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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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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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痛苦,画上它,我们就会彼此记起。我们是蝴蝶,我们很快就会起飞。”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时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95、更换舰艇

  突然。它们前面出现了一块礁石。蚂蚁们想把它绕过去,然而,那块礁石却打开了两只眼睛,张开巨大的嘴。

  “小心。这些石头是活的!”10号警惕地大声叫喊。

  这些家伙在船舷上奔跑起来。它们像是在桅杆上的消防队员一样在睡莲的叶角上滑行着。15号已经拔开了腹部,准备发射。它们一刻也得不到缓解。

  现在是活的石头!

  所有的蚂蚁都在叫嚷着各种建议和驳斥。

  103号公主在睡莲的边缘俯下身子,矿物是不可能游泳和张开“嘴巴”的。它仔细地看着那块岩石,觉得它的形状太规则了。这不是一块岩石,而是一只乌龟!但是,这个乌龟一点都不像它们所了解的那样:它在游泳。这蚂蚁们可从没见到过。

  它们不晓得,但是,实际上,这种水栖乌龟来自佛罗里达。在“手指”的高层空间里,孩子们很是流行玩这种水栖乌龟。因为它们有一个奇怪的形状和一个翘起的鼻子。它们很容易就成了小孩子们的宠物,被安置在塑料做的透明荒岛上。然而,当孩子们玩腻了他们的小动物玩具之后。却不敢把它们倒进家中的垃圾箱里。于是,他们便把它们扔到最近的湖、池塘或是小溪中。

  那些乌龟轻向易举就繁殖了。实际上,在佛罗里达,乌龟是一种鸟的食料,这种鸟有特殊形状的喙,可以打碎它们的甲壳。当然,在引进这种有装饰花纹的乌龟时,人们并没有同时想到去引进它们的天敌,以至这种东方畜生在欧洲的湖和小溪里显得确实恐怖。它们吃光了蠕虫、鱼和当地乌龟。

  现在103号公主和它的同伴意外碰到的正是这些骇人的怪物中的一个。平底怪物开翕着下颌向前靠近。那些龙虱拼命划着水想逃脱它。

  这是一场睡莲船与黄眼睛怪物之间的赛跑。后者更重、更快、更适合在水中运动。因此它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花船。它一个一个地咬住发挥前进动力的龙虱,然后张大嘴,要蚂蚁们不如乖乖地让它吃掉,别再做徒劳的反抗。

  想起伊利斯奇遇记中的片段和它们的曲折遭遇,103号公主机智地组织起了它的队伍,它建议大家抓住一根经过的低树枝。带有粗壮大颚的虫子们要把它的尾端削成长矛!

  乌龟已经轻轻地咬住了船尾,随时都有把它弄翻的危险。几个探险家努力想与怪物保持一段距离,从睡莲船的高处瞄准,向它发射蚁酸。没用。前面,大家在削着矛。最终103号认为准备好了,所有的蚂蚁都抓紧它,在睡莲的表面上奔跑起来,让这个蠢物知道厉害!

  “瞄准!”103号公主喊道。

  长矛击中了乌龟的脸,但却没有刺进去,它断了。那个畜生的大嘴张着,准备咬断船的后部。103号又有了没那么古老却更有效的举动。103号把树枝长矛剩下的那一段竖直起来,冲向前去。当怪物试图重新合上嘴巴的时候,树枝便横着卡住了。

  像所有的乌龟一样,这个家伙自然想把头缩回甲壳里面去,然而,却被张大了的嘴巴堵住了。它越想把头缩回去,长矛便往它的腭中卡得越深。

  15号认为大家可以利用这个时机了。它示意6号、7号、8号、9号和5号跑起来。在那畜生还段有时间远离之前,它们奔跑着,从船上跳到白色的舌头上、在它的唾沫中涉水而行。

  乌龟潜入水中,要洗涮嘴巴,把入侵者淹死。不屈不挠的15号指引着同伴们冲到食道管里。食道在后面关了起来,把嘴里的水吞了下去,而却把它们隔离开了。

  一切都过得很快,乌龟知道蚂蚁们并没有被淹死,而是在它的喉咙里,于是便吞入一大口海蓝的水,让它涌入食道。15号对大动物的器官地理学有着本能的感知。它指明不要继续径直往前走,否则就会掉进充满具有腐蚀性消化液的胃里面,它们用大颚开辟了一条新路,连上另一平行管:气管。喔唷!大口水过去了,没碰着它们。气管很滑,缺少粘液;那过滤空气的纤毛减缓了它们的下坠。它们掉到啼囊底下。为了避免周围涌出毒液,在让那动物受更大的苦楚之前,15号像应该有经验的猎人一样,领导其它蚂蚁向心脏走去。蚂蚁们用大颚把它切开。一阵痉挛之后,一切都停止了跳动和蠕动。

  佛罗里达乌龟又浮到水面,被从内部剌死了。103号公主觉得不应该把这只乌龟丢弃,可以用它来做一艘比它们的睡莲更好的舰艇。蚂蚁的大智慧就是懂得去利用任何材料上做任何东西。

  13位探险家耐心地在龟壳顶上挖掘出一个洞,装备成船舱。它们把白肉吃掉,为劳作补充些能量。最终它们获得了一个可以安守其中的圆洞。这个居所闻起来充满死亡肉的味道,然而蚂蚁们并不计较这些。

  人家又去寻找划船手龙虱。因为它们通常都会被吃掉,没有食物奖赏它们是万万不会去冒这个险的。龙虱们开始划水,让死乌龟向前进。它们不大高兴,因为推一只乌龟要比推一朵睡莲花重多了。103号公主给它们一点点捣碎的食物,又给它们添补了些额外的龙虱来增加动力。

  这已不再是一艘游船了,而是艘装甲舰。很重,很有抵抗力,很坚固,也很难操纵。然而,13只贝洛岗蚂蚁感到安全多了。它们顺着水流进入一个新的雾区。

  乌龟飘飘荡荡,带着它凝固不动的怒眼和被当作船头的张大的嘴巴,把那些透过迷雾看到它出现的昆虫都吓坏了,它那开始腐烂的尸体的味道更增添了对河上盗贼的威慑。

  16号置身于船首,站在乌龟头顶上。在那儿,它希望能预见到可能出现的障碍。

  战船滑行着,像一架可怕的机器一样。

  96、第一次演出

  “他们都是年轻人,很有干劲,这个晚上,他们同样又会令你们喜出望外。让位给节奏,让位给音乐吧。鼓掌欢迎白露公主和七……”

  他瞥见背后有点骚动,便转过身来,“蚂蚁”,他们都在嘟哝,

  “啊,对不起。”文化中心的终理又说,“我们的朋友已经更改了乐队的名字。所以,有请蚂蚁乐队。来,嗯,蚂蚁!”

  幕后,大卫拦住了他的朋友们:“不,不要马上就去,要懂得让人久等一下。”

  他即兴导演了一下。当大厅沉入黑暗与寂静中时,舞台还没亮灯。整整一分钟过去了,突然朱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无伴奏地清唱着。

  她哼着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她的声音如此强烈,如此有力,如此充满立体感,所有的人都倾听着。

  当她唱完时,掌声雷动,

  姬雄的打击乐开始合上人们两节拍节奏的心脏跳动,砰,啼,砰,砰,啼。

  小灯亮了。他轻轻地放慢速度向每分钟90~100拍过渡。

  上面,佐埃的低音吉它开始划出道道痕迹。打击乐作用在胸廓中,低音则控制着腹部。假若厅中有怀孕妇女的话,这会一直挤撞到她的羊水囊中。

  一台聚光灯用红色光照亮了姬雄和他的鼓,另外一台聚光灯则用蓝光照着佐埃。

  一圈绿色光轮饰在坐在合成管风琴前、开始演奏德沃夏克《新世界交响曲》的弗朗西娜身上。

  很快,一种青绿草与浪花搀和的气味在厅里散开了。

  ”总是先以古典选段开始,以显示我们也掌握古人的科学。”大卫建议说。在最后时刻,他情愿选择了《新世界》,而不是巴赫的赋格。他对那首曲子的标题更喜欢些。

  一束黄色灯光,保尔吹着潘笛接下去了,现在整个舞台都几乎照亮了,只有舞台中间的一个阴暗圆圈久久不亮,在这个黑色区域人们隐约可以分辨出一个身影。

  朱丽精心地准备着她的效果,让人们久等着。观众们几乎听到了她在麦克风的呼吸的声音。甚至连那个声音也热烈悦耳。

  当德沃夏克交响曲的引子要结束的时侯,大卫也加入了进来。他用超饱和的电竖琴紧跟着保尔的潘笛独奏。古典作品一下子穿越了几十年。这是新世纪的新交响。

  打击乐加快了。德沃夏克的旋律渐渐一种很现代很金属化的东西转变。人们表现得快活起来。

  大卫勾住电竖琴的端部,他每抚弄一下琴弦,就感到面对着的密密麻麻的人头“毯子”在一阵颤栗。

  潘笛又回来支撑它。

  笛子和竖琴,两种最古老、流行最广的乐器。笛子,因为史前无论哪一个人都曾听到过风在竹林中的呼啸。竖琴,因为史前无论哪一个人都曾听到过弓弦的咔嚓声,久而久之,这衅声音便铭刻于每一个人的心中。

  当他们这样同时演奏竖琴和笛子时,他们是在叙述着人类古老的故事。

  而且观众们也喜欢有人为他们叙述故事。

  保尔减弱了声音的强度。朱丽还是隐蔽着说话。她说:“在沟墼深处。我找到了一本书。”

  聚光灯打亮了乐队后面的那本巨书,保尔借助电开关系统灵巧地翻着活动页面。大厅鼓起掌来。

  “这本书说要改变世界,这本书说要进行一次革命……这次革命,它叫‘最微小者革命’、‘蚂蚁革命’。”

  另一个聚光灯突出了摆着6条腿、摇着头的泡沫蚂蚁,充作眼睛的小灯慢慢地亮了起来,赋予它生命。

  “这应该是一次新的革命。没有暴力,没有首领,没有烈士。仅仅是一场从僵化陈旧的体系向新社会的转变,人们将彼此传播,一起接受、适应新的观念。”

  她走向一直暗淡的舞台中央。

  “第一首叫《您好》,”

  姬雄在他的打击乐器上搅动着。所有的一切都在划破旋律。朱丽唱道:

  您好,未曾相识的观众。

  我们的音乐是改变世界的武器。

  不,不要笑。有这个可能。

  您可以做到这一点。

  一束耀眼的白光揭开了朱丽的面纱,漂亮的昆虫,正举起双臂展开蝴蝶翅膀形的袖子。

  保尔打开鼓风机放出一阵强大的气流,使她的翅膀和头发都在风中飘舞起来,同时他又散布着茉莉的芳香。

  在这第一首歌结束时,大厅已经给迷住了。

  保尔增加了聚光灯的亮度。现在观众能更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昆虫服饰了。

  紧跟着,乐队试图作一个“爱歌高”。他们想立即献出最好、最强的部分。朱丽闭着眼睛,发出一声让所有人都来相呼应的声音。他们一块尽力把声音升高。乐器都被抛弃了;他们8个人在舞台的中央组成一个圆圈,眼睛闭着,臂膀在头上方伸开,好象他们都有触角一样。

  同时,他们的脸慢慢上抬,让声音中的气体上升。

  真是神奇。他们仿如一人,颤音悦耳。上方是一个球,他们唱歌形成的热空气气球。

  他们一边唱着,一边微笑,眼帘合着,好象这8个人,只有一个嗓音,在悬在他们和观众的头上方的一块大丝毯上随意散步。他们长时间地保持着这种人类重声的奇迹,轮流卷着这声音的丝呢,赋予它一首歌最好的尺寸。

  大厅中的观众屏住呼吸。甚至连那些完全不了解“爱歌高”是什么的人也被这样的壮举弄得大吃一惊。

  朱丽像以前一样,因为唱最简单的流行歌曲而感到幸福、快活,因为喉咙的两条声带都是湿润的,她那还在被蜂蜜滋润着的喉咙苏醒了。

  大厅里响起了掌声。他们停了下来,留下片刻寂静。朱丽懂得,控制寂静之前和控制寂静之扁,都跟唱歌一样重要。

  她连续演唱新的节目:《未来属于演员》、《赋格艺术》、《审查处》、《精坤圈》。

  姬雄科学地监察着节奏。他知道,在每分钟120拍时,音圈会煽动观众的情绪,在这个节奏之下,就会让他们平静下来。他彼此交替着,目的是为了让听众总是出乎意料。

  大卫示意回到以他们的方式演奏的古典选段上来。他转向用超饱和电竖琴来演奏摇滚版的巴赫《托卡塔》。

  人群被征服了,鼓起掌来。

  乐手们最终演奏《蚂蚁革命》了,保尔喷洒出湿泥土的气味,里面几乎还点缀有风轮菜、月桂树、鼠尾草等。

  朱丽自信地展开她的作品,使之与背景协调。在第二段末尾,人们听到一种新的乐器、一种令人惊讶又异常的音乐,像是噼啪作响的大提琴发再出来的一样。

  在舞台的左角,一束细长的光线显露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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