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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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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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院中,看着空中圆月,昊天觉得自己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方童啊方童,你矢口否认,那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若只想为夫人死士,你忠心不二,自是皆大欢喜;若是有了旁的心思 ,被主子发现了,你可是死路一条!
    北宫逸轩于前院安排要事,后院,秋怡二人伺候着宁夏沐浴更衣。
    刚将衣裳穿上,窗户便是从外推开;几人转眼看去,瞧着翻身进来的人,两个丫头神色一惊,宁夏却是面色一沉。
    这男人,是翻窗翻上瘾了吗?
    周宇鹤不请自来,还是在她沐浴之后翻窗而来,这行为,让人生厌。
    虽说在山中之时,二人还算开诚公布的谈了一次;可是,这不代表,他能这般妄为!
    宁夏对那人不请自来不甚欢迎,那人却是自在的坐到椅子上,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事与你商议。”
    “如今之事,我是半分插不上手;你若有事商议,当去前院寻逸轩。”
    她这回话,不太高兴;说的直接点,便是带着点儿火气。
    瞧她这耍性子,周宇鹤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不过来,他倒是主动,起身朝她而去,将那两个碍事的丫头点了穴,丢到了一旁。
    “你能出山,好歹也是我相护的功劳;知你惯是忘恩负义,我也不与你计较。”
    你不与我计较?
    宁夏呵呵两声:“真新鲜!我在沐浴,你跑来与我说,你不与我计较?”
    若非是穿了衣裳,他这般跑进来,是想商议什么?
    难不成与她商议,睡衣该穿哪一件?
    这是她男人的工作,不劳他费心!
    她不耐烦,他却看的高兴。不可否认,她面上带着情绪,着实让人瞧着舒服。
    哪怕是生气了,那也是因他而起;至少,不是那形同陌路的态度;至少,还能带动她的情绪。
    心里头想着,便是走到她身旁,握了她戴着催魂铃的手。
    宁夏一甩手,他却是握的越紧,几分挑衅的说道:“你试试用上三分内力,看看能不能将你这手给甩断了?”
    “你……”
    见过气人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会气人的!
    在山里没折腾够,又追到这儿来折腾?他就不怕逸轩收拾他?
    哦,对了,他耍的那些把戏,怕是笃定了逸轩不敢对他怎样。
    毕竟,北煜和大宇开战,东周可是打着主意来分一杯羹的。
    所以,他跑来,是来炫耀他的计划有多成功?
    她忍怒模样,看的他心中复杂;明白她心中所想,却是无话可说。
    半响之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相同的银铃镯戴到她手腕上。
    同样的戴上便取不下的镯子,从一只变成了一对。
    他伸手一弹,清脆的铃声入耳,本该令人心神愉悦,宁夏却是看着这东西,恼的眸子里跳跃着火光。
    这厮,欺人太甚!
    “既然取不下来了,这只便一并给你,单只留着,我也没了用处。”
    他随口说着,手指推着铃铛,瞧着镯子真是半分未开,丝毫取不下来时,眸子里,透着一抹失望。
    所以,她对他,真是连半分心思都没有的。
    双铃鸳鸯瑟,相思**情。
    有双铃,却无情;小师叔,你赠我之物,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
    那人来,给她套上一只相同的银铃镯,说了那句话之后,也不给她恼火的机会,便是转身而去。
    宁夏无语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想尽了法子,也是取不下来。
    在北宫逸轩回屋时,便瞧她在那儿咬牙切齿,甩着手腕跺脚的画面。
    “这是怎的了?怎的还没休息,却是在这儿舞起来了?”
    他放柔了语气调侃,握着她手腕一瞧,却是目光一沉。
    纤细的手腕之上,套着一对银铃镯;许是因为太过用力取那镯子,那手腕一圈红的发紫。
    “他来过了?”
    搂着她坐下,北宫逸轩手指轻揉着她发紫的手腕。
    宁夏恼火的点头,对这手腕上叮当作响的东西恨的很。
    真将她作了阿猫阿狗不成 ?这走一步便是响个不停,真是幼稚的要死!
    北宫逸轩亦是猜不透那人,不明白那人对她,到底有几分心思?
    他只知道,此次他若败,那人,兴许会在最后关头,救她一命。
    曾经说过,同生共死;可是,真的到了时候,他却希望,她能活下去。
    不想她死,不想她辛苦这般久,最后还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

  ☆、0558:真是愚蠢至极!

若周宇鹤心中有她,愿救她,最后给她一碗药下去,让她忘了所有,兴许,能去谷中,与那人有一片小天地。
    她对周宇鹤而言,是新鲜的;就算那人风流无情,应当也不会委屈了她。
    若是那人委屈了她,鬼医定然不会放过。
    鬼医对她,极是喜爱,必然见不得她受了委屈;若是那人待她不好,鬼医必会出头。
    本是挚爱之人,却在此时,想着她可能忘记所有。单是想想,便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
    想与她一生一世,想与她同生共死。可是,到最后,他却舍不得她死。
    “逸轩,我不生气了。”
    他看着手腕面色怪异,宁夏只道他也是恼着;不想他心中难受,她浅声说道:“听着倒也好听,往后弹曲子之时,倒是自带配音了。”
    她这般体贴,让他越发难受;想问她,若他死了,她会如何?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不敢问。怕她多想,怕她冲动。
    他却是想不到,他所想的,竟会在那般快的情况之下,让他看清她的回答。
    当他看到她眸中含泪,从悬崖跳下那一刻,他的心,似被撕碎。
    跳下那一刻,他感谢老天,这一次,她是与他一起;至少,他能陪她去死,至少,他不再承受失去她的焦急与痛苦……
    躺在床上,趴在他怀里,宁夏想着来了这里的点点滴滴。
    大半年的光景,无数的争斗,有胜有败,有笑有泪。
    胜与败,泪与笑,都将在明日终止。
    所有的一切,明日都会有个了断。
    她不知晓,明日会不会赢?她只知道,能与逸轩相知相爱,她已满足。
    “逸轩。”
    轻喊一声,她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逸轩,我……”
    想说什么,却发现,到了此刻,却是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她眸中情意,北宫逸轩将她往上提了提,与她深深一吻,这才说道:“会成功的,我们会成功的。”
    两大男主被废,只要周宇鹤变了心思,不是要她死,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嗯,会成功的!”趴在他身上,她柔声说着。
    会成功的,虽然,很渺茫………
    心中之事,敌不过身子的疲乏;他睁眼看着她,她却是趴在他身上,睡的极沉。
    滴答,滴答。
    又是那阵水声传来,又是那娃娃的欢愉笑声。
    迷雾未散,脚下的路却是显了出来。
    走一步,雾便散去一些;待她上前,穿过迷雾,看着眼前的场景时,双眼一闪。
    这是,庄府!
    不对,应当说,是当初的将军府。
    “爹爹,你看,寒儿的箭飞到湖中去了。”
    小小的娃娃,手中是一把小小的弓箭;湖面之上,飘着无数的短箭,一如宁夏当初,在湖边练箭的狼狈。
    “娘亲,爹爹,快来啊。”
    挥着手中的弓箭,娃娃稚嫩的声音喊着。
    身后,二人穿过宁夏的身子,朝娃娃走了过去。
    只见那男子浓眉大眼,面容刚毅;饶是带着笑容,战场上染着的杀伐之气,如一把宝剑,凌厉的让人不敢上前。
    男子身旁,是那面容清雅,温柔恬静的妇人。
    妇人头上戴着的簪子几分眼熟,仔细一想,这才想起来,那正是与凌家做了信物的簪子。
    “娘亲,爹爹。”
    小小的娃娃,拿着弓箭,奔向了父母;庄伟泽含笑将她抱在怀中,与身旁的庄氏说道:“昨日去瞧了凌家那小子,虽说养在山中,却是不比京中子弟差;昨日还说笑,若是你愿意,便与寒儿结了这娃娃亲。”
    “夫君是说丰儿么?”庄氏笑的柔和,瞧夫家点了头,便是笑道:“凌夫人为人宽厚,对寒儿亦是喜爱;若是结了这亲,寒儿将来嫁去,也是不受委屈的。”
    “夫人这般说,是同意了?”
    一个领兵打仗,说一不二的大男人,回到家中,却是对小娇娘处处顺从。
    庄氏点头间,将发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此事,也不知凌夫人是何心思?不如,夫君明日将这簪子交于凌副将,让凌副将拿去问问凌夫人;若是凌夫人没有这心思,权当我下了贴子,约了改日听戏消遣;若是凌夫人有意,便将簪子收下,做个信物。”
    夫妻二人商议着结亲之事,怀中的小人儿却是半分不懂;丢下弓箭,夺了那簪子要给娘亲戴上。
    庄氏失笑,将簪子握于手中:“去年寒儿见过小哥哥,可还记得?”
    “小哥哥?”小娃娃歪着脑袋想了甚久,却是摇头:“娘亲,寒儿记不得了。”
    “无妨,记不得,改日便去见一见。这簪子,便是约见的信物,寒儿给爹爹可好?”
    那头,小娃娃不明所以;身旁,却是一个叹息。
    “从你到来,我便日日夜夜的过在那些痛苦之中;许多的记忆,一点点被剥开,鲜血淋漓的过去,让人死亦不得安宁。”
    死亦不得安宁。
    死,不比活着痛快。更别提庄映寒是含恨而终。
    宁夏看着身旁的人,看着那张每日瞧着的熟悉面容。
    看着这张脸,宁夏忽然想到,她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容貌了。
    来的这些日子,从开始对这张脸的惊异与惶恐,到后来的接受与习惯。
    陌生的脸,变得熟悉,此时看着另一张相同的容颜,宁夏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的。
    “看,我曾经也有快乐的回忆,曾经的我,亦是双亲的掌上明珠。”
    那人目光转来,看着宁夏,眸子里,透着阴森的笑意:“可是,美好的回忆,只有这一些。这些日子,你在外头儿女情长, 我便在这里,反反复复的回忆着这些。养精蓄锐这般久,终于是将你给骗了进来。”
    阴森的笑意,逐渐狰狞,那人步步而来,双手压在宁夏肩头,冷声笑道:“你要助北宫祺轩?你还想将当年之事重演?你信不信,若你助那人成功,非但不能平反,北宫逸轩还会走上我父亲的路,被无情无义的狗皇帝害了性命!”
    “不管如何说,都得给庄家平反。”
    那人压在肩头的手,出奇的重。
    冰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平反?”似听到多么可笑之事,庄映寒笑的叉了气。
    宁夏就那么看着庄映寒吡笑,只见那人笑着笑着,眼珠便是从眼框中跳脱了出来。
    那人却是只顾着笑,双手还在她肩头压着,半分不管那眼珠掉到地上,滚了几圈。
    “庄映寒,你……”
    “真是愚蠢!平反?竟有这想法,真是愚蠢至极!”
    那人终是笑够了,这才捡起地上的眼珠,塞回眼框中。
    那人转回身时,血迹自眼角落下,划过白晰的肌肤,流到了嘴角。
    “平反有何用?那些人,都该死!北宫荣轩该死,刘家人该死,周宇鹤该死,宇文瑾该死。至于你一直护着的北宫祺轩那个狗皇帝,他更该死!”
    满是血迹的脸上,布着狰狞的笑意;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伸出的手,亦是让人心中发颤。
    疯狂的话,伴着那人忽而疯狂的笑意,宁夏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那些人都该死,偏生你这占了我身子的孤魂野鬼 ,还想来改了命数!你居然还想救北宫祺轩那个狗皇帝!你还想与北宫逸轩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初那人如何待我?为何会对你有情?分明是杀母仇人,却一句‘相由心生’而对你动了情。”
    “哈哈……多么可笑!多么的讽刺!你不过就是仗着那伪善的嘴脸,骗得了那人的心思罢了;凭什么我受尽苦楚,你却能收获爱情?凭什么我要杀人,你却一再的放过”
    “你们不是情深吗?我倒要瞧瞧,待我杀了狗皇帝,你如何与他快意江湖!待北煜被攻破,待天下大乱,你还如何盛世行商!”
    那人疯狂之言,听的宁夏心中大惊。
    疯了,庄映寒疯了。
    她要的不是平反,她要的,是毁灭!
    “庄映寒,你不能……”
    “我不能?我才是这身子的主人!你这孤魂野鬼,凭什么对我说我不能?养精蓄锐这般久,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还能占着这身子!我倒要瞧瞧,将你魂魄困在这里,他会拿我如何!”
    什么平反?什么还一个公道?
    还有意义吗 ?还有什么意义?
    凭什么她受尽凌辱,无人相护;而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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