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丧钟 (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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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丧钟 (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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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才来寻找呢? 因为他最近听到了什么坏消息吗? 或者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在坐牢直
到最近才被放出来? 5 .德赖弗对巴蒂·托马斯钟和泰勒·保罗钟的兴趣是为什么
? 研究分析钟和钟上面的铭文会不会有收获? C .案件1 .死者死于什么原因?(等
待专家的报告) 2 .谁掩埋( 假定也杀害) 了他? 3 .查那时的天气报告会不会对
掩埋的时间提供一些线索?(雪? 雨水? 脚印?) 4.谋杀现场在哪里? 墓地? 教堂?
还是村子里的什么地方? 5 .如果教堂司事的工具被用过,谁能拿到工具?(德赖弗,
显然是他,可是还有什么别人吗?)接二连三的问题在勋爵的脑海里不停地转来转去,
其中一些在没有看到专家和警察的报告前是无法回答的。钟上的铭文当然可以立即
去研究。他去找教区长,问他如果不是很添麻烦的话,是否可以看一下他曾经提到
过的伍尔科特著的《英格兰东部圣保罗教堂钟史》。教区长说可以。他找遍了书房
的所有书架,维纳布尔斯夫人和埃米莉也一同和他到处搜寻,结果最后在那间贡献
给衣服俱乐部举行活动的小屋子里找了出来( “怎么会到了那里,这简直无法想像
! ”) 。从这本书里,温姆西提炼出考古学家感兴趣的那些事实,但是不能立即从
中得到有关尸体或者宝石项链的线索。

  巴蒂·托马斯( 七号钟,三。五。公斤重,钟音:D)。从铸造方面看,是目前
组钟中最古老的钟;从构成的金属看,仍然是最古老的。早先于一三三八年由林恩
的托马斯.贝尔耶特尔铸造,于一三八。年由东教堂的修道院院长阿波特·托马斯
第二次铸造,其中加了一种新的金属。( 修道院院长托马斯建造了教堂这个建筑,
以及现存的中殿的大部分建筑,大约在后来的一四二三年走廊窗户由修道院院长马
丁扩建成垂直式的形状) 。

  铭文

  钟肩:不要怀疑,要忠诚钟腰:圣托马斯钟肚:阿波特·托马斯在这里聆听,
不论是糟糕的咆哮,还是可爱的悦耳之音。一三八。

  这个时期还没有任何其他的钟的记录,虽然可能实际上至少还会有一个。然而
我们知道,在伊丽莎白统治时期,有一组钟由五个钟组成,钟音是D 。

  约翰( 三号钟,八o o 公斤重,钟音:A)最初是高音,以它的铸造人的名字而
命名,约翰·科尔,是那个时期的流动铸造人。

  铭文

  钟肚:——约翰·科尔,狂热的我,受长老之托;在帮助下完成,铭记杰里科
( 四号钟八五。公斤重,钟音:G)第二号古老的钟,它的铸造人好像对它评价过高。

  铭文钟肩:杰里科致约翰·阿格罗特我的钟声一年胜过一年好一五五九关于四
号钟一无所知,原来的三号钟非常糟糕,音质模糊平板质量很差,在詹姆斯一世统
治时期,这口钟的内侧被磨光,这样可以发出更足的音,加上低音钟一起共有六口
钟可以鸣奏钟音C 。

  低音钟保罗( 八号钟四一00公斤重,钟音:C)音质相当纯正,很高贵的一口钟,
由教堂在“铸钟地”铸造( 见教区记录)

  铭文

  钟肩:保罗是我的名字荣誉是同样的钟肚:九曲钟声宣告一个男基督徒的死亡,
他将结束一切罪恶走向新生。一六一四在一八五七年的大叛乱后,在变调鸣奏流行
的后来的五十年里,一种新的高音和第二高音补充进六口钟,而成为八口钟。

  高德:( 高音,七00公斤重,钟音:C)是高德家族赠送教堂的礼物,在钟体上
刻有“貌似虔诚伪善”的座右铭。

  铭文

  钟肚:高德欢乐赞颂一六五。

  二号钟的名字是卡罗勒斯,是为纪念国王复位而铸造的,然而,由于两口最小
的钟时常在一些活动和仪式上做可恶的“碰撞”练习,这口钟在十八世纪被砸裂,
因此,组钟又减少为六口钟,其中的五号钟总是不令人满意。在十九世纪上半叶(
是基督教会不景气的时期) ,虫子得以爬进钟室,结果六号钟( 伊丽莎白四号) 倒
了下来,被毁坏。

  直到八十年代,当一位精力充沛的高一级别的教区长呼吁公众重视组钟的恶化
状况的时候,人们才开始行动起来改善这个状况。人们募集捐款,钟室得以修缮和
恢复秩序,三口钟被重新铸造萨巴思( 二号钟,七二五公斤重,钟音:B)时任教区
长献给教堂的礼物。

  铭文

  钟肩:神圣神圣神圣主人上帝萨巴思钟肚:于一八八七年由拉夫伯勒的约翰·
泰勒重新铸造迪米蒂( 六号钟,一四oo公斤重,钟音:E)是为纪念于一八八三年去
世的理查德·索普而铸造的。

  铭文

  钟肩:于一八八七由约翰·泰勒重新铸造。

  钟肚:虔诚纪念理查德·索普佩纹章资格迪米蒂主人愿你安宁与和平朱比利(
五号钟,九o o 公斤重,钟音:F)这口钟所用的资金是由公众为纪念女王周年大庆
而募集铸造的。

  铭文

  钟肩:周年大庆上帝上帝大地钟腰:由约翰·泰勒、伊·欣金斯和比·多宁顿
以及教堂管理员在女王周年大庆当年重新铸造温姆西对着这些铭文绞尽脑汁,冥思
苦想,可还是一筹莫展。这些日期、重量和题词里是不是有可以引导我们寻找到被
埋葬的财宝的东西呢? 巴蒂·托马斯和泰勒·保罗都被死者提及过,如果愿意就试
试。在他看来,钟既不能张开口说话,又不能表达自己的思想。他就这样过了一会
儿,就不再思忖了。可能在钟上掩藏着伍尔科特那本书里没有涉及的相关信息,在
木头上写着或者刻着的题字,可能包含着什么寓意。他必须上去看看,研究一番。

  这已经是星期天的清晨了,当从沉思中抬起头的时候,他听见晨祷钟声开始响
起来。他匆匆忙忙走到大厅,看见主人在为那座老钟表上发条。

  “我总是在星期天的清晨做晨祷时给它上发条,”维纳布尔斯先生说道,“否
则我会忘的。我担心我一点都没有条理。我希望你不要仅仅因为自己是客人就强迫
自己来教堂。我特别注意告诉来访者他们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

  现在几点了? 十点三十七分——我们就定成十点四十五分吧。它总是一星期慢
十五分,你瞧,每次上发条的时候给它拨快点,它就不慢不快了,但是你得记得它
只有在星期天、星期一和星期二走得快,在星期三走得恰好,星期四、星期五、星
期六慢,这样你就觉得其实它是一个很可靠的向导。”

  温姆西说他对此深信不疑,转身看到邦特在身边,一手把帽子递给他,另外一
只手上托着放有两本皮革制的书的小托盘。

  “您瞧,教区长,我们还是打算去教堂的吧。实际上我们是有备而来的:赞美
诗的两本书,这才是正事,没错口巴? ”

  “我事先就冒昧地断定好了,勋爵大人。”

  “你当然了,邦特。你总是确定一切。哦! 教区长,怎么了? 您丢了什么东西
了吗? ”

  “我,呃——真奇怪——我早该宣布我是放在这里的,阿格尼丝,阿格尼丝,
哎呀! 你在哪里看见过那张结婚公告吗? ”

  “谁的结婚公告,西奥多? ”

  “结婚公告,哎呀! 就是弗拉维尔的结婚公告。我知道我是把它带在身边的,
我总是写在一张纸上,您瞧! 彼得勋爵,把注册簿放到小台架上很不方便,究竟在
——? ”

  “在钟表上吗,西奥多? ”

  ,“亲爱的,多么——! 上帝保佑! 你说得对! 真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我一
定是在拿钥匙的时候,无意中把它放在那里了。很奇怪! 不过这个小麻烦已经解决
了,多亏了我太太。她总是知道我把东西放在哪里了。肯定她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在
做什么。好了,我现在必须去教堂了。因为合唱团那些男孩子在,我得早去。我太
太会带你们去看看我们教区长的住所里的条凳。”

  条凳所处的位置很便于坐着的人旁听,正对着北边中殿的后面方向。从这里维
纳布尔斯夫人可以望见南门廊,教徒们从那里进来,也可以看到北边一排的学生们,
对那些东张西望回头做鬼脸的调皮孩子加以制止。彼得勋爵对着那些仰慕他的人向
他投来的好奇的目光,依然神情很沉稳地看着南面一排的座位。有一张脸他特别急
于看看,现在,他看见了。威廉·索迪走了进来,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身体瘦削、
衣着朴素的女人,一旁有两个小女孩。他猜测她大约四十岁,正像乡下女人那样,
她的前牙所剩无几了,面容显得苍老,不过还照样能依稀可见十六年前那位聪明漂
亮的客厅女仆的影子。他想,这张脸很诚实,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很忧虑和恐惧——
是一张历经麻烦的脸,紧张不安地预料着随时可能都会有新的打击向她袭来。温姆
西想,她可能在为她的丈夫忧虑。她丈夫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一副自我防卫的样子。
他那双不自在的眼睛心不在焉地环顾着教堂,然后回到他的太太的身上,是一副夹
杂着小心和呵护的慈爱的样子。他们立即在教区长住所条凳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样
从温姆西的座位上看,倒是不用费神了。然而,索迪给他的印象是索迪感觉到了他
在审视他,非常愤恨的样子。勋爵的眼睛只好转向别处,盯着屋顶上那些光彩夺目
的天使塑像。初春季节,和煦的阳光透过天窗的红色和蓝色的窗饰花纹照射到教堂
里,天使们看起来更加壮观了。.索普家的条凳上现在空无一人,维纳布尔斯夫人
对勋爵耳语道,那位身板挺立的中年绅士是来自伦敦的索普的叔叔。管家盖茨夫人
和红房子酒吧的仆人们坐在南面一排的条凳上。在温姆西前面的一排条凳上突然很
快坐下了一个肥胖的穿着整洁的黑套装的小个子男人,维纳布尔斯夫人告诉他,此
人是拉塞尔先生,村子里的殡仪员,是玛丽·索迪的表哥。韦斯特夫人,邮局工作
人员,和她的女儿一同来了,还记得上次温姆西的到访,向温姆西笑着频频点头致
意。这个时候,敲钟停了,只有五分钟的钟声在回响着,钟乐手们已经噼啪着一路
过来坐到了他们自己的座位上。学校校长斯努特小姐随意地走了进来,唱诗班的成
员们穿着钉有平头钉的靴子拖着重重而有力的声音从法衣室里走出来,教区长走到
自己的前排座位旁坐下。

  礼拜活动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有维纳布尔斯先生又把结婚公告放错了地方,
由男高音歌手把它从小礼堂的唱诗班北侧取过来的。在他布道时,他郑重地捎带暗
示了明天要举行这个不幸的陌生人的葬礼。拉塞尔先生点头,带着一种很重视和认
可的样子。教区长向讲坛上走的时候,传来了很大声的沙砾的嘎吱声,使得维纳布
尔斯夫人恼怒地低声轻语着:“又是煤渣子,一定是戈特贝德粗心大意的。”当仪
式结束时,温姆西发现自己和维纳布尔斯夫人一起在门廊里和走过的人们握手与问
候。

  拉塞尔先生和戈特贝德先生一起走了出来,忙着说话,前者被引见给彼得勋爵。

  “把尸体放在哪里了,哈里? ”拉塞尔先生问。在问候寒暄过后,他问起了正
事来。

  “在北边,在苏珊·爱德华旁边。”教堂司事说,“我们是昨晚挖的,正合适,
勋爵,您或许想看看吧? ”

  温姆西得体地表示有兴趣去看看,于是他们就绕到教堂的另一边。

  “我们给他挖得很不错。”当大家对墓的大小和外观表现出羡慕的神情时,拉
塞尔满意地说。“他当然有权利来教区,您知道,这对他也是一种礼遇。教区长对
我说:‘可怜的家伙,我们好好地安置好他吧,由我来付这笔费用。’我把板修整
紧了,不会有闪失,当然了铅质的板很合适,不过我可没有做过这事,我觉得我没
法及时做好,事实上,案子了结得越快越好,况且铅板抬起来实在太累,共有六个
抬棺人——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们对死者不够尊敬。我对他说,还是过来吧,教区
长他说:‘不了,先生。’我说:‘不是用那辆旧手推车,是专门有六个人抬棺材,
就像他是我们其中一员一样。’教区长同意了,啊! 我敢说肯定有不少人来看,我
可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们做得小家子气,或者说我们马马虎虎的。”

  “说得对! ”戈特贝德说,“我听说从圣斯蒂芬教堂来了一群人,在布约翰·
布朗洛家聚会,那一定是难得少有的狂欢。”

  “教区长也送了花圈。”拉塞尔先生说,“索普小姐又送了一个,小学生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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