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相比，前者会让动手者悲伤十倍。”
“我没要方晴还我人情，也不知道是她幸或不幸。”
“现在看来，情况如我们所预料。”
“楚天终于按捺不住，出手砍掉方晴的脑袋。”
蒋胜利早已经知道这计划的轮廓，也参与设计了某些环节，所以他对此事成功并没太大兴奋，他笑着点点头后，忽然抛出一个问题：“陈帮主，你刚才提起老妖，可是很多年前的青竹堂主？”
陈泰山没有掩饰，压低声音回应：“没错！正是他！老妖当初跟着我一起打天下，杀敌无数，他还创立了竹联帮最精锐最隐秘的堂口——青竹堂，但因为他来自大陆，出于政治和安全考虑。”
“我就指使其亲信诬陷他，夺下他位置并驱赶出台湾！”
蒋胜利微微点头：“你这样做是对的！重要位置永远要自己人！”
“不过你当时最好的解决方法，应该是一刀杀了他！”
陈泰山苦笑一下，继而无奈回道：“他当时也颇有威望和功绩，如果我杀掉他会让竹联帮士气低沉，所以我就把他赶回大陆，当然还让他立下重誓不透露帮内半点事情，包括我跟他的谈话！”
说到这里，陈泰山低声补充：“其实在他走的当天，我就派出不少兄弟去杀他，谁知，他一离开台湾就杳无音信，我查了他整整两年都没消息，我一度认为他已经死了，毕竟他是受伤回去！”
蒋胜利抬起头，出声问道：“他还活着？”
陈泰山点点头，出声回应：“我也是在潜龙花园见到他，我才知道他还活着，他的容貌、体形相比很多年前都变了，连最喜欢的梅花王也不抽了，所幸他那份气质还在，不然我真认不出他！”
稍微停缓片刻，陈泰山一声轻叹：“我回来后派人查过他这些年经历，他从台湾回到京城后就做了一个厨子，在当时的虎帮匿藏了十年，直到后来遇见楚天才归顺，这也是找不到他的原因！”
蒋胜利双手合十，冒出一句：“那你现在有想法杀他吗？”
陈泰山摇摇头，目光平和回道：“他本身就是一个很难杀的人，而且他也信守承诺没有爆出竹联帮半点事情，否则楚天早就灭掉我的青竹堂了！所以我思虑前后，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我也会尽快把潜伏在京城的青竹堂成员撤回！”
“青竹老妖，必有一伤！”
陈泰山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吐字清晰的补充：“这是老妖当初离开竹联帮时留给我的一句话，如让他见到从青竹堂走出来的精锐，他会毫不留情的击杀，因为他要毁掉自己延伸出来的东西！”
“所以我想派去京城的兄弟，肯定是他杀的！”
蒋胜利点点头，抿下一口茶水道：“这事就由你自己处理吧！竟然老妖不会出卖竹联帮利益，那就不用太着急杀他，免得生出什么变故，咱们继续方晴的事，陈帮主，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让帅军内乱，是他最大心愿。
陈泰山坐直身子，摸摸脑袋回应：“我准备什么都不做，因为这时候去刺激楚天简直是找死？说不定他会把自己失误全砸在我们身上，到时不顾协议登陆台湾作战，咱们的苦心可就是白费！”
蒋胜利手指一抬：“那你准备怎么告知楚天？”
陈泰山微微靠前，阴阴一笑：“蒋先生，有人会替我告诉他！”
他的笑容很意味深长，也很杀伐盎然。
蒋胜利稍微思虑，随后开口：“凡间？”
陈泰扇点点头，压低声音回道：“没错！就是凡间！凡间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身份，我想他憋屈这么久没告诉楚天实情，就是为了等待今天，不然他为了报复我，恐怕早就告诉楚天真相了。”
蒋胜利眼神平静：“有道理！”
正文第2221章天朝风云
夜色四合，潜龙花园潜入一片沉寂！
这是方晴死后的第二天了，楚天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茶饭不思，沈冰儿也依然关押在密室里，帅军大小事情都由风无情在处理，总之，昔日欢欣融洽的气氛一去不复还，整个花园显得死气沉沉！
临近七点，帅军兄弟把饭送到书房。
楚天拿着筷子扒拉两下就让人端出去，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除了等待也别无它法，所以心情多少有些烦闷，就等他要到窗户边呼吸新鲜空气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在这黑夜极其刺耳。
楚天重新坐回椅子，按下免提键开口：
“谁？”
虽然他的语气显得不太友好，但来者还是没有太多在意，先是发出一声长叹，随后就哀怜着开口：“少帅，我是凡间！我听闻方晴遭遇剧变，所以就给你打这个电话，想要说一声节哀顺变！”
楚天靠在椅子上，冷哼一声：“你是来看笑话吧？”
凡间依然保持着平和，淡淡开口：”少帅多心了，我只是觉得奇怪，方晴是少帅的女人，你一向宠她到骨子里，你怎么会杀她呢？哦，对，我听说她是什么竹联帮的卧底，这也太荒谬了吧？”
楚天坐直身子，一字一句的道：“这没什么荒谬！她是我女人，也是竹联帮卧底，你别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你跟她就是同一货色，我杀她尽管很伤心，但为了死去的兄弟，我依然会下手！”
凡间还是不急不躁，吐字清晰的回应：“少帅，天地良心，我真不是跟方晴同道，我也从没在陈泰山那里见过方晴的资料，我今天打电话给你，除了想说节哀顺变，还想提醒你是否搞错了！”
楚天冷笑一声：“搞错？我怎么会搞错！”
说到这里，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凡间，你别以为我是傻的，其实你不是老K，你只不过是陈泰山抛出来的棋子，真正的老K是方晴，这就是所谓的弃车保帅，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
凡间忽然笑了起来，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悲戚：“少帅，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真正的老K！陈泰山这王八蛋当初也跟我说弃车保帅，我以为他会拿出一个人来替我，让你不再追查花园电波！”
“谁知道，我就是那个车！”
“我他妈的被陈泰山摆了一道！”
凡间最后还带着些许的愤怒，当一个人跟你拍着胸膛说弃车保帅时，估计谁也想不到自己就是那个车，凡间当时也没有想到，他眼含杀机：“我当时还愣了愣，后来才知道我就是一个悲剧！”
楚天手指轻敲，不置可否：“如果你是车的话，那帅又是谁？陈泰山把你这张K都丢出来了，莫非是吃饱了撑着？凡间，你就别兴风作浪了！再说，就算你是老K，也证明不了方晴的无辜！”
“海南那些兄弟都是因为她通风报信而死！”
听到这里，凡间淡淡一笑：“少帅，事到如今，我迷惑你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我凡间向来敢作敢为，不想方晴遭受骂名入土，毕竟也曾经同事一场；我就是老K，海南情报也是我泄露的！”
他不待楚天开口，又继续补充：“老实说，当初陈泰山把我丢出来时，我也跟你一样认为，弃车保帅，弃的是我，那保的是谁呢？我当时第一意识就怀疑方晴，因为只有她的位置才胜过我！”
“毕竟她执掌星月组，重要性远胜于我！”
楚天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回道：
“事实就是她！无论她是不是老K，但她就是陈泰山保的那个帅！”
凡间摇摇头，不置可否的回道：“可是我这些日子死死思虑，总觉得不对劲！以陈泰山的聪明，他当时怎么会让我立即承认老K呢？这有点欲盖弥彰，岂不是让心思敏捷的少帅捕捉到端倪？”
“老陈虽然暴躁，却不会愚蠢到这地步！”
楚天抬起头，出声问道：“然后呢？”
凡间呼出一口长气，苦笑着回道：“于是我就生出一个念头，陈泰山赌了一把，他把我这张王牌丢出来，还欲盖弥彰要我承认身份，目的就是要你不相信我是老K，继而审查其他兄弟姐妹！”
“换句话说，他想要你自乱帅军内部！”
他扬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补充：“一个不存在的帅，你又怎能找的出来呢？如果真要挖出所谓的老K，少帅怕是要伤害不少人，就像现在死在你刀下的方晴，可惜啊，可惜我刚刚想通。。。”
“不然我可以早点告诉少帅！”
楚天一拍桌子，出声喝道：“你胡说！”
桌子一角被楚天拍断！
凡间没有丝毫惊惧，淡淡笑道：“少帅，也许你觉得我胡说心里会好过一点，可是我确实就是真正的老K啊，咱们当时都被陈泰山摆了一道，我后来本想告诉你，但你却把玲玲推给陈泰山！”
“让我对你恨之入骨！让我恨你胜过陈泰山！”
凡间脸上闪过一丝恶毒，声线忽然变得阴冷：“所以我忍着不戳穿他阴谋，让你继续自以为是的追查老K，我想你迟早会伤害到无辜人，事实正如我当初所预料，你终究把屠刀砍向了方晴！”
“这就是命，这就是天意！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楚天脸部扭曲起来，站直身子吼道：“凡间，你胡说！你胡说！方晴就是老K，她作恶多端害死不少兄弟，我杀她是绝对没有错的！你不要妖言惑众，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想要我愧疚方晴！”
“做梦！做梦！”
似乎早就料到楚天的反应，凡间的心情越加愉悦起来！
他笑声爽朗，语气轻松：“少帅，我不知道方晴跟陈泰山有没有纠葛，不过海南泄密之事以及数次锁定你行踪狙杀，都是我暗中告诉陈泰山的，方晴在我身份暴露前的的确确没有出卖过你！”
“如果你不信，我待会把通电时间传给你！”
“你一对比就知道结果了！”
楚天再次喝叫起来：“滚！”
凡间似乎感觉到楚天的痛苦，耸耸肩膀回道：“少帅，你何必这么对我呢？我今晚好心告诉你真相，还方晴一个清白，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哦，不对，你错杀了方晴，心情应该会相当沉痛！”
“哈哈哈，少帅，错杀爱人的滋味如何啊？”
楚天握紧电话，出声喝道：“凡间！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凡间淡淡一笑：“少帅，资料传到你邮箱了！”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哈哈！”
正文第2222章天朝风云
挂断电话后，楚天重新坐回椅子上。
几乎同个时间，沈冰儿从里间推门出来，挪移着脚步靠近楚天：“想不到事情真如我们所料，凡间就是真正的老K，现在咱们对对他发来的通电时间，再拿当时监控的档案对比就知真假了！”
楚天一边打开电脑，一边拉过沈冰儿笑道：“只是演这出戏有点辛苦，我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可以去拿奥斯卡了，不过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白白挨了二十棍，不过没事，待会我亲自给你上药！”
沈冰儿一拍楚天脑袋，轻笑骂道：“想轻薄我就直说！”
随后她整整脸色，指着档案开口：“先不玩了，咱们把这事搞定！然后还要趁热打铁把方晴顾虑问出来，不然大家心里始终都难于平静，来，你叙述凡间发过来的时间，我查当日监控资料！”
楚天点点头，继而望着电脑文档：
“二零一零年，十月三号，首次通话陈泰山！”
“暗号是清明上河图，宝塔镇河妖！”
楚天念着凡间给予的资料，目光清冷不带半点感情：“目的是让陈泰山和朱家联手合围帅军，因为单单围杀身手精湛的楚天难于奏效，必须利用帅军兄弟把他绑住，让他无法抛弃兄弟逃走！”
沈冰儿迅速翻查资料，很快出声回道：“那时候你正在海南跟叛变唐门的朱柏温拼杀，数百名暗中调入海南的帅军兄弟因为地点被泄露，遭受朱家千余人围歼，死伤惨重！时间完全对得上！”
楚天微微点头，心情复杂和轻松参半。
他继而把凡间爆出的情况全都念出来，以及后者在潜龙花园的每一个活动，沈冰儿则神情紧张的搜索档案，很快，只要当时有记录在案的事情，都可以跟凡间提供的资料吻合，没有半点差错！
这就排除凡间乱认老K的可能性。
对比完最后一件事，完全可以确认凡间的身份，沈冰儿一声轻叹：“看来凡间实在想要你愧疚至死，不然不会把那么多秘密爆出来，可惜他怎么也不知道，他上了陈泰山的当、也上了你的当！”
楚天也是靠在椅子上，脸上闪过一丝轻松：“他打这个电话前肯定是反复调查方晴的生死，就连照片也怕研究了七八个小时，不然怎么等了一天才给我电话？要知道，心底兴奋是很难压住！”
“可惜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颗人头是假的！”
沈冰儿闪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道：“不怪他！当我见到那颗方晴脑袋时，我也吓了一跳，我以为你真杀了她，因为实在太血腥太相像了，我万万没想到，钱中钱的手艺到达这巅峰地步！”
说到这里，她由衷叹服的补充：“除非你是俯下身子认真查看头颅，否则根本辨认不出那是一颗假人头，无论是样貌还是血迹，最让人叹服的是头颅表情，真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