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BOY想:都说上司会对下属性骚扰,怎么霸咋香就从不骚扰一下我呢?
肥BOY看着想,想着看,全身不知不觉地燥热起来,觉得热血一阵一阵地往头上冲。最要命的,是身体最难控制的那个部份此时此刻又不听话了,又在跃跃欲试了。再这样僵持下去,肥BOY肯定顶不顺。
怎么办?
***大哥刚年纪轻轻,对人际关系却颇为了解,在他的眼中,从皇帝到平民百姓,都需要衣食住行,更需要性。这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每日每时都在发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那些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们,满口仁义道德,个个显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以祖师爷的面孔去教训人;背地里却男盗女娼,争权夺利,尔虞我诈,戴着面具做人,是多么的虚伪。
或者,人到了这个地步,踏入了这个圈子,就不能不戴面具,就不得不虚伪?当周围的人虚伪时,一个不虚伪的人反而显得虚伪。就像一群人个个戴着面具,你不戴面具走进去,那么虚伪的只是不戴面具的那个人自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大哥刚感到好笑,一个人突然被动地赤身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将不能见光的部位展览给人看,一定非常之尴尬。如果日后遇见那些曾经见过自己身体的人,那一种感觉,一定好特别好特别。面前这个G市的名男人,日后将会怎样应付这种场面呢?
大哥刚忍不住笑了。
但他只是在心里面笑。
他想:霸咋香的钥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手袋被鹃鹃捡到,钥匙又在手袋里,霸咋香却在家里和情人幽会,这如何解释?
大哥刚尽管头脑灵活,也未能够在短短的一刹时将前因后果想得清楚明白。他只是感觉得到,这其中必定有一种奇妙的巧合,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这奇妙的巧合是……
大哥刚一时间想得痴了。
***霸咋香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她厉声喝道:“你们来干什么?”
肥BOY全身一颤,平时的口齿伶俐变成了结巴:“我……我……”
还是大哥刚反应快,他说。“我们出去等一等,等一会再说。”
几个人出到客厅,默默地等了一会,霸咋香就穿戴整齐走出来。她也算老辣,片刻之间神情已经恢复自然,和平时无甚两样。她说:“你们来干什么?”
肥BOY此时已恢复平静,便将前因后果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还怕霸咋香不信,特意说:“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们不是有心撞进去的,我们真的以为有贼在屋里偷东西……”
霸咋香挥挥手,无厘神气地说:“好啦好啦,过去的事算啦,你回去将华侨房的钥匙给肖老板,让他搬去六十三号住几天吧。”
肖杰两公婆千多谢万多谢,声明日后一定请霸咋香喝茶,一行人就告辞了出来。刚刚离开霸咋香家几步路,肥BOY就眉飞舞色地说:“哇,今日真的好眼福!霸咋香居然金屋藏男人!我今天早上就说她心神不定啦,原来佳人有约。那个男人也满够眼光,喜欢肥猪肉!”
立刻有人搭口说:“我都算肥啦,她还肥过我!我都算白啦,她还白过我!又肥又白,成条屎虫样,肉酸兼核突。”
又有人搭口说:“不知那个男人是哪一个,看起来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有人说:“那个男人有五十多岁吧,和霸咋香挺合衬的,如果是个寡佬,就刚好凑一对。我好像在电视新闻里见过他的。”
继续下去的几句已经涉及到性器官,众人热热闹闹地笑作一团。笑完笑罢,朱小蝉说:“今天算我们好彩,可以搬去六十三号住。本来我想香姨不会答应的。”
一直没作声的大哥刚开口说:“如果不是我们偶然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只怕霸咋香不会轻易答应。”
肖杰说:“是喔,我们为什么会撞到这样一件事呢?真是想到头爆都想不明白。”
众人一齐望着大哥刚,等他来作答复。大哥刚展颜一笑说:“我也是刚刚才想清楚个中的缘由。当然,我的想法只是推理,并无确凿的证据。我想,霸咋香今天是和人约好在家幽会的,不过在她回家之前,已经有个贼摸进了她家。那个贼先用万能锁匙开了门,在屋里找值钱的东西;正在这时,霸咋香回家了,那贼情急之下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等待时机逃跑。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也来了,和霸咋香搅在一堆。那贼见两个人在搅搅震,就趁机溜之大吉,临走时来了个顺手牵羊,将霸咋香放在客厅的手袋偷走了,还顺手捞了几件衣服。那贼出得大门来,不敢拉紧门,怕拉出响声来,匆忙中又跌了一件衣服在地下。他走到无人之处,打开手袋,将钱拿了,再将手袋丢掉。鹃鹃放学回来捡到手袋交到居委会,我们再将手袋送回来,就刚好撞到这么一场戏。”
众人听了大哥刚的分析,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肥BOY说:“大哥刚好生犀利,就好像亲眼看见一样,为什么你这么聪明!懂得推理呢?”
大哥刚说:“我不过懂得些皮毛罢了,说什么聪明不聪明!你如果有机会听听罗拔的推理,才知道什么叫做犀利。”
肖杰不作声,心里面却大说未必。既然罗拔犀利,张伯伦犀利,却连鬼都对付不了,可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
大哥刚说:“况且我也不知道事实如何,只有被事实证明了,才是正确的推理。”
有人搭口说:“看霸咋香的样子,她不相信我们的话。可能她还没明白我们去找她的缘由,以为我们有意整蛊她。”
大哥刚说:“如果真的是这样,也没办法,随她怎样想好了。”
***霸咋香果然想不通。
她当然及不上大哥刚的头脑。
她说:“真是气死我了!一群人撞进来!我的手袋没理由会跑到居委会去的,真是白日见鬼,被鬼整蛊。”
名男人说:“不管有意或者无心,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子君作品猜中结局有奖之《鬼屋案中案》第11章:人鬼决
子君作品猜中结局有奖之《鬼屋案中案》第11章:人鬼决战
夜未深,却已静。
肖家已经搬去兰花街六十三号住,空屋大锁,漆黑一片。海边的几排空屋,了无生气,好像几只蛰伏的怪物,一动不动地伏在海边,对着退潮的海发呆。这一片的海滩上,连情侣都极少见,时值深秋,情侣们宁可躲到咖啡厅里啜一杯香浓的咖啡,或是到迪士高里消磨一个热烈的夜晚。
风在微微地吹。
云在浓厚地堆积。
一个黑影幽幽地出现了。
黑影的打扮委实利索,扎手扎脚,一副武林高手赶赴武林大会争夺武林盟主的模样。看上去让人觉得迷惑的,就是黑影头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机灵而警惕的眼睛。这黑影行动迅速,快疾如风,从黑暗处闪将出来,直向肖家奔去。到了肖家门口,黑影略略停了一停,四围张一张,从身上摸出一件细小的物件,捅进铁门的钥匙孔拨弄起来。只略略拨弄两三下,黑影就将铁门的锁打开了。黑影拉开铁门,又以同样手法打开了木门,进了肖家;再将铁门和木门关好,一切便恢复了常态。
黑影这次为什么不穿越门窗而进,而要好像人类那样开锁呢?
难道又是鬼在整蛊作怪吗?
黑影从身上摸出一个袖珍手电筒,推上开关,屋内便有了一线淡淡的带着红晕的光亮。黑影就着这淡淡的光亮,将客厅扫描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出奇之处,便放弃了客厅,走进了肖杰两公婆的卧室。卧室里其实也没甚特别之处,但黑影看得非常之仔细,一心一意地在找寻着什么。袖珍手电筒的光亮从床上划到床下,从屋顶照到地下,仍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黑影的内心便不禁生出焦燥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该翻的都翻过了,该找的也找过了,还是全无收获。
怎么办呢?
黑影想了一想,变戏法地又拿出一把铁锤,在墙上轻轻地敲起来。笃笃笃,声音厚而实,沉而滞,是硬物敲击实心墙所发出来的声音,又浑又浊。黑影从北面墙开始,一寸一寸地敲过来,眨眼间就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无所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黑影不禁在心里骂起粗口来。这般滞运,如何发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黑影又挥起那把铁锤,轻轻地敲起来。突然,黑影停下了敲击,侧起耳朵向屋外倾听着。听得两听,黑影连忙收起铁锤和手电筒,将腰一扭,就闪到了小荣卧室的门后边。
铁门拉开了,木门打开了,又一个黑影走了进来。这第二个黑影同样是短打装束,同样是黑布蒙面,同样用一支带着淡淡红晕亮光的手电筒在屋内照来照去,在寻找着什么。第二个黑影寻找的方式也非常特别,专门着眼于那些挂在墙上的玻璃镜框以及挂画一类,从镜框和挂画的后面去找,用一把铁锤轻轻地敲。只可惜敲来敲去,什么东西都找不到。第二个黑影并不泄气,又一间房一间房地去找;当找到小荣的卧室时,他发现有些不妥当了。
不妥当并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而是他蓦然感到了一阵煞气。
一阵弥漫着的咄咄逼人的煞气!
第二个黑影相信自己的感觉绝不会错,虽然眼内暂时没看见任何东西,但在这间房内肯定潜伏着危险。他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已经判别出空气中有一丝极微极细的气息,这气息是呼吸声,就来自门后。于是他放低放沉放扁了声音说:“我早知道你会来,还是自动自觉出来吧。”
门后边毫无动静。
第二个黑影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门后面吗?蠢材!”
话音未落,嘭地一声响,门被第一个黑影一掌打开,跟着一股掌风扑面而来。第二个黑影早有准备,身体往旁闪一闪,避过这一招凌厉的开心掌,斜斜地递去一招横扫千军。那第一个黑影何等样人物,腰肢一扭,从横扫千军的边缘滑过,借势一转,竟然踢出鸳鸯腿,直捣第二个黑影的菠萝盖。这菠萝盖是大腿和小腿关节的接驳处,最为重要又最为脆弱,若果一下被踢中,立刻就会痛得跌倒在地。第二个黑影想不到对手有这么辣的功夫,急切之间递不出招来,只得作闪避式的一跳,往第一个黑影的脚踝虚踢一脚,以求自保。这一下手忙脚乱,优劣之势立刻分明。
第一个黑影早已将形势看得分明,对第二个黑影踢过来的一脚不管不顾,鸳鸯脚直捣过去。第二个黑影见虚张声势占不了便宜,将身一扭,一坐,一缩,移形换位,将屁股作盾牌,忍痛接了一脚。
然而这痛却痛得出乎意料,痛得第二个黑影低低地叫了一声。原来第一个黑影的鞋上竟装了倒钩刺!
好阴毒的武器。
好精深的心计。
高手过招,除了功夫的修炼,也要看武器的选择是否适合,更要配合心计的运用。只有将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才有取胜的把握。
看来第一个黑影早已有了把握。
第二个黑影遭到出乎意料的暗算,不禁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右手先是一招回风折柳,身形一闪;紧接着左右开弓便递出分筋错骨手,疾速攻向第一个黑影的上三路。第一个黑影吃了一惊,暗地里喝一声采,赞叹第二个黑影在如此劣势之下还能攻出如此凌厉的招数。第一个黑影丝毫不敢怠慢,转眼间就是大雁回头,紧接着梅花三弄,化解了第二个黑影的攻势。第二个黑影见形势扳成平手,抓住时机得寸进尺,一招惊鸿一瞥淡淡地挥出,竟然直取第一个黑影的双眼。第一个黑影不存丝毫侥幸之心,步步为营,扎紧下盘,打出一招白云无心,化实为虚,将第二个黑影的招数化于无形。
一来一往拆了几招,双方对对手的功底都有了大概的了解,知道彼此势均力敌,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取胜。方才第一个黑影的鸳鸯腿占了便宜,只不过是第二个黑影疏忽大意之故;如今第二个黑影防守严密,第一个黑影便难以攻进。同样道理,第二个黑影不断地发起攻势,也未能秦效。
双方你来我往,又拆了十几招。第一个黑影不禁有些焦燥难耐,照这样耗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万一再有一个黑影插进来,局面就会变得混乱不堪。第一个黑影心念一动,推出一招山摇地动,声势浩大而平平稳稳,至老实至浑厚的掌法。第二个黑影脚走偏锋,一掌白驹过隙,至迅速至飘忽的掌法,好像浩茫天宇上转瞬间划过的一颗流星,来去匆匆,破雾穿云而行。第一个黑影随即又是一招佛光普照,浩瀚无边。重重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