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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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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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要等她的,他说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这边,从未移开的。
  他说她哭了他会心疼,他说要自己好好地爱景吾的。
  他的话语证明了他是那么的留恋这个世界,而她却害死了他。
  害死了一个对自己比对亲生妹妹还要好的人。
  
  我怎么那么贱呢。
  
  蹲下,蜷缩到墙角,那个记者冲进走廊后,更多抱着单反,摄像机,举着话筒的身影一个个的都闪现出来。将麦贴到她嘴边,将镜头贴到她的左脸,用话语狂轰滥炸她。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迹部硕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是不是那天他和你在一起,你进了便利店他没进去在等你?”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是情侣吗?还是朋友?”
  “听说他有一个女朋友,你是介入了他们之间吗?”
  
  ……
  
  对啊。
  是我是我,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假使他跟着我一起进便利店,假使我能忍耐一下不去买饮料解渴。
  假使我不那么高调,不过生日而是乖乖的自己一个人呆着。
  现在的迹部硕,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吹着冷气,批阅文件。
  或者开着会,喝一杯秘书冲泡的苦涩咖啡提神。
  而不是变成一堆粉末,躺在水泥地下不会醒来不会有知觉不会做梦不会说话更不会知道我的内疚。
  他说不定还未发邮件给我,打电话给我,约我和景吾还有岚一起吃晚餐。
  我就又可以肆意同他胡闹,同他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
  
  单只眼睛渐渐地充血,牙齿用力过度咬破了嘴唇。
  一时间,她的全世界都是闪光灯,和堆杂在一起的提问声。
  意识开始慢慢过渡到微弱,模糊中唯一清晰的东西,竟是她的幻觉。
  她看到了他的笑,那种可以融化北极冰川的,温暖的笑。
  
  “你们在干什么!!”
  
  由于刚才时间还太早,大部分的医生护士都没上班,值班的都在值班室里休息,她所处的位置很偏僻,离他们太远,所以没有被注意到。现在,总算有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发现了这场灾难,尖叫了一声,跟着杀气腾腾的跑过来,冲散聚集的记者们,单手挡住一个镜头,另一只手遮着她的脸。
  
  “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需要休息!要是有任何意外,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护士破开嗓门嚷嚷,为了就是让声音传到远处的,值班医生的耳朵里,让他去找保安或者直接来帮个忙,因为她知道靠她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没办法抵抗这阵势的。
  
  季瞳感觉到手臂在被拉扯,伤口似乎裂开了,很痛,钻心的痛。她摇晃着站起来,扶着墙壁稳住身体,扫视了周围一圈记者的表情,忽然,狂笑不止。
  
  护士被吓坏,记者们皆一愣,过后又是一通猛拍,似乎并不打算首尾,也不惧怕威胁。
  
  “难道她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是不是迹部硕的死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这样说来你们还真的有关系?”
  “什么样的关系,为何不敢透露?”
  
  前两个问题问的是护士,后两个问的是季瞳,但又绕回了原点。
  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字字句句都伤透自尊,他们需要的,只有第一手资料赚到的发行量和收视率,在那之后的长薪。
  
  “你们不要太过分给脸不要脸啊!再不走我报警了!”
  护士显然也是害怕的,因为明白这事要是被上杉桥树知道,或是被迹部家的少爷知道的严重性。后果一定不堪设想,不但她可能丢掉工作,整间医院都要跟着倒大霉。她懂这里头的利害关系,所以必须假装镇定,外带死死地看着季瞳,不让她再受伤害。
  
  就在这时,走廊的尽头处多了一个身影,站在那边朝这里看,光线从他的后背投射过来,描绘出他不清晰的轮廓。半晌,他突然加快脚步,气势汹汹的,周遭似乎多了无形的火焰。
  
  一直到他走近,护士小姐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但也感到了恐惧,她看着少年灰紫色的翘发和泪痣,刚要求救,对方便没有犹豫的,突然抓住为首的一个男人的衣领,挥出拳头,狠狠地将他撂倒在地。
  
  记者吃痛的一声惊呼,还未有所反映,他便又将他从地上提起,对准他的另半边脸,再次使出全力地留下一拳。记者跌跌撞撞滚到很远,他跟着走过去,依然不罢休,干脆按住他抽走他手里的相机,随意朝后一抛,甩了甩手臂,对准记者的鼻子,又是一拳。
  
  想也知道场面乱成了什么样,迹部又气成了什么样,被打的那个好歹也是大出他一圈的成年男人,此时此刻,却毫无还击能力,甚至连推开他站起来都显得困难。
  
  而剩下的记者,也没有闲着,反倒是激动难耐,纷纷转移目标,对准迹部景吾一通狂拍。
  明天的新闻,大概会是——震惊!迹部财团的小少爷竟为了一名女子对记者大打出手!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该女子,和迹部硕出事那天唯一在场的刚好是同一位。他们三者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是兄弟相争?还是更劲爆的内容呢!之类的吧。
  
  季瞳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生,对自己没有昏倒很意外。
  非但如此,她的意识,还清醒了起来。
  她看看那些没有良知的记者,和一边正打的起劲的迹部,这才警觉到苗头不对,赶紧说了一句,“景吾,我很累,我们回病房吧。”
  
  不出所料,迹部停下了动作,气喘吁吁的转身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手臂上的鲜红,咒骂了一声,“该死。”
  然后他推开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记者,扬起下巴,高傲地俯视着众人,“识相的,把内存卡和底片留下,非要带走的,后果自负。”
  
  说完这句话,他也没有管有没有人照做,将季瞳打横抱起,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
  
  伤的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裂开了三分之二,估计要养好,又得重新来过。
  迹部的手也又红又肿,突出的骨头全成了青紫色,几乎不能再弯曲。
  
  医生边道歉边亲自给两人包扎,脸色别提多壮观了,自打得知了早晨这惊天动地的事件后,他便没有坐下来过,光厕所就跑了五六趟,应该是担心饭碗不保的问题。
  
  伤口都处理完后,两个病人坐在沙发里相对无言,手上都缠绕着新的纱布,一个魂游天外,一个似乎还在气恼。
  
  护士待了没一会就觉得太冷,借故撤退,留下他们,让氛围顷刻降到冰点。
  
  “对不起。”很久,迹部才说话,只是一开口就是道歉令季瞳很错愕。她摇摇头,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接受这三个字,并都有种把真相全盘托出的冲动,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迹部又说,“没能保护好你。”说着眼神黯淡,弄得她的心又是一个震荡。
  
  “是我太懦弱了,我应该懂得反击。”
  “你要做的,只有好好养伤。”
  “对不起。”
  “我不要听道歉,你应该说,是,我会听话,永远听你一个人的话。”
  季瞳听后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打死都说不出这么小鸟依人的对白,支支吾吾的模样更是挑起了迹部的欲望。
  于是他俯身靠近她,贴近她的鼻尖轻轻摩擦,嘴角是暧昧的弧度,手指按在她的眉心,一路滑到下巴,微微一个用力,便让她闪躲的目光里多了自己。
  “小瞳。”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有点痒。
  季瞳慌乱地应着,眨眨眼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心跳的几乎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嘴唇也受伤了啊。”迹部说,说完也不给她消化的时间,直接的吻住了她。
  
  细水长流的,霸道的,再到蛮横的。
  迹部的唇很软很温热,而舌尖却很凉,带着凌厉的速度,让她像是掉进了一个怪异的空间里,不由自主的便配合着他的步调。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
  场地不太美好。
  可这样的温存,想必将铭记于心一辈子。
  她是,他也是。
  
  无论前方是否多灾多难。
  也有了携手一同渡过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首页大换血。
文案无能的我花了大半个晚上写的那么点字,简直比更新一章还累。
我吐血。
血血血……
越临近开学这里貌似越冷清下来。
于是,我的签证结果三十号也要发放了。。。
都替我祈祷吧。。




Chapter。5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怎么越来越少了……
学米忒打滚……

  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色钻戒闪闪发亮。
  这是一个月之前她与迹部硕逛百货商店时无意间看中的一款。
  取名为永恒,听起来好像能带给人幸福和美满,实则带上它以后,她就中了诅咒。
  灵魂被牢牢地锁住,连带着时间,思念,感情也都随着它璀璨的假象,一同迈向万劫不复。
  生离,死别。
  应该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东西了。
  前者是寄予希望的,而后者则是任凭回忆宰割。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对她说——
  想他吧?想他吧?
  想也没有用,就是不让你见到他。
  这一辈子,都不让你见他。
  
  眼泪是家常便饭,没有流与不流的概念,因为每一次,它都如同山洪暴发,冒了点头,就收不了场。哪怕并不想哭,它也会莫名其妙的淌出来。
  
  在看到电视广告中孩子叫爸爸的时候。
  在等待热水将泡面冲开的时候。
  在煮一壶咖啡发现自己拿了两个杯子的时候……
  它都不归自己的掌控,任意妄为,又不讲情面。
  
  垂下目光,手指轻轻地按压肚子,嘴里喃喃自语着,“你爸爸昨晚又跑到我梦里了。”倔强的嘴角又开始颤抖。深呼吸,告诫自己不可以再这样懦弱,多年的黑暗她都能挺过,这一回,一定也可以顺利的过关。
  
  “岚,咱们宝宝就却名叫盼盼吧。”
  
  好难听——
  
  “盼盼多好,男女都可以用,多么有希望的名字啊。“
  
  他长大了会恨你的——
  
  “那就等他长大了后让他来找我麻烦。”
  
  迹部盼盼……你以为你爷爷会同意么……
  
  “你同意就行,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
  
  你一厢情愿呢吧,我不同意,打死都不同意。
  
  心里说话这句话后,再没有得到回应,草薙岚愣了一愣,回过神才发现都是自己的幻觉。
  医生说的自己可能患上了产前抑郁,那这些症状都是正常的,但几乎每天都要遇到好几次实在是种折磨,却又不能服用药物,不能吃镇定剂也不能吃安眠药,能做的,只有为了孩子忍受。体重直线下降,无论迹部家给了多么优越的环境都无法弥补心里的空缺。孕吐的厉害,吃不下任何食物,勉强塞上几口,过十分钟还是原样倒出。找不到说话的人,更不敢去看小瞳,也只能从迹部景吾这边探听一些她的消息,知道她很好,便已足够。
  
  唯一的消遣是看一些听一些有利于胎教的东西,贝多芬或者肖邦,诗经或者佛经,偶尔去采购点小衣服小裤子,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必须准备双份。育婴房里堆的满满的,有木马,拼图,积木和叮当作响的挂件。进口的奶粉已经摆放在厨房的角落,奶瓶,消毒器都是可爱的颜色,印着LOGO和各种卡通图案,抢占着眼球。小小的衣柜里塞得快扑出来,不得已只能把衣物放一部分到自己的房间。
  
  家里干净地一尘不染,钟点工阿姨每天下午三点会来打扫,做了晚饭,六点前离开,把她照顾的很好。她在迹部硕还没有去世以前就搬进了这边,是处于东京都最繁华的地段,房价高的一平米可以买普通人家的一个厕所。她同他一起渡过了半个多月,甜甜蜜蜜,也有吵吵闹闹,基本都是为了偷偷抽烟喝酒的事情。他看见,总气得火烧眉毛,愤怒着脸骂,“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考虑下孩子啊。”老一套的台词,她当时听来烦腻,现在,却是不可多得的记忆。
  
  谁还会来管她呢。
  谁还是真正的为了她好呢。
  谁还会在她抑郁发作时只是一个拥抱就能让她冷静下来呢。
  空气都是他的味道,一个转角,一床棉被,一个枕头,一把牙刷,全部全部都被注入了他存在过的痕迹,就算想要忘记,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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