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姊妹和蓝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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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姊妹和蓝胡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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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子‘对调’的事保密,也不知道可以隐瞒到什么时候。” 
  “嗯!” 
  “仓崎去了哪儿?他把夕里子带到哪儿去了?和绫子谈的大概可以猜到一点头绪。到明天,我们去找。” 
  “有一件事忘了。”珠美说,“在圣士提凡教堂的那声枪声。” 
  “啊!我知道。可是里头太大了。是谁开的枪?目标是谁?都是问题,也不知道是否跟仓崎有关。” 
  “但我不认为无关。” 
  “嗯!的确。可是,是谁想杀仓崎吗?” 
  国友也因出现枪击事件而紧张,但也提起了精神。因为这是自已的份内事。 
  “还会有事发生,这是肯定的。”国友说。 
  “啊!舒服极了!”绫子穿着浴袍,脸色红润地从卫生间走出来,“珠美,你洗不冼?” 
  “在洗之前,国友先生有话要说。” 
  “国友哥——在我们淋浴期间,最好请你回自己的房间。好吗?” 
  “不,抱歉……”国友挠挠头皮。 
  “可以神气了?”珠美长辈似的拍拍姐姐的肩膀, 
  “你有义务如实向我和国友刑警说明一切!” 
  “话是这么说……”绫子语塞。 
  “你和仓崎住在哪儿?哪家酒店?”国友问道。“知道了也没用。大概他已经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们不是住在酒店。”绫子说。 
  “不是住酒店?” 
  “是他自己的家。他说是用别人的名义买的,谁也找不着。” 
  “仓崎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 
  “他说每次太太死去时,就被新闻界到处追踪,很苦恼。于是把心一横,决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来住。” 
  “原来如此。不过,若是自已的房子。就不能立刻跑掉了。那房子在哪儿?”国友迫不及待地问道。 
  “维也纳。”绫子说。 
  “我知道在维也纳,具体在哪?” 
  绫子侧一侧头,说:“不知道。” 
  “但——大概的地址总知道吧?你们是从机场去的吧?城镇街道的名称之类呢?” 
  “我在飞机上睡得不好。有人讲话声音大得很。不是日本人,是哪里的人呢?”绫子皱着眉头,“在那种地方大声说话,真有失体统。” 
  “的确。不过……” 
  “总之,后来我睡着了,在机场乘出租车不久便睡着了。被人叫醒时,已在仓崎的房子面前。后来我一直待在房里,马路名称之类一概不知。” 
  国友脸上现出绝望的表情。 
  “可是——对,刚才你们去圣士提凡教堂了吗?” 
  “嗯!” 
  “搭出租车?那么,坐了多久知不知道?10分钟或20分钟?” 
  “我,毕竟因时差还没倒过来,困意前所未有地袭来,又是一上车就……” 
  “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圣士提凡教堂前面了。”珠美说。 
  “对,对!不过,托福!这次我睡够了。” 
  珠美想。与绫子相反,国友将会睡眠不足了。 
  “明白了。”国友露出疲乏的样子,“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跟仓崎一块从日本来维也纳?” 
  “这个——”绫子欲说又止,“不能说!” 
  “为什么?” 
  “我答应过夕里子。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真让国友哭笑不得。 
  “若是别人也许不能讲,对我和珠美就不要紧。对不对?在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是都彼此相助吗?夕里子所谓的‘任何人’,当然不包括我和珠美了。” 
  “是吗?” 
  “我想是的。说吧!” 
  国友向前探着身子。 
  绫子犹豫片刻—— 
  “毕竟不能说啊!” 
  “绫子——” 
  “听我说。当然,我之所以不说出来,并不是不信任国友哥或珠美。不过,我相信,诺言就是诺言。假如我不信守我和夕里子之间的诺言而说了出来的话,说不定会在夕里子身上产生报应。我是这样想的。” 
  珠美拍拍国友的肩膀。 
  “死心吧!绫子姐姐的顽固,你是领教过的。” 
  “嗯——可是——万一仓崎对夕里子——” 
  “不必担心这个。”绫子说,“仓崎先生是个绅士,他绝不会对夕里子有不规矩的行为。” 
  “是吗?”国友无力地说。 
  “那么。为什么仓崎久士离开日本到这里来?”珠美问。 
  “我也问过他了。” 
  “他怎么说?” 
  “他说不能讲。” 
  国友烦恼至极。虽然担心夕里子的事,但他十分了解绫子的脾性,强迫她是不可能问出东西来的。 
  “国友哥,别担心。夕里子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才跟仓崎去的。” 
  绫子就像与她无关似的平静地安慰他。 
  “说不定。二姐也想要一件皮袭大衣。”珠美说。 
  “夕里子一定会与我们联系的。”绫子的话刚一说完,房间的电话便响了,“瞧,一定是——” 
  国友立刻拿起电话。大声问道。“喂!到底你想干什么?快点回来!” 
  “怎么啦?”对方说,“她跑掉了?” 
  “啊——三崎兄吗?” 
  “嗯!你真的在维也纳?这么大的声音。不用电话东京也可听到了。” 
  “对不起!事情有点复杂。” 
  “是这样。” 
  “从东京打来的?有什么特别情况吗?可我在这边走不开。” 
  “我什么也没说。” 
  “对不起!”国友叹气。 
  “其实是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难道会是——” 
  不可能是夕里子。假如这个时间可以回到东京的话。大概只能坐火箭才办得到。 
  “哎!一个叫加山纪昭的男子。尸体藏在他家庭子里的并合式储藏室内。” 
  “加山——纪昭?” 
  “我们查到了,他的女友去了维也纳,乘坐的好像与你们是同一班机。太巧了!我猜你可能会有头绪了。” 
  “等一下。他的女友叫什么?” 
  “山野圆什么的,办公室白领。” 
  “果然是她。她跟我们住同一家酒店。” 
  “是吗?那么,是否有什么关连?” 
  “目前还看不出来。那个加山是被杀的吗?” 
  “致命伤是背部的刺伤。尸体是他母亲发现的,事后老人陷入神志呆滞的状态,怪可怜的。” 
  “凶手的线索呢?” 
  “目前毫无线索。你在那边问问山野圆好吗?” 
  “知道。”国友说。 
  听到这个电话时,绫子自言自语地说道。“终于找到了。阿门!” 
  这句话被珠美牢牢地听在耳朵里。 
  “案件。”放下话筒后国友说,“追求你的那三个男人之一的尸体被发现了,是他杀。” 
  “那就没可能到维也纳来了。”珠美说。 
  “应该是。”国友点头,“明天通知那个叫山野圆的好了。绫子,你还是不出去好。早餐叫服务员送来好了。” 
  “好的。”绫子爽快地点头。“让你们担心了!” 
  “可不是。”国友笑一笑,“该生气的不能生气,最折磨了。” 
  “恋爱的人是脆弱的。”珠美调侃地说道。
9、打赌


  “假的……”山野圆说。 
  早餐桌上一片沉默。 
  国友等大家吃完早餐后,才把事情告诉山野圆。 
  三人组的志水亚季子、矢口初枝和阿圆,跟国友等人同桌。当然绫子没有亮相。 
  国友对仓崎绢代和落合贵子说夕里子感冒了,在睡觉。 
  “国友先生,是怎么一回事?”绢代问,“他们没来维也纳吗?” 
  “好像没来,起码加山纪昭没来。” 
  “竟然死了——怎会是这个结果!” 
  山野圆一副茫的样子。 
  “是他杀,背部被刺中。目前正在凋查凶手是谁。” 
  “不用侦查了!”突然矢口初枝昂声说道。“是那个女人干的!所以逃到维也纳来了!” 
  “那个女人……你指佐佐本绫子?”志水亚季子问,“但她为何杀他?”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一定是她!” 
  国友和珠美飞快地交换着眼色。 
  “找到她!替你的男朋友报仇吧!”初枝的手搭着阿圆的肩膀。 
  阿圆还没有从最初的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机械地点点头。 
  “珠美,”国友说,“带点食品给夕里子好吗?不多吃点东西的话,感冒不会好的。” 
  言下之意是重新提醒珠美一句,别让绫子出来。 
  “嗯!我得收服务费。” 
  珠美准备起身——但是又不动了。 
  从珠美的位子可以看见咖啡室的人口。她看到入口的门开了,绫子正走进来。 
  莫非是幻觉?珠美擦擦眼睛。干真万确,绫子环视一下咖啡厅,她找到珠美,毫不迟疑地走了过来。 
  “国友哥……”珠美指了一指。 
  “早!”绫子笑嘻嘻地说。“我不懂德语,叫不到房间服务员,所以下来吃早餐。”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除了国友和珠美外),注视着站在眼前的绫子…… 
  “国友哥,拦住她!” 
  珠美喊叫的同时,矢口初枝大喊一声:“男人灾星!”随后,便把椅子往后踢倒,疯狂地扑向绫子。 
  “住手!” 
  国友企图分开她们两个,但动作快捷的初枝已骑在了绫子身上,有力的手臂已向绫子扬起。国友抓住初枝的手。 
  “住手!冷静点!” 
  皮肤白皙的女招待瞪大眼睛注视着她们,然后向贵子说了什么。 
  “她问你们在干什么。”贵子说。 
  “你就说,她们好久不见了,正在庆祝重逢,所以如此喧闹。” 
  听了珠美的话,贵子点点头,用德语说了一遍,女侍应摇摇头说了几句,便走开了。 
  “她说什么?” 
  “她表示惊奇,说‘原来日本女人也会相扑’。”贵子说。 
  “早!” 
  仓崎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房间,夕里子睁开眼睛坐起来。 
  “睡得很熟。”她擦擦眼睛,叹一口气,“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10点了。” 
  “这么晚了!” 
  “绫子和你到哪里都能睡好。”仓崎笑着说。“已准备好早餐。不妨冲个淋浴,清爽清爽。” 
  “谢谢!就这么办!” 
  仓崎走出房间。 
  夕里子甩甩头,打个呵欠。 
  仓崎说他有房子,夕里子还以为是公寓,实际上是单门独户的堂皇别墅。 
  夕里子在特大号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她想到国友一定在担心。但目前总不能从仓崎身边离开。 
  姐姐是否真的“杀了”那个叫加山的人?还有,为何仓崎和绫子一起踏上旅程?总之。现在“清爽清爽”再说! 
  “晤——”夕里子舒服得伸着懒腰。 
  30分钟后,夕里子在气氛凝重的饭厅里喝咖啡。啃着美味的法国面包。 
  “今天天气晴朗。”仓崎望着外面说,“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夕里子笑笑,说道:“我不是来观光的。” 
  “是吗?不过。不在这里也可以交谈。对吗?” 
  “说的也是。” 
  “今天很暖和。若是刮风便冷了。这种天气没理由不出去。”仓崎愉快地说。“要不要去中央坟场看看?” 
  夕里子看着仓崎。 
  “地下坟墓、中央坟场。你很喜欢墓地。” 
  “也不是。”仓崎笑了。“夏天时游客如过江之卿,全都拥到贝多芬或舒伯特的墓前留影。不过。冬天时游人稀少又甯静。你看过叫《第三个男人》的电影吗?” 
  “嗯!电视上看过。” 
  “最后一幕的林荫大道,就是在中央坟场里面拍的。” 
  仓崎突然像在注视远厅似的。“等待的男人,以及不看他一眼便过去的女人——恋爱中的人总是在等待。” 
  夕里子从仓崎的话中,听出一种苦涩的味道。 
  “你在等待什么人?” 
  听见夕里子的问话,仓崎的目光回到她身上——不可思议的眼神。 
  “可能是你。”仓崎说,“怎样?去不去?” 
  夕里子举起咖啡杯回答:“喝了这杯就去。” 
  中央坟场大得几乎叫人惊叹。 
  坟场里树木茂盛,墓石整齐的并排列在树林间。 
  每一座墓碑都有雕刻,精致、小巧、传神,完全可以作为艺术品来欣赏。 
  枯叶在脚下沙沙作响,偶尔有令人缩起脖子的冷风吹过。每当枯叶悉寨响起时,便有小如胸坠的松鼠走过。 
  “的确是很好的地方。”夕里子说。 
  “倘若可以埋葬在这个地方,便可以安息了。” 
  “仓崎先生——你为何跟姐姐一起来这儿?”夕里子说。 
  “晤——”仓崎和夕里子并肩走着,“一言以蔽之——殉情吧!” 
  “殉情?” 
  “你听你姐姐说过吗?是说她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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