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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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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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号解释说,在它的第一部小说里,它要叙述两种文明,即蚂蚁与“手指”之间的接触。第二部里将是他们之间较量的故事。结果,他们彼此都不能毁灭对方,最后一部小说将会是两个物种之间的合作。

  “‘接触、较量、合作’,我觉得这是两种不同思想相遇的三个必然阶段。”24号指出说。

  它对展开故事的方式已有了非常明确的想法。它希望在三条平行的故事情节基础上,描述三个不同的观点:蚂蚁的观点,“手指”的观点,还有就是了解这两个平行世界的人物的观点,比如说103号。这一切对103号来说都有点混淆不清,但它细心地听着。很显然,自从24号王子在科尼日拉岛生活过以后,它便一直萦绕着写一部长篇故事的想法。

  “三个情节在结尾时便汇集起来。”年轻的王子博学地申明。

  这时14号赶来了,触角乱糟糟的。它在城市附近侦察过了,发现了一个通道。它想可以派出一个突击队。

  “我们还可以试一下地下进攻。”

  103号决定听它的主意,24号王子也是,它只不过是想找到它小说中武打场景的构思。

  100个蚂蚁于是从通向城里的通道进发。它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进。

  143、实践

  摊台进展顺利。最轰动的还是弗朗西娜的虚拟世界。

  “下世界”也是所有活动中最挣钱的。通过信息网,越来越多的广告公司前来咨询,以测试他们的洗衣粉或三角裤式尿布、快速冷冻产品和医药的包装,甚至是新的汽车款式所具有的影响。

  成功的还有:大卫的“问题中心”。从一创办始,这个知识的十字路口便成了一本参考书目。为了解“礼帽与皮箱”的准确数字而上网的人并不亚于上网了解火车时刻表、这个或那个城市的空气污染指标或目前的最佳投资指南的人数。个人类型的问题很少,大卫没必要去向私人侦探求援。

  莱奥波德方面,他收到了一份订单,要一座嵌在小丘上的别墅。因不能亲自上门,他便用电话传真机向客户送去图纸,标明自己的信用卡号。

  保尔用蜂蜜产品与茶叶以及那些在学校花园和厨房里找到的各种植物混在一块,创造出一种新的香蜜。自从他减少了酵母的剂量以后,他的蜂蜜水就像仙露一样了。保尔炮制出一桶有香子兰和焦糖味的特有香型酒,估价特高。一位为他设计华丽标签的艺术学校女学生给他的产品加上封印:“名葡萄蜂蜜酒。蚂蚁革命酿。正品。”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他向一群特感兴趣的观众描述道:

  “我早已知道蜂蜜水是奥林匹斯山众神和蚂蚁的饮料。蚂蚁通过甲壳上蜜汁的发酵,得到一种令它们饱醉的酒,这还不是全部。我在大卫的‘问题中心’里还发现了一些关于蜂蜜水的资料。用蜂蜜水和三色旋花的主要成分灌进肠内,这样吸收以后,这些能引起幻觉的物质就能使人兴奋起来,比口服要有效快捷得多,而且还不会引起恶心。”

  “蜂蜜水的秘方是什么?”一个爱好者问道。

  “我的秘方是从《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找到的。”他读了起来。

  “‘放6公斤蜂蜜糊,除去浮渣,加上15升水,加上25克姜粉,15克小豆蔻,15克桂皮。让这些混合物熬得只剩下四分之一左右。停掉火,让它变温。然后加上2勺啤酒酵母,让它发酵12个小时。然后把液体倒进小酒桶里面。把它封起来好好放置着。’当然,我们的酒还有点新,应该等到它成形了才好。”

  “你知道埃及人还用蜂蜜来消毒伤口安定伤员吗?”一个女骑士问。

  这个信息使保尔产生了在食品生产线之外再建立一条医药生产线的念头。

  再远一点的地方,纳西斯的衣服展示出来了。女骑士们在革命人们面前充当起风格主义者的角色,摄像机通过服务器把图像转到国际信息网上去。

  只有佐埃和朱丽的复杂机器表现得令人失望。与蚂蚁对话的装置已杀死了30多只做实验的蚂蚁了。至于佐埃的人造嗅觉器,没有人能够把它戴上几秒钟,太呛鼻了。

  朱丽走到校长作演讲的台上,望着操场呆呆出神。旗在飘,蚂蚁图腾居于正中,乐手们在大麻烟中吞云吐雾。摊台周围,人们在到处忙碌着。

  “我们毕竟还是做了些令人惬意的事情。”来到她面前的佐埃说。

  “从集体意义上可以这么说:”朱丽同意,“现在,我们要从个人意义上获得成功。”

  “你想说什么呢?”

  “我在想,我改变世界的意愿实际上是否只不过是我无能改变自己的证明?”

  “这是另一回事。好啦,朱丽!我想你太神经质了!一切都很好,我们很幸福呀。”

  朱丽转过身来对着佐埃,注视着她的眼睛。

  “刚才,我看了一段百科全书。很奇怪的一段,名叫‘我只不过是一个角色’,它说也许人只不过是一个电影世界中的独有者,而这个世界除了为我们而存在以外什么也没有。读过这些以后,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我想:我是不是那个唯一活着的角色?我是不是整个宇宙唯一活着的角色……”

  佐埃开始不安地看着她的同伴。

  朱丽接着说:“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仅为我而上演的人戏剧?所有的这些人,还有你,你们都只不过是些演员和配角。这些物体,这些房屋,这些树木,整个自然形成一个模拟的背景,好让我安心,让我相信这是一个确实存在的现实。而我自己却也许只是在个‘下世界’的节日中,或是在一部小说里而已。”

  “哦!怎么啦!你在胡想些什么啊!”

  “你从没发现过吗?当我们还活着时,我们周围的人却已经死了。也许有人在观察我们,在测试我们在既定的形势下是怎样反应的。他们测试我们在某种刺激下的反抗程度。它们在测试我们的反应。这场革命,这种生活只不过是用来测试我的一个无尽的喧嚣。此时也许有个人在远远地观察着我,在一本书中读我的生活,在评论着我。”

  “假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利用它一下吧。这里,下面,一切都是为你而存在的。整个世界,所有的这些演员,所有的这些配角,如你所说,都是为了满足你,配合你的愿望、你的姿态、你的举动的。他们都很着急。他们的未来依赖着你。”

  “而我担心的恰恰正是这些。我怕我的能力够不上我所充当的角色。”

  这次,开始感到不是滋味的却是佐埃了。朱丽把手放到她肩膀上。

  “对不起。忘掉我对你所说的一切。别放在心上。”

  她把她的朋友带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把金黄的蜂蜜水倒到两个平底杯里。然后,在半开冰箱的光亮了,她们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了这种蚂蚁与上帝的饮料。

  144、动物费尔蒙:冰箱

  记录者:10号

  冰箱:“手指”没有公共胃,但他们可以长时间地存储食物,而不至于变质。

  为了取代我们的第二个胃,他们装备了一种他们叫做“冰箱”的机器。

  这是一个箱子,里面非常冷。

  那里塞满了食物。

  越重要的“手指”,他的冰箱就越大。

  145、在贝洛岗里

  一股碳的味道笼罩在它们周围。烧焦的小树枝其味难闻,在大火中丧生的尸体遍地都是。可怕的一幕:甚至还有来不及撤出的卵和蚂蚁幼体被活活烤死。

  一切都烧了,什么都没留下来。难道大火把所有的居民和赶来扑火的军队都吞噬了吗?

  蚂蚁走在被火烧硬的走廊上。当时火的温度太高,昆虫们在忙碌中便突然死去了。它们在火来之前的岗位上凝着不动,热浪把它们化成了永恒的雕像。

  103号和它的士兵们碰它们时,它们便化成了碎屑。

  火。蚂蚁对火还准备不足。

  5号嘟哝着说:“火这种武器杀伤力太大了。”

  现在所有的蚂蚁都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火要被作为禁忌。

  103号公主现在明白,火这种武器确实太具毁灭性了。火焰到处生辉,使这些牺牲者的影子映在了墙壁上。

  103号公主在已变成墓地的城中走着,心情忧郁。它发现故乡已成了尸体如山之地。

  在蘑菇房里,有的只是烧焦的植物。在生畜栏里,只有烤过的蚜虫,四脚朝天。厅中,油蚁都已经炸开了。

  15号吃了一点油蚁的尸体,发现味道确实不错。它刚刚发现了焦糖的味道。但它们在这种新的食物而前既没时间也没心情去赞叹。它们的故城只有忧伤。

  103号垂下触角。火是一件得不偿失的武器。它运用它,只是因为它们在战场上处于劣势。它投机取巧了。

  难道在不能忍受失败时,就能够被“手指”迷惑,去杀死皇后,毁掉自己的蚁儿,甚至毁掉自己的整个城市吗!

  况且,确切地说,它们做这次旅行,是为了提醒贝洛岗,它为被“手指”放火烧掉的危险!历史真是荒谬!

  它们走在还冒着烟的走廊上。奇怪的是,它们越往废墟前走,它们就越感到这里曾发生了异常的情况。一面墙上画着一个圆圈。难道贝洛岗蚁这边也发现了艺术?当然,这还是一种最低限度的艺术,因为这只是在画一些圆圈而已,但却是史无前例的。

  103号公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10号和24号害怕陷入圈套。

  它们来到皇城。103号公主很希望能在那儿找到皇后。103号看到庇护那座皇城的松树桩几乎只是被火稍稍烧了一点而已。通道畅通无阻。负责看守出口的蚂蚁已经被热浪和有毒气体杀死了。

  大家来到皇室里面。贝洛·姬·姬妮皇后好好的在那儿,但却已成了三段。它既不是被火烧死的,也不是窒息而死的。刚刚被拳打脚踢的印记还历历在目。它刚被杀死不久。它四周布满了用大颚刻出来的圆圈。

  103号走上前去,用触角摸了摸那个被砍下来的头。一只蚂蚁即使只有一段,也能够说话。死去的皇后在它的触角末端流下了一句气味语言:

  拜神教徒。

  146、百科全书:卡梅莱

  有一天,作家阿瑟·科斯特莱决定写一部有关伪科学的作品。他采访了一些研究员,他们告诉他说最悲惨的伪科学恐怕要算保罗·卡梅莱所投身的研究了

  卡梅莱是一个奥地利生物学家,于1922年至1929年其间作出了他的主要发现,他雄辩、诱人、热烈地宣扬说:“一切生物都能够适应环境的改变,在那儿生存下去,并把这种适应性遗传给它的后裔。”

  这种理论完全与达尔文的相反。于是,为了证明他的论点,卡梅莱博士作了一个惊人的试验。他把在陆地土繁殖的干皮肤蟾蜍的卵放到水里。

  但是,从这些卵中出来的动物适应了那儿的环境,并出现了水栖蟾蜍的特征。这样,它们的大趾上长出了一个黑色的隆凸,这种隆凸使得雄性水栖蟾蜍能够在水中搭上雌性水栖蟾蜍滑溜的皮肤。这种适应水生环境的特征传给了它们的后代,它们的大趾上直接长出了一个深色的隆凸。因此,那种生命是可以改变遗传因素去适应水生环境的。

  卡梅莱跟世俗辩护着他的理论,取得了一定的胜利。然而,有一天,科学家和教育工作者却希望能客观地检查一下他的试验。很多的观众拥进梯形实验室,其中有很多记者。卡梅莱博士很希望能借此机会证明一下他不是江湖骗子,

  试验前的一个晚上,他的实验室发生了一场大火。他的蟾蜍除了一个之外,全都死掉了,这样,卡梅策博士展示了这个幸存者的黑色隆凸。科学家们用放大镜检验着这只动物,放声大笑起来。很显然,蟾蜍大趾上的小黑点是人为地用墨汁注射进皮肤而画出来的。骗人把戏一览无遗。

  一分钟之间,卡梅莱失去了所有的声誉,他再也没机会看到自己的工程被人承认了。他成了众矢之的,被职业抛弃了。达尔文主义者长时间地获得了胜利。现在,大家都承认,生物是不可能去适应新环境的。

  卡梅莱在一片讥笑声中离开了大厅,绝望中,他躲到一片森林中,在那儿,他朝自己的嘴里发射了一颗子弹。在身后他留下了一篇铭文,重申他实验的真实性,并声明说:“希望死在自然中,而不愿死在人群里”这个自杀者最终威信扫地。

  人们可以认为这是最赤裸裸的伪科学。然而,在为他的作品《蟾蜍的束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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