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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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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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似被什么给撕裂,却不能抬手指天,怒斥一句:为何这般待她?
    雪域路上,她被北宫荣轩设计带走,当她被救起时,一身的血,令人心中担忧。
    雪山之上,她被周宇鹤带走,衣衫破碎,身上血迹,让人害怕。
    回京路上,她同周宇鹤落崖,杳无音讯,令人惶恐。
    这一次,周宇鹤耍计带走她,让人心恨,恨她不得上苍庇护。
    如今,她跳崖而去,可偏偏,他没有那身份追上。
    说什么相护她左右,真正护她,又有多少?
    方家世代为庄家主子效命,可他,却愧对这个姓氏。
    单是他瞧着这些日子,她受的苦处,便让人怜惜;甚至不敢去想,曾经昊天所言,她在宫中受人凌辱之事。
    饶是在宫中,北宫荣轩还敢带人去毁她,这些年,她到底如何过来的?
    恨?谁有资格谈恨,单单是这些日子的经历,那些口口声声要报仇的人,还不如她一介女流这般顽强,他人便不会惭愧吗?
    心中的怒,心中的恨,心中的忧,心中的惧,此刻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方童狠狠的甩开方晓的手,大步上前,立于纵横首领跟前。
    “当年之事,主子已是说的清楚明白!主子受人陷害,由此精神恍惚;主子救皇上,护皇上,毋庸置疑。今日主子为保皇上,为保逍遥王清白,纵身悬崖,你们还要质疑吗?”
    派人去寻她!一定要派人去寻她!定要在东周和大宇的人之前寻到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一刻,他称她为主。身份表露是其一,不愿再唤那声‘夫人’,却是隐藏的情绪。
    方晓看着他决然的态度,看向崖边的眸子,无可奈何。
    他说,曾经对夫人,他只是敬仰;哪怕到了京都,亦是敬仰。
    可是,他却不自知,如今的他,因着主子的行为,陷了进去。
    主子将夫人的好展示出来,看到的,何止是周宇鹤?
    夫人的聪慧,有目共睹;夫人的坚毅,众人已见;说书之时,往日所见不到的狡黠娇媚,就那么自然的呈现了出来。
    夫人的好,以往只在主子眼前展示;而主子之计,却是让方童亦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
    他不承认,他矢口否认,可是,他能骗自己的心吗?
    这个秘密,还能掩埋多久?主子若是看清他的觊觎之心,如何还能留他性命?
    不过……
    他们,还能活下来吗?
    深渊噬命是其一,虎视眈眈的宇文瑾亦是关键。
    还有那立于崖边,难辨心思的周宇鹤……
    方童之言,纵横首领沉默不语,凌羽丰扶着小皇帝,见那人面色阴沉之时,沉声说道:“皇上,若她真要扶持逍遥王,何以将此心公之于众?何不暗中下手,来个明正言顺?”
    要杀小皇帝,在混乱之时下手便好。
    只要北宫逸轩不过来,只要北宫逸轩佯装不知,只要她闭口不言,谁还知晓?
    她为何如此?为何要将北宫逸轩推出来,站于刀尖儿上?若只为报复,为何又要跳崖以保北宫逸轩清白?
    小皇帝面色阴沉,脑中却在想着庄映寒那些话。
    。。。

  ☆、0562:求你醒来

庄映寒口中那个‘她’,那句‘孤魂野鬼’让小皇帝眯了双眼。
    “应瞿听令!”
    饶是面色苍白,却是压不下帝王的威严。
    小皇帝冷声下令,应瞿跪地领旨。
    “速带一万人马寻安国郡主与逍遥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有人胆敢阻止,杀无赦!”
    有人,自然是指崖上那人。
    还有另一边,静观变故的宇文瑾。
    不论死活,那人都必须带到他面前!是何缘由,也当由他问个清楚明白!
    应瞿领命而去,方童自然跟上。
    周宇鹤深深的看了一眼悬崖深渊,闭目思索良久,这才回身,朝小皇帝而来。
    凌羽丰抬步上前,阻止那人继续靠近。
    四目相对,眼神交流。
    凌羽丰仿佛在对他说着:她以命相保,你当真半分不留情面?
    “她说过,让我救他。”
    冷冷一句,周宇鹤推开凌羽丰,上前两步,抬手几下动作,行云流水,甚是利落。
    龙袍撕碎,毒箭拔出。
    如玉胸膛黑血浸染,瓶中药撒上,黑血缓缓化作红光。
    “死不了,好生养着。”
    丢下这句话,那人转身而去。
    众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看着他消失于眼前,这才回过神来。
    他,救了皇上!
    小皇帝任由凌羽丰撕了衣裳包扎伤口,眸中,越发暗沉……
    呼啸的风,吹着飘落的身体。
    那轻到让人怜惜的重量,在这咆哮的狂风之中,竟是飘飞如落叶。
    匕首刺穿胸膛,艳红的血染透衣襟;这一切,让她看上去,犹如雪地中一朵艳丽的红梅。
    随后跳下的人,看着她闭目飘零模样,恨到撕心裂肺。
    昨夜,想问她,若他死了,她会如何?
    可是,他没敢问;他没问,却是想不到,他所想的,竟会在那般快的情况之下,让他看清她的回答。
    当看到她眸中含泪,从悬崖跳下那一刻,他的心,似被撕碎。
    跳下那一刻,他感谢老天,这一次,她是与他一起;至少,他能陪她去死;至少,他不再承受失去她的焦急与痛苦。
    至少,不再是抱着焦虑的心,悔恨的四处相寻。
    可是,他恨呐,恨她的深情,恨她的不顾一切。
    他舍不得她死,她却宁愿一死换他周全。
    说好的同生共死呢?说出的话,她竟是背叛!
    恨她,恨她的深情,恨她最后却是选择了死亡。
    闭目的人,终是被他拉住,看着她胸膛的匕首,却是不敢动作。
    会没事的,蝉儿,我们会没事的。
    他不相信,老天只会眷顾主角;他不相信,这一次便是终点!
    深渊寒冷,冷到刺骨;下落的速度,伴着呼啸的风,更是寒到让她身体变冷。
    “蝉儿,蝉儿。”
    越来越冷的身体,越发薄弱的呼吸,让他如坠冰窖。
    不会的,不会死,他的蝉儿,不会死!
    一咬牙,避开匕首,将她搂在怀中。
    不能掉下去,不能让她掉进水中。
    此时再受寒水浸泡,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越往下坠,激流之音入耳。藤蔓常青攀壁,自成一片天地。
    捉着最佳机会,在离水面还有一定距离之时,北宫逸轩一提气,一手将她搂住,一手捉住崖边藤蔓。
    几番滑落,这才稳住;下方江流无处落脚,他搂着她,于悬崖峭壁缓缓而行……
    三国交界,江流分往。
    应瞿所带一万兵马,分三路而寻。周宇鹤立于原处,看着江流沉思。
    上一次落崖,二人被暗流送回上游;这一次,若那二人落水,会顺流而下?还是会再遇暗流?
    方童看了看周宇鹤,又看了看江流,最后走到那人跟前:“你怀疑,主子并未落水?”
    此问,亦有理有据。
    她身子弱,心口有伤,自是不能沾水。
    哪怕北宫逸轩耗尽内力,也会接住她,在落水前,避开水源。
    方童发问,周宇鹤却不作回答。
    方童的身份,还不配让他开口!
    看着那人转身而去,方童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寒芒。
    是啊,身份!他的身份,周宇鹤与北宫逸轩都不曾对他上心。
    可是,也是这身份,让那二人忽视于他。
    或许,顶着这身份,能光明正大的护她一世周全……
    一世周全?呵呵,多么可笑!此时的她,生死未卜,他还有何颜面提护她周全?
    寒风刺骨,激流咆哮。
    当胸口的痛意传来,宁夏眉头,裹的厉害。
    “蝉儿,忍住,很快便好。”
    隐约之间,听到他如是说着。
    宁夏只觉得身子疼的厉害,脑袋亦是疼的厉害。
    恍惚之间,费力的眨眼,看清身旁的人。
    “宁夏,我们都要死了,待这身子冷透那一刻,我们便一起死了。”
    身旁的人,躺在地上,耳旁,是滴答的水声。
    转眼看去,这才发现,二人是躺在水面,躺在庄府的塘中。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死,是解脱?还是罪孽?
    灵魂尚在,看着过往,亦是折磨。
    这一刻,庄映寒希望这残留的执念彻底的消散;消散了,她才解脱了。
    她恨,她怨;恨北宫荣轩的无情,怨老天的不公平。
    “纵横死士受令于符,受命于帝;北宫荣轩杀了狗皇帝,大宇、东周联手共战北煜。你可知,那时的我,有本事统御纵横死士?”
    “我知道。”宁夏的回答,轻轻缓缓。
    说出三个字,却是让她大口的喘气。
    原来,她这个外来者,在身体休克之时,竟是这般的狼狈。
    寄人篱下,那是忍辱负重;可她所寄,乃他人之躯。
    “你可知,我为何会死?”
    这一问,宁夏费力的摇头。
    庄映寒抬手指着天空,嘲讽一笑:“这个世界,很奇怪,你来之后,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所指之处,乃遥不可及的蓝天。
    在那蓝天之上,似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二人,在嘲讽着二人的可怜结局。
    “你知道吗,那上面,有一个人,他在看着你,看着北宫逸轩;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却又捉不透那是什么。总觉得他会再来,可是,这么久了,他却再没出现。”
    宁夏明白,庄映寒所指的‘他’,是指剧情大神。
    或许是庄映寒恨完了,杀完了,此时,倒是平静了。
    侧身看着她,宁夏看着她平静的面容。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可是,庄映寒的可恨,不也是受人所逼?
    “你不该来的。”
    宁夏的目光中,那人转首看来。
    不再是恐怖的血肉模糊,眼框也不再突兀的跳脱。
    那平静面容之上,带着一抹笑意。
    这抹笑意,却是嘲讽,却是无奈。
    “你不来,我死便死了;你来了,让我日日夜夜活在痛苦之中;你与北宫逸轩过的有多幸福,我便有多恨你;恨你得了他的爱,恨你用我这身子与他无尽的缠绵。”
    分明是杀母仇人,却能与这身子抵死缠绵,这不可笑吗?
    忆起当初,那人面无表情立于窗外,看着她受人凌辱,庄映寒便是笑的狰狞。
    好不容易平静的面容,只是一瞬间,画风瞬变。
    “我恨你,我更恨他!当初我受尽凌辱,少不得他的冷眼旁观;之后处处算计,少不得他推波助澜。”
    所以,她要他死!那几个男人,谁不该死?
    宁夏只觉得胸口的痛,越发的明显;她不解的看着庄映寒,不解她为何半丝不痛?
    “你痛吗?”
    庄映寒看着她,喃喃自语:“你是魂魄尽在,我只是一丝执念,一丝残魂,自然不痛的。”
    “你痛啊?他还想救你,看,他还在救你。”
    二人交谈,无法继续。
    胸口的痛,让宁夏弓了身子。
    耳旁,不再是庄映寒的声音,而是北宫逸轩焦急的呼喊。
    “蝉儿,醒醒,求你,求你醒过来。”
    搂着她冰冷的身体,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北宫逸轩声音中,透着无尽凄凉。
    山风盘旋于崖边,在外头打了个圈儿,冲了进来。
    山洞之中,她双眼紧闭;衣衫褪去,胸口的匕首已拔,胸前的伤早已包扎。
    地上的衣裳,刺目的红;血止 ,不知是她血已尽?还是止血不再流?
    “蝉儿,醒来啊!你若不醒,我便不再爱你,我会恨你,我恨你,永远的恨你。”
    恨你抛下我,恨你离我而去……
    “蝉儿,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哪怕是死,我也不知如何去寻你。我不知你到底是何模样,若是到了阴曹地府,我如何寻你?你会去吗?还是灵魂再次穿越,去到我不知晓的地方?”
    “蝉儿,我求你,求你醒来;至少,让我知道,我当去何处寻你;哪怕是死,你也不要走远!我求你等着我,等着我,我们一道共赴黄泉。”
    “蝉儿,蝉儿……”
    曾经狠戾无情,曾经只想报仇。
    可是,自从她到来,他的心,终于明白什么是温暖;因为她,他明白了什么是在乎。
    为何一心爱他的人,要受这般多的苦楚?为何到最后,他却连同生共死都是奢求?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死了却寻不到她。
    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会不会, 一去不返?
    没了这个身体,他当去何处寻她?
    。。。

  ☆、0563:她怎么就这么的心狠?

“蝉儿,求你,求你不要死;求你醒来啊。蝉儿……”
    滴答,滴答。
    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犹如空中缓缓落下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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