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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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无月-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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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明宇,你骗我啊…… 
我,我,我居然…… 
呜,要失身了…… 
看得见,听得到,甚至皮肤远比平常敏感的多。他的呼吸在肌肤上,我觉得所有的毛孔都紧紧的缩了起来。 
可是偏偏一个手指也动不了。 

他的手指和唇巡逡著属于我的身体。 
咬紧牙,闭上眼。 
忍忍吧,撑过去再说。虽然听说是挺痛的,可是,不见得会痛死人的对不对! 
被男人……也不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 
只当是受了一次伤。 


……如果,我的身体不是逐渐的发热发烫,所有的感官和反应都不由自己控制……我还真的以爲,我可以让意识和身体分离开来,当做接下去发生的事并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 
可是…… 
象是被他的手与唇点起了火,一点一点的星星之火很快成燎原之势。我咬自己一下来留住清明的神智。 
可是悲哀的是,开啓的唇,被龙成天吮吻捕获…… 
我已经做不了自己的主。 

难以抑制的火热,惶恐和不安如影相随…… 
这一切是多麽陌生。 
这一年来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後宫的一个男宠。 
可是,却不知道,这一切竟然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唔……”唇合不拢,声音逸出来,陌生的让自己吃惊。 
沙哑的,无力的……落入耳中,就象是……就象是…… 
也就实实在在的,象是难耐激|情的诱惑。 

发上结的明珠被一一拔下,头发散了一床一枕。 
“不……”努力吐出一个字,後面的话却再难爲继。 
只有细弱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龙成天手心里那数颗明亮温润的珍珠,盈盈生光。 
我却觉得那柔光刺眼作痛。 

最後的衣物也被卸去,身体最隐密的地方,也不再隐密的呈于人前。 
我终于是,把眼睛闭上。 
不能拒绝的话,我至少,可以选择不看。 
不看自己的沦落,自己的无能爲力,自己的热与痛,一时疏忽,一步走错。 
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去看自己的鲜血淋漓。 

原来今天这一夜,不该是这样。 
想了好多的话,预备和皇帝说。 
他要拿我用在什麽方面,我都可以配合。 
只要,不变成这一种情况,我愿意配合他做一切事情。 
可是我莽撞了,向疲倦屈服,把那一碗来历不明的茶喝了下去。 
全忘了明宇在那张纸条上,用粗黑的字写著,不要吃喝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接触非尚局更衣给你的衣物饰品。 

对不起,明宇。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错。 

如果那不是情药,是毒药。 
我已经死了吧。 
虽然现在要付的代价一样昂贵。 

身体被翻转过来,头发披了一背一身,丝丝痒痒,分外难忍。 

柔软的唇落在背上,伴著赞叹之声:“你倒有一身冰肌玉骨……”他的手按在一处,轻声问:“还痛麽?” 
伤痂脱落後新生的嫩皮分外敏感,我哆嗦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他的唇慢慢的从下移上来。 
我觉得他的唇凉而软。 
然後要慢一步才想到,不是他凉,是我热。 

腿被向两边分开。 
我咬住唇,还是忍不住战栗。 
羞耻的说不出的地方,被人肆意的打量。 
虽然闭上眼,可是他的目光有若实质,那份难堪,即使我不睁眼,也是分毫不少,全部都感受得到。 

他的手指刺入我的身体,指甲不知道划在了哪里,痛,只觉得痛,却不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一处在痛。 
然後他退出手,拿了什麽东西。 
我忍不住发抖。 
不属于他的,也不是我的。 
是什麽,什麽……进入我的身体。 
沾著凉凉的脂膏,很顺利的滑了进来。 

啊。 
我想起来…… 

是那些明珠。 
从我发上拆下来的明珠。 

一刻锺前还觉得可爱的东西,现在却让我由衷的作呕。 
可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却象不是自己的一样。 
一颗,又一颗。我听到他在轻声笑,腰被提高,胯下垫了东西,那些明珠向著身体的深处滑进去。 

明宇,明宇。 
救我。 

明宇,救我。 

你在哪里? 
明宇,明宇。 

心里的呜咽,没有人听的见。 

最後被进入的时候,我已经麻木。 
可是身体却热切的收缩著,反应著,迎合著,惘顾心灵的意志。 

那呻吟辗转,在陌生男人身下承欢的,真的是我吗? 
我是谁,谁是我。 

昨天的我,在什麽地方? 
明天的我,又到何处去寻? 

明宇,明宇,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明日再见,你还认不认得出我? 

“呜……”灼热迷乱也盖不去的痛楚,我皱起眉呜咽出声。 
眼泪不知道什麽时候肆无忌惮的奔涌。 
我并不想哭。 
他是男人,我也是。 
虽然他强我太多,我也不想示弱。 

可是,可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 
我可以闭起眼,却没有办法控制眼泪不向外流。 

很热……异物在体内最柔嫩的部位进出,一下一下的动作牵扯到太多神经,内壁已经受了伤吧…… 
痛,象是烈火灼烫…… 

可是,即使痛苦,即使不甘。 
身体却屈从于药性和侵犯。 
当我发觉自己泄出情欲,真的羞愤欲死。 

做梦,也梦不到,自己终有一日会变成这样。 

一片昏沈,一片混沌。 

忽然隐隐听到人声。 

不能分辩是说了什麽。 
皇帝仿佛下了床,可以听到脚步声响。神智迷糊,心里还有一点点明白。 
内室铺著厚毡,不会有脚步声。 
皇帝出去了? 
他出去了! 
硬撑起身体。 

身体不适,只擡起一点点腰,就重重落回去。 
还有东西…… 
那些明珠,还在身体里…… 

咬牙凝聚力气,只能翻了一个身。 
侧躺在榻上。 

不属于自己的体液,因爲我的动作,从那个难以啓齿的部位流出来,在腿间蜿蜒流下。 
“咦?别动。” 
一只手按在我的腰上,轻轻施力压住。 

声音听得清晰。 
大概是,那个情药的效力,在慢慢退去。 
可是,身上仍然没有一丝气力,这或许与药无关。 

龙成天把我翻过身来。 
屋里还是那样一片要把人吞噬没顶的红。 

他披了一件绸衣,脸上平静从容,没有半分…… 

呵,刚才的一切好象不是他的所爲一样,这个人这麽淡定从容。 
是啊,他是皇帝。 
他是这里至高无上的主宰。 

我呢,我是什麽? 

他看著我,目光温柔,唇边含笑:“药性去了吧?” 
我慢慢把头侧向一边。 
看不到他的脸,却清楚听到他说:“我知道你不情愿……刚才你要不是死死闭眼,我……原也可以对你温存。” 

我觉得後背发寒。 
是麽?是因爲我违逆他的意思,所以招来刚才的……羞辱? 

呵呵…… 
原来是我不识擡举,自取其辱。 
是了,他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王法,就是道理。 
外面忽然又是门响,听不到脚步声,却有人声,颤巍巍的:“万岁爷。” 
龙成天手一顿:“说。” 
那声音定了一定,说:“已经传御医馆的大医长看过了,说是外感风寒,加上殿下禀性素弱,所以高热难退。梅妃娘娘急晕过去两回,请万岁爷移驾过去看一看吧。” 
龙成天脸上并无什麽情绪波动,只说:“知道了。” 
外面传来以头触地的声音:“万岁爷,娘娘那里真是一团乱,万岁爷好歹过去站一站,给娘娘吃颗定心丸……” 
他一手轻轻抚顺我的头发,声音平静:“裴德。” 
便听到那姓裴的声音说:“小的在。” 
“你去看看。” 
外面那个先前说话的人又叩头:“求万岁爷……” 
龙成天沈声说:“侍君大喜之日,你来聒噪已经犯忌。意图左右君王处事,更是其心可诛。” 
他这麽一句话说过,外面那人还要说:“万……” 
只这麽一个字,剩下的话却呜咽难辩,象是被什麽堵住了嘴。 
“今天是大喜日子,上有祖宗明佑,告天祭庙,侍君也刚到宣德宫……不要见血伤命。” 

外面有人应声。 
然後再也听不到声音。 

“渴不渴?要喝水麽?” 
我轻轻摇头。 
耳朵里静的怕人,好象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定一定神,觉得背上凉凉的,不知道什麽时候出了一身冷汗。 
龙成天起身去倒茶,水斟在杯里淙淙有声。 
他把杯子递到我的唇边。 
我低头喝了一口水,才发觉喉咙痛得象刀割一样。 
刚才忍得太狠,喉咙大约是逼伤了。 

喝了一口,反倒呛起来,咳得揪心的疼,舌根底下觉得甜腥。 
成龙天轻轻拍我的背:“慢些。” 
我顺顺气,下面的水却不敢再喝了。 
他把杯子放在一旁,向我微微一笑:“你是聪明人。” 
我向後靠了一靠,垂在身侧的手抓紧了锦褥。 

“你好好的,我自然好好待你。”他手指轻轻捻动:“七天之後,你过了新吉,我会嘱人把内府的事交过来,你先看著,不用急著学起来。”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然後,我缓慢的点头。 
他一笑:“夜长呢,你睡会儿吧。” 
他起身穿衣,并没有喊人进来服侍:“虽然今夜我该陪著你,可是梅妃那里也得去看一看。你先睡不要等我。” 
他束衣带冠,动作极优雅简练,象是做惯。 
这个皇帝,并不是那种一手只举得起饭碗的皇帝。 
我模糊想起以前看的什麽书,说他做皇子的时候,弓马娴熟,十分了得。 
可是,昨天见他,却被那温雅的外表……欺骗。 
他能在七八个都极优秀的皇子中脱颖而出坐上帝位,自然不可能简单。 

明明已经处置了那个来报讯的太监,立了威。再去慰唁,又示了恩。 
这个皇帝……好厉害。 

他临出门时,顺手把刚才在手里玩弄的东西扔在案上。 
铮然清声响起,皇帝已经走出门去。 
外面有低声喧嚷,很快平息。 
我一眼看到了他刚才扔在案上的是什麽,再也无法忍耐,扑身伏在床沿呕吐起来! 

那是一颗珠子。 


是一颗温润柔亮的珍珠。 

腹内空空,我挖肠倒肚,可是却什麽也没有有吐出来,这样干噎更加的难受,涕泪齐下。 

明宇,明宇,我好想你。 
我们想错了皇帝,他并不软弱,无助孤寡在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 
他也不是清心寡欲…… 

明宇,帮帮我,救救我。 

外面有悉悉簌簌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主子有什麽吩咐?” 
我擡起头来,用手背抹抹嘴角:“备水,我要沐浴。” 

用力的搓,用力洗。 
我不知道要洗掉什麽,实际上,身体上我能看到的地方,什麽痕迹也没有。 
可是,还是发疯一样的洗。 
把他留下的气味,恐惧,羞辱,都洗掉。 

发急的手,慢慢缓下来。 
其实洗不掉了。 
昨天的我找不到了,明天的我,还不知道在哪里。 

屋里红烛高烧,一滴滴的血色的泪沿著烛身向下滴,在烛台脚边积了一堆零落残红。 
从桶里爬出来,不要人服侍,自己把身上的水擦干,拿了干净的衣裳穿好。 
这些衣裳不知道是什麽人送来预备在这里的,和我身材相当。 
看上面的针脚绣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赶做出来的。 
原来是给什麽人做的衣服?正好我穿著合身呢? 

身体有些发软,腿酸的厉害。 
我扶著衣柜的门站著。 
衣柜中间有隔扇,还有小小的抽屉。 
我无意识的顺手去拉开抽屉,想找根发带什麽的。 
可是抽屉里并没有这些零碎物事。 
只有一本书,端端正正放著。 
书皮上四个字。 
《行之诗集》 

我慢慢把那本书抽出来。 
宣德宫应该已经空置许久了,这本诗集的刊印日期,却是前年。 
是谁把书放在这里? 
翻开扉页,一张纸条落了下来。 
轻飘飘的落下去的纸条,我看到了上面的字。 
很熟悉的字体,写的是:“行之,行之,孤芳且自赏,行行复复不回还。” 

这是我,掉的那一本。 
觉得好象有个巨大的谜团,一层层向我包了下来。 
我却找不到任何头绪。 

这一个月好多事情想不明白。 
明宇。 
还有,我被打之後,皇帝怎麽会亲来?这样的小事惊动皇帝,起先我以爲是意外。可是时间越久越明白,这个等级制度都森严的地方,意外……真的是很少发生。 
我又爲什麽会被调到文英殿?什麽事也没有做,又变成侍君。 
好象一张看不见的网,我被困在中间。 

我把诗集放回去,合上抽屉。 
好累。 
这才第一天,我觉得累的很。 
身心俱疲。 
想起来昨天差不多也是夜深时分,明宇和我说,你能看到这一天的日出,未必能看到日落。 
是呵,明宇,你说的对。 
可是当时我却并不以爲这句话是金玉良言。 

拖著脚步走到床边,一头栽了上去。 
床上的气味让人觉得污浊不堪。 
可是我很快就陷入了沈睡。 

那是,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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