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颂音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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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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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的态度。
  
  “额娘,你看,姐姐去年大婚,本来今年要跟着姐夫去西北驻防,就算她不跟着去,三月份也传出了怀孕的消息,皇玛法不好宣她进宫了,儿子就要在跟前伺候,实在是不得空啊!”默默讨好地笑笑,陈述出了理由。
  
  “怎地,为母分忧,你不愿意?”徽音右手敲着身侧的炕桌,眯了眯眼问。
  
  大清以孝治天下,皇子、皇孙的教育更是如此,默默白日里都是按规矩进学的,今年又被康熙带在身边,如果不是徽音的须弥境,他也不可能晚上与亲娘相聚,眼下这一问,却是戳到死穴了。
  
  “哪能啊,儿子怎会那般不孝?不过……”默默坐到自家额娘身边,转着眼睛讨价还价,“额娘,如果您每天晚上都接儿子到须弥境的话,别说是分忧,让儿子给你种地去,儿子也愿意!”
  
  “臭小子,让你去种地以增强精神力?”徽音好笑地摇头,呼了儿子一巴掌道,“成,我答应你了,只要你那边守夜的奴才安排好,我每天晚上都接了你去须弥境。”
  
  六月的天躁热难耐,可设了幻阵的书房里,却是好一派母子温馨的场景,默默欢呼着赖到自家额娘身上,心里对弟弟的渴望,从未有过地很强很强。
  
  而身在圆明园的胤禛,日子就不太舒心了!
  
  堂堂一个和硕亲王,一年没碰过女人,这是个什么感觉?对此,胤禛倒是没怎么在意,可心爱的人一去别院就不回来,这却不是个事儿。如果人在跟前,就算他看得着吃不着也心里舒服些啊,但人不在跟前就……
  
  圣驾去塞外避暑了,作为备受倚重的皇子大臣,胤禛被留下来处理政务了,每日里埋首于差事之中,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的孤苦难当,忍无可忍之下,他安排了一番,策马去小汤山找人去了。
  
  别院里还是老样子,胤禛边换去风尘仆仆的衣衫,边问清了徽音的所在,思量之下他套了件简单的宽松袍子,慢悠悠往湖心岛卧房后面的浴池而去。
  
  没错,徽音正在沐浴!
  
  浴室的推拉门并未关上,胤禛轻轻走进去掀开了遮挡的绢质帘子,只见氤氲的水雾中,心爱的人侧对着他靠在池边,湿漉漉的长发或粘在背上或贴在肩头,有的顺着精致的锁骨没入水中……可惜,温泉水和蒸汽遮去了一切,他看不到那更诱人的风景。
  
  胤禛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从未有过的渴望难耐。他寻到步入浴池的短梯,尽量不惊动人地到了水中,紧盯着那容颜沾水、美目闭合的女子,缓缓靠了过去。
  
  徽音暗地里叹了口气,她已经困在金丹中期到后期的瓶颈处一年多了,始终未有寸进,这段日子她想过很多办法,就是翰海天音的五行湖都泡了很多次,却还是……本以为这含有先天矿物和地脉之灵的温泉会有些作用,谁知仍旧不行!
  
  徽音收敛内息的瞬间就发现了面前呼吸有些不稳的人,不过马上便知道了来人是谁,她睁开眼微微仰头,看到了一张清俊而极具成熟魅力的面庞,那双映出她模样的墨玉眸子里,明白的表示出了他内心的种种,想念、情.欲、温情、占有……
  
  胤禛险些控制不住本能中的狂暴,他伸出手扣住尽在咫尺、片缕。未着的女子,右手在水下探到了那纤腰后,突然一按让两人的腰际紧贴到了一起,这一下暂时安抚了他小腹处的燥热,却引得那处起了反应。
  
  徽音初始有些心惊,虽懊恼于未曾留丝神识警惕四周,却并没有反感此情此景。察觉到死按住她的人浑身发烫,徽音眉眼一转似调戏地摸了把胤禛的脸:“怎么,雍正帝也做起偷香窃玉之事了?”
  
  “你沐浴未曾关门,岂非请君入内之意?”胤禛左手灵活地覆上怀中人的胸前,唇角一勾露出个惑人心神的笑来,身子却是向前逼近,将徽音困在了池壁和自己之间,那处更是磨蹭起她的小腹。
  
  徽音暗骂一声,想要挪一挪避开某人的骚扰,谁知抓着她的力道竟是大得出奇,根本不容她乱动分毫,她抬头横眉道:“分明是你擅闯,赶紧起开!”
  
  胤禛蹙眉忍耐,双手老练地揉捏起抱住的娇躯:“嘘,徽音,别动!”再动,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你……”徽音神识一探,立马乖乖不动了,失去自制的男人惹不起,而且还是她不能伤、不忍伤的人。
  
  “徽音,我想你了!”胤禛喟叹出口,一手抱住肖想很久的人儿,另一手悄然扯去了身上湿透的袍子,“你可想我了,嗯?”
  
  浴室中一片暧昧的安静,徽音没有答话,她乃修士,修炼先修的就是心,各种各样的欲望不是没有,却都不会很执著。咳,好吧,男欢女爱她也喜(3UWW…提供下载)欢,看在这一年来他确实没有沾染别的女人的气息的份上,勉强算是通过检验了吧!
  
  胤禛低头啄住那唇咬了一口,很是不满道:“不准想旁的,看着我!”说着惩罚性地掐了一把她的后腰,硬是托抱着她,让自己的那处抵到了她的大腿根处。
  
  徽音双臂挽住他的脖子,察觉到他的动作,脸颊上染了层红晕:“喂,上去啦!”
  
  胤禛知道今天不会被拒绝,心里自是狂喜不已,听到这话,他念头一转道:“还没试过在水里,今儿就在这!”语罢他再不浪费时间,揽住徽音亲吻抚摸。因每次时隔一久,徽音的身体都会变得如处。子一般,胤禛自然不会急切乱来,况且,一年多未曾吃到,他自然是要慢慢品尝的。
  
  那天两人连晚膳都是在房中用的,自浴池向卧房的地板上,一滩滩的水渍,说明了某种事实。胤禛用行动充分说明了“饥渴”是什么概念,而徽音,从被缠上做了第一次后,就再没有说“不”的余地了,最让她无语的是,胤禛发现在水中交欢滋味甚是美妙,也能缓解她的疼痛,决定日后常常试试。
  
  这一次,可是让胤禛美美地吃了个饱!
  
  ……
  
  康熙五十五年六月,徽音回了圆明园。
  
  这几年康熙常在畅春园,为求方便,胤禛亦常住于此,府里的孩子也多半接了过来,因为一些不好言说的理由,反倒是府里的一众女人被丢在了京城的王府中。
  
  胤禛终于能在圆明园里过一段舒服的日子了,便是平日觉得枯燥的政务,处理起来他也觉得分外轻松,白天忙碌,晚上去颂音阁抱着心爱的人□做的事,怎能不开心?
  
  奴才们算是感受最真切的了,之前王爷的脸冷得让人打哆嗦,可现在就算还是常常面无表情,却偶尔能看到个笑容,眼神也不再叫人害怕了。
  
  然而,这种好心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圣驾返京不久,太后就病了!
  
  颜颜本要侍疾,但她怀孕已有七个月,不方便奔波劳累。而徽音感念这位老太太早年的善意,便揽下了侍疾之事,乘车进了宫。
  
  宁寿宫寝殿里,宫女嬷嬷悄无声息地忙碌着,徽音坐在绣墩上拧眉搭脉,若有所思地收手后乘机内视了太后的身体。
  
  “四侧福晋,四爷来了!”海嬷嬷轻轻说了一句,上前为昏睡的老太太掖了掖被角。
  
  徽音点点头起身退了出来,果然看到胤禛在向商讨方子的太医们低声询问着什么,弘昀和默默也被带了过来,正在认真听着太医所言。
  
  “见过四侧福晋,四侧福晋吉祥!”太医们发现了从寝殿出来的女子,连忙问安见礼。
  
  “见过侧额娘(额娘),侧额娘(额娘)吉祥!”弘昀和默默亦转身行礼,态度恭敬有加。
  
  徽音免了众人的礼,又向胤禛请了安。
  
  胤禛又说了几句,领着自家人往庭院里走,弘昀和默默相视一眼,跟在徽音后面迈出了殿门。
  
  “怎么样?”胤禛未避两个儿子,走至一处空旷处转身问道。
  
  “情形不太好。”徽音摇摇头回答。她也很纳闷,老太太的身体逐渐趋向衰弱,可这些年颜颜总在跟前照顾着,暗中也一直帮着调养,怎么着都该比历史上活得久一些,为何就呈现出了将逝之相?
  
  “……”胤禛微惊,皇玛嬷不是明年冬天崩逝的吗?今年才康熙五十五年啊,如何竟提前了一年?
  
  “阿玛莫要忧心,仔细延医问药,应该会有转机的。”弘昀察觉到自家阿玛面色冷硬了些,赶忙劝慰道。他去年娶妻的,索绰罗氏七月里诊出了喜脉,若是老祖宗突然走了,那这个孩子出生时可就遭忌讳了,怎么都是第一个孩子,他怎舍得让孩子委屈得连个满月都办不了?
  
  “阿玛,二哥说得对,太医们都是杏林高手,老祖宗不会有事的!”默默看了眼垂眸的自家额娘,跟着劝了劝。
  
  胤禛目光微暖,心里的惊疑平息了些,其实比起太医他更相信徽音的诊断,若是……只怕皇阿玛要受不了的,犹记得上一世皇玛嬷走了,皇阿玛就悲伤不已,这一次定也会如此啊!
  
  “四阿哥去看看皇阿玛吧!”徽音开口道。除了她,恒亲王的福晋………雅茹也来侍疾了,旁的皇子们自是每日来问安的,他们的嫡妻轮流着来侍疾,不管真心假意,这都是必须的事。
  
  “嗯。”胤禛应了声,抬脚走了。
  
  弘昀行了礼,跟着自家阿玛也离开了。
  
  默默走到徽音身边,仰头问:“额娘,可是有什么问题?”他瞧着有点不对,才多问了一句。
  
  徽音望着儿子轻轻笑了笑:“没事,去你阿玛那儿吧,帮着尽尽孝。”即使有事,也不该他们承担,她怎会多说呢?
  
  “那好吧,儿子告退了!”默默顾忌着是在宫里,便想着回头多多留心自家额娘,也就不再深思。
  
  留下的徽音负手而立,仰头望着秋日的天,周身慢慢溢出了飘缈莫测之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化入空中消失。
  
  十月,太后用药后未见起色,病弱之态一览无疑,康熙怒斥太医,将政务交待一番后到宁寿宫侍疾。诸皇子无差事时也常常问安,其嫡妻更是轮着前来,而一直都在的,是太后抚养的胤祺的福晋和徽音。  
  
  “皇额娘,玲珑丫头生了个大胖小子,您听了高兴不?”康熙坐在太后床畔,冲难得从昏沉中醒来的老太太道。
  
  “是颜颜生了?”太后迷迷糊糊问了一句,精神振奋了些,看向另一边唤道,“徽音,徽音丫头?”
  
  “皇玛嬷,徽音在呢!”本来退到一边的女子利落地上前,蹲伏到床边握住了犹在空中挥舞的那只满是褶子的手,“皇玛嬷可是难受了?”
  
  “你当郭罗玛嬷了,好,好哇!”太后高兴地笑了,“你一直守着我,只怕连外孙都没见过吧?”
  
  “瞧皇玛嬷说的,等您好了,宣了她们进宫来,徽音也好沾着您的光一并见见不是?”徽音温柔轻暖地说道。
  
  “皇额娘,听听,这些都是想着占便宜的,若没您压着,朕怕是头疼得很呢!”康熙心下悲伤,眼底也含着水汽,却还是语气轻松地逗乐。
  
  “颜颜还做月子呢,我定要等着见见他们母子!”老太太眼中迸发出亮光,随后面向康熙的方向,“玄烨啊,孩子们都是有孝心的,这些天几个孙媳妇尽心着呢!”
  
  “朕记下了,皇额娘放心!”康熙侧头忍泪,他问过太医了,嫡母没剩多少日子了,他知道这是在交待他对着那些不孝子时多念着情份,也盼着他们父子间不要成了仇敌,这般心意,他如何能舍得,如何能不伤心?
  
  下面候着的雅茹抹了抹泪,她旁边的八阿哥媳妇却隐晦地撇了撇嘴,不过是个妾,这些天偏偏排在她们这些嫡妻之前,也就是四嫂,要是她哪能容得这些贱蹄子放肆?
  
  郭络罗氏却忘了,人家虽然是个妾,可到底是亲王侧福晋,连朝冠都等同于郡王福晋,比她这个贝勒夫人要高出一截,即使不说这个,人家名义上是长公主之女,岂不是比她这个安亲王妾室之女所出的格格尊贵许多?
  
  十一月,颜颜抱着长子和董鄂夫人进宫,太后在病榻上见了他们,亲自给孩子赏了东西,一听还未取名,便念了“布日固德”四字,给这个健康的孩子取了名。
  
  十二月,太后已昏迷不醒、汤水难进,太医纷纷摇了头,康熙悲痛之下也病了,却还是坚持守在宁寿宫,皇子中凡是没有差事的都在此时争相表孝心,雍亲王府中,除了徽音和颜颜一直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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