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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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舞 by 董圣卿-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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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花手。你是什么人!”
  “言儿,怎么了?”月如辉一把托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抱着他越后几步。
  “辉辉,别打了,误会,厄……”李若言的胃痉挛起来,他难受地捂着嘴,软倒在月如辉怀里。
  “没事了……”轻抚着李若言的背,月如辉在他耳边低声安慰着。
  楚雁秋见状上前一步说道:
  “原来阁下与这位小兄弟认识?”
  “这话问得奇了。我倒要问你,深更半夜为何挟持我家孩子?”
  “误会了……适才,这位小兄弟受伤昏倒在路上,幸好我及时经过,这才将他送回来。”
  “果真如此么?”月如辉看向怀里,李若言对他点点头。
  “原来如此。是在下冒犯了。”
  “小兄弟,这位便是你那日背上的朋友吗?”
  犹豫地点点头。
  “创伤未愈还能有此等功力,阁下的造诣真是高深莫测。小兄弟,你这位朋友不像是嗜酒之人啊。”
  李若言心里一惊。暗想此人眼光好生犀利,连辉辉有伤在身都看得出来。又想起前日谎言被拆穿,估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一时无计可施,只好捂着胸口呻吟起来:
  “这,啊……辉辉,我好难受……”
  “言儿!言儿你怎么了!”
  “定是岔了气了,他受了内伤,不能用力说话。我已替他疗过伤了,休息数日应无大碍。”
  “多谢恩公出手相救。言儿,我们回去好吗?”
  “嗯,快走……”李若言使劲点了点头。
  “阁下请留步!请问阁下与紫湖山庄有何关系?为何会使我楚家的持花手。”
  “你是楚家的人?观阁下年纪,莫非是紫湖山庄的少庄主?”
  “家父去世多年,眼下山庄由我当家。”
  “果真是楚家少爷。我与楚老庄主曾有过数面之缘,持花手乃是受他老人家指点。”
  “哦?原来是先父故人,是我失礼了。在下只是意外,家翁竟会将持花手传授外人。”
  “谈不上传授,只是机缘巧合,习得一两式而已。”
  “请问阁下姓名,也许先父在世时曾提起过。”
  “我叫‘梅友仁’。”
  “嘿嘿……呜……”
  李若言闷声笑了起来。月如辉暗自在他腰上轻拧一把,痛得他差点掉下泪来。
  “是梅大侠……”
  “在下默默无闻,楚庄主想必也没什么印象。”
  “这,先父确实不曾听提起。不过,能得先父赏识,梅兄想必是非常人也,不知梅兄弟师承何处。”
  “这……”
  “啊……痛死了……啊……”李若言捂着胸口悲鸣起来。
  “言儿……”
  “啊……”
  月如辉心急如焚地抱着李若言,哪里还有心情理会楚雁秋。
  他一把将李若言打横抱起,对楚雁秋说道:
  “楚少爷,孩子有病不能耽搁。今日就此别过,相救之恩他日必当图报。”
  说完抱着李若言一阵风似的走了。
  楚雁秋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离去,在原地沉吟片刻,随后便转身上了轿子,回自己住的客栈去了。
  “好些了吗?”
  月如辉搂着李若言坐床上,喂他喝下几口温水,这才托起他的脸,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李若言缓缓睁开眼来,见他依旧脸色苍白,额冒冷汗,苍白而冰凉的小手轻轻抚摩上他的额头。
  “你还在发烧……”
  “没事。”
  “你的伤口呢……”
  “我没事。你觉得怎样了?还那么疼吗?”
  “疼……”
  “将衣服解开来,让我查看你的伤势。”
  不等李若言回答,月如辉一把抽掉了李若言的腰带,解开了他的衣襟,慢慢褪去那满是尘土的短衣,李若言娇小的身体让他顿时心生怜悯,那上面的累累伤痕让他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嗯……”
  身上一阵凉意,李若言反射性地轻吸了一口气,随后就感到一片温热停留在胸口上。
  怀抱着赤裸而瘦小的身子,月如辉温热的大掌在那些青紫的淤痕上轻轻抚过,掌中的茧在幼嫩的皮肤上摩擦出滚烫的温度。
  李若言的心脏砰砰乱跳起来,他心虚地闭上眼,故作镇定地任由月如辉检查他的伤患。可那只在他胸前活动的手却慢慢地向下移去,在他柔软的腹部流连着,滚烫得向是要在他那里点燃一把火似的。
  就当他快要忍受不了这种磨人的温度,张开口正要喘息的时候,忽然一阵冰凉的触感落在滚烫的皮肤上,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别怕,只是寻常的药膏。”
  生着薄茧的手指沾着药膏,停留在淤伤的皮肤上,慢慢地,一下一下揉缓地划着圈。感觉到指间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用上一点力,轻轻揉压。
  “啊……”
  “弄疼了?”
  “嗯……”
  “忍耐一下……”
  “唔……”
  “别动,放松些……”
  月如辉呼仔细地替李若言上过药,这才发现李若言已经没有了换洗衣物,心下怜悯之意更甚。他取了自己的一套里衣替他换上,又打了热水替他擦脸擦手,这才在床边坐下,替他脸上的擦上抹药。
  “今天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从赌场出来,就有两个人把我拉到一边。他们要抢我的钱,我不肯,他们就打我……”
  “你怎会到赌场去的”轻轻抚着怀中之人的脑袋“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说去抓药么?”
  “我,我……我没有钱抓药……”李若言吸着鼻子交代着,但见月如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以为他一定是对自己赌博一事在生气了,于是他慌了神,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那么快地弄到钱……我好急啊,我好怕你自己在客栈用烙铁无烙那个伤口……”
  月如辉用他粗壮的胳膊,将李若言整个圈住,握住他的脑袋,将他紧紧拥进怀里,他深吸了口气,在他耳边清晰地说:
  “当初在烟雨楼台,真不该将你带出来。只因见不得你与二弟那般亲近,不曾想竟连累你受伤,如今竟是为了几两银子去赌博。”
  “你不会是……想把我送回烟雨楼台吧?”李若言怯怯地说,他猜想,月如辉一定是对赌博一事生气了。这是当然的,自己给他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偷又赌,在他眼中一定是不良少年了。于是他惶恐地解释着:
  “我只赌过这一次,真的……我赢了钱就立刻走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赌的……”
  “别说了……你这个小傻子……”月如辉滚烫的脸在他耳鬓蹭着“我的事,钱的事,你都不要再操心了。从现在起,你只管好好休养。”
  “我发誓不会再赌了,你别送我回去好吗?”
  “谁说要送你走的?别胡思乱想了。来,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刚才你一直叫疼,是不是又弄伤了哪里?”
  “刚才喊疼,只是有一点疼,我就是不想你跟那个楚雁秋说那么多话……”
  “楚雁秋在南武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今日若不是他顾及你的安危,出手有所保留,只怕我再难接他第四招。结识他并非什么坏事,只是我此行另有要事,不便随意暴露身份。”
  “嗯,不要讲他了,我觉得他好烦……”李若言靠在月如辉肩头,幽幽地说。
  “为何厌烦他?他今日不是救了你吗?”
  “他对你问东问西,问长问短,也不知道想打听什么。我很担心,总觉得……唉,我说不清,总之我觉得他跟我们那天杀的那三个人有关系……”
  “人是我杀的,我也不必逃避什么。只是,你从何而得知的?紫湖山庄在武林中声望极高,楚家又一向注重名誉,怎会与流氓盗匪为伍?”
  “我说不清……我也不知道这个结论是怎么出来的……反正,我就是觉得那个楚什么的很烦……”
  “好了们不提他就是。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拉起被子替李若言盖了“先前是你照顾我,今夜换我照顾你。”
  “你不睡?”
  “我守着你。”
  “我要你陪我躺着。”
  “好。”
  月如辉在李若言身边躺下。没过一会儿,李若言睡意渐浓,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月如辉慢慢伸出手去将他揽在怀里,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然后合眼睡去。

  灰姑娘

  第二十七章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家,有一个满身是灰的姑娘。
  她被继母和她的两个女儿欺负,每天做着婢女的工作,忍受着非人的虐待。
  忽然有一天,那个国家的王要为自己的儿子举行盛大的选妃舞会,所有体面人家的小姐都受到了邀请。
  灰姑娘一家也在邀请之列。但是继母和两个姐姐不准她一起参加舞会,因为她满身是灰,而且没有跳舞的鞋和裙子。
  于是灰姑娘就跑到她母亲的坟前哭啊哭,因为她也想参加舞会,她也想打扮成光鲜亮丽的样子,她也和许许多多的少女一样希望能够嫁给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她实在哭得太可怜了,于是有一位仙女赐给她一双美丽的舞鞋。
  灰姑娘穿上这双鞋,就变成了公主,成功得到了王子的爱情。
  “现在你知道,一双美丽的鞋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了吧?”
  李若言喜滋滋地坐在床沿上,看着月如辉半跪着,让自己的脚踩在他的腿上,替他套上那上崭新的银绸绣线浅口小鞋。
  “我一直不在意你穿得好看不好看。倘若不是你的鞋和衣服都破了,我也不知道原来你的衣物这样少。待此事一了,我就带你回北域,细细替你置办。”
  随后他扶着他站起来。李若言只觉眼前一晃,一件月白的棉布长衫就披在了自己肩上。
  “你试试。”
  “嗯。”
  月如辉退出门去。李若言对着镜子,工整袖口,轻结腰带。月白的布料平滑而柔软,李若言低着脑袋轻轻抚摩着,好半天才想起还有外衫。
  宽袍大袖,是他理想中的古装样式。他慢慢将手伸进宽大的衣袖里,一阵衣袂飘荡,李若言轻轻将手贴着后颈穿过,将藏在衣料下面的一头青丝撩拨出来。
  朝阳的光线斜斜地从窗口射进了来,照在他白玉一般的脸上,他苍白的皮肤在晨曦中染上了胭脂的颜色。
  他抬头看着镜中之人。长发披肩,白衣垂地,一时间,竟有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看见了不久前那个似曾相识的自己。他站在镜子前,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可以了吗?”月如辉在门外等了许久,以为他又出了什么事,于是推门进入。
  “啊……”被开门的声响惊醒,李若言飘然转身。
  阳光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洒在他墨玉一般的发上,飞扬的发丝在空中染上了金色的光泽。他湿润的唇仿佛朝露中的花瓣,惊讶地微张着。洁白的颈子,在层叠的领口中显得纤细而优雅。那梦回初醒的神情,仿佛无意间走入了凡尘的精灵。月如辉手扶着门,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梦呓似的说道: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
  月如辉慢慢地靠近他,双手慢慢地握住他的肩膀,向下滑到前胸,伸到外衫底下,环住了他的盈盈一握的腰枝,大掌暧昧地在上面来回抚摩着,随后轻轻一扯,拉开了腰上的绳结。
  “啊……”
  月如辉从后托住了他的腰,将他推近自己。脆弱的腰抵上自己温热的身体。月如辉的手从他腰侧伸进外衫,缓慢地在他身后停留、移动。
  像是被眼前那张沉静如水的面孔所迷惑,李若言一动不动地,任由那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着。眼中的光彩朦胧起来,竟是有些痴了。
  “系错了。”
  月如辉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若言燥热的心猛地漏了一拍,顿时火烧耳根子,窘得张口说不出话来。
  月如辉解下他的腰带,慢慢替他重新缠上。宽大的手握住若言纤细的腰身,来回滑动着。
  李若言吸着一口气,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好了。走吧。”
  月如辉松开手,提着剑出门去。
  “等,等等我……”脚心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皱着眉跺跺脚,提着衣摆,小碎步地跟了出去。
  永州城,倚靠着贯通南北的潮塘河,是南方最大的港口和最繁华的商业都市。
  大街上商铺云集,杂货摊子连绵不绝的吆喝,虽然不及现代的百货商店光鲜亮丽,但许多东西在李若言眼中却是初见。
  “辉辉,等等我……”
  李若言远远跟在月如辉身后,眼见月如辉越走越远,自己穿着一袭长衫,牵牵绊绊地却是怎么也追不上。周围又都是行人,也不好意思当街大叫,只好拾起衣角,迈着小碎步急急地追着,一路上引的行人纷纷侧目。
  李若言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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