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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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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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开玩笑的那句话“你现在完全是在跟梼杌比修炼速度!”难道湛然才是乌鸦,居然好话不灵坏话灵?

花解语犹豫了一下,便盘膝坐了下来,不出声的念了两遍暗语,流羽却没有来识海中见面,花解语坐立不安,索性换了衣服悄悄跑去揽秀园,翻墙进入,七转八转,居然顺利的摸到了流羽的房间,轻叩了几声,门里却无人应声。她怕惊动了旁人,也不敢再叩,只得转身出来,走出几步,忍不住悄悄回头,透过半开的窗扇,却清清楚楚的看到流羽坐在床上,正盘膝入定,乌发垂肩,神情一片静谧。

他明明在入定,为甚么不理她?他明明在房中,为甚么不开门?难道在她昏迷的时间里,发生过甚么事情么?或者他在怪她打伤了孔玉和?可是流羽一向明理善察,应该明白她是不得已的……那是为了甚么?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上前打扰,在窗前傻傻的站了半晚,一直到听到附近有人声响起,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刻,榻上的流羽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看着她瘦小背影消失的地方,清冷的凤眸中,第一次划过了迷惘……

…………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所有的变故,都会在今天发生……

今天是七月初三,既然醒了,便要做回她的纯良小丫环。本来洛神园诸位男子量身把脉的日子是初一,可是她一病两天,只能顺延到今日,什么时候洛神园的时间会因为一个丫环而改变了,她到的有点儿晚了,一推门见雪澈已经在坐,便不由得一怔,急笑道:“雪澈,好久不见。”

昨天半夜才从她房中出来,当真是“好久”啊!雪澈不由得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秋水无尘的杏眼光华流转,竟似乎比月华还要皎洁,单只是看着,也觉得心境空灵。花解语瞧着他出神,雪澈却有点儿发窘,停了手,道:“语儿?”

“呀!”花解语忽悟自己居然看着他出了神,急别开脸,她现在耳力极好,身后的窸窸窣窣听的十分清楚,不大一会儿,雪澈便道:“好了。”

其实她现在眼力过人,一瞧之下,便知道尺寸,却还是拿着尺子上前丈量,被刺穿的手掌还绑着布条,虽然不太痛,动作却慢了一倍,才量了一半,就听脚步声响,晏婳走了进来,笑道:“语儿早,可好些了?”

花解语报之一笑,道:“晏公子早,请坐。”一边快手快脚的量完,雪澈穿回长袍,正要离开,花解语忽然想到甚么,急转头道:“雪澈,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有话跟你说。”

雪澈微怔,应了一声,坐了下来。花解语把晏婳送出,回手就拉了雪澈的衣袖,笑道:“雪澈,你瞧我跟以前有甚么不同?”

雪澈一怔,局促了一下,才被迫抬眼看她,花解语有意向他眨眨眼睛,他便急垂了眼,轻声道:“语儿……长大了。”

“嗯。”花解语看四周无人,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雪澈不由面红,却顺从的由她拉近,她便附耳道:“雪澈,你听我说,我现在可以修炼了……嗯,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好了,用不到三生珠了,而且现在的情形,比服了三生珠更好。所以,你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了,是不是?天下之大,你想去哪儿都可以,也不用再委屈自己躲在这个洛神园了,是不是?”

她说的温柔含笑,却没留意雪澈的脸色越来越白,开开心心的说完,移开身,然后一怔:“雪澈?”

雪澈垂下眼帘,低低的道:“我在世上再无亲人,在哪儿,对我来说,全无区别……你若不喜欢我在身边,我自然不敢强留。”

他一向温雅之极,这话却说的十分斩决,花解语愕然,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澈却径自站起,转身就走,竟不曾等她说完,花解语急了,跟上几步,道:“雪澈,雪澈,你听我说!”雪澈却头也不回的去了。

这叫甚么事嘛,她明明是好意啊!花解语泄气的坐下来,忽听珠玉相击之声,竟是幻璃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盘子,看起来似乎是玉器,色泽却是雪白,花解语拿起尺子上前见礼,他却摆手止了,在案前坐了下来,笑道:“我刚才瞧你面色不对,决定今天送你一卦。”

花解语愣了愣,讶笑道:“算卦?”

“此卦非彼卦,乃是天道灵卦也,”幻璃一笑,选了一个方位,将玉盘端端正正的摆好,一边头也不抬的笑道:“世上之人,想求我一卦可不容易呢!我今天白送你,你还有甚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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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飞上枝头变凤凰(万字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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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哑然。欤珧畱午在这园子里,她与湛然早已熟不拘礼,与晏婳雪澈也不再客套,甚至跟流羽都多少有些交情,只有幻璃和夙妍,仍旧停留在主仆请安见礼敬而远之的阶段。他不可能抱着这奇怪的盘子来跟她开玩笑,可如果不是玩笑……那也太诡异了些。

幻璃已经从发上把缀着的珍珠取了下来,共有九粒,遥遥抛入了玉盘之中,离的甚远,却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花解语忍不住倾身去看,才发现盘底居然刻着十分繁复的花纹,初看时似乎纷乱,细看却像山川丘壑,层层叠叠。而那九粒珍珠原本每粒都有手指头大小,一进了这盘子,却变的比小米粒还要小的多,若不是她现在眼力大增,几乎看不到,就见那几粒珍珠飞也似的在纹路中划过,好像人在奔跑一般,速度快的几有残影,一直到各自进入某一个位置,停了下来。

花解语忍不住抬头,看了幻璃一眼,幻璃仪态向来妩媚妖娆,给她的感觉,也一向只有美若好女四个字,从未见他神情这般专注,几乎有些紧张,额角甚至沁出了薄汗。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喘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低低的道:“我果然没有看错。”神气竟似乎有些激动似的。

她问,“什么?”

幻璃一笑,眉眼弯弯,又成了那副宜男宜女的模样:“我的语儿,我是说,你要走好运了。从今天开始,你的运势会渐渐逆转,等过了这个坎儿,你会霉运尽去……你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峥”

她听的又讶又笑,莫名的想起街上的算命瞎子,忍不住咬了唇,幻璃也不在意,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微笑道:“你若有心,就好好记着,咱们这些人的命,全在你手里了……”

她听他说的郑重,不由半信半疑,张大眼看着他,幻璃忽展颜一笑,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你若能救我,我尚有所求。只要你帮我达成心愿,幻璃这个人,这条命,就全是你的了,自此倾心相待,绝不食言。”

他这个人 ?'…'她好像从未觊觎过啊?她怔怔看他,幻璃便扬眉一笑:“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等将来,你一定会用的到的……”说的好不意味深长,一边说着,便在她的耳珠上舔了一舔,起身一笑而去客。

花解语愕然,连被他轻薄都忘记要在意,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又下意识的抬手,看着自己的手心,他在她手心里写的是一个时间:“七月十五,申时初。”

七月十五,申时初?

今天是七月初三,十二天之后的申时初(15点)?这究竟什么意思?这个时间有甚么特别么?是会发生甚么事,还是她要在这个时间做些甚么?

一念尚未转完,忽听外面嘈杂起来,似乎有数人在来回奔跑,依稀还有人小声叫着什么,洛神园一向安静出奇,她在园中待了几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微愕的站起身来,从门口悄悄探头张望。就见外面有几个下人正急急忙忙跑进跑出,晏婳刚刚向这边走过来,却被一个下人急慌慌的拉住,晏婳似乎也有些愕然,却被他硬拉了回去。花解语心里直犯嘀咕,又不能随意离开,只得坐回去,外面足乱了有小半个时辰,又忽然静了起来,静到一丝声音也无。一直到了近午,都没有人再过来春暖阁量身,奇的是,时辰明明到了,居然也没有下人给连先生送午饭。

连先生也觉出不对,打着哈欠从后面出来,道:“怎么回事?”

花解语摇了摇头,也跟着站出来:“我也不知道呢。”

“唔,”连先生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道:“我瞧要出大事了呢!难道是谨王爷要倒台了?抄家?”一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花解语有些无奈,轻声道:“先生,祸从口中!”连先生瞥了她一眼,她便哼哼着续道:“就算要说,也得等真的怎样之后再说。”中间两字含混而过。

连先生嘿嘿一笑,这园子的真正的暮后主子是谨王,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子,名叫燕北归,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但谨王声势如日如天,极得圣宠,要倒台只怕没这么容易。花解语忍不住也探头张望,忽有人冲了过来,老远嚷了一句,道:“大管家让大家都去前厅!”一边就风也似的跑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先生笑道:“终于想起咱们来了,走,去瞧瞧。”

堪堪走到门前,早见湛然急匆匆过来,着了一身十分光鲜的锦袍,居然不是他穿惯了的蓝色,一见她们,便凑过来笑道:“皇城里出了妖怪,皇上下了旨,令巡城御史亲自带人挨家挨户搜呢。估计上面的门路没走通,居然搜到洛神园了。据说马上就到。”他指了指后头:“他们都被塞到后园的密室去了。”

妖怪?只怕是那天凶兽煞气外溢之过,早就担心,却终于还是惹出事来……花解语无语的看着他的一脸八卦,低声道:“那你?”

湛然笑着眨了眨眼睛,很有点儿兴致勃勃:“所以要装做这园子里住着一家子啊!因为我比较会骗人,所以让我来演‘少爷’,你嘛,就演演‘少夫人’,你说怎样?”

花解语正听的又紧张又兴奋,他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嗔了他一眼,湛然一笑,一步踏入,花解语略侧身让着连先生先进去,便跟着走了进去,一见厅中情形,就是一怔。

厅中正位上坐着一个老者,一身锦袍,颌下微须,鬓角略白,双眼颇有神采,细看居然是王先生,旁边坐着一个半老妇人,云鬓高挽,珠围翠绕,颇有主妇风范。大管家站在一旁,一头一脸的汗,正急的跳脚,一迭连声的问道:“公子们都藏好了没?密室都关好了没,外面都打扫了吗?都给咱家好好记着,少说话,若是谁给咱家惹出事来,咱家就要了他的命!”

一众下人俱都垂首唯唯,相比之下,王先生坐的四平八稳,就连那不知从哪儿来的贵妇人,也是仪态雍容,落落大方,不急不燥,比他更像老大。大管家一眼看到,气的直咬牙,可是这时候他们扮的越像,就越保险,终于还是硬生生咽下不说,一眼看到花解语缩在后头,便气急败坏的道:“混蛋,还不赶紧换了丫环衣裳,打扮的漂亮些!诺大的园子,一个丫环都没有,像样么?”

花解语垂首道:“回大管家,我没有丫环的衣裳,也没有脂粉,在药房里,先生向来不许的。”

大管家又想开骂,湛然笑道:“大管家稍安勿燥,有您老平日严加约束,上头又有人顶着,绝不会出甚么事儿的。”这两句一说,大管家脸上的肥肉便缓了一缓,他便续道:“至于丫环的问题,大管家说的对,诺大的园子,只有一个丫环实在不像样,可是临时调丫环过来又容易露出马脚,倒不如让夫人演个妒妇,为了避免老爷太多情,园子里就是不许丫环伺候,岂不是便交待过去了?”

这话说的倒也合情合理,大管家想了想,正要点头,那夫人却忽然放了茶杯,哼道:“何如一心向佛,生活简朴,事必躬亲,所以身边不喜留人伺候?那没有丫环也一样说的过去。”

湛然笑嘻嘻的道:“说的也是,世家妇人多喜欢标榜一心向佛,而且这样见面一句话便交待了,旁人要猜妒妇,就随她们去猜……”

花解语从那夫人说了那句话,便总感觉怪怪的,悄悄对她上下打量,那妇人迅速察觉,似笑非笑的回头瞥了她一眼,那种甜中带媚的眼神甚为熟悉,花解语略一回味,便是大吃一惊,险些脱口叫出声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夫人”居然会是幻璃假扮的。细看时,他身上不知塞了什么,显得体态微丰,浮凸有致,甚至连脸都圆润许多,神态雍容,简直连半分破绽也没有。

幻璃被她盯的有些着恼,瞪了她一眼,花解语急垂了睫,隔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悄悄抬头,幻璃反倒一笑,遥遥向她打了个眼色,如果她没意会错,他说的是“别忘记我们约定的事情”。难道幻璃明知道今天会发生甚么?还是说,他真的会算卦?想到他说:“从今天开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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