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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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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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吐了几次,身子疲的很;夜里点了安神香,倒也睡的沉了。
    宁夏睡着,北宫逸轩却是睁眼看着她;夜深了,这才搂着她闭眼。
    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得她喃喃自语;睁了眼,凑近一听,却从她含糊不清的梦话中,听出了三个字不断的重复。
    周宇鹤!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一次次的重复着,竟像是情人间的牵挂一般,道不尽的缠绵悱恻。
    坐在床边,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目光落在手腕处,她亲手所结的红绳之上。
    是不是很可笑?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讽刺!
    最爱的人在身边,却喊着仇人的名字;该说老天耍的太狠?还是该说命运捉弄?
    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床上。
    “蝉儿,醒醒。”
    喊着那人,必是梦到了什么;担心是庄映寒的梦境,只能将她摇醒。
    平日里点了香也难以睡沉的人,今晚却是摇了许久才将她摇醒。
    她一睁眼,眸中却是透着杀意;北宫逸轩倾身欲将她扶起来,她却是迅速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杀了你!”
    四个字,在意料之中。
    “蝉儿,是我,我是逸轩。”
    他开口,她意识清醒了,这才抬手揉着眉心。
    “可是梦到了什么?”
    扶着她坐起,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北宫逸轩自是疼惜。
    揉着眉心的手,改为用力的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胀的厉害。
    “梦到周宇鹤了,他拿着刀子要削我。”
    她的回答,北宫逸轩沉默不语。
    盘腿坐到她身后,让她躺到腿上,这才给她轻按着头皮。
    指上的力道,忽轻忽重;一股暖流自指尖划过,令胀痛的脑袋缓解了许多。
    “逸轩,我没有想今日之事,我也没有去想庄映寒的过去;自打发恶梦以来,今晚还是第一次这般容易入眠。梦里没有庄映寒那些过去,也没有骇人的场景;只是不知怎的,就梦到周宇鹤拿着刀子要削我。”
    非她所愿,她也不知如何解释会做这样的梦?
    “我明白。”
    柔声回着话,他的眸子,似漩涡一般划着圈圈涟漪。
    “许是今日受庄映寒影响,过些日子便好了。”
    他这般安慰,她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待她舒服了,二人这才相拥而眠。
    二人都想着,或许是因为庄映寒之故,受了刺激,身子有些反常。
    都认为,休息好了便没事儿了。
    次日天明,二人梳洗妥当,便去用膳。
    先是用了小米粥,再试着喝炖了乌鸡的参汤。
    昨日情况重现之时,再次慌了众人。
    虽说反复试验有损身子,可到底是不是只能吃素,也得给个结果出来才行。
    如此反复了三日,直到她吐的瘦了一圈,北宫逸轩这才冷着脸阻止:“不必再试了,从今日起,只能吃素!”
    他一下令,厨房里的东西全部都换了。
    若说只能吃素,不能调理身子是北宫逸轩所痛恨的;那么接连几夜都梦到那人,就是北宫逸轩所不能容忍的。
    老天为何如何待他?非得让那人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日子,就这般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东周五皇子带着皇妃回国,长长的车队,从质子府一路而行。
    得了命令,守在城外的东周侍卫,也在今日戎装相护,好生气派。
    小皇帝携重臣相送,北宫逸轩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穿过街道,走过城墙。
    马车出城那一刻,周宇鹤掀起车帘,看向城墙之上。
    周宇沫走时,她在上头相送,她情绪低落,伤怀离别。
    如今,他走,她却连相送也不曾!
    呵。
    周宇鹤,你怎么会在意这些?那个女人,炉火纯青的演戏,便是送你,也不过是恶心你罢了!
    在意什么?计较什么?周宇鹤心里也说不清楚。
    他只觉得,心有不甘!
    鬼医瞧他面无表情的放下帘子,嘴唇蠕动,最后一撇嘴,瞧着手里的古籍,不发一语。
    宇文瑾走的悄无声息,周宇鹤走的风风光光。
    外敌暂且不提,如今,只剩下与北宫逸轩的合作。
    小皇帝立于城墙之上,看着繁华京都,眸中闪过杀意。
    北宫荣轩,刘国公。一切,都该结束了!
    “一切,都按逍遥王安排行动;听闻郡主身子有恙,翻山越岭,夜宿深山,可是受得?”
    御书房,小皇帝合上折子,一副关怀模样。
    北宫逸轩晗首回道:“多谢皇上关心,安国前些日子受了风寒,难以进食;这两日有所好转,已有起色;虽说翻山越岭多有苦处,倒也受得住。”
    北宫荣轩明着调查苏江之事,北宫逸轩暗中相查,同时计划着收回兵权。
    此一举,关乎着最后的胜败,自然是马虎不得。
    庄映寒是北宫逸轩的软肋,哪怕是背,北宫逸轩也要将人带在身边,绝不会将她留在京中,受人暗算。
    小皇帝明白这些,却也无心再问。
    毕竟,没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
    苏江之行,定在三日之后。
    北宫荣轩领了旨意,回府准备。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次行动中结束。
    。。。

  ☆、0504:放下过去

“蝉儿,感觉如何?身子可还难受?”
    回到庄府,北宫逸轩直接进了寝屋。
    床上的人深深一笑,由他扶着坐了起来。
    “是我糊涂,瞎试乱试;以后不试了,吃素就吃素,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续几日试这身子,结果却是吐的人都疲了。
    但凡沾了油腥的东西,只要吃下去,立马就吐了出来。
    这症状,说是厌食症吧,却又不是。
    只要是素的,不沾油的,就没问题;哪怕沾了一滴油,吃进去也保证吐。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宇鹤将那炸手贴着唇的缘故?
    她只知道,只要不吃油,屁事儿没有。
    人吐的疲了,在床上躺了几日;这会儿不折腾了,倒是好了许多。
    “别担心,我好着!不吃肉不吃油,也死不了。你看和尚不也是吃素照样活的好好的!”
    她这话说的硬气,爬起来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北宫逸轩忙将人接住,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心里头说不出的懊恼。
    那日若是他多注意些,多留意周宇鹤的举动,她也不会受这番罪了。
    本就瘦的人, 折腾了几日,越发的瘦弱。
    抱在怀中,轻飘飘的,让人心疼不已。
    难道说,她坏了周宇鹤一统三国的大计,剧情大神就要这般折磨她?
    可是,原文也终止于庄映寒自尽,那人并没一统三国。
    为何她阻止了,就该受这份罪?
    还有每夜呓语的那个名字,让他越发的憎恨!
    虽说不发恶梦了,那个人却夜夜扰着她。拿把柳叶刀就要削她,这与恶梦有什么区别?
    想到那人夜夜在她梦里头,北宫逸轩就恨的慌。
    琢磨了几日,终于是有了主意。
    思量半响,抱着她进了梅园。
    梅花几乎掉尽,看去一片萧条。
    北宫逸轩酝酿好了情绪,这才抱着她坐到铺了软垫的石凳上,叹了口气。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宁夏也是忧心起来。
    “蝉儿,你说句实话,周宇鹤是不是生的比我好?是不是本事胜过我?”
    他这惆怅一问,配上那忧郁的眸子,宁夏整个人都呆了。
    这这这,人都走了,他怎么还在乎这个?
    “他总说我是废物,我自己是不是废物,我心里头清楚;他耍嘴皮子,自以为是,我也不与他计较;我不在乎他说什么,我只在乎你是如何想的。”
    旁人如何说,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他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不争气,让他多想了?宁夏忙举手明誓:“逸轩绝对比他好!真的真的比他好!”
    “当真?”
    虽是忧郁,可他亮起的眸子,表明他心里是开心的。
    宁夏自然点头表明态度。
    有了前奏,她的情绪也好;北宫逸轩这才说道:“既然如此,蝉儿能否别再想他。”
    想他?想那个自负的男人?
    开什么玩笑!
    宁夏那神情把这意思表达的很明显。
    她神情表达着心中的情绪,北宫逸轩语态轻缓的问道:“蝉儿,你可还恨他?”
    “……”
    她不语,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将她微凉的手握于掌心,传递着他的温暖:“蝉儿,她恨周宇鹤,心底的恨意已经给了你;若你再恨,岂不是将那人放的越重?”
    那个她,自然是指的庄映寒。
    因为庄映寒对周宇鹤的恨始终难消,所以,她难免受到影响。
    再加上,她自已对周宇鹤也有未消的恨,加起来,不就是将那人留在了心里头?
    “这些日子,你不发恶梦,梦里头却始终是那人。我承认,我妒忌。”扬头看着天空,北宫逸轩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的这份情绪,让宁夏垂眼,不知当如何接话。
    不可否认,这些日子,梦里头都是那人,拿着一把柳叶刀,似笑非笑的步步逼近。
    她跑不了,那人也走不近;永远都是隔着几步,让她感受到他的威胁,让她恨到想杀了那人。
    “在心底根深蒂固的,不止是爱,还有恨;日积月累的恨,长长久久的积起来,会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人。”说到这,北宫逸轩抬手,捏着她消瘦的面颊。
    “你身子被他掏空,本就需补,如今却是连补都不成。我不知道,你沾不得油,夜里入梦,是不是与那些恨有关?若真是如此,你何不试着放下那些恩怨?”
    放下那些恩怨,将那人彻底的放下,将那些恩怨纠葛统统放到过去。
    “放下恩怨,放下过去,不要被庄映寒的经历影响;若今后还有机会相见,你试着去接纳他,虽不说勉强自己与他为友,至少,点头之交,也是无恨无怨。”
    去接纳那人?
    宁夏不解的看向北宫逸轩:“若他挑衅呢?”
    那人带着怨气而去,今生相见,也不知是何时?
    若再次相见,那人还有怨怒,她如何去接纳?难道要她伏低做小,处处忍让?
    “说起来,我们都是骄傲之人;我与他,便是我低头,或是他低头,都没什么;毕竟都是男人,一切可凭手上功夫说话。而你……”
    话,到此顿住。
    显然,他是在斟酌着用语。
    “你不必挑好听的说,我知晓过往亦是犯了不少的错;固步自封,自视甚高,到最后竟是到了目中无人而不自知的地步。”
    大半年的光景,她从开始的包子,到后面的处处算计,自以为是;若非周宇鹤那番话将她打醒,她又如何能看清自己?
    “蝉儿。”
    此时的她,心态平和,眸光如水。
    是经历风浪后的平静,是洗尽铅华的淡然。
    虽不知大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从那日之后有所改变,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能如此,他很欣慰,也很感动。
    经历风浪,受过洗礼之后,有的人会变的更好。而有的人,只会变的更加不堪。
    他很欣慰,她是往好的方向而去;也很感动,她的每一个改变,都是为他。
    轻唤一声,收紧了臂上的力道:“蝉儿,他是男人,要他向一个女人低头,是万万办不到的。男人的尊严,是自己立的。可是,有时也需要别人给一个梯子,顺阶而下。
    虽说他一统三国的计划败了,他却始终打不开这个结;毕竟,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你让他如何能原谅?或许是不能原谅你,或许是不能原谅他自己。”
    男人总是好面子,私底下低个头,握手言和,倒也无妨。
    可偏偏,周宇鹤的计划是一统三国;被她给坏了,她还那般张扬的炫耀,周宇鹤如何能放下?
    北宫逸轩的话,让宁夏再次沉默。
    她沉默不语,他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着。
    春风拂面,阳光正好。
    青丝半束,却也敌不过春风的调皮,跟着起伏,共舞于暖阳之下。
    时间仿佛是停止在此刻,就连呼吸,也仿佛是在重复着。
    不知是她想的太久?还是蝶儿的胆子大了?
    在二人静默不语,不动不形之中,一只白蝶扇着翅膀而来,落到她发间的碧玉簪上。
    蝶儿小小的触脚,愉悦的摩挲着;时而低头在簪上轻嗅,似在奇怪这般好看的花儿,怎的没有花粉呢?
    她的侧颜,近在眼前;蝶儿为媒,春风为线。将她的美,从眸中,牵到了心里。
    “倒是我糊涂了。”
    她一开口,伴着重重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似将心里头的浊气都吐出了一般。
    白蝶被这声音给惊着了。扑腾着翅膀,借着春风,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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