷沐浴后便下来会客。”
    洛阴着脸说完便退出去了,留下子缪和沈玉郎互相对视了下,沉默,不敢发出声音。
    仿佛来早了。
    不时,穿着黑色丝绒蟒袍的独孤夜从楼上的浴室缓缓而下,立在厅中的两个人瞬间肃然。
    与昨日的尔雅不同,刚沐浴后的独孤夜墨发有些散乱,富有质感及地的丝绒袍子勾勒出他健美的身形,几分野性,眼中沉如大海。
    成熟男人的魅力让子缪和沈玉郎显得极其青涩。
    “参见王爷!”二人齐声。
    独孤夜浅笑,走到软榻上随意坐下,“我习惯避世静居,鲜少有人拜会,所以不用如此多礼,坐吧。”
    那两个人当然不会坐,是不敢……
    沈玉郎拘礼的手没放下,继续道,“今日除了拜会王爷,实则是想亲自向尊夫人赔罪,昨日在下鲁莽冲撞,还望尊夫人能原谅。”
    本来沈玉郎没想那么多,天生的神经大条,起了个早准备拖着子缪继续游玩,却没想被他拉到这里来非要搞个诚心诚意的道歉。
    独孤夜面容温和,拿起桌上飘香的茶浅抿一口,再言,“相信昨日是个误会,被皇上封为‘鬼才’的沈公子怎会做些轻浮之事。”
    “王爷说得极是。”沈玉郎有些惊,他在帝都被云琉皇封做‘鬼才’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此事再帝都都没传开,没想到避世隐居的独孤夜竟然知道。
    要不是老父亲在那之后更加疯狂的逼着自己要考取功名,他也不会跟着子缪溜出来游戏人间,甚至想要学坏……
    默默注视独孤夜的子缪亦同样感叹,夜王藏得很深……
    (今日更毕,周末结束了,明天亲们也要加油哦^&^)
王爷岂能耍无赖1
“天下第一商人,木子缪。”只一眼,独孤夜便说出真身,“与沈公子是好友吗?”
    “……是的。”
    “草民见过王爷。”
    “一个博学多才,一个富可敌国,你们二人也算年轻有为。”
    “王爷过奖了。”
    那么……
    道歉也免了,从不善于与人寒暄的沈玉郎还没坐下就已经想走,虽然夜王权利够大,但是鬼才公子不喜欢巴结是出了名的,瞥了子缪一眼,人似乎没那个意思。
    “其实今日草民斗胆来叨扰王爷,是有一事相求。”
    沈玉郎恍如雷劈!就知道木子缪一早拖自己来夜府拜会有阴谋!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会去做?
    夜王的心情似乎不错,明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和气的给了一个机会,“但说无妨。”
    三个多月前渲帝病薨,事发突然,皇陵中的墓室尚在建造中,突然年轻的皇帝说去就去了,弄得人手足无措。
    大丧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建好龙冢,赶工三个月,现在只差来自炎阙海的翡翠寒玉棺运到。
    玉棺价值连城,由整块巨大的寒玉石打造,将先帝遗体放入其中,千百年都不会腐朽。
    而这口玉棺则由商路广阔的木子缪负责。
    “渲先皇的龙体目前安置在皇宫的冰室中没有大碍,可也需要尽快将玉棺运到帝都,从炎阙海沿途恶匪众多,所以草民恳请王爷派夜军护送。”
    有了独孤夜所向睥睨的夜军相随,任哪个亡命徒也没胆子打玉棺的主意了。
    这只是表面,沉默的沈玉郎最懂子缪的心思,天下第一商人没什么,不过钱多而已,可是如果他为皇家运送玉棺,同时得到夜王的相助,无形中就给外人制造一种错觉,身后如此靠山,以后就算不想待见,也要卖他三分面子。
    独孤夜听完玩味一笑,“玉棺不是已有高原王的军队护送了么~”
    子缪镇定,“此事非同小可,高原王也只是在草民的运送队伍经过陌砂高原时派兵相助,所以……”
王爷岂能耍无赖2
“可以是可以……”他答得干脆,可是话里有转折。
    在子缪还未高兴上时又艰难启齿,“不过郁南军队的开支向来很大,就拿这次订做战甲来说,那些个将军们围着本王吵得头痛,无奈之下本王才跑到这穷乡僻壤来躲避,本来为先皇护送玉棺是义不容辞,可是除去今年的军饷还有战甲的费用,在此时调集军队,恐怕军费就不够了~”
    这话音越听越不对味。
    独孤夜一副想尽力可是却很为难的样子,态度是说变就变。
    对这两个年轻人就毫无王者风度的埋怨起来,“这也要怪制作战甲的费用太高,虽说铠甲精良,可是现在天下太平,也没有真正要打仗的时候,果然无商不奸,真是诈死本王了……”
    说罢抬眼无辜的扫了尴尬的木子缪一眼,接着做恍然状,“哎呀……好像是木公子负责本王军队的战甲?”
    木子缪依旧无言屹立原地,这是他常用诈人的招数,没想到今天被还之彼身。
    最初以为独孤夜的军队造铠甲能狠捞一笔,这么优良的合作关系,又在彼时遇到真人,若是能让夜王派兵相助,把玉棺送到帝都去,商路又更加开阔了,没想反被痛宰。
    明摆着你不算我便宜点,派兵运玉棺的事就没商量!
    “那么……”良久后木子缪在老奸巨猾的独孤夜面前选择让步,“王爷此次派兵的军费由草民承担。”
    “可是没好处的事本王的那些市侩的将军们是不会去做的。”独孤夜的表情更加为难了,六神无主的,“哎~你不知道那些将军们,没有仗打军心低沉,就算去了也不会用心,真是……”
    “战甲的费用……草民愿减利三分!!”木子缪完全妥协,三分……三分……!!!他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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