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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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舞 by 董圣卿-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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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国师送的?”
  “嗯,是见面礼。宫里的工匠做的,古代的好东西。刚才拆开看,不管个球怎么颠倒,里面装香的小盏始终是朝上的。”
  “老什么古代现代的,到底是什么?”
  “嗯……现在就是古代啊,再过两千年才是现代。”
  “不懂,如何知道两千年以后会有现代?”
  “因为是从两千年以后的过来的人啊……觉得在胡八道是不是?”
  “不是,是认真的。从前就觉得很特别,有时候什么都懂,有时候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些见识和想法很奇特,所以曾经想过,也许本就不是个尘世的人。在想,也许中摧心蛊而没有立即死去,会不会跟的身世有关?”月如辉用布裹着手将药汤慢慢倒在碗里,端在手里用调羹下下地舀动着。
  “想,是狐狸变的吗?”李若言嘟着尖尖的嘴,不满地看着他。后者端着药碗坐到他身边,扶起他来给他喂药。
  “当然不是,若是狐狸精,就不会生病。还记不记得雨花剑要杀那过的话?”
  “什么话?”
  “他,世上没有无命之人,中蛊而未死,就定是妖狐。倘若真像的,是千年之后才出生的人,那在个世上,岂不真的是‘无命之人’?”
  “可是,好像真的中蛊,两直在回想,脚底那个小红到底是什么时候扎的。昨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那个伤口,是们还没有离开烟雨楼台的时候,有光着脚走路的时候扎到的。当时只是觉得伤口好得很慢,过后也忘记。现在想起来,扎到脚的那根刺,跟上次缴获惊鸿仙子两个婢的那包刺长得很像。可是思修,那包刺是没有毒的。但是却感觉,的心脏越来越不好。以前身体好的时候,跳舞可以跳整;现在只要稍稍运动下,就会喘不上气来,而且最近,心痛心慌的事情,时有发生。”
  “知道。所以跟思修都认为,之所以还没有毒发身亡,也许只是体质特殊,刚好与摧心蛊的毒性相克而已,时间长,也许终究是熬不过”看着李若言喝完药,月如辉慢慢地将他拥入怀里“思修已经回永州去查阅当初从潇湘水榭里带出的蛊毒秘笈,寻求化解之法。”
  “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是不是就死定?”
  “不会的,就算他没有办法也会想尽所有办法救。”
  “要是他没有办法,是不是就要去西苗,求惊鸿仙子救?”
  “不会”月如辉沉思下告诉他“与其让活着背叛,不如陪同死去。”
  “辉辉……”
  “不用担心,蛊毒物,走的无非是血液和经脉两路,毒气攻心者,药石枉然,可在思修的医术里还有招可以回。”
  “什么?”
  “换血贯脉。若毒走血液,需找名血性相同的人,以全身活血换净体内毒血;若毒走经脉,则以贯脉针行抽筋换筋之术。”
  “那是什么?”
  “听过‘推功之法’吗——名高手用自身内力带动另人的气血运行。换血贯脉之法,就是个人用自己的内力将自己的血或者经络换给另个人。”
  “指的高手是谁?”李若言听得脸色苍白。
  “只是假设,没有指谁。”
  “不对,蒙不。跟思修定已经讨论过是不是?什么血性、经脉肯定都个个测验过对不对?换过血贯过脉之后,那个高手定没命——那个人,是吗?”
  “不是”月如辉犹豫片刻笑道“不是,们几个都不行。”
  “真的?”李若言郁郁寡欢地寻思。
  “嗯。别想多,思修不是还没回来吗?先把的风寒治好,其他的从长计议,不定真的是妖狐转世,那就不用治。”
  “如果真的是妖狐就好,就可以使用法术,把石头变成金子。”
  “谁妖狐就定会法术?狐狸要是都那么聪明,还会被人猎杀吗?嗯——仔细看看,言儿的脸真的很像狐狸,会不会是只笨狐狸变的,变成|人以后就忘自己以前是狐狸啊?”
  “种白痴的想法只有种白痴能想得出来。”
  “小狐狸精……”月如辉把搂过他,用自己的胡茬子在他颈上乱扎起来,直扎得他像只小猫样挥舞着双手在榻上打滚。
  两人玩得正欢,门外进来群丫鬟,手捧着托盘字站好在屋里。
  “公子”领头的个上前行礼道“庄主吩咐,让奴婢们送些冬衣和棉靴过来。”
  “怎么”李若言支起身子慵懒地“自己的病没好还有精力管啊?们把些送回楚庄主那去,就是假货,让他疯够把赶出去。”
  “……”
  “‘’什么?照原话。”
  “是。”
  “言儿,心里也知道楚雁秋是时糊涂”丫鬟出去以后月如辉为他倒来清水“为何偏偏不肯原谅他?”
  “嗯?听错吗?辉辉在为自己的情敌好话耶。”
  “不是好话,是想不通,心里明明不想计较。”
  “谁不计较,最计较。所有的坏人坏事都记着呢,等日后有机会起报复。但是现在就是不能跟他和好。他又不是们,他有家有室有生意,夏轻尘还盼着他能早恢复元气出来主持南武林的大局。好不容易找个由子跟他闹僵,现在和好,切不就又回到从前吗?难道希望那样?”
  “当然不希望。只是样,会不会伤自己……”
  “自己种的因,当然要自己结果。不样逼着他,他怎么能够快好?夏轻尘过,想保住别人的性命,首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他爱,就是西苗暗算的对象。猜,黑市上已经开始有人出暗花买的人头。与其让们为去挡住那些想领暗花的人,不如由来让个暗花失效,样们也不用继续杀人。怕死人,辈子第次看见真的死人就是张千叶的三个儿子。所以两每当,房顶上有老鼠的时候,就好害怕……”
  “原来都知道……”
  “当然知道,么冷的哪里来的老鼠!”
  “但就眼下来,紫湖山庄是最大的屏障。里守卫森严,没有外人出入,比乐坊要容易防范得多;而且环境清幽,适合现在养病,而且思修嘱咐过,千万不能让上路奔波。就再忍耐数日,待思修回来,设法解身上摧心蛊,咱们再做下步的打算。”
  “嗯,会听话的”李若言鼓着腮帮子“现在们做什么?整躺着好无聊。”
  “让二弟来弹琴给听?”
  “不要,他弹琴就想睡觉。”
  “那……做什么好……”
  “嗯……要不然把他们叫来,打麻将吧!”
  “呃……”月如辉眨眨眼睛“好吧,去叫人拿牌来。”
  “嘻……”
  看着月如辉走出去,李若言动脚把那个香炉拨进毯子里包起来,像只猫样缩成团等着。

  纵使相逢应不识'VIP'

  第九十九章
  长廊的转角处,楚雁秋挥手遣退行丫鬟,叹息着抬头,远远看着西苑紧闭的房门。两,他总是不知不觉在个拐角站很久。那是李若言的房间,但是他站在里却看不到他,因为李若言自来到紫湖山庄起,就未曾踏出过房门。可是楚雁秋还是时常站在里远远看着,想象着里面那个人的生活,有时站就是两个时辰。有时那里面传出两句笑声,他的嘴角也会跟着勾起来。
  阿昌沿着长长的游廊稳步走来,停在他身旁靠后。似乎是许久未曾见到他干净整洁的模样,阿昌看着他,动作顿顿:
  “主人。”
  “可有消息回传?”
  “有。”
  “暗花现在是多少?”
  “五十万两白银。”
  “又涨价。”楚雁秋深吸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此时他清冷的眼中已无疯狂,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虑。
  “是。”
  “放出话去,诺公子就在紫湖山庄。凡接此暗花者,杀全家。”
  “是。”
  “查到放暗花的人吗?”
  “群受人指使的乞丐。”
  “应该只是几个奸细。让分舵的派几个弟兄扮成乞丐在码头监视,遇到可疑的人,跟踪之后全数杀之。”
  “是。”
  “摧心蛊的解法呢?”
  “杨思修挂出万两黄金的酬劳,已过日,无人敢接。”
  “再加四万,开到五万两。”
  “主人……”
  “嗯?”
  “杨思修解不的,江湖上恐怕无人能解。”
  “他是大夫,不是蛊毒师。有人为钱出卖中原,同样也会有人为钱出卖西苗。将赏金提到五万金,期限三日。”
  “是。”
  “还有何事?”见阿昌迟疑不走,楚雁秋转过身来问道。
  “主人的功体恢复得如何?”
  “内力已恢复九成。”
  “请主人保重身体。”
  “刚才……”楚雁秋叹息着纠紧袖口“诺儿将送给他的衣服都退回来,他还在生气……是害他。如果不是的时犹豫,他就不会离开山庄,就不会被惊鸿仙子下什么摧心蛊……”
  “当初的事,只是场误会。”
  “别人可以误会,可不该误会。当初的他,那么可怜,无依无靠,可却让他走。他不肯原谅,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阿昌,觉不觉得,诺儿他好像变……以前的他,小小的,话的时候胆怯地不敢抬起眼来;可是那,他看的眼里,坦坦荡荡,目光灼热得像能把人烧着样。那巴掌打在脸上,下就把给打醒。到现在,的心里还是胆怯的……”
  “主人想见他?”
  “怎能不想?原以为死的人,如今近在咫尺。隔着道门,却不知道他过得怎样。房间习不习惯,床榻是否舒适,缺些什么想要些什么,身体是不是又不舒服……想亲手照料他的切,可早已没有面目再站在他面前。懂种心情吗?”
  “懂。”
  “诺儿的身边什么时候有么多的人?他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让诺儿抛头露面卖艺为生的?究竟诺儿过得好不好……”
  “主人应该自己去问。”
  “的出现会让他烦恼,还是算,待他身体再好些”楚雁秋叹息着转身离开“吩咐厨房,多做些滋补的汤羹;还有水果,诺儿最爱吃水果,多送些过去。”
  “是。”
  阿昌立在原地,看着楚雁秋萧瑟的背影渐渐消失,才默默地转过身去,看着李若言紧闭的房门。其实他几又何尝不是,不知不觉就站在个门外出神。
  门的另边,李若言居住的房间里,四个人围着桌麻将大眼瞪小眼。
  “啊……”李若言趴在牌桌上,打着瞌睡道“都快睡着,是老太太吗……”
  “嗯?”意识到是在自己,柳如瑾不满地哼声,继续对着自己面前的牌麻将出神。半,他突然拈起两块麻将牌,反过面来问李若言:
  “两个有什么不样?”
  “啊?”
  “瑾,那两个都是六条……”
  “为什么会有两个?那三个呢?”
  “八条。”
  “三八二十四。”
  “些条子不是用来算的。”月如辉满头黑线地看着他。
  “们……”李若言倒下“还打吗……”
  “小言儿,要不然等思修回来,们再陪打,怎样……”清音抚摸着他的脑袋哄着,边指使丫鬟把麻将收。
  “不好笑吗?”柳如瑾本正经地转过脸来问他。
  “刚才是在讲冷笑话吗?”李若言傻眼地看着他。
  “算是吧。”
  “呃……”
  “真冷……”
  “二弟……不要破坏气氛……”
  “嗯……思修不在好像真的很无趣……”
  “言儿……”
  “公子”时丫鬟捧着个信封进来“杨先生派人送信过来。”
  “拿来看看”李若言接过信封,抽出信纸展开来。
  “什么?”月如辉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端过丫鬟新沏的菊花茶喂他。
  “永州已经全城戒严,夜晚实行宵禁。君悦作主把生意停,发些银子给大家,将人都遣散。他和青桐原本要来找,被思修拦下,因为们不会直住在紫湖山庄。思修再过几就赶过来。”
  “还有呢?”
  “没。蛊毒事只字未提。”
  “别担心”月如辉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再过几思修定会带着好消息回来。”
  “嗯。”
  “言儿,还觉得憋闷吗?要不然陪出去走走?”
  “不要,不想出去。”
  “知道在想什么,可总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是办法。”
  “知道?”
  “在想,把自己关在屋里,就可以和楚雁秋划清界限,可不应该将自己禁足在间屋子里,那会闷坏的。”
  “个山庄里除楚雁秋,没有人欢迎……”
  “忘?不是自己来的,还有,还有大家。是被邀请来的客人,没有人敢为难。”
  “是怕,走出间屋子,又会走进他们夫妻之间,不想再像从前那样。”
  “可心里有他。得对吗”月如辉直白地看着他,仿佛能看进他的心里“世上谁都可以指责楚雁秋,唯独不能。因为在不能照顾的时候,是他替照顾。但并不意味着会和他分享,如果直想着他,会受不的。”
  “他和是不同的。是朝夕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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