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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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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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妈妈睃了眼二夫人和岑知柏,低声在岑老夫人耳边轻声说道:“二少夫人房里只有些散碎银子,衣裳都在……没找到一张银票……有些首饰……今日二少夫人打扮很是富贵。”
  声音虽轻,下面几人都竖着耳朵,仍听到了。
  岑知柏大怒,站起身道:“田妈妈,你去搜我的院子作什么!”
  “坐下!”岑老太太越听越心惊。冷着脸问岑知柏,“你媳妇的银子搁哪儿你可知道?”
  岑知柏一怔,嘟囔道:“女人藏银子防丈夫比防贼还厉害。我要知道,早就拿了银子把春满园的娇芳姑娘抬回府了……”
  岑老太太气了个倒仰,嘿嘿笑道:“那你去搜你媳妇的房间,能找到的银子都归你。”
  岑知柏先是眼睛一亮,又踟蹰道:“这不好吧?明日她返家岂不是要大闹一场。毕竟是她的嫁妆钱。”
  岑老太太这才发作起来,拐杖在地面顿得作响:“你还想着她明白返家?我看她是不想回来了!”
  “她不回来,她能去哪里?”岑知柏下意识的反问道。心头又是一喜。邹氏不在家,岂不是今晚院子里他想怎么玩就就怎么玩?以往邹氏在家,几个通房笑得大声些,她都撑着腰站院子里骂。今日不正好清静了?
  “去四房把你媳妇和宝儿接回来。就说你娘病了。现在就去。”岑老太太懒得再和他说,直接吩咐道。
  岑知柏正想着晚上如何作乐,反应有点迟炖:“让她在四房住一晚也没关系。两家离得又近……”
  岑老太太操起桌子上的茶杯,一杯残茶泼了他满脸:“去接你媳妇和宝儿回家。接不回来你也不准回来!”
  一杯茶把岑知柏泼得回了神。见老太太发作,不敢再说,匆匆的回自己院子换衣裳去了。
  二夫人这才惊道:“母亲是说邹氏要离开岑家?”
  邹氏要和离么?二夫人悲从中来,眼泪泄了一脸:“五娘去了,老爷也发配到了幽州。儿媳也要和离,过年节时侍郎府还热热闹闹的,还不到半年,怎就变成了这样子!”
  岑老太太听得不耐烦,骂道:“老二还没有死呢!我的重孙还在柏哥儿妾肚里没有出世。瞧你这样子,有半点官家夫人的模样没有?”
  是啊,还有重孙,还有柏哥儿,邹氏不过是个商户女,嫁进门四年才生了个女儿。她算什么?二夫人就收了泪。
  岑老太太又吩咐大夫人:“把四房的产业都清点出来。回头九哥儿回来,把帐交给他查。”
  “九哥儿才十二岁,那里懂这些庶务……”大夫人有点舍不得。
  岑老太太眼睛一瞪:“他看不懂,他还有姐姐和姐夫在。他已经过继去了四房,姐姐姐夫亲还是你这个隔房大伯娘亲?照我的吩咐去办!”
  大夫人心头好比剜了块肉,不情不愿的应了。
  四夫人由惊恐慢慢变得高兴起来。她是九哥儿的亲娘。四房产业丰厚,老五娶了媳妇,还在读书,只有公中那点进账。老七明后年也该说亲了。九哥儿怎么也不能让亲娘和亲兄过得穷酸,幸灾乐祸的在旁边偷笑。
  打发走了几人,岑老太太长叹一声,有点疲倦:“老了,不如从前了。”
  田妈妈净了手拿了玉捶给她捶背,心里也有些不解:“老太太,您说会不会是邹氏防着院子里那几个妾和柏少爷?柏少爷最近用钱大方,邹氏把银子藏起来了?”
  “且看柏哥儿能接回人不。接不回来,哼,邹氏的意图就不用再说了。”岑老太太阖着眼,愁眉不展。
  二儿子说垮就垮了。堂堂侍郎居然丢官发配。好在三儿子升了官。否则七娘和王家的亲事也得黄了。
  这几年家里的三郎五郎相继成亲,花掉了大笔银子。
  老二下狱之后,老二媳妇上下打点把攒的家底都花光了。卖了田庄产业得了一万两银子回来交给公中。不说吃穿住用,宝儿长大,要花三千两银子置办嫁妆。有了儿子,娶妻至少五千两。一万两银子够什么?
  老三升了刺史,有老二的经历在前,半点不敢贪墨。家里就指望着他撑门户了,也不敢让他贪墨。去扬州赴任,家里又划了五千两银子过去供他花销。
  岑家就靠田庄桑园入息,地里能产多少银子?岑老太太自然要想办法把邹氏拿捏在手里。用孙媳的嫁妆自然不好听。可是邹氏主动给的,就不一样了。
  她万万没想到,邹氏如此桀骜不驯。
  岑老太太未雨筹谋的做着最坏的打算。岑知柏回到院里就叫人:“琴儿,侍候爷换衣裳!”
  “二爷,怎滴叫琴儿不叫奴呀?”厢房门口俏生生探出张桃花脸来。穿了件粉色的大袖宽袍。她像是听到声音才从床上起来,探出半边身子往外望,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赤着脚,勾着只小巧的绣花鞋轻轻晃着。
  岑知柏心头一热,几步就走了过去,揽着腰狠狠的亲了下去:“俏翠儿,勾死爷了!”
  翠儿伸手搭在他肩上,衣袖褪到了手肘,露出雪藕般一段手臂。
  岑知柏捉着她的手臂想都没想就亲了下去。
  这时腰间一紧,琴儿从身后抱住了他,胸抵在他背上蹭了蹭:“二爷,你不是叫奴婢侍侯你换衣裳么。怎的到琴姐姐就舍不得走了,奴可不依。”
  岑知柏伸手将她扯到身边,左右一望,一个娇一个俏,一手揽一个,后脚勾着门踢得关过去,直接就扑上了床。把岑老太太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此时四房老宅,邹氏搂着宝儿不无伤感的说道:“我虽说打定主意要和离。如果二郎醒悟,巴巴的来接我。瞧着他尚有几分真情的份上,我便是舍了一半嫁妆给他倒也使得。”
  岑三娘笑道:“反正以你的意思为准。你若和离,我便去谈价钱。你若想立威,不让三房拿捏着你,我就帮你想办法。我已吩咐下去了,若是二爷来接你,再晚都来通禀。你且歇着,我先回去了。”
  结果邹氏一夜苦等,等到天明号陶大哭一场。
  岑老太太等到入睡,吩咐田妈妈一有消息就叫起自己。
  等田妈妈知道岑知柏还没有去四房时,拍着大腿哎哎哎了几声,又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忍叫起。结果一早岑老太太起身时才知道消息,气得叫人抬了软桥直奔岑知柏的院子。
  门还虚掩着,灯光也没熄掉,三人正同挤在被窝里一处说话,娇笑声透过窗户传进岑老太太的耳中,气得老太太提起拐杖朝窗户轮去。
  拐杖敲得窗户嘭的一声,从老太太手里飞了出去。
  岑知柏在里头大怒:“哪个不见眼睛的!”
  田妈妈清了清喉咙,长声呦呦:“二少爷,老夫人来了!”
  岑知柏吓得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匆忙穿了衣裳出去。
  老太太端坐在正房,看到岑知柏歪着发髻,衣领带子结了个死结,腰带松松垮垮,忍不住骂道:“拾缀好了再来见我!”
  盏茶工夫,岑知柏和琴儿翠儿都端正的跪了。
  两婢吓得直不起腰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岑老太太哼了声,吩咐田妈妈道:“拉下去看住了。一月后若有孕就留,无孕就发卖掉。唆使少爷连正事都忘了,这可不是老婆子将你们许给爷们的初衷。”
  岑知柏恋恋不舍的看着二婢,正想讨个饶,岑老太太又道:“十两银子一个的丫头,去了还有新的,急什么。去接你媳妇和女儿,接不回来,当心家法!”
  岑知柏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起身就叫人套车备马。
  岑老太太重新上了轿回院子,才到门口,就见大夫人匆匆走来:“母亲,三娘来了。”(明天再更了呀)

☆、早饭
  早饭
  听闻大夫人说岑三娘来了,岑老夫人扶着田妈妈的手下了轿,看了眼天色,进了房。大夫人赶紧跟了进去。
  老太太卯时起身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去岑知柏的院子里走了一趟,连卯时四刻用早饭都错过了。
  “什么时辰了?”
  田妈妈睃了眼架子上放着的滴漏,恭敬的答道:“辰初。”
  大夫人闻声知意,也恭敬的答道:“三娘卯时二刻就到了。今天媳妇也早到一刻,正巧迎上。母亲去了二叔院子,媳妇就迎了她在正院的花厅奉茶。”
  来的这么早?岑老夫人想了想吩咐大夫人:“三娘必是想来请安,早饭也不曾用,请她过来与老身一起用饭吧。”
  “是。”大夫人应了声,又道,“二弟妹四弟妹还有您的孙媳们都在穿堂里候着,您看……”
  都是掐着卯时三刻的点来给老太太请安的。老太太不在,也不敢走,都饿着肚子等着。
  岑老夫人挥了挥手:“迎了三娘进来,再叫她们来,今天都在我房里用饭。你亲自去后头水榭放七丫头出来,拾缀好了。她秋天出阁,也该好好与家里人聚聚。毕竟是岑家姑娘,嫁出去,哪有和娘家结仇的道理。机会只有这一次,她若闹了场,就再送回水榭去。”
  大夫人听明白了,自去安排。
  等她走了,岑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三娘是为邹氏撑腰来的。今天掐着点来请安。这是告诉老身她没有忘记岑家抚养她三年的情份。”
  田妈妈陪着笑脸道:“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国公爷的亲妹子嫁了二少夫人的亲大哥。杜夫人叫她一声亲家姑太太。二少夫人有委屈,杜夫人替她撑腰也说得过去。”
  岑老夫人笑了笑:“老身都能替邹氏撑腰作主。只怕来者不善哪。”
  田妈妈斟酌了下,说道:“老夫人放了七娘子出来……”
  “柏哥儿去接人也需要时间。给侧妃娘娘送信也需要时间。让七娘出来闹闹也好。”岑老太太叹道。
  说话间,外间正堂摆了饭,大夫人陪着岑三娘笑吟吟的走了进来,身后二夫人四夫人与孙媳们也进来了。
  岑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岑三娘身上,不觉一怔。
  她穿着件蓝底的大袖衫,半透明的纱上绣着各式各样的蝴蝶,扎在高腰白绫裙子里。臂间挽着条杏黄色的披帛。梳了个单髻,髻上戴着顶工艺精湛的点翠冠。明眸皓齿。清雅有之,富贵有之。
  当年她被带到三房,因在孝期,岑老夫人就嘱针钱上的人给她做了件蓝色绣银蝶的百蝶衣。
  相似的衣裳,如今却有了云泥之别的身份。
  告诉老太太她承三房救她一命,养了她三年的情。同时也让老太太明白。她已今非昔比。
  情分用得好,皆大欢喜。用的不好,今天的岑三娘可不是那个寄人篱下,任由三房捏圆搓扁的人。
  岑老夫人是极会打扮的人。只看岑三娘的装束打扮,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堆了满脸笑容,在岑三娘才曲膝时就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今晨起身晚,误了早饭。听你大堂婶说你来得早,想必也没用早饭。陪老身一起用吧。都起吧。”
  岑三娘行礼请安时,一屋子女人都朝老夫人曲膝行了礼。
  岑三娘扶着老太太,移步到正堂饭桌主位上坐了,自己却不坐,笑盈盈的说道:“堂祖母,今日三娘服侍你用饭可好?”
  “哎哟,你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堂祖母可担不起。你只管坐着,今日开饭晚了,都别侍候了。坐吧。”岑老夫人拉着岑三娘在身边坐了。
  老太太吩咐下来,一屋子儿媳孙媳都坐了下来。
  岑老夫人举了筷,众人才跟着用起了早饭。
  等了一早上,都饿狠了。老太太不说话,众人就都把食不语祭了出来。席间只闻碗筷轻轻碰响,不闻人声。
  岑三娘有备而来,早在马车上垫了点心。慢吞吞的喝着粥,等着老太太开口问邹氏母子。老太太不着急,她也不急。
  一大早老太太去教训了儿子,这会儿邹氏母女没有随岑三娘来。二夫人着急了。
  “三娘,邹氏和宝儿呢?怎没见她们和你一起回来?二郎一早就去接她们了,你见着他没?”
  岑三娘给老太太挟了一筷子炒豆苗,笑道:“我来得早,一早就去了大堂婶院里吃茶,怕是和二堂兄错过了。”
  提也没提邹氏母女。
  二夫人正要接着再问邹氏和宝儿。听到外间响起了哭声:“祖母,七娘来给您磕头请安了!”
  岑七娘自从被送回了隆州,一直被关在水榭备嫁。今天居然放出来了。堂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老太太。
  岑老夫人放了筷子对三娘笑道:“你和国公爷也留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姐妹也该见见。叫七娘进来。”
  丫头打起帘子,岑三娘满脸泪痕走了进来,直直的扑到岑老夫人脚下,抱着她的腿哭道:“祖母,七娘错了,七娘好想你!”
  岑老夫人眼里也涌出了泪来:“知道错了就好。祖母也心疼万分!”
  这是原谅她,再不会关着她了。岑七娘回想被关在水榭的几个月,生不如死,不由得放声痛哭。
  四夫人一直疼爱六娘七娘,听老太太这是要放七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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