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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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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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么想,却还是存有依恋和不舍。
  这般矛盾,仿佛一颗疯速生长的种子,在内心膨胀开来,然后顷刻便能冲破胸口,让自以为是的看透和淡然,土瓦崩解。
  
  我还是不不甘心。
  
  ——不甘心没有和你好好地约过一次会。
  ——不甘心没有主动牵过你的手。
  ——不甘心没有让你带我去看夏季的烟火大会。
  ——不甘心没有抚摸过你的脸和发梢。
  
  很多很多,都在明明可以得到之前,就被自己亲手粉碎了。
  抿住嘴唇,不让自己流眼泪,因为她实在讨厌懦弱的自己。但是,偏偏一回忆起外头世界的一切,想和关心的着她的人现在的焦急,和她即使知道他们祈祷她能活过来也无能为力的无助,就是会止不住的哭。如果声音能够穿透空间,把她的心声传递到那一边,她定会声嘶力竭地喊,哪怕要说的话是够矫情的,够文艺的。
  
  用鼻子挤出哼笑,她对自己的反复无常表示不屑,再抬眼看了看那个估量不出多远的亮点,犹豫半晌,咬了咬牙决定试着走近,她想看看在它之外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地狱或者她料想不到的东西。
  
  踩着水摸着石壁行走,水在脚底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安静密集的分布在四周围,将她固定在中间,要命的窒息。她走了没几步就越来越害怕,总感觉有个人在她的身后看着他,恐怖片里的场景源源不断地在脑海里划过,一张张鬼魅的脸清晰异常。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即使没有宗教信仰也被恐惧弄的开始不停地念佛号,这一秒有点精神寄托总好过什么都不去做。然而,就在她念的快忘我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荡开,气若游丝地对她说,对,去,走出去。
  想象的和实际的重叠,吓得她当场惨叫一声就跌坐回水塘,眼睛迅速地在四周来回扫射,企图寻找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又似害怕真的看见什么一般,拼了命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可是几分钟过去,声音没有再次说话,于是她警惕的状态一点点放松下来,并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用深呼吸来缓解惊吓,将脸贴向冰冷的石壁迫使自己清醒一些。
  
  去啊,往前走。
  
  声音在她最又松懈的时候再一次响起,她一个激灵龇牙咧嘴整个头皮都发麻了,胃部急剧紧缩一阵抽痛,于是也顾不得要去扶墙壁,爬起来卯足劲地就往前跑。
  
  光源一点点扩大,眼球受不了这刺激变得酸胀不已,她用手臂遮挡掉一些光,猛地惊觉她的左眼似乎能够看得见了。可是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她也来不及高兴,只是想要跑出去,远离那穷追不舍的声音,并下意识地觉得,跑出去至少比这里安全。
  
  呼吸愈发沉重,她感觉自己足足跑了有十多分钟,再坚持一会儿恐怕就没有体力了,万幸的是,光源已经近在咫尺,此刻就算那个声音再响起,她也不必害怕什么。她没有丝毫的犹豫,闭着眼睛直接穿越了过去,光线须臾吞噬掉她的感官,让她像是掉进了一团棉花里,被柔软温和的气流包裹住,安全又静谧。她等待了许久才敢睁开双眸,久违了的左眼的明亮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己。她回头去看身后的洞穴,它正在在逐渐地缩小,她对此现象也不再感到恐惧,只是朦朦胧胧的,似乎听到那个声音在欣慰地笑,留下一句拼凑不全的对话后,便消失不见。
  
  她迷惑的转回身,方才的白色随着声音的消失而消失了,切换成了另她怎么都无法置信的一幕。她睁大眼睛愣了许久,抬手用力的甩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响传到不远处的柜台,某个女店员被她的动作吓得张大嘴死死地盯着她看。
  
  她与她对视,突然仓促地一笑。
  店里的广播台流窜出空灵的女声,委婉高亢,并且已经唱出了一句的歌词。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眼泪积蓄在眼眶里迟迟不落,她不想去看玻璃窗外站着的人,因为她知道她一旦看了,便会没有力量做接下来的事情。
  
  她收住了笑,快步冲向那个店员,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拖。
  女店员显然接受不了她的反常,边挣脱她的钳制边耐着性子询问她,“客人你怎么了?是不是需要什么东西?”
  
  她不松开,也不解释,双眼猩红。
  店员见状便急了,拔高了音量开始呼叫店长。店长应了一声匆匆地从仓库跑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箱子,看到这一幕,以为是发生了抢劫,丢开箱子随手抄起一边的扫把就往她的脑门砸过来。
  
  她眼疾手快的躲过,爆发出全部的能量,抓住店长的手腕,呼吸也变得粗重。
  歌词流淌到,“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她知道自己快要没有时间了。
  
  “如果不想死就跟我走!!!”吼完这句话,她终于是忍不住失控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乞求着,“赶紧离开这……”
  
  店长和店员认定了她是神经病,根本不会理睬他的话,她一个人的力气抵不过两人,与他们斗了一会儿,就突然松开了手。
  
  “对不起了……”她绝望地看着两人,喃喃道,听着歌词快临近末日,只好闭上眼睛,狠下心转身跑出便利店。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安静地站立在路灯下,在她跑出来的那一刻,便对她展开了一抹微笑。
  橘色的光带着胶片的效果,映的他的每一寸表情,都虚幻地轻轻一捅就破。思念瞬间扩大,大得足以吞没整个宇宙,再急剧凝缩,幻化成体内的每一颗细胞,从血管里滋生出来,缠绕住她的脖颈,勒紧了她的呼吸。
  
  “小瞳你怎么回事?”见她匆匆忙忙,靠在路灯上的男人直起身体,关切的问候着。
  
  不是梦境,不是幻觉。
  他在对她笑,眼神依旧还是这样温和。
  那么那么的真实的,存在着,仿佛从未失去,从未离开。
  她走上前去抓紧了他的手,宽厚而干燥,暖暖的,贴着她的掌心。
  于是眼泪决堤。
  
  “小瞳,你……”
  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她扯着他便开始飞奔,心脏像是一块吸足了水的海绵,装满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悲痛与抱歉。她停下脚步,死死地抱住了困惑的迹部硕,而后任凭他怎么询问,怎么强迫她抬脸,都不肯定从他的怀里离开。
  
  身后划过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沿着神经末梢,一路划到他死亡的那一天。同样的事件,不同的场景,她的回忆翻江倒海,一股脑儿的全部倾泻出来。
  
  你不能再丢开我们了,不能再从景吾,从岚,从我的生命里销声匿迹了。
  想着,她加大了手臂的力量,几乎快将他切成两半。
  迹部硕见她这般模样,不仅无奈地轻笑,他抬手揉乱了她的长发,宠溺地问说,“哎哟,丫头你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
  
  她抬眼,定定地与他对视,眼里的惊愕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后哇地一下,开始崩溃的大哭。
  
  迹部硕还来不及对她的反常表现出讶异,下一秒,巨大的如同爆破的撞击便预料内的叫嚣起来,迹部硕一个颤抖,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便利店的惨烈和狼狈。他垂下目光,看着哭的更加失控的人,久久不能言语。
  
  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奇迹,在梦里日复一日出现的画面,几乎左右了她全部情绪的人,竟然真的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她的身边,用同样的作用,同样的声线,同样的笑脸。
  
  呐,小硕,其实你走了之后我一点也不坚强,我常常哭,常常想不开,常常耍脾气闹情绪。
  对你的诺言,也并没有实现。我没有好好地去爱景吾,没有代替你去照顾岚,我遇见了很多很多,从前的自己,永远也想象不到的事情。如果你知道,会笑话我吧,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成长起来啊,好像只要有你在,我就甘愿做个傻子,傻了吧唧的被人骗也无所谓。
  
  现在好了,你回来了,终于还是回来了。
  那么这些日子的煎熬,承受的罪恶感,终是没有白费。
  
  “小硕……我好想你……”
  她从抽噎中挤出缝隙来对他说这句话,只这一回,回应她的不再是空气,也不再是想象出的声音,他也不会再突然的粉碎破裂了。
  
  是这般清晰地,听见他说,“呵,傻瓜。”
  
  +++++++++++++++++++
  
  季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和腿都麻木的不能动弹。围绕在她四周的,除了她的爷爷,还有岚,手冢,迹部。她皱起眉头想要起身,刚张开嘴病房外便是一阵骚动。她脑袋重的很,意识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里,无法思考。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匆匆跑进来,推开围着她的人给她最各项检查。她眼神空洞而木讷,接受不了一切又只是一场梦,再度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对任何问题都不予理睬,只是看着天花板,眼泪一行行的往外掉。
  
  “小瞳,你说句话。”
  熟悉的声音灌入耳朵,使得她有一秒的晃神,眨了眨眼睛觉得那里不对劲。
  呆滞半晌,她忽然睁大了双眸,朝左侧撇去。
  
  迹部硕被埋在人群后方,正担忧地凝视着她,见她看向自己,推开前方的岚,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你醒了……”他显得比她还要激动,双手都在颤抖。
  “地震之后你睡了两个月……两个月……我们都以为你……”岚解释说。
  
  她移开视线,撇向墙上的日历,时间为12月12日。
  她做了两个月的梦,并且,她真的改变了一切,救回了迹部硕。
  
  那么其他的呢。
  是不是也改变了。
  
  她顾不得有的没的,将目光移回迹部硕这边,用尽力气反握住他的手,扭曲脸,哭得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0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把自己写的幸福了……PS,暮暮你出名了!
关于文里的疑问会在之后写清楚。(嗝儿,希望我能解释的清。)

  从秋天跳跃进入冬天,这漫长的时节转换似乎改变了不少人的心境。
  学会了珍惜,懂得了幸福是和定义,如果没有经历过严酷的考验,也就无法抓住对于自己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任何事物都拥有正反两面,通常情况下人总是容易被看见的那一面蛊惑住,从而走进死胡同,丧失掉很多捷径,放弃各种可以获释的机会。有得必有失,同样的,有舍必有得。如果要的太多,欲求不满的心,就永远也装不满。
  
  明白了这些道理,现在的季瞳,哪怕是住在医院,哪怕是不清楚自己奇怪的经历究竟为何,也不会再觉得纠结。空白和过程由于结果的欢喜而变得不再重要,救回小硕是梦,还是真的存在。米仓的失踪,没有参与到轰轰烈烈的,她昏迷的这两月的事……所有的所有,她也不想多去计较。在这最寒冷的季节,拥有一双最温暖的手牵着一同度过,也有最重要的人守候在身边,已经足够。
  
  圣诞临近,迹部景吾来看她的时候总有意无意的试探她的口风,企图能从她这边得到她想要什么礼物的线索。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被这一次空间的跳跃而改变。他依然是她的男友,甚至对她比之前更加的好。季瞳故意装傻,气的迹部几度差点儿就要把想给她惊喜的策划说出口。手冢依然要去德国留学,最近正忙着般签证忙着准备留学生考忙的不可开交,能看她的时间不多,但每一次,都不会忘记带米忒。她还在医院遇见了幸村精市,得知他的病情复发,但似乎经过手术已经彻底治愈。她不太敢主动同他说话,见了面点点头算是极限。她问过迹部,“为什么幸村会长的这么罪孽。”迹部大爷很吃味,点着泪痣啊恩啊恩,说,“难道本大爷在你眼中,没他华丽?”季瞳在心里画十字,决定下次选择别人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转入正轨,不会再偏移,于是季瞳每天都乐的屁颠屁颠,性格也恢复了率真与开朗。不过要说最令她开心的事儿,还是得知岚的宝宝顺利降临了。
  
  草薙岚的宝宝是个女孩,取名迹部绚暮,有着漂亮的褐色头发,和浅紫色的双眸。听说是早产儿,本来预计十一月的头临产,却偏偏提前了刚好一个星期,就从迫不及待地妈妈的肚皮里钻了出来。草薙岚把她抱给季瞳看的时候小家伙正在吸奶嘴,砸吧砸吧起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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