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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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舞 by 董圣卿-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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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两人将箱子拖在木板上,推着鹦鹉架子渐渐走远,他弯腰将火折的头靠近地上黑黑的火药粉。只听“嗤”地一声,一股浓烟冒起,火药沿着撒过的痕迹迅速地向院子里燃了过去。
  “跑啊!”李若言把火折一丢,大喊一声朝两人跑去。
  三人推着箱子在冰上跑了几步,忽听得身后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
  “卧倒!”
  李若言一声令下,二人按原先的训练捂着头扑倒在地。只听啪地一声,飞崩出来的竹条带着火焰落到了李若言面前开外两米处。惊得凤冠鹦鹉扑腾了几下。
  “爷爷就是命大。”李若言嘿嘿一笑,脱下手套拍拍脸上的灰爬起来。
  他回头看去,只见冰上的潇湘水榭已经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冒着滚滚黑烟。
  “这回遥惊鸿那些毒虫毒草一定没活路了。”
  青桐扶着箱子爬起来。三人推着箱子默默地朝湖对岸移动过去。
  快到岸边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三人回头一看,只见潇湘水榭的楼台在火焰与浓烟中坍塌下去。
  “唉……能力有限,只能小打小闹做到这一步了。等研究出对付遥惊鸿的法子,就不怕她欺负了。”李若言拨拨额前的乱发。很快地,他突然想起什么来:
  “走,赶紧回去,我还有事没了。”
  说完,三人又开始卖力地移动木箱向前走去。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李若言忿忿地想起刚才那本很像Se情小说的东西。
  “月如辉,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

  阴差阳错(上)

  第六十二章
  月如辉在客栈后院的空地上练剑,已有数个时辰。招起平稳,凌厉之势精准无误。杨思修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子,自抄手游廊下走过来。见他走来,月如辉也不理睬,继续练剑。
  “姓月的,言言上哪去了?”
  “不知道。”
  “少骗我,你若真的不知道此刻还能心定气闲地在这练剑?他是去乐坊了吧?要是去别的地方你还会不跟去?”
  月如辉收起剑:“知道了你还问。”
  “哼,一天到晚就知道练武,言言生意那么忙,你也不知道帮忙。”
  “我不善经营,山庄事务向来交由管事在打理。若是强行插手,只怕给言儿添了麻烦。”
  “你就不怕被言言嫌恶?”
  “你少挑拨我跟言儿。你急匆匆地找他作什么?”
  “我也不怕说出来让你知道,我这有好东西送他。我可不像你,一天到晚只知道言儿长言儿短的叫,我可是实实在在地关心言儿的。”
  “你又拿什么东西想买他的好?”
  “珍珠末。”
  月如辉不屑道:“我当是什么好东西,言儿不是早就有了吗?”
  “这可是西北寒冰湖底采出的珍珠,每一颗都有五年以上,我问生断死杨神医亲手磨的粉。每日早晚掺一点在茶水里喝下去,可保肌肤光嫩,晶莹如白雪。我的东西不值钱,可到底也是个礼物。你关心言言,与他一起那么久,也不见你送他东西。我见他穿的用的都是自己在买,你不觉得自己寒酸么?”
  见月如辉闷不作声,杨思修得意地一哼: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入对了行,可以跟言言一同研习养生之道。不像某人除了练武什么都不懂,小言言那般冰雪聪明的人遇上你这么个木头,可惜,可惜呀……”
  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开去。
  月如辉一肚子闷气地瞪了他几眼,重新定下气来,继续舞剑。
  杨思修踱回客栈,只见李若言铁甲裹身,费劲地上搂来。
  “言言”他身子一跃从楼梯上跳下去,一把抱起他来“你上哪去了?怎么穿成这样,还弄得这么脏?”
  “别抱我,我自己能走。你有那力气不如去帮忙搬箱子。”
  杨思修扭头一看,之间君悦和青桐正从马车上卸下一个大箱子来。他抱着李若言纵身一跃,跳到房间门口放好:
  “言言自己先进去,我这就去搬箱子。”
  说完复又跳了下去。
  李若言转身一脚踢开房门,连名带姓地叫道:
  “月如辉!”
  只见房内空无一人,心中顿时郁闷了一把。自己疲惫地靠桌边坐了,动手脱去臂上铁环,又伸手绕到身去解身上的铁皮背心,无奈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绳子打结的地方。
  “哎……”
  “我来。”杨思修忽然凑到他身后,握住他乱抓的手放下。
  李若言静静坐着,等着他替自己解开上身的铠甲,又解开腿上的护铠。
  “这又是要演新戏了吗?怎么穿成这样。”
  “呼……你就别问了,我都快累死了……”终于卸下沉重的铠甲,李若言喝了一杯茶之后就整个趴倒在床上“月如辉上哪去了?”
  “后院练剑呢,不到时辰停不下来。”杨思修坐到床边,伸手搭上他柔软的脊背,五指轻轻用力,揉捏起来“怎么累成这样……”
  “嗯嗯……再往下一点……啊——就是这里啊……我的腰啊……”
  “这样行吗?”杨思修娴熟地揉着。
  “嗯……舒服……”李若言咪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舒服吗?”杨思修浅笑着,揉着他腰椎两侧的|穴位,慢慢向下滑去。很快,大掌就扣住他的两瓣臀。
  “嗯……”
  杨思修只觉得掌中感觉柔软又弹性十足,越摸越想用力地揉捏它。他修长的手隔着裤子往下,滑到他臀下,在大腿根部来回按摩,不经意地在他大腿内测来回抚摸着。
  “腰啊……不是腿。”
  “啊啊……”老老实实地将手放回腰上。
  “我快死了,啊……”
  “别胡说。”
  “到处痛……”
  “老师,这鸟晕过去了。”君悦抱着鹦鹉停在门口。
  “嗯?”李若言偏过半个脸。
  “金冠玉乌,这不是惊鸿仙子的宠物么?你从哪弄来的?”
  “唔,被你发现了。”
  “惊鸿仙子又回来了?你又见到她了?她对你做了什么?”杨思修将他翻过来,
  “没有,没有,她不在家,我今天去打劫放火烧了她的龙王庙。”
  “你去潇湘水榭了?”
  “嗯……君悦,把那只鸟嘴上的布给拿下来。把它放到……”他环顾四周成堆的账本“先放你那,给它找点水喝。”
  “是。”
  “你怎么会去潇湘水榭的,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你居然一声不响地跑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好了,不要紧张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我是有备而去的,还有青桐和君悦陪我呢。”
  “真是胡闹,你太冒险了!怎么也不叫上个大人,你叫上我也好啊。你快告诉我,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一把火烧了潇湘水榭。”
  “说正经的。”
  “是真的!你不信算了,哼,小看人……”李若言把脸埋进枕头里“这只鹦鹉是战利品,还有那箱子东西。有劳杨大神医帮忙区分一下那些瓶子里面哪些是毒药哪些是解药。”
  杨思修走过去掀开箱子,只见里面一层书一层瓶子整整齐齐地罗列着。他拿起几本卷册翻了两下,然后又拿起一个瓷瓶谨慎地打开,拔下头上发簪挑取少量粉末查看。
  “这毒药哪来的?”
  “抢的呀。”
  杨思修认真地看着他:“言言,你真的去潇湘水榭了?”
  “啊……”
  “你去做什么?你可有受伤了?”
  “我都说没事了。遥惊鸿不在,我抢了她的东西烧了她家房子就回来了。”
  “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那个地方连我都不敢轻易靠近。下次不许你再这样轻易地冒险!”
  “是——”李若言爬起来“思修你就不要再教训我了,我知道深浅。拜托你快点把这些药给区分一下,那个惊鸿仙子知道我烧了她家房子肯定会杀上门来,我拿了她好多秘笈,我们早日研究出克制她的办法好不好?”
  “言言,你今天弄来的东西极其稀罕,这些卷册兴许是惊鸿仙子半生的绝学。这些药因为许我病不全认得,我给我几天时间,我会仔细查阅之后再将它们整理出来。东西先放我那好吗?这些毒粉放在这儿我实在不放心。”
  “嗯,你拣你要的,都拿去吧。”
  “你再趴会儿,我让人给你烧些热水,让你好好洗洗,瞧你这一身脏的……你若想看书就到隔壁来。”
  杨思修替他脱了外衣,擦干净手,又拉过被子替他盖上肚子,便捧着箱子出去。
  李若言眯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坐起来,将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放到桌上,一样一样整理好。就见月如辉推门进来。寒冬时节,他只穿白色的衬衣绸裤,还能满身大汗。李若言斜眼看着他,心道:我辛辛苦苦替你去报仇,你倒好,竟然让我戴绿帽。
  “言儿,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脸色不好,身体不适吗?”月如辉在床边坐下,伸手探探他的额头。
  “月如辉,你跟遥惊鸿到底什么关系!”
  “过去有过一段交情,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呀”月如辉不解地看着他,又看看桌上白色的瓷瓶“杨思修又跟你瞎说什么了?言儿,你不要听他想说,他是一心想拆散我们……”
  “你少把账算到别人头上”李若言跳起来“我告诉你,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紧张什么!心虚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最清楚!还赖这赖那的。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言儿,你指的什么?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吗?”
  “你还敢跟我装!我问你,你跟遥惊鸿,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干过什么了?”
  “我跟她”月如辉哑然失笑“我们什么都没干过呀。”
  “你!你……”李若言气得满脸通红,他跺着脚红着眼圈说道“你还不从实招来。”
  “好言儿,你别生气呀。你到底要我招什么呀?”
  “我要你说,你跟她之间都干过什么丑事!”
  “思修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我和她之间哪有什么丑事……”
  “你还不承认!好,好,你等着,我这就拿出证据来”说着他套上鞋子跑了出去“你给我在这儿等着啊……”
  眼见李若言一溜烟不见人影。月如辉长叹一声,闷闷地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茶喝。忽又瞥见桌上那个白瓷瓶子,没来由地又是一阵闷气。心里埋怨杨思修暗箭伤人,但想到他刚才说过的这珍珠末的功效,心里又很是期待。于是他替李若言另沏了一杯热茶,打开瓶盖将粉末倒了一点进去。只见那粉末遇水即化,心中也不由地佩服起杨思修竟将这珍珠末磨到如此细腻。
  当下自己绞了毛巾擦了汗,等着李若言回来。
  且说李若言冲到杨思修房里,也不理杨思修一脸惊诧。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那本黄|色笔记,抄在手中冲回房间。
  “看吧!”一把扔在月如辉怀里,李若言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杯慢慢喝着。
  月如辉拿起卷册,翻了几页,抬头问道:
  “这东西哪里来的?”
  “你别问哪里来的。我只问你,这上面写的可是事实。”
  “是,却又不是。我跟仙子虽是这般相识的,却不是这般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是干柴烈火的感觉,还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被他一番伶牙俐齿地咄咄逼问,月如辉一下竟不知如何辩清,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没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感觉你吞吞吐吐的作什么,分明就是有猫腻。还‘仙子’、‘仙子’的叫得这般亲切,你分明就是对她旧情难忘。你没眼光,没品味,居然喜欢那么坏,那么可恶的人,就因为她够骚够好看……”
  “言儿,仙子虽是出手狠辣了些,但并不是什么卑鄙之人。她爱我,可我却不爱她。她恨我报复我也是在所难免。但如今,我已与她了断了关系,你又何必因为这本来历不明的书生气呢?”
  “你居然还帮她说话?月如辉,你的心肝让狗给吃了吗?你瞎了眼,看不清事实吗?”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说话?”月如辉腾地站了起来,脸上明显地不悦。
  李若言站起身来,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般,他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丝苦笑来:
  “我说她坏话,你不高兴了?对啊,她是仙子,完美无暇的仙子;而我混得再好,在你眼里就是个小流氓、小恶棍,哪比得上她高贵典雅。人真的很浅薄,总是被表象蒙蔽,我也不例外。我真倒霉,遇上了你们……早知道你们郎有情来妾有意,我还费什么劲去跟一个臭女人较劲,我真是吃饱了撑着!”
  李若言怒吼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言儿!你可以打我骂我羞辱我,可是你不要再用这种粗俗的话语羞辱你自己了!你这是辱没了你自己,也辱没了我对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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